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抄刀在手,緊跟著陳墨就往回跑。
暴雨中,蠻暴的李三斤仍舊在堅持,一根大棒被他掄的風生水起,同時他也在慢慢後撤,因為已經有來襲者繞到了他的身後,並有人向他後面衝了過去。
這時,陳墨等人也出現在前院,正好和幾名手持棍棒的大漢走了一個迎頭,陳墨舉刀暴喝一聲:“賊子休走!”
看到持刀的眾人,幾名大漢愣了一下,隨後轉過身就排在了一起,木棍在橫刀面前不夠看,誰也不想這樣找死。
在陳墨的帶領下,眾人立即衝上去,手持木棍的闖入者無奈的開始後退,陳墨等人很快的靠近了李三斤。圍攻李三斤的人很多,而此時的李三斤顯然已經有些力竭,他的動作已經不夠快,也不知道挨了不少棍子,但李三斤太強壯了,他不為所動,一根大棒仍舊在拚命揮舞。
陳墨等人果斷向前,在砍斷幾根木棍後,李三斤終於被解救出來。
“撤到後院!”
襲擊者明顯的有組織,也非常彪悍,盡管陳墨等人手持利器,但他們並沒有撤離,而是結成一個十幾人的小小的隊列慢慢逼近。陳墨不敢大意,只能暫時放棄前院,因為後院是自己的天下,那裡有弓弩,只要不在雨中,進屋後就可以使用。
眾人慢慢後退,而強悍的襲擊者不想罷手,他們緩緩跟進。
雨稍稍小了些,陳墨也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幾乎全部是二十多歲的壯年人,都是一身普通的百姓衣服,但這身衣服無法掩飾他們身上的一種特質,眼神堅定,紀律性非常好,明顯是軍人的做派。
撤的速度不快,由於陳墨等人人手一把橫刀,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襲擊者身後有幾個人離開隊伍向前院的屋子中跑了過去,其余人就這樣在雨中一進一退的和陳墨等人繼續對峙。
過了後院的門,也不用關門了,因為門根本沒用。大門和高牆都阻擋不住對方,一個後院的普通門和矮牆更阻擋不住,陳墨果斷喊了一聲:“進屋!”
十幾人的小小的隊列仍舊是慢慢逼近,就是陳墨等人回頭就跑這個隊列依舊是如此。只是在進入後院院門的時候,因為院門較窄這些襲擊者收縮了一下隊列,隨後一切照舊。
也就在這個小小隊列進入後院,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止步!”隨著一聲命令,襲擊者的隊列停了下來。
就在飛簷之下,十來個人,沒有一個人空手,除了拉開的製式軍弓,還有兩張擎張弩對準了這個小小的隊列。
除了嘩嘩的雨聲,場面就這樣靜止了。
“私藏軍械是死罪,爾等還不束手就擒,也許還有......”
對方顯然已經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竟然論起了唐律。
陳墨果斷打斷對方:“算了吧!你們是進入神策軍軍官家中的強人,笑話,難道禁軍軍官家中不能有武器,爾等在長安城中進入私宅,襲擊禁軍家眷才是真正的死罪!”
盡管自己受到襲擊,但對方並沒有帶真正的武器,明顯是不敢把事情搞大。陳墨其實和對方一樣也不想殺人,尤其是對方可能是軍人,這件事之能這樣,暫時威嚇對方撤走才是良策,至於對方是什麽人,只能以後在探究。
陳墨的話讓局面再次陷入沉寂,對方也意識到這次好像麻煩了,有些進退維谷的意思。
“我不想殺人,也不想知道你們為什麽來到了我家,但我的弟兄們有可能把持不住,再不退走,我的弟兄們恐怕會失控!”
雨小了很多,陳墨的話清晰的在院落中飄蕩。
軍人很果斷,陳墨的話無疑也很具有威懾力,襲擊者也就是二十余人,這次本來就不是為了殺人,沒想到事情這樣棘手。面對十來具弓弩,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而神策軍軍官家中這句話顯然也起到了關鍵作用,一旦再次動手,後續的血腥程度將全面升級。隊列中的為首者一聲:“退”,十幾人組成的隊列開始緩緩後撤。
明顯是虎頭蛇尾有所顧忌,威懾起到了作用,陳墨送了一口氣,襲擊者如果真的不知進退,它將別無選擇,而要殺光這些來襲者顯然也不可能,一旦第一支箭射出去,以後的麻煩將無限擴大,這是陳墨最不願看的的局面。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眾人小心翼翼的舉著弓弩來到前院,整個前院已經空無一人。
田夏和李進跑過去關門,陳墨則迅速回到後院。
進屋,陳墨就看到眾人圍著李三斤,而田喜正絮絮叨叨的在給鼻青臉腫的李三斤清洗傷口。李三斤傷的不算太重,腦袋上破了一個不大的口子,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冰兒去藥室取藥,把傷口清洗一下,記得拿點藥酒,身上還不知什麽樣子,一會把青腫的地方...讓喜兒幫著三斤搓搓。”李三斤無礙,陳墨放了心,他笑了笑,隨即指揮單大娘:“沒事了!大娘和清兒你們準備飯菜。”
有驚無險,陳墨轉身出屋,後面的事情一定要理順一下,這件事恐怕還要有後續。
當陳墨回到前院, 一眾年輕人正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今天的事情。
“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以後也不要再提,靜觀其變,我去想想辦法。”
陳墨的話讓一幫年輕人嘩然,陳遠首先發難:“竟然敢跑到我們家裡來,沒射死他們就已經很便宜了,大郎為什麽不讓提,難道在這長安城就沒有王法了?官府總該管,怎麽也要去報官。”
都是剛來,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陳墨瞪向陳遠:“你沒看出對方是什麽人嘛?他們的行動有板有眼,根本就不是普通強人,更不會是什麽街上的潑皮,再追究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是軍隊的人?”李進驚呼一聲。
“沒有帶利器,不是你死我活,這件事這樣結束最好。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都記得不要單身出門,以後都謹慎些!”
陳墨的話讓一眾年輕人醒悟過來,那些襲擊者的進攻的確象軍人,也讓一幫氣憤的年輕人瞬間不冷靜下來。
“他們...還會再來嗎?再來恐怕...就要真正見血了!”陳遠有些心有余悸,他忐忑的問道。
“估計不會再來,不是已經告訴他們這是神策軍家眷的住宅嗎?明天我就去處理這件事,希望不要留下後患。”
就在陳墨話音剛落,砰砰幾聲,大門處赫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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