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傳來,時崎狂三不由咳嗽一聲。
睫毛微微顫抖此時的她已經開始恢復意識,她將自己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周圍的世界盡是一片雪白,此時她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這裡到底是哪裡?”
時崎狂三漸漸張開了自己的雙眼,此時的她躺在一張鋪著白色被子的大床,從附近的裝飾來說,看上去好像是一間病房。
白色的牆壁…天花板上白色的燈光…垂在一邊的窗簾…床頭櫃上的金屬插花…以及,靜靜的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
“我為什麽會在這裡?”
狂三在心裡疑問著,這是她心中的第二個疑問,此時她在開始尋找自己的記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自己準備在夏川有紀獨身一人沒有那隻小蝙蝠陪伴的時候對她下手,誰知道自己完全低估了她的能力,導致只有她一個分身逃了出來,其余全被滅。
“真是不堪回首的回憶!”
用左手按住自己微微發燙的金色眼睛,那是自己時間之力消耗太多,身為天使的刻刻帝饑餓時發出的征兆。
放在以前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因為刻刻帝發出饑餓的警報,就代表著自身身體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換句話說隨時都會死。
然而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了,別說尋找人類吞噬,就連她自己想動也動不了,這樣下去早晚也只是一個死。
大概夏川有紀正是知道她身體的狀況所以才會放任她逃跑吧,真不知道該說她自信還是自傲。
靜靜地躺在床上然後閉上眼睛,並不是睡覺而是保持意識休息,然後一點一點恢復自己的體力,這一點對於還不知道情況的當下是很有意義的事。
目前還不知道救下自己的人目的是怎樣,是好是壞,是不是對自己抱著別樣的企圖。
時崎狂三摸著自己的臉,不免有點哀歎自己這張紅顏禍水的臉給她在平時行走於人類世界為她帶來了多少麻煩,同時這張臉對於現在沒有力量的她與人虛與委蛇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咚……咚……咚!”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街道裡傳進了屋子裡,時崎狂三佯裝成睡著的樣子內心卻在暗暗警惕著。
這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很難施展出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有小流~氓來騷擾她,她也沒有多少反抗的力氣。
若是救自己的人心懷歹意,那麽真的是危險了,想到這裡時崎狂三就不由苦笑,沒想到她自己也會有淪落到如此地步的局面。
…………………………
竹宮老師不緊不慢地走著但是內心裡很擔心裡面那位少女的傷勢,因為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粥和藥以及水因此走路算慢的。
“真是沒有想道天底下居然還有相似的兩個人!”
竹宮老師在心裡感歎道,昨天晚上和友紀,十香兩個孩子分手後,就準備回到孤兒院。
雖然他也有自己的家,但是自己的孩子一天到晚都忙著自己的工作這都有自己的家庭,也沒空管他這個老頭子,因此他乾脆直接在孤兒院住了起來,反正大財團DEM社旗下的孤兒院有不少空著的職工宿舍。
然而就在他回到孤兒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孤兒院前的小巷裡有一個少女渾身是血地跌倒在路上,地上已經成了一個血泊了。
“這個少女該不會是在路上遇見歹人了吧!”
竹宮老師心裡這樣想著,趕緊將倒在地上的少女扶了起來,往孤兒院旁邊的醫院攙扶而去。
他所在的這家孤兒院因為有財團背景是天宮市最大的孤兒院,同時不知道什麽原因上面的投資也很大,因此孤兒院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友紀,怎麽是你?”
看著少女和自己的學生夏川友紀一模一樣的臉蛋不論是身材還是年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剛剛才見到夏川友紀並且看見她穿著另一身白色清涼裝,恐怕他也會認錯人。
畢竟面前的少女穿著一身貌似Cosplay衣服,實在是很難讓竹宮聯想起夏川友紀來。
“這個孩子應該不會是友紀失散的姐妹吧!”
竹宮想到這裡越想越覺得靠譜,根據他的記憶友紀這個孩子是一個人從當年的火災中逃了出來,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和記憶,因此才不得不待到孤兒院,有一個失散的同胞姐妹而友紀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
竹宮掏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友紀打電話,卻發現電話一直沒有打通,故而直接發了一條短信。
推開門看著還在昏迷的少女,竹宮心中歎息了一聲,真不知道是哪位賊人居然如此狠心對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下這樣重的手。不過被狂三殺掉的人泉下有知,知道竹宮這樣想,大概都會哭吧。
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額頭,發覺並沒有剛見面時那樣燙,心中頓時安心不少。
這個孩子還真是命大,剛剛送進醫院的時候,醫生都斷定沒救了,流了這麽多的血,受了這麽重的傷,現在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奇跡。
“這個**!”
時崎狂三心中暗恨不已,看著一進來就朝著自己的額頭上揩油,心中大為不悅。若是她還有力量的話,這樣的人早就被她大卸八塊。
“燒已經退了!”
竹宮老師摸著狂三的額頭心裡這樣想著不由為她感到高興,他也並不知道此時狂三心中所想。
“孩子,你沒事吧,醫生說如果你今晚撐過去的話,那麽這個時候也應該醒了。”
拍了拍狂三的臉蛋,竹宮老師開始按照醫生的吩咐來檢查,這家醫院其實也是DEM社所開。
當時的醫生用儀器檢查了狂三的身體後可是十分震驚,連忙去求教遠在歐洲的總部醫院才確認了治療方案,因此才能夠救下狂三的這樣一條命。
“這個**,還真是得寸進尺,都這麽大把年級了,還是色心不死。”
狂三感覺到自己出奇的憤怒不能再任由這個男人為所欲為下去,因此漸漸動彈了自己的手指,裝作了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