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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肅州刺史齊守義的夫人駱氏看著敏瑜讓人奉上的禮物,笑著道:“夫人能來我就已經是榮幸之至了,還帶什麽禮物啊!”
“不過是些京城時新的料子和小物件,駱夫人不嫌簡陋就好!”敏瑜笑盈盈的,她在家裡稍微休息了兩天,將家中裡外的人事安排好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交際,首先要拜訪的自然是肅州刺史的夫人。齊守義在肅州連任兩屆,今年是第五年,如無意外的話,至少還要在肅州呆一年多,和他的夫人打好交道自然是很有必要的。
駱夫人示意身邊的丫鬟將禮物收下,而後笑著道:“原本想著丁夫人剛到肅州,路途勞累不說,家裡也需要好生打整,便隻讓人送了帖子,問了一聲好,沒有上門拜訪,沒想到卻讓丁夫人上門了,真是失禮了!”
“駱夫人說這是哪裡話啊!原本就應該是是我上門拜訪您才是!”敏瑜笑著,開門見山的道:“不瞞夫人,我今日來,一是拜訪夫人,二來也是因為我初來乍到,什麽都不熟,特意向夫人請教。”
“丁夫人不用客氣,有什麽需要的話隻管開口便是!”駱夫人呵呵一笑,而後又道:“丁夫人或許不知道,我和慶郡王妃同族,丁夫人到之前,慶郡王妃便已經給我來了信,說丁夫人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夫人到肅州人生地不熟的,讓我一定要好生幫襯著。說了也不怕丁夫人笑話,我和慶郡王妃雖然同族,但身份上卻有天壤之別,這還是第一次收到慶郡王妃的親筆信呢!”
敏瑜微微一怔,心頭一暖。大皇子被封為慶郡王,駱夫人口中的慶郡王妃就是大皇子妃了。她成親之後事情繁多,只有進宮謝恩的時候,在坤寧宮見過她一面,卻沒有機會多說幾句話,自然不知道她居然已經和駱夫人打過招呼了。她輕歎一聲,笑道:“既然慶郡王妃都已經和駱夫人通了信,那麽我也不和夫人客氣了!”
敏瑜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駱夫人自然將她的錯愕和意外看到了眼中,她微微有些吃驚。默默地將敏瑜的位置又抬高了一些,而後笑著道:“就算沒有王妃的信,丁夫人也不該和我客氣。但凡有需要的地方,夫人隻管開口便是!”
“我這還真有事要請夫人幫忙呢!”敏瑜也不客氣,大皇子夫妻都是不輕易開口的人,大皇子妃都為她鋪了路,她要再虛套的話。可就辜負了大皇子夫妻的一番心意了。她笑著道:“夫人或許也知道,我這是頭一次到肅州,對肅州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認識。原本想覥著臉一一拜訪,但現在有了夫人。便想走個捷徑,請夫人代為引見肅州府的夫人們。”
“這個好辦!”駱夫人毫不猶豫的道:“每年九月都會有賞菊宴,今年我也附庸風雅一次。籌辦一次賞菊宴,邀請眾位夫人過來賞菊,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便是。”
“這主意好!”敏瑜笑了,道:“我素來喜歡花木,從京城過來的時候。也帶了一些菊花過來,改日讓人送過來。也算為這個宴會出一分力氣。”
敏瑜之前便已經想到了以宴會為媒介,展開與肅州夫人們的交際,便讓丁勤等人帶了不少名品過來,現在,駱夫人願意牽頭舉辦這個宴會,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將那些花全部留在家中自己玩賞了。
“看來我們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駱夫人笑了起來,她是個靈透的,一聽敏瑜的話就知道,敏瑜從京城出發的時候便已經做了不少的準備,她笑著道:“賞菊宴的事情,丁夫人不用費心,交給我便是,您剛到肅州,家裡事情定然十分的繁多,您隻管好生安頓家中便是!”
“那可就仰仗駱夫人了!”
“娘,您乾嗎這般想著法子的討好她?”敏瑜一走,一直陪她招呼敏瑜的齊家姑娘齊若眉便不理解的道,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對什麽人這般的上心和曲意討好。
“傻丫頭,慶郡王妃的信你也看過了,有她的交代,我能不盡心盡力嗎?”駱夫人伸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頭,齊若眉連忙起身,走到駱夫人身後,為她捶肩。女兒的貼心讓駱夫人的眉頭舒展開來。
“可是丁夫人可沒有說慶郡王妃和她有多親!”齊若眉不以為然的嘀咕了一句,駱夫人最疼愛這個女兒,很多事情都不瞞著她,但是她一來年紀小,二來環境相對單純,沒有養成凡事往深想的習慣。
“有慶郡王妃的親筆信了,她還有必要說那些話嗎?”駱夫人輕輕地搖搖頭,如果沒有那封信,,敏瑜說得再多她也不會認為慶郡王妃很重視敏瑜,但是有了那封信就不一樣了。她輕聲歎氣,道:“你舅舅來信說,丁夫人出嫁的時候,皇后娘娘賞賜了整整一抬嫁妝,首飾,如意,擺件都有,一看就知道皇后娘娘把丁夫人疼到了骨子裡,要不然的話怎麽會賞賜那麽多的嫁妝。還有慶郡王和王妃,也賞賜了整整一抬嫁妝。慶郡王妃信上說她把丁夫人當妹妹,我看啊,把丁夫人當妹妹的不是王妃,而是慶郡王!你爹明年就滿兩任了,要是慶郡王能為你爹說上一句話,他的考評定然是上佳,到時候不管是官升一級還是調回京城都簡單多了。”
“娘,您和爹爹為什麽心心念念的就是調回京城呢?”齊若眉很不理解,她不懂事就跟著父母離開了京城,對京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她悶悶的道:“回京城一大家子在一起,多麻煩啊!”
“眉兒,你大哥已經十八歲了,娘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給他定親事,為的就是想回到京城之後給他找個出身大家族的妻子。還有你,你都十四歲了,再過兩年也該張羅親事了,娘沒有奢望過將你嫁到王侯人家,但也希望給你找個各方面都更好一些的,但是在肅州,真找不出什麽合意的,娘總不能在軍中給你找一個吧!”駱夫人歎氣,她現在頭疼的事情很多,丈夫的仕途,兒女的親事,都是她頭疼的。
“女兒不嫁人,女兒隻想一輩子陪著爹娘!”齊若眉羞紅了臉,嬌嗔了一句。
“哪有不嫁人的道理?”駱夫人輕輕地拍了齊若眉一下,然後動了動肩頭,道:“好了,不用捶了!”等齊若眉坐下,又歎氣道:“我真的是老了,就這麽坐了一會,就覺得這裡酸那裡疼的,以前坐上兩三個時辰都不覺得吃力。”
“我看娘是自找苦吃!”齊若眉皺皺鼻子,道:“丁夫人要那麽規規矩矩的坐著由她便是,娘乾嗎要和她一樣,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這麽做了半個多時辰,能舒服嗎?”
“眉兒,你不覺得這丁夫人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十分的文雅優美嗎?”駱夫人看了看女兒,在她心裡自然覺得女兒是最好的,但是今天見了敏瑜,卻不得不承認,和敏瑜比起來,女兒真的成了鄉下丫頭。
“我隻覺得做作!”齊若眉嘟囔著,老實說她也覺得敏瑜說話也好,喝茶也好,一舉一動都很好看,她有好幾次都看呆了眼,但是女孩的心思卻讓她說了句言不由衷的話。
“你啊~”駱夫人搖搖頭,女兒的話裡的嫉妒她自然聽出來了,她沒有點破,而是笑著道: “這位丁夫人的出身極好不說,還是七公主的陪讀,打小就在宮裡長大,規矩和教養是融到了骨子裡的,哪能讓人覺得做作?你看看她,再想想薛家那丫頭。”
“噗~”齊若眉一聲笑了起來,帶了幾分歡樂的道:“娘,您不說我還不覺得,您這一說,我還真覺得薛雪玲才是矯揉造作的那個。”
“女兒不嫁人,女兒隻想一輩子陪著爹娘!”齊若眉羞紅了臉,嬌嗔了一句。
“哪有不嫁人的道理?”駱夫人輕輕地拍了齊若眉一下,然後動了動肩頭,道:“好了,不用捶了!”等齊若眉坐下,又歎氣道:“我真的是老了,就這麽坐了一會,就覺得這裡酸那裡疼的,以前坐上兩三個時辰都不覺得吃力。”
“我看娘是自找苦吃!”齊若眉皺皺鼻子,道:“丁夫人要那麽規規矩矩的坐著由她便是,娘乾嗎要和她一樣,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這麽做了半個多時辰,能舒服嗎?”
“眉兒,你不覺得這丁夫人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