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斐德在托比羅帝都的王宮中疾走著,一臉凝重行色匆忙,連周圍人行禮也顧不上,往往是人剛剛欠身屈膝,問安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他就已經如旋風般刮過。
王宮諸人面面相覷,沒人叫起,這些人也隻摸摸鼻子自己直,一邊重新繼續手上的工作一邊壓低聲音交換情報。
“陛下身體又反覆了?!”
“大概是,那臉色……亞斐德殿下已經在帝都滯留快三個月沒回領地了,如果陛下身體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沒準年前我們就要準備新王的登基典禮也不定……”
“噓……低調,湯文殿下和兩位夫人也都在帝都,這種事情不準的。”
“不會吧,292 番外?!非番外?!王后能讓他們鬧得起來?!”
“呃……所以就這種事情不準啊!”
“怎麽辦,如果真有奪儲的話,王宮肯定也不會平靜的耶!”
“嗯嗯,我得前年XX國的內亂就是,帝都貴族被處決了四十多人,王室被製裁十九人,包括當時的王后也……”
“哇,可怕!不過大大大前年的YY國也很厲害,當時那國的王室男子都死絕了,後來聽是旁支的性繼位,可惜剛過一年就被貴族男子欺騙感情、竊國、謀害,最後國家荒廢,所以一直到現在YY國境內都還在內戰中。”
“那都不算什麽,要我ZZ國才凶殘……”
王宮侍長黑線自己一群興奮雀躍的碎嘴手下:“……喂!你們都不想要這個月的薪水了嗎?!”
群侍探討聲一滯,接著短暫的僵持後一窩蜂圍上來:“大人大人,您都不緊張嗎?!歷史上所有新王登基都伴隨著戰火和鮮血和……”
“有什麽緊張的!”與其這群人是緊張,侍長覺得這其實更像是一群愛幻想的三八在八卦,淡淡瞥292 番外?!非番外?!過去一眼:“你們忘了我國還有精靈王冕下?!”
“呃……”
全場被秒殺。一片寂靜。
群侍面面相覷……確實,有那種究級還猛亂跳的活著。這王宮裡的野心份子們確實是想鬧騰也鬧騰不起來。
這真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世界……
國王寢殿內。現任托比羅王文塞爾正躺在靠近露台的躺椅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宮殿穹頂,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推門的聲音響起。接著是急匆匆的腳步聲,老托比羅王慢悠悠的轉了轉脖子向著殿門的方向。努力眯了眯眼睛想集中模糊的視線:“亞斐德?!”
“是我。”亞斐德大步走進來,隨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下遞給一邊的侍,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自己坐到了老托比羅王旁邊的椅子上。俯身了自己父親的情況,在清對方臉上的安然後松了口氣:“起來您今天的狀態還不錯?!”
老托比羅王笑笑:“其實並不,我的眼睛比之前又模糊了不少,手腳的感覺也很遲鈍,就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毛襪手套一樣……嗯,很抱歉我不清你現在的表情了。你在難過嗎孩子?!”
“…斐德垂下頭,伸手握父親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後驕傲的抬頭一揚眉,盡量用歡快的語氣道:“我可是托比羅帝國的王子,一個克勞普林斯是不會有那種軟弱的情緒的。”
“啊,克勞普林斯……”老托比羅王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聲,也挑眉:“真糟糕,我覺得你的自大傲慢和我年輕時越來越像了。”頓了一頓,忍不又調戲了一句:“但是我年輕時可沒你那麽沒用,你的母后,還有莉莉和溫比,她們那時候都為我而瘋狂,而你卻剛相反……真的孩子,我覺得精靈王並不是一個托比羅王后的人選,還是換個人吧,哪怕你是娶了她身邊的一號呢。”
亞斐德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一號是男性,父親,我覺得我和他可能不大合適。”
“真可惜。”老托比羅王遺憾的歎了口氣:“除了性別以外,我覺得一號無論哪一方面都很美,美麗、強大、賢良淑德、身位尊榮……”堪稱國母……老托比羅王很努力把最後一個詞咽了下去,然後越想越不甘,終於還是忍不重重歎了口氣:“為什麽他偏偏是個男性呢?!”
“……”亞斐德黑線,他覺得這個問題自己真不接口。
為什麽是男性呢?!真是個問題!這關鍵取決與X子和O子的結合構成,還有可能是取決於命巨木的心情……總之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他可以掌控決定的。
老托比羅模糊的眼球中透出真誠的視線努力對準自己兒子的影像:“亞斐德,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也許可以自己去嘗試經歷,而不是用我的經驗去束縛你的人,但是……如果你真的決定非要娶精靈王不可的話,我希望至少你能保證在外交時顧忌一下托比羅帝國的臉面。”
“……”
“或者多娶兩位王妃,至少不要讓她的兒子成為下任托比羅王?!”
“……”
“不不,我覺得還是乾脆不要讓她插手後代教育的事情了,劃塊領地讓她帶精靈族隨便玩去,千萬千萬要把孩子和這種可怕的母親隔離開來。”
“……我覺得您想得太多了,父親。”亞斐德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咬牙切齒,動作輕柔的給老托比羅王拉了拉身上蓋著的毯子:“時間還很長,您還能做幾年的國王呢。”
“不、不長了。”老托比羅王似乎有些累了,含混的嘟囔著,眼睛漸漸閉上,聲音也弱了下去:“這些問題總要考慮的,你會是我的繼承人,亞斐德。”
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灑入寢殿,亞斐德披著金黃色的光輝靜靜安坐,直到等了許再也聽不到自己父親的聲音,確定對方應該是已經熟睡了,這才起身來,放輕腳步向門外走去。
手剛剛放在門環上,老托比羅王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亞斐德?文塞爾?克勞普林斯……三位王子中只有你繼承了我的名,所以你也必要繼承我的意志。一個月後就進行繼任祭典吧。”
捏著門環的手緊了緊,過了許後亞斐德悶悶點頭:“是的父親,我將會是一個合格的克勞普林斯。”
身後沒有回應。
出了寢殿,門外自有他的母后等著,王后在大大的走廊中仰頭望著牆上的掛像,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也沒回:“亞斐德,來這副肖像,畫得像不像?!”
“……很像。”簡直就是扯蛋嘛!魔法肖像都是直接拓印,真人再現,只有對比度問題,根不可能存在失真走形可能……亞斐德已經無力吐槽,對於一個身為自己母親的性之偶爾的感性傷懷,身為兒子的除了默默配合以外還能怎麽樣呢?!
王后顯然沒聽到自己兒子的心聲,眼角微有些濕潤微笑:“真的,從你出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盼望著你能成為下任的托比羅王。為了這個我忽略了很多,我承認……可是我從來沒想過,當文塞爾的肖像真的被掛上這面牆壁的時候我會這麽難過。”
新王的登基必然意味著舊王的退位,魔法世界從來沒有所謂太上皇的法,王者退位只會是因為隕落,失道,或者再有就是這樣老國王身體不佳的情況。
托比羅的每任國王在退位時都會有一副掛像掛上中殿走廊的牆壁,一排排肖像就是一個個歷史,王后此時正在的就是自己丈夫命人新掛上的自肖像……當注意到它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她近二十年的渴望和夢想馬上將要實現,溫比和莉莉那兩個倒霉孩子的兒子將不會再對自己的孩子造成任何威脅,她全帝國最尊貴人的地位無可動搖,而……
她的丈夫也將會在未來不後蒙主神召喚。
莉姆娜突然有些憂傷, 她都快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能做些什麽了。因為要為了自己的兒子謀劃,這將近二十年的時光中她甚至和自己的丈夫都不能全然坦誠相對,冷不丁的回歸平靜,這讓王后殿下很是無措。
亞斐德旁觀了半天,試探開口:“也許您想去陪陪父親?!”
“嗯?!哦,對!”王后猛然回神:“我是該去陪陪他了,他……”
“他睡著了。”亞斐德點點頭,不介意自己母后的短暫失態和無措,微微欠身後直身體:“我也該離開了,去往聖地山的傳送陣已經開啟。”
“哦,……呃,!”王后草草點頭剛要轉身,突然回神叫自己兒子,橫眉冷眼:“你要去做什麽?!”
“……去接精靈王,新王的祭典她有必要出席不是嗎。”亞斐德很無奈。
“嗯?!”王后眉一皺,恍然發現了自己人的新意義……還有個可怕的姑娘在自己兒子身後虎視眈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