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無效

　　“破相?難道你是瘋了嗎，我怎麽會破...”

　　聽到幸村那平淡的語氣，洛奇沒來由的一驚。但隨即便認為這是幸村的陰謀，想讓自己手忙腳亂，認為這是他的垂死掙扎罷了。然而，當他用手觸摸下臉，看到上面那清淡的紅印之後，語氣卻為之一滯。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會流血了都不知道呢...你，你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洛奇語氣慌張的道。

　　...

　　“呵，也不過如此。”白石看了眼變了臉色的洛奇，眼中帶著些許不屑。“不過是個沒受過什麽磨難的家夥罷了，應該是他家族裡身份比較高的人，所以得到的資源也比別人多吧。”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又看了看龍馬身旁的手塚幾人，心中有些感慨:“若不是遇到他們，這小子應該比他強不了多少吧。”

　　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難以估測，龍馬在原著中像個開了外掛般。但現在在白石眼中，龍馬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雖然有著資質的原因，但那一次次與高手的交手卻讓他變得更強。更重要的是，他本人有著一更無懼危險，勇往直前的心，一顆追尋網球道路的心。

　　再看到周圍的眾人，白石嘴角勾了起來:“這些人，也都不是平凡的人呐...”

　　而此時，白石身旁的桃城震驚的看著場中的兩人，低喃道:“那人臉上流血了他都不知道，那個幸村究竟對他做了什麽。”

　　“剝奪五感！！”一旁的謙也回答他道。

　　“剝奪...五感?”不二仔細的體味著謙也話中的意思。

　　聽到謙也的話，桃城立刻反應過來了，大叫道:“不可能，那種事情怎麽做得到?”

　　“本來我也是不信，但是上次大賽，我的前輩就是中了他的這招...”謙也沒有再說下去，那都是四天寶寺的失敗史。

　　“這是幸村的能力，他能在比賽的過程中，讓對手的痛覺、視覺和聽覺感官失效。”白石幫助解釋道。

　　白石的話讓眾人沉默，這聽起來有些神奇，甚至是玄幻了。但這個男人的話信服力很高，而且再看那個洛奇的姿態，不也是種超出尋常網球的東西嗎?

　　“對了白石同學，剛才他們兩個說的‘那一步’，是什麽意思?”乾立刻反應了過來，問出了他之前所不了解的東西。

　　“那個呀...”白石想了想，似在組織語言。頓了片刻，他在青學和四天寶寺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解釋道:“‘那一步’，大概就是目前他們所處在的境界之後的網球。”

　　“境界?怎麽解釋?”不二問道。

　　“哈，對了，我忘了你們不知道這個。境界，是我對網球的另一種解釋。”

　　“全國大賽階段，實力強大、處在巔峰的手塚和真田，可以算作全國級巔峰的選手。”

　　“再次之，是冰帝的跡部，不動峰的橘，以及千歲。再之後就是不二和比嘉中的木手。這些都是全國級的選手。”白石雖然將各校的強者說了出來，但他卻沒說己方的謙也和銀，他們倆也是穩穩的全國級實力。

　　“而之後便是關東級，當然，也可以成為關西級、關原級、九州級。”

　　“至於幸村和那個叫做洛奇的外國人，他們已經凌駕在全國級之上，半隻腳已經踏入那個領域。”

　　“那個領域?那又是什麽?”眾人頗為驚奇。

　　“全國之後，自然就是世界！嗯，就是世界！！”白石喃喃自語。

　　“世界?世界級?”桃城瞪大了眼睛，白石的話更新了他的世界觀，讓他看到了更為廣闊的網球道路。

　　一旁的眾人也若有所思，就是手塚也有所領悟的樣子。

　　“那麽，白石大哥你，又是什麽境界呢?世界級嗎?”就在此時，壓低帽簷的龍馬突然抬頭問道。

　　“對呀，他又是什麽境界呢?”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剛才白石說真田和手塚，沒有將自己算進去;後面的幸村和洛奇，他也沒有把自己算進去，那他到底有多強，他可是美網的冠軍啊！！

　　“我啊，也就那樣吧...”白石笑笑，不置可否。

　　眾人怎麽會信，但人家不想說難道還要逼著說。想想吧，自己能在他手裡撐過幾球呢?怕是連十分鍾都堅持不了。這是桃城的想法，也是在場除手塚外所有人的想法。

　　而此時，場上異變突生。

　　“不，不可能，我怎麽看不到了?...怎麽會有這樣的能力?”洛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而他的話更是讓周圍的人震驚不已，果真是可以剝奪五感嗎?

　　“看樣子，你應該看不到了..”幸村輕笑道。

　　“哼！”

　　聽到幸村的話，洛奇冷哼一聲，他很反感這人的聲音。只聽他冷冷道:“那又怎樣！眼睛看不到了，我還有耳朵，我們訓練的時候，可不只是睜著眼的。”

　　“哦?那我倒想看看！！”幸村一笑。

　　“嘭！”

　　幸村將球打了過去，這球一點也沒有放水。那旋轉著的網球，無論是從速度力量，還是旋轉來說，都讓一旁的觀者心驚不已。

　　就是不二也在歎息，白石說的一點沒錯。這場比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是一場歷史罕見的大戰。

　　“踏踏！！”

　　但洛奇卻沒想象中的那麽難堪，他雖然看不見了，但步伐還是那麽穩，根本不像一個突然失明後的人。幸村的發球剛打過來，在眾人覺得眼睛一花的同時，洛奇便來到了球的前方。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看不見了，怎麽還...”切原大叫起來，幸村的發球他根本無法捕捉，更何況已經看不見了的洛奇。隱隱的，他對幸村現在的情況感到不妙。

　　“嘿，都說了，這個對我無效。”與剛才突然異變的情況不同，洛奇已經出最初的驚訝變得適應，甚至有些如魚得水。

　　“嘭！”

　　他抬手一擊，將幸村的攻擊化解。

　　“哦?”

　　幸村也覺得有些棘手，對手的狀態很好，而且好得出奇。他知道再拖下去對自己很不利，自己的手段不能在隱藏下去了。

　　“哈！”

　　雙手握拍，將洛奇那強力的回球給擊打回去，幸村變得認真起來。

　　“滴答...”

　　仿佛雨珠落入水面，在洛奇的世界中，那原本強有力的回球，在觸地時，竟然沒了聲音。那顆網球，仿佛掉到另一個世界，再也捕捉不到。

　　“立海、立海、立...”

　　而在他周圍，那些高呼立海口號的聲音，也在逐漸變小。最終，也漸漸消失，仿佛自己的聽力在逐漸退化，仿佛，自己和這個世界開始相斥起來，仿佛，自己已經被拋棄了。一股無力感彌漫在洛奇心中。

　　“難道，我現在連聽覺也失效了嗎...”洛奇開口，但自己卻沒聽到自己的聲音，心中苦笑不已。

　　對方的能力很強，竟然是可以剝奪五感，這仿佛天賜之力。自己之前也有些自大了，就這樣的能力，即便是在英才輩出的歐洲，也是天才中的天才。如果是其他處在和自己相同境界的人面對他，肯定沒了勝算，但是...

　　...

　　外面，看著洛奇低著頭喃喃自語，幸村等了片刻，見裁判有些不耐，才抬手將網球打了過去。這一球，同樣沒有放水，但幸村卻沒有瞄準洛奇的身體。他，也有自己的原則。

　　“嘭！”

　　這一球迅疾如風，雖然沒有波動發球那麽誇張的現象，但球身周圍也纏繞著點點霧氣。那是和空氣摩擦後產生的現象，人們也因此可以捕捉到這球的軌跡。

　　“嘿，那個家夥失去了聽覺，現在恐怕已經要放棄了吧。”切原笑道，這一刻，他才覺得隱患消失。

　　“赤也，安靜些！”柳皺了皺眉頭道。

　　“安啦安啦...”切原笑著回應，但卻沒敢再說。看來三巨頭的威勢還是很足的。

　　“聽覺也失去了，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不二喃喃道，他很清楚失去了五感代表什麽。

　　只有白石眉頭微皺，隱隱的，他覺得大家都忽略了些什麽。

　　“嗖！”

　　之前幸村的發球局他拿下了三球，如今再進一球，便可以保發。以這球的速度，下一秒就能得分。

　　“呼！”

　　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拂過，僅僅瞬間便將幸村的發球回擊，那速度，令人發指。

　　“砰！”

　　那黑影手臂一動， 幸村的發球瞬間被回擊，而他，更本沒反應過來。

　　“40:15.”

　　人影漸漸清晰，正是之前被幸村剝奪了五感的洛奇。

　　“不可能，難道他破解了?”一旁原本淡定的真田無比震驚，有些失態了。

　　“不，並沒有，你們看他的眼睛。”仁王也變得認真起來，他眼睛銳利，將洛奇的反應全看在眼裡。

　　“沒有焦距，他的眼睛還是看不到，那麽說明幸村的能力並沒有被他破解啊，可是...”丸井看到了洛奇的雙眼，那雙眼睛裡沒有神采。

　　“可是，我怎麽還能準確的回擊是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過來，眾人轉頭看去，那邪魅的臉，妖異的而嗜血的雙眼，正是周身纏繞著黑色氣息的洛奇。

　　“難道，他沒有失去聽覺?”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眼前的問題。

　　“不，他的聽覺也被剝奪了。”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說話的人是青學的乾。此時，他的臉上有震驚，有恐懼，還有一絲找到答案後的興奮。

　　“你們忘了，他身後的東西，是怎麽生存的嗎...?”

　　......

　　ps:感謝“→_→傷”、“WangLongLong”同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