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意外

　　“這...?”

　　若說凱賓會使用外旋發球和抽擊球B等龍馬會的絕技，是因為他很深的研究過龍馬，但這招零式削球，卻讓所有人都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真是了不起啊，居然連零式都學會了。”邊上，不二微笑著說道。他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看不到其中的色彩，但旁邊的菊丸等人卻感覺到他的氣息在改變。

　　“嗯！”

　　真田幾人也是點頭，原本他們對凱賓只會模仿別人的絕技有些不屑，但此刻卻正視著場上的金發少年。手塚的絕招可不是那麽好學的啊。

　　“確實很厲害，連球拍壓低了三十公分都一模一樣。”乾震驚不已，這個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就算是越前，也都沒有再打出第二次。”

　　謙也他們也都笑了，這個小子可真會顯擺啊。只有金太郎一人呆呆的看著場上的兩人，手中的球拍，被他捏的有些形變。

　　“這小子，恐怕也是靈光一閃吧。”白石看著凱賓，微笑點頭。將頭一轉，他看向另一邊的手塚，想看看他的反應。

　　“...”

　　手塚依舊沉默，臉上仍是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白石看的無趣，轉頭繼續看比賽去了。此時，誰也不知道，向來不動如山的手塚，內心的震動。

　　看著這兩個後輩，他心中歎道:“真是活力十足啊。”

　　而場上，龍馬被凱賓反超，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著速度和力量又有些許增加的凱賓，他心中上閃過一絲決然。

　　“我的絕招，你未必全掌握了。”聲音淡淡，不悲不喜。

　　“哦?那可真要見識見識。”凱賓一笑，立刻反駁道。

　　龍馬不再言語，慢慢走回底線上。回身，站好，雙眼凝視著凱賓。

　　凱賓神色一變，此時的龍馬，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緊張。他不再嬉笑，眼神一肅，對於對手，尤其是像龍馬這樣的，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剛才的“零式”讓他有些飄然了，但龍馬身上的氣息又讓他清醒了過來。

　　“越前龍馬，我還得感謝你呢！”

　　心中想著，凱賓手上的動作卻不曾減慢，對著龍馬打過去了一發強力的發球。

　　“嗖！”

　　球的軌跡迅速變化，卻也不是之前的外旋發球，想來也是凱賓開始節約體力了。但這一球仍是很快，比之外旋更快，但也因此，力量上減弱了很多。

　　“踏踏踏...”

　　小碎步替換，龍馬身體迅速向著發球移動。那速度，就連一向以速度為傲的居然都讚歎不已，只是兩三個呼吸間，他便來到了網球前面。

　　“啪！”

　　球拍微動，他打出了個邊角球，這讓對面的凱賓臉色一變。

　　“該死，他居然不用正面進攻。”之前兩人一直是正面對戰，所以凱賓想當然的認為龍馬是要和他一決勝負。但現在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點失誤對他也沒多大影響，憑他的速度，追上這一球還是可以的。只見凱賓也提高了速度，整個人好似一陣風般的躥了出去。

　　“嘭！”

　　球拍大力揮動，他將球打向了龍馬的另一側。

　　誰知龍馬卻是一笑，腳上的步子也猛地提速。而在跑動的同時，他左手一松，球拍在慣性的作用下，在空中微微一頓;瞬間，龍馬的右手接了過來，赫然就是他在和伊武深司對戰時用出的二刀流。

　　而這一切看來很長，實際不過是眨眼而已。球拍瞬間交換，龍馬再次回擊。

　　“砰！”

　　球重重砸在地上，讓凱賓身體為之一頓。

　　“15:0.”

　　白石笑而不語，手塚眼前一亮。龍馬這套動作，雖沒有什麽絕招，但卻很是流暢，仿佛高山流水一般，清澈、自然。

　　“...”

　　凱賓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快。他不是個逞口舌之利的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得分去回敬對手。

　　“嘭！”凱賓再度開出一球。

　　龍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依舊是單腳碎步，簡單而實用，頃刻之間，他便來到了網球面前。

　　“嘭！”

　　這一球，他打的是底邊，簡單而直接，卻讓凱賓難受不已。這球打在了他最不想打的地方，就像解題，龍馬給他出了他最不想解的類型。

　　但即便是覺得別扭，凱賓還是得動。因為這是比賽，而不是考試，不動即是輸。

　　“嘭！”

　　凱賓動作雖有些不暢，但回擊還是做得到的。看著龍馬，他靈光一閃，將球打向了對面，這是一個直線球，難度很高。

　　“踏踏踏...”

　　腳間變換著單腳的碎步，龍馬的速度更快了。這一刻，他想起了白石對他說過的話，“龍馬，你記住，沒有最強的招式，只有最合適的...”

　　這單腳碎步，仿佛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用起來流暢無比。人們只見他的身影忽的一閃，竟帶出了殘影。

　　“啪！”

　　球拍微動，龍馬手臂微微一沉，拍簷降低了大概三十公分。球拍觸著網球，緩緩一動，這竟是一個短球。

　　“糟了！”

　　看著龍馬這個動作，凱賓心中一跳，暗道不妙。這正是零式削球的手法，他之前也是用出來過，怎麽不清楚這球有多可怕。

　　“呼！”

　　他身體猛然加速，若是讓龍馬將這一球回擊，那豈不是瞬間打臉。他剛才可是用這招好好的羞辱了龍馬，怎麽會甘心被對方還回來。

　　“啪！”

　　不顧一切的往前一撲，凱賓最終還是救到了這一球。而且，這球被他抬得很高，向著龍馬後方飛去，看情況，龍馬的零式不僅沒發揮效果，恐怕還要失掉這一球。

　　想到這，凱賓心中一笑。但他卻沒看到，在看到他打出這高球後，龍馬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笑意。

　　“呼！”

　　突然間，凱賓隻覺得一陣微風刮過，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然而，在看到空中的那個身影后，他瞳孔一縮。

　　只見此時的龍馬一躍而起，跳到了高空之中。然後，身體忽然向後轉去，腰部猛地一動，瞬間回轉，球拍向著網球砸去。恐怖的力量蓄積到網球之上，宛如一枚炮彈，球轟的向對面的地面砸去。

　　“砰！”

　　一聲巨響，泥沙飛濺。

　　“30:0”

　　慢慢站起身來，凱賓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言不發，緩緩轉過身去。

　　“哈，越前的絕招可不是你能破解的！”台上面，堀尾一臉睿智的說道。卻不知幾分鍾之前，那個驚慌失措的人是誰。

　　“對啊，龍馬的旋風扣殺可是連那個真田都沒有辦法啊！”他的兩個小夥伴也附和道。

　　“呵呵！”乾輕笑著，他旁邊的大石、桃城幾人也都面帶笑容。

　　“怎麽，前輩?”堀尾大為不解。

　　桃城看著幾個少年，解釋道:“那個凱賓剛才被越前給騙了！”說著，又笑了起來。

　　“被騙了?”三人更加不解。

　　“沒錯，其實剛才越前打出的並不是零式。”乾接著道。同時心中暗暗說道:“真正的零式豈是那麽容易掌握的。”

　　“額...”三人愣住了，又將頭轉了過去，看著慢慢走回去的凱賓，心中閃過一絲同情。

　　“這小子怎麽這麽傻呢?”謙也看著凱賓說道。

　　“或許，是因為好強心吧。”財前輕聲道，心中，卻又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天才之名?呵，虛名罷了...”

　　雖然情況不太相同，但財前的這個比喻也還是恰當的。因為在凱賓心中，“越前龍馬”這四個字已然成為了他的心魔，只要與這四個字沾上邊，他便會失去平時的冷靜。

　　...

　　場上，凱賓看著對面的龍馬，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同時，手臂艱難的將球拋起。

　　“等等！”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這讓凱賓的動作一滯，網球也緩緩落下，滾到了一邊。當然，不僅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聲音傳出的方向。下一刻，就是裁判也呆住了。

　　只見原本坐在教練席上的白石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向凱賓。

　　“白石教練，請問有什麽問題?”裁判問道，對於這個年輕的世界冠軍，他還是很尊重的。

　　“對不起，這場比賽我們棄權！”白石解釋道，人卻對著凱賓走去。

　　“棄權?”

　　所有人都呆住了，看著場上的那個年輕人，他們忽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呼！”

　　貴賓席上，一臉微笑的貝克突然站起，他看著白石，臉上陰晴不定。“他究竟要幹什麽?”

　　“為什麽?”裁判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我的隊員已經受傷了，他不能繼續比賽下去，他要接受治療。”白石語氣堅定的道。

　　“不，我還能繼續比賽！”

　　在所有人都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凱賓突然大聲道。

　　“哼，你現在恐怕連揮拍都費力了。”白石不顧凱賓的反抗，一把抓起了他的左手。

　　“啪！”

　　凱賓吃痛，球拍掉到了地上。

　　“裁判，我們棄權！”

　　白石再度說道，他的聲音，在整個會場回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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