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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娘子》第23章 懷疑
婉寧已經十二歲,昆哥六歲,這樣的舉動未免太親密了些,除非是親生姐弟在家中才會這般。

  沈四太太沒有料到婉寧會這樣。

  婉寧在昆哥背後微微笑著。

  真好。

  若是她有半分的軟弱,就會病死過去,不可能會見到昆哥,日後更不會將母親接到身邊。

  她喜歡昆哥,那種血親般的親昵,她想要伸出手來抱抱他。

  人生就是應該這樣,歡喜的時候就該歡喜。

  難過的時候就該難過,不要遮掩著,更不要躲藏。

  這是活著最大的快樂。

  怪不得舅母會和昆哥說,她是昆哥最親的姐姐。

  最親的姐姐。

  也許就應該從字面上來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昆哥和她這樣的相像,舅母每次提起母親都是又感激又愧疚的神情,見到她時想讓昆哥和她親近卻又不由自主地攥緊昆哥的手。

  舅母總是忐忑又害怕,好像怕誰會將昆哥從她身邊帶走。

  這樣的情緒,不會出現在一個生母身上,舅母的表現像是一個過度擔憂的養母。

  按照昆哥的生辰和舅母方才的話,如果是母親離開姚家時才發現有了昆哥,大有可能會將昆哥留在沈家。

  一來昆哥是男孩,回到姚家繼母能不能容得下這個嫡長子。

  二來舅舅沒有孩子,沈家子嗣單薄,如果有了昆哥在沈家,母親日後就會有人奉養。

  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說不定昆哥就是她的親弟弟。

  她可以張開嘴問舅母,只要問問舅母就能知道答案。

  但是在現在,她不能問。

  舅舅和舅母這樣小心翼翼,她不願意再給他們徒增負擔,無論如何,她都會將昆哥當親弟弟一樣。

  ……

  送婉寧上了馬車,沈四太太直接去了堂屋。

  沈敬元正看手裡的帳目,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的是妻子臉上的淚痕。

  “怎麽了?”沈敬元皺起眉頭。

  下人陸續走出屋子,沈敬元和神情恍惚的沈四太太一起進了側室。

  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沈四太太忍不住哭出聲,“老爺,我覺得,婉寧都知道了。”

  一句話沒頭沒尾,本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傷心起來。

  “怎麽回事?婉寧知道什麽了?”

  沈四太太抬起臉,眼睛已經通紅,“知道了昆哥的事。”

  這下輪到沈敬元驚訝,半晌才道:“婉寧問你了?”問出這句話,他仔細地看著沈四太太,生怕聽到什麽他不想聽到的回答。

  至少現在他不想聽到。

  “沒有,”沈四太太搖頭,“可是……婉寧臨走的時候抱了昆哥。”

  “然後呢?”

  沈四太太搖搖頭。

  沈敬元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怎麽了,不就是喜歡昆哥所以抱一抱,姑舅姐弟也不是就不行,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疑神疑鬼,婉寧才十二歲,你沒說我沒說,怎麽可能就看出來。”

  聽著老爺的勸說,沈四太太也冷靜下來,用帕子去擦臉上的眼淚,“真是我想太多了?”

  “想想也知道,婉寧在姚家過的不好,抱一下昆哥,是因為把我們當最親近的人,”沈敬元說著坐在椅子上,“你還要照應兩個孩子,關鍵時刻可不能亂了方寸。”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沈四太太剛要再說話,外面就傳來昆哥清脆的聲音,“我要把七姐姐做的糖給父親、母親,七姐姐做的真好吃。”

  聽到昆哥的聲音,沈四太太臉上立即露出笑容。

  “讓昆哥進來吧!”

  昆哥快步跑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盤子,乳娘跟在後面喊著,“六爺,六爺慢著些。”

  “別追他,讓他自己走,這麽大了怎麽捧不住一個盤子。”

  沈敬元板著的臉,卻遮不住慈愛的神情。

  乳娘忙停下來,眼看著昆哥將盤子遞到老爺、太太面前。

  “父親、母親,你們瞧。”

  沈四太太低頭看過去,不禁驚訝,“這是什麽啊?”

  這是什麽啊?看起來這麽精巧這麽好玩,讓人忍不住要去拿一個。

  “我喂母親怎麽吃。”昆哥歡叫伸出小手來將軟軟的糖拿起來送進沈四太太嘴裡。

  一咬軟軟的。

  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糖。

  帶著一些糯糯的味道,不似平常糖果那般甜,而是一種淡淡的甜味兒,讓人咬又不舍得咬。

  這是什麽呀。

  這是什麽糖啊。

  ……

  李老爺打發人去問李大太太的情況,“大太太怎麽樣?”

  下人來道:“還在等姚七小姐呢。”

  還在等。

  每天只要到了姚七小姐要來的時辰,榮珍都說不出的高興,昨日還破天荒的下廚和廚娘一起給他做了盤桂花糕。

  兩夫妻坐在屋子裡,一盤桂花糕吃了一晚上,細細的嚼,細細的咽,看著頭頂的月亮,多少年了沒這樣,這樣的生活失去了再得到,恍如重活了一次。

  吃完了,榮珍和他說了一句話,我還以為再這樣和老爺坐在一起,是下輩子的事了。

  這樣的生活是下輩子的事了。

  真是恍如隔世。

  聽了那話他的眼淚不由地湧出來。

  “姚氏的藥到底有沒有用?”聲音從旁邊的謝嚴紀嘴裡傳出來。

  李老爺幾乎不假思索,“有用,現在內人只要一日不見姚七小姐,就會坐不安穩。”

  謝嚴紀道:“我從揚州找了一位大夫,讓他看看姚七小姐的方子,多個人參詳總好一些。”

  李老爺搖頭,“姚七小姐不開藥。”

  不開藥?

  居然和外面傳言一樣不開藥。

  這李子年腦子糊塗了不成,這樣也敢讓姚七小姐亂來。

  “真是胡鬧,”謝嚴紀忍不住道,“哪有這樣的事,你可別忘了這次來泰興是為了什麽。”

  李子年忍不住去看坐在旁邊的男子。

  穿著青色的長袍,低順著眉眼聽他們說話,陽光映著斑駁的影子進來又出去,他卻靜如一幅山水。

  謝嚴紀向來脾氣不好,現在更是暴跳如雷。

  李子年皺起眉頭道:“內人不會亂說。”

  “一個十二歲的女子,就讓你這樣相信,你也不想想,她背後是誰?”謝嚴紀從椅子上站起來。

  剛晴了的天又開始如掉豆子般下起雨來。

  不知是誰撐了一把黃色的油傘走進門,雨點打在傘上面的聲音正好淹沒了謝嚴紀的話。

  屋子裡的人抬起頭向院子裡看去。

  隻瞧見一把傘和半片飄在空中的青色衣裙。

  雨點急匆匆的下。

  她卻走得很慢,很自然,不慌不忙一路提起裙子讓人簇擁著向前。

  兩邊的下人已經將她嬌弱的身影淹沒。

  “姚七小姐來了。”

  下人進屋稟告。

  這就是姚七小姐。

  這個姚七小姐。

  謝嚴紀冷笑一聲,等著李老爺,“你還是不是那個不怕死的李子年?竟然被一個女子糊弄。”

  “奕廷,你倒是說句話啊。”謝嚴紀急得跺腳。

  “這是李大人的家事,”崔奕廷端起茶來喝,“不過李大人別忘了,姚七小姐和沈家的關系。”

  “沈家是商賈,”說到沈家,崔奕廷眉宇中閃過一絲嘲諷,“沈家最近在泰州府收糧,商賈不做賠本的買賣。”

  商賈隻懂得講利益,靠米鹽興家的沈家,尤其擅算計。

  姚七小姐,從一個柔弱的小姐到有這樣的本事,身後必定是有沈家。

  謝嚴紀的話沒錯,李子年確實應該小心。

  別被那些利益熏心的人利用。

  商賈就擅長做這些事。

  謝嚴紀冷聲道:“你別忘了,他們貪的那些漕糧要誰運出去,到時候真查到沈家頭上,沈家反咬一口,姚七小姐求你幫忙,你幫是不幫?”

  李子年從來沒想過這個。

  “我千裡迢迢給你找良醫來,你看也不看,要我說你什麽好。”謝嚴紀瞪圓了眼睛。

  那個女子就這般厲害?

  讓李子年這樣的硬骨頭都俯首帖耳。

  “既然會治病,還怕別的大夫診脈?”謝嚴紀道,“還不是怕人戳破她的把戲。”

  謝嚴紀話音剛落。

  就有下人碎步走到廊下,來不及收起手裡的傘只是抹了抹額頭上的雨水就稟告,“老爺,姚七小姐說,既然家裡來了有名的大夫,不如就請進去給太太診脈。”

  就這樣送上門來。

  膽子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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