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變得不同了!
沒有地球上某位玄幻宗師筆下“整個世界都變得層次分明,色彩也豐富起來”形容的那麽誇張,但吳雲飛真心覺得,看眼前的事物變得清晰許多。
想來,是剛才的那一陣變態折磨,將他的輕微近視治愈了。
不但如此,吳雲飛還察覺到,身體的其他器官也變得靈敏了。例如鼻子,以前嗅覺遲鈍的他,至少要湊到物體1厘米的近處,才能分辨是香是臭,現如今居然很輕易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惡臭。
雖然那種氣味並不好聞,仿佛是一個十年未洗澡的流浪漢身上的體味。
除此之外,還有聽覺,觸覺……
提到觸覺,吳雲飛忽然感受渾身皮膚緊繃,仿佛有人用膠帶在兩邊拉扯,皺巴巴的難受。一摸之下,才知道身體排出來的汙穢,全部已經凝結在了體表。黑了一層,遠遠望過去,就跟非洲黑人沒什麽區別。
抬眼望向角落裡的秦愛蓮,她似乎有些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害你啊!”
吳雲飛無語,原來這個傻丫頭,以為他身上的黑紅色的汙穢是乾涸的血液。
“小蓮,快去幫我打水,我要洗澡。”沒有過多解釋,吳雲飛乾脆直接吩咐道。
“哦哦——”秦愛蓮連連點頭,她也看出來了,吳雲飛根本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心神大定,連忙出去喊人搬浴桶打水。
趁此時間,吳雲飛則把鋪在地上的被褥處理掉,這床被褥上到處是黑、黃、紅三色斑點,而且惡臭難聞,顯然不能在用了。
不一會,左寶元與幾個師弟一起把浴桶抬進了書房,然後通力合作將水注滿。
待他們退下後,吳雲飛也顧不得裡面全是冷水,直接跳進去痛快搓洗起來。
這頓澡,吳雲飛洗的極為暢快。因為只要輕輕一撮,體表的那層淺淺的黑紅汙垢就脫落了下來。而乍然接觸到空氣的那部分肌膚就會覺得特別的清爽,那種滋味難以言喻。如同讓吳雲飛產生了一種蛻皮新生的異樣錯覺。
看到吳雲飛清潔後背困難,一旁呆立許久的秦愛蓮,忽然上前怯怯的咬唇道:“公子,我來幫你吧!”
吳雲飛早就想提出這個要求,但顧忌秦愛蓮的感受也就憋著。
現在聽到她主動要求,自然興奮的答應下來。
秦愛蓮的動作很生疏,力道也很輕巧,但畢竟還是頭一回有人伺候洗澡,吳雲飛還是相當享受的。
秦愛蓮認真的將吳雲飛後半身每一寸位置都細致的擦拭了一遍,繞到吳雲飛身前,她忽然輕咦一聲。
吳雲飛不由睜開眼,看到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問道:“怎麽了?”
“公子你的臉變得光滑了,皮膚也變白了許多。”秦愛蓮回過神來,肯定的說道。
“是嗎?”吳雲飛聞言摩挲了一下臉蛋,果然感覺不到以前那種毛糙了。
雖然現在身家豐厚,對相貌也不是很看重了,但對於自己的容貌能夠複蘇,吳雲飛還是覺得非常高興。忍不住抱住秦愛蓮,親吻了她的臉頰表示慶祝。
秦愛蓮驚呼一聲,渾身僵硬,聲音也有些發顫道:“公子——”
吳雲飛再怎麽禽獸,也不會對一個未成年下手。輕輕的放開她,刮了刮她的小瓊鼻,笑道:“下面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是!”秦愛蓮松了口氣,內心既是慶幸,又有些失落,神思不定的出門去了。
吳雲飛摸了摸下巴,望著她嬌小的身影搖了搖頭。又簡單的搓了一遍全身,這才抹乾身子換上了衣服。
……
接下來的數日,雖然明知那個神秘姿勢的效果顯著,但吳雲飛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再次修煉。一想到那種接近變態,難以形容的感受,他就不寒而栗。
因此,他改為修煉《紫陽心經》。
令吳雲飛意外的是,原本在地球上修煉還顯得晦澀不通的紫陽心經第二層,到這裡進境居然變得一日千裡。就在方才,他成功突破了第二層,開始向紫陽心經第三層進軍。
吳雲飛猜測修煉速度的激增,可能與那個神秘姿勢有關系。
因為在內力突破第二層後,紫陽心經的修煉速度又再次緩慢下來。
吳雲飛難以忍受這種如同蝸牛攀爬速度,索性放棄修煉改為鞏固第二層的境界。
紫陽內力到達第二層後,會發生一次顯著的變化。吳雲飛將境界穩固以後,便開始迫不及待的嘗試起來。他催動搬運心法,運轉內力來到右手經脈。
很快,吳雲飛看到自己的右手開始泛紅,手掌表面更是嫋嫋的騰起了絲絲的白霧。
思忖一會,吳雲飛先用左手試著快速觸碰一下,意外的,只是正常溫度,但當他把右手按在一本書籍上時,書籍竟莫名燃燒起來,很快化為灰燼。
“溫度不高,但卻具有灼燒效果,內力一途,果然神奇。”
望著書案上的一堆黑灰,吳雲飛瞪大了眼睛,暗暗驚歎道。
正房內。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趙恆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堂下左寶元、秦香蓮等人跟著他念。
趙恆誦讀的是《三字經》,這本書是完成了整個世界統一偉業的那位桃花國帝王傳下來的。各國都非常重視,用來充當給孩童啟蒙學習的標準教材。
當初,趙恆的授業恩師起初教他的就是三字經。
雖然在朗誦著經文,但趙恆的心思已全然不在此處。經過這些天來,對坐在堂下的學生們旁敲側擊,他已經確定欲魂珠就在天下會掌門吳雲飛手中。
這個消息,令他覺得十分棘手。
吳雲飛能夠一掌焚人,他已經覺得非常高深莫測了。更荒唐的是,在打聽欲魂珠下落的過程中,他還探聽到吳雲飛可能是在中了欲魂珠發出的欲光的情況下, 堅持將洪一鳴擊斃的。
這在趙恆看來,簡直不可思議。欲魂珠的威力他心知肚明,沒有持珠人解術,或者經歷過床笫歡好,中了欲光的人只會神魂迷亂,欲念如潮,根本不可能有清醒的思維。
他還怎麽可能擊殺洪一鳴的呢?
這種無法解釋,更加加重了趙恆對吳雲飛的忌憚。
不過,從京城眼線那傳來的消息,姬昌南下雲安津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為了大局,明知風險極大,趙恆還是決定冒險動手。
咕咕……咕咕……
突然,天下會庭院中傳來一陣沉悶的鳥叫聲。
正在為左寶元等人講述“善”字寫法的趙恆,心頭一動,但他不動聲色,示意讓堂下眾人自己練習。然後裝成小解偷偷溜出了天下會,快步閃進了附近一處陰影角落中。
“大哥!”一名中年從陰影裡迎了上來。
“東西都帶來了麽?”趙恆面色慎重的問道。
“帶了,都帶了。迷香,還有他心石。”中年拿出一個小型的灰色包袱遞給趙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帶他心石做什麽?莫非你想白日動手?”
他心石必須要在看著對方的雙眼的前提下,才能讀出對方內心的想法。夜間使用多有不便。故中年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