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黏糕贈送的香囊,秦珞贈送的平安符~) 知晚懞怔了,這老婦是誰啊,看她的眼神很慈和,很擔心的樣子,像是認識她的。
老婦還要說話,一旁跟著的丫鬟卻扯她的衣袖子,叫著娘,還指著地上躺著的男子給她看,老婦一見臉色就變了,想到方才在人群裡聽到了話,老婦二話不說,拉著知晚就跑,活像後面有惡狗攆她們似的,知晚被拽走了,方氏隻好跟著走了,攤子鋪子什麽都不要了。
知晚努力抽回手腕,可是老婦拽的很緊,知晚掙脫不掉,等到無人處,那老婦扯著丫鬟就跪了下來,拍著丫鬟的後腦杓要她賠罪,知晚茫然的看著老婦,老婦一臉後怕道,“要不是她貪玩,奴婢也不會去找她讓姑娘一個人坐馬車先走,姑娘也就不會丟,好在姑娘沒事,不然奴婢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知晚越聽越迷糊,忽然想起什麽,打斷她的話問,“你是姚媽媽?”
婦人抬眸看著知晚,丫鬟跪在一旁撅著嘴看著知晚,“才一個多月沒見,姑娘怎麽連我娘都不認識了,這段時間你跑哪裡去了,這四裡八鄉的我們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你,我娘沒差點沒把我活活打死!”
姚媽媽瞪著茯苓道,“還不是因為你,下次你再敢亂跑給姑娘添亂,我打斷你雙腿!”
茯苓委屈的要哭了,“又不是我的錯,是那個車夫,是他把姑娘一個人丟在了路邊,姑娘才丟的!”
知晚聽著,心裡有三分明白了,這似乎就能解釋她為何會孤身一人暈倒在了路邊被方氏夫妻所救了,原來是坐馬車,遇到車夫趕不及回家,沒法送她了,所以就把她丟在了路邊。
知晚無語的扯了下嘴角,只能算她倒霉了,遇上這麽不靠譜的車夫,不過聽姚媽媽的意思,似乎也不能怪那車夫,人家爹死了,趕不及回家戴孝呢。
知晚趕緊扶她們起來,方氏也過來幫著扶,方氏打心眼裡替知晚高興,忍不住道,“今兒這門算是出對了,找到了她們。”
知晚點點頭,雖然鬧了許多不愉快,不過總算有了大收獲,姚媽媽抹著眼淚,想起什麽,忙問道,“姑娘,你肚子裡的孩子呢?是生了還是……?”
知晚一愣,她方才沒看錯吧,姚媽媽那眼神,似乎像是希望她沒生,就聽方氏回道,“生了,還是對龍鳳胎呢,可愛的緊,孩子他爹呢,沒有一起來嗎?”
姚媽媽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茯苓更是直接拽了姚媽媽的胳膊道,“娘,我覺得她不是四姑娘,她除了長得像之外,其他的沒一點像的。”
聽到茯苓這麽說,姚媽媽的臉色更怪了,其實她也是這麽想的,這姑娘有些不像她家姑娘,好像不認識她,雖然她知道她叫姚媽媽,卻沒之前那麽依賴她了,姑娘膽子幾時變的這麽大了?
敢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做生意,還撲倒個男子,方氏忙替知晚解釋道,“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還大出血,差點死了,後來是醒了過來,卻忘了事,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她手腕上還有紫金手鐲,你們瞧瞧是不是?”
姚媽媽細細看了看手鐲,是她家姑娘的不錯,這回錯不了了,姚媽媽放寬了心,“是我家姑娘沒錯,這鐲子是從小戴到大的,從沒取下來過,只是姑娘怎麽上街賣糕點了,還遇上了……。”
姚媽媽話沒說完,茯苓就忍不住道,“姑娘膽子也太大了,咱們幾個躲他還來不及呢,你還往上面撞,剛剛沒差點嚇死奴婢!”
茯苓一直在街上呢,
遠遠的就瞧見知晚在吆喝賣糕點,一時不敢確定是不是知晚,正要來問,結果越郡王就來了,她就更不敢出去了,就在人群裡瞅著,後來知晚撲倒了越郡王,茯苓嚇的趕緊去找姚媽媽。 原以為知晚死定了,沒想到來的時候就見到知晚那近乎打劫的行徑,茯苓到現在還暈乎乎的覺得是在做夢,嚇碎了的心現在還沒合起來。
知晚扭眉,這話怎麽聽著不對勁啊,她要躲著他做什麽,“他跟我有關系嗎?”
茯苓炸毛了,拔高了音調脫口就道,“怎麽沒關系啊,他是你未婚夫!你不記得事了,虧得我跟我娘還記得,夜裡都嚇的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驚的一身冷汗,想逃的遠遠的,又擔心你被人給抓回去,就只能在鎮子上守著,等你來找我們,你都不來……”
茯苓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從姑娘丟了起,她們就沒合過眼,白日裡出來找人,晚上娘想到姑娘怎麽丟的,或是在哪裡吃苦受累,就罵她,還不敢花錢雇人幫著找她,她兩條腿都跑細了,茯苓越想越委屈,哭的更凶了。
方氏嘴巴一張,方才那男子竟是知晚的未婚夫,未婚夫啊,那知晚就是沒嫁人,那兩個孩子……方氏想到知晚的腳腕,那紅繩銅錢,真的是珠胎暗結的,未嫁女未婚先孕的意思。
知晚覺得腦殼疼,想著思兒和塵兒,知晚忍不住問,“我是跟誰生的孩子啊?”
茯苓哭的正歡呢,聽到知晚這麽問,怔的連哭都忘記了,抹著眼淚看著知晚,很是抱怨道,“你又沒告訴我們是誰,我們怎麽知道,娘讓你把孩子打掉,你不願意,不然我們用的著逃命嗎!”
知晚隻覺得天雷滾滾,四十五度抬眸望天, 難道思兒和塵兒的身世要成為不解之謎了?連最親的姚媽媽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她一個半道來的哪裡去找去,知晚很鬱悶的問,“我就沒說過一點兒關於他的事?”
茯苓想了想道,“他快要死了算嗎?”
知晚,“……。”
“現在死了沒有?”
“……估計都化成灰了,一年前你就說他渾身是血,本來他可以活命的,是你弄崩了他的傷口,流了好多血,覺得心裡愧疚,後來得知自己懷孕了,你才一定要生下孩子的。”
茯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不顧及方氏,這些能不能讓她聽到,從姑娘執意生下孩子起,茯苓就知道她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既然都嫁不出去了,那還瞞著做什麽?
再說了,這人還是救了姑娘和孩子呢,茯苓還是覺得她娘的心太軟,當初打胎藥都熬好了,直接給姑娘灌下去不就好了,不然哪來這麽多事,現在好了,有了兩個拖油瓶,她們這輩子都回不了侯府了。
想想這些日子吃的苦頭,茯苓就覺得氣悶,真不知道她家姑娘腦子裡是不是掉了根弦,你都害死人家了,生兩個孩子就能贖罪嗎?
你可算是那兩個孩子的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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