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的意思是,壽王殿下Zhīdào我們的支持後就兵分兩路。”陳墨輕輕一笑。
杜讓能問道:“如何兵分兩路?”
“晚輩以為,以內官的選擇來看,到時一定會支持壽王殿下。在他們的意識中,他們支持壽王殿下,我們一定會有另一個人選,不是吉王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因此,設上一個局,兵分兩路施為,只要殿下明白我們的支持,撒出一個迷霧靜等又如何?”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子涵的安排是讓一部分官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表明態度來支持吉王殿下,讓他們和和內官相爭,而我們和一些信任的重臣在關鍵時刻出手是嗎?”蕭遘立刻猜透了陳墨的想法。
“蕭翁說得對,就是這樣兵分兩路,不能讓人隨便得知,定要謹慎,事先不要透出消息,讓這個迷霧蒙住某些人的眼睛。在關鍵時刻出手,這樣楊複恭等人想後悔都不Kěnéng,殿下也會Zhīdào我們表達的意思。”
皇帝的即位代表著利益,能夠得到壽王李傑的信任是重中之重,杜讓能立刻問道:“既然子涵這樣說,那麽壽王殿下如何才能相信我們的支持?”
“此事不難,由晚輩事先和壽王殿下溝通一下即可,只要紛爭到了一定火候,兩位相公立刻站出來表明立場可,壽王殿下自然會明白。”
陳墨說的有理有據,壽王李傑不傻,這件事他一定能夠看出來。關鍵Wèntí是前面的鋪墊一定要做好,不能透露出消息。陳墨所說的迷霧一定要蒙住某些人的眼睛
沒有風險,符合國家安定的先決條件,杜讓能和蕭遘顯然動心了。兩人開始考慮利弊。
“吉王殿下與壽王殿下都是Bùcuò的人選,不像襄王殿下那樣怯弱,因此更有利於朝廷穩定的人才是首選。”陳墨趁熱打鐵。
“襄王殿下是子涵收留,子涵認為該如何處理?”說起襄王李熅,杜讓能立刻問起這個難題。
“晚輩認為襄王殿下是被賊人所迫,情有可原,可畢竟是有錯。襄王殿下畢竟是國之血脈。若處斬讓皇家和國體何存。未造成大害,晚輩認為貶為庶民,抹去皇族身份即可。”
陳墨的回答符合儒家以“仁”為核心的“三綱五常”思想。這個建議和兩人的想法基本一致,蕭遘點點頭:“據聞壽王殿下琴棋書畫甚精,不知兵事與政事如何?”
“壽王殿下久在陛下身邊,政事沒有Wèntí。至於兵事方面作為一國之君。晚輩認為還是不要談兵的好,兵事應該是諸位臣公的事情,政事堂議政後,陛下下旨才符合國體。”
陳墨對這位壽王殿下太了解了,由於自幼看到宦官執政帶來的危害,加上自身被欺辱,他根本就不信任宦官。至於兵事還是算了,對歷史有記憶的陳墨認為這位Wèilái的皇帝陛下。他的軍事才能還是用在陸戰棋上比較好,可以隨便馳騁。實戰嗎。讓他做橡皮圖章更合適。
“子涵是說壽王殿下對內官不信任?以後兵事Kěnéng由政事堂來決定?”杜懷山聽出了陳墨的意思,決定性的一刻來的如此突然,他激動的竟然站了起來。
“回兩位相公,壽王殿下私下曾說過;我大唐的衰敗與內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借手中之兵權,生殺廢立先皇若兒戲;挾製更是如家常便飯;此輩不除,則大唐中興無望。”
“此話當真!”震驚的時刻來臨,杜讓能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若有虛假,晚輩任憑兩位長輩處置。”陳墨不說相公了,他改了稱呼,壽王李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不是現在,也不是以前,這應該是歷史上在他繼位之後,看到內官的貪婪和無能之後說的話。
無論怎樣,壽王李傑說過這樣的話,陳墨沒有說謊只是他把這些話提前告訴了兩位宰相。
“若真如此,老夫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支持壽王殿下”蕭遘也震驚了,他幾乎要跳起來。
“君子不妄言!子涵的人品老夫信得過,不知子涵何時去壽王殿下府上?”這樣的皇帝要的!這意味著文官階層的全面勝利,杜懷山也不顧什麽宰相矜持了,他急不可耐的看著陳墨。
“總要在陛下大朝之後,到時殿下那裡自有晚輩去溝通,請兩位相公放心,定不辱使命!”陳墨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兩個老爺子太難搞定了,竟逼的自己使出如此一個殺手鐧,讓陳墨心中很好笑。
歷史上,胳膊擰不過大腿,文官正是敗在了這個從龍的關鍵時刻,也耽擱了新皇帝對他們的信任時間,以至於在軍事上一步步走向上深淵。當然,歷史上本該消失的很多人沒有消失,不該消失的卻消失了,改變已經發生。不一樣的大時代即將開始,重整旗鼓的時間就要來臨。
細節決定成敗,兩位宰輔,一個小小的太醫署醫師加醫待詔,天成軍掌書記湊在一起開始商量每一個細節,他們將有Kěnéng決定這個王朝的興衰。
當然,最後陳墨沒有忘記自己的私事,很多官員需要得到兩位宰輔的認可
被算計的人不Zhīdào自己的朋友已經要把他預定為Wèilái的皇帝陛下,這位高大英俊的壽王殿下正在大明宮中發愁。
“五郎這樣天天用藥頂著,也不Zhīdào什麽時候才能好轉?明日大朝封賞各級官員,還要駕臨承天門,下詔大赦天下,幸虧改元的事情被兩位相公阻止了,否則五郎如此折騰怎麽受得了?”
說話的是壽王李傑,旁聽者是遂寧公主李嫣,本是好一母同胞,自小就很不容易。三人的母親當初身份低微,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小時候沒少受到白眼和欺辱,只是因為後來老皇帝因為兩個男孩才讓這一家人有了出頭之日。
貴為皇帝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壽王李傑對這點深有感觸,民生要管;災荒要管;朝政要管;軍事要管,民亂要管。這位一母同胞的兄長不是一個好皇帝,這個國家在他治理下已經衰頹到了一定程度,兩次被趕出京師,若不是黃巢無能,若不是陳墨和左睿的崛起,這個爛攤子還不Zhīdào是什麽樣子。
無論如何,親情實實在在,自小受到的冷遇讓三人無比親厚,皇帝第病情不見好轉,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本來應該住在自己的府邸,壽王李傑和遂寧公主對兄長的病情憂心的寢食不安,壽王李傑哪裡在家中呆得住。
“向奉禦今天在這裡,兩位太醫令天天過來,大郎也曾來過,五郎的病也就是維持,看樣子也不會有什麽大礙,七郎不用擔心。”遂寧公主李嫣開始勸解,可實際上,誰都明白光啟皇帝的病情不容樂觀。
“大郎醫術神奇,可總是匆匆而去,我”壽王李傑說不下去了,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預感,總感覺心中空空落落,沒有依托。
遂寧公主李嫣繼續寬慰:“太醫署也要開課,諸事繁忙,大郎是沒有時間,七郎不要瞎想。”
“但願如此吧!”心中歎了一聲,壽王李傑感覺不妙,可不能說的過分,這讓他鬱悶的總感覺胸中像堵著一團東西。
“淑妃最近也是茶飯不思,我看明日大朝和駕臨承天門大赦天下之後,就讓大郎過來看看,也好早日痊愈。”還是最信得過陳墨,遂寧公主李嫣不是盲目,而是一種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