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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第82章 引導
書房內很空曠,許是佔了一整個東次間之故,透著疏朗大氣。想來魏康雖看起來很有文氣,但終歸還是一個武將。

   室內和西次間的大格局一樣,進深用隔扇罩分成南北兩頭,只是沒有在隔扇罩下置屏風,可以直接一室拉通看個清楚。

   在南部有窗,設置了一鋪可坐可臥的木炕。

   北部隔扇罩內,在當地中/央放著一張紅木雕漆翹頭案,上面磊著兩三本古籍和各種火漆軍書,並筆硯各有一,十分的簡潔。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行軍布局圖,下面則是一排桌椅,共三椅兩桌。東牆上開了一個門,掛著素面藍緞門簾,一看便知,簾子後就是用作休憩室的稍間,魏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夜宿在這小稍間裡了。

   複從門簾往東牆角看去,還設置了一張書架,一槅一槅全是貯書,沒有一處供花設瓶之類的擺件。這倒和魏康給人的印象著似,沒有花裡胡哨的,嚴肅的一板一眼。

   孔顏一邊投了注意看,一邊暗暗評斷。但書房委實太過乏味,她雖一處一處的仔細看了,卻幾個眼珠來回,便已給看了個遍。

   這時魏康的聲音從身後硬邦邦傳來,“書房簡單,無甚可看,你到南窗炕上坐去。”話說完的時候,人已錯過孔顏,走到隔扇罩內的翹頭案坐下。

   心思被魏康當面挑破,孔顏的臉上頓時一紅,再聽魏康說的這一句話,分明透著讓她別亂動的意思。孔顏在京中的時候,無論走到哪裡去,不說是眾星捧月,卻也是備受歡迎的。加之她原以為魏康再是性子冷,也多少會招待她幾句,沒想到就這樣兀自坐回了案桌前。

   如此種種比照之下,落差實在相差過大。孔顏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場。

   魏康正朱筆回軍函,見孔顏還立在那裡,他抬起頭。蹙眉問道:“還有事?”態度冷淡至極,隱約透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

   孔顏水袖下捂著暖爐的手一緊,勉強抑住面*泛的紅潮,旋即盈盈一笑,曼聲泰然道:“二爺您繼續。”說罷,下頜習慣性一揚,轉身向木炕走去。

   只在孔顏轉身的一刹,魏康目光遽然一凜,迫向眼前的緋色倩影。

   水袖長袍曳地,步步嫋嫋之態。行止如儀。

   即使一個背影,也無一不美態,觀之悅目。

   可如斯美人金雕玉琢的美人又如何?

   冷淡不逾九日,亦然按耐不住。

   不過還是遠遠不夠。

   想到剛才依然傲矜的神色,魏康悅賞的目光隨之斂下。複又埋首案前不再分神。

   木炕和翹頭案正面相對,孔顏甫一在木炕上坐下,就看見埋首案頭的魏康。

   難道她就這樣乾坐著看魏康處理軍務?

   可是再問魏康可有供她看的書……

   一念尚未轉完,就想起魏康的冷淡,孔顏立時搖頭否決。

   看著唰唰埋首書寫的魏康,孔顏隻覺滿腹的後悔,早知她去馮嬤嬤的屋子了。或是來時拿一本閑書也好,無論那樣都比現在這樣強。

   一時實在太過百無聊奈,又覺這樣看著魏康委實奇怪,於是念著今晚除夕怕睡得少。她索性將炕幾搬到炕尾,又把炕尾一床青緞大條褥撣開,接著腳上的高頭履一蹬。這便上了木炕,腿上再將大條褥一撘,就半坐半臥的閉目假寐起來。

   俗語有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三月。

   時值三九寒冬。正是睡不醒的時候,加之除夕這日醒得早,孔顏也沒想到眼睛剛閉上一會,便是酣然入夢。

   待魏康停下筆,有些疲倦地揉捏眉心之時,便看見這樣一幕。

   日之亭午,光照正好。

   冬日淡淡一抹白光隔著窗紙透進來,照在孔顏靠在青緞引枕的臉上,空氣中漂浮的細細塵埃,好像都隨著這一抹光線縈繞在她光潔的面肌上,遠遠看去似乎泛了一層聖潔的光暈,瑩亮剔透,出塵得讓人隻敢遠觀而不忍褻玩焉。

   然,人往往總是有逆反之心,越是這樣越是要去觸碰。

   魏康靜靜地看了一陣,他筆一丟,走了過去。

   剛走到炕邊坐下,她忽而蹭了蹭臉,鬢角有一縷碎發垂下來,細細的拂動。此時他是少有的閑暇,旖旎的心思似乎隨著拂動的碎發撩起了。於是心隨意動,他伸出一隻手指無所事事地繞住碎發把玩,一個不注意,柔軟的發絲拂在他手心,是一種微癢,卻仿佛能一直癢到人心裡去。

   魏康目光深沉,將指尖這一縷碎發替她撥到耳後。

   她似不受癢地縮了縮肩,在夢裡猶自蹙了蹙眉,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聲音盡乎輕不可聞,好似剛生下的貓仔在乞憐,聽在耳裡隻覺更加的發癢。眼睛卻情不自禁地循聲看去,櫻唇微微翕動著,在透進窗的光線裡,泛著蜜一樣的潤澤。

   在盡可能的情況下,魏康從不會委屈自己,眼下就是不需屈意的時候。他尚未收回的手指,便撫上那層蜜一樣的柔唇,指尖瞬時泛起一種噬心的酥癢,好像有幾隻螞蟻在心口爬著。

   真是柔軟的不可思議……

   魏康的眼神就一緊,手指順著柔唇伸進去,珠貝一粒一粒的齒牙擋住了去路,念及那唯一一次含過的軟舌,他倏然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孔顏的下頜,貝齒隨之被迫啟口,他的手指長驅直入馨香軟糯的檀口,肆意攪動著那一隻丁香軟舌。

   “唔……”

   下頜的微痛,以及異物的突然闖入,孔顏幾乎條件反射的要驚叫出聲,可口中的堵著的異物只能讓她發出似幼獸受傷的低鳴。

   孔顏難受的睜開眼睛,發現魏康的動作,腦中嗡的一響,萬萬沒想到魏康竟會趁她睡著之際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嗚嗚掙扎,饒是對男女之事知之甚潛,也覺得這樣的動作極為屈辱。

   魏康目光深遠地看著孔顏的掙扎,他知道孔顏不會讓外人知道他們的房中之事,她懵懂地就如一張輕/薄的素紙,任由他在上面肆意揮毫,塗抹他一切想要的樣子,更可以將錯過的青蔥歲月的遐想盡情潑灑。

   他無視她的掙扎,漠然的看著她濕潤潤的水眸,隻迫使她將檀口張得更大,手指越發大力的在其攪動,直至看到蜜唇上染了一層銀亮的水澤。

   感到涎水從口中溢出,一切理智在腦中分崩離析,孔顏憤然舉起手,卻不及動作,魏康陡然俯下身來,他的雙臂壓著她的手無法動彈,然後頭低下來似要親允她臉上的淚珠,她微微一怔,隨即不假思索的頭一偏,避了過去。

   魏康並不想去舔女人的眼淚,孔顏一如他所料的偏過了頭。然而雖是意料之中,眼底卻不著痕跡地掠過一抹不悅,然後低頭在孔顏的耳邊,低聲問道:“怎麽哭了?還是不習慣夫妻之間的親近麽?”

   魏康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清冷,只是這一刻卻因著情//欲上來,染上了幾許低沉沙啞。

   這樣清冷自持的聲音落在耳中,隱約還透著一毫意外之感,仿佛她的突然反抗與落淚才是反常。

   可夫妻之間真會這樣麽?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太小題大做?

   孔顏徹底愣住,怔怔看著魏康。

   回首瞥了一眼炕尾的更漏,估摸了一下時辰,也到底顧念著孔顏腹中的胎兒,雖然沈大夫道是現在已無大礙,但終歸還是小心的為妙。魏康心思這樣一轉,便起了身來,看著孔顏紅潤潤的肉唇,以及水洗過一樣的眸子,喉結微微一動,卻是正色道:“可是還在怨我這幾日的冷淡?”

   孔顏還未從先前的怔愣中抽離出來,乍然一聽魏康這樣一句問話,不由得又是一怔。

   魏康並不打算等孔顏回應,他隻一瞬不瞬地盯著孔顏,聲音如長安夏日的悶雷,隆隆沉默著,又似幼時父親板臉訓誡的樣子,對她在教誨道:“大寒那一夜,我已讓大哥證言了,你不應該未與我商量,便自作主張立誓。”

   話說到這裡一頓,他的臉猝不及防的逼近,目光近在咫尺地看著她,他的眼神就像一隻叢林中的野獸,緊迫盯人的鎖住闖入他轄製范圍內的一隻獵物,沉著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越是急於撇開,越是一種心虛的表現。你那日急於立誓的樣子,不定會讓人以為是的你的賭氣之言。”他低低一笑,忽而垂下眼眸,緩緩直起身道:“你可還記得,你問定國公世子可是來找你了?”

   最後這一句,魏康說的聲音慢慢低沉了下去,卻讓孔顏忘卻先前的一切,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魏康在說什麽?

   難道她的一番誓言, 會讓人以為是聽到魏成言明蔣墨之並非找她,所以才——

   “怎麽可能!”孔顏立時失口否認,“我怎麽可能……”

   不等孔顏說完,魏康已從她下意識的一句話中了然了,於是直接結束這一番談話,亦結束這九日的冷淡,又是一派文士的樣子道:“我執法,難免會設想的更周全,其他人不會的。”

   說完之時,外面傳來馮嬤嬤的聲音:“二爺,少夫人,該中飯了,不知擺哪?”

   魏康看了一眼猶在怔愣的魏康,薄唇微抿出一條幾不可見的笑痕,吩咐道:“擺西次間吧。”

   *

   ps:大家七夕快樂!並謝謝的2張粉紅和打賞。謝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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