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賀遠做了一件比扒拉狗屎還令人作嘔的事,他用他隨身攜帶的象牙筷子捅屁股,肥仔的屁股!當然白菜已經被兩位爺轟出去了。百度:+
肥仔淒淒哀嚎,崔小眠不忍直視,可又忍不住想看,於是她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青梅竹馬被一根筷子爆了雛菊。
接著只聽“當”的一聲(崔小眠腦補的),一顆更大的金珠掉到地上,還冒著熱氣呢。
一大一小兩顆金珠擺在桌上,當然是已經洗開淨的。堵屁眼的東西被取出來了,肥仔滿足地趴在地上,尾巴像旗杆似的搖來搖去。
“師父,咱們以後吃喝不愁了,每日對著肥仔的屁股就能吃香喝辣。”崔小眠嚼著青梅子,沒讓自己嘔出來。
賀遠給肥仔爆菊時都沒有惡心,聽了崔小眠的話他劈手搶過青梅塞進嘴裡。
“你這小孩又齷齪又貪財,對了,還愚昧,為師怎麽就把你養成豬了。”
喵的,你才是豬!老紙不過是測試你的智商罷了,測試結果,你的智商排在豬上面。
兩枚金珠都有穿孔,應是項鏈或手串上其中的兩顆。那其他的呢,莫非還在肥仔肚子裡?可惜肥仔不會說話,不能告訴他們是從哪裡吃到的。
“肥仔不是都由你或白菜帶出去遛彎,你們沒看到?”
“肥仔熱愛自由,所以我也常常讓它自己出去嗨皮。但沒有領著它不出錦園。”
皇子們不會隨身帶著金器,他們更愛彰顯身份的美玉,所以這不會是賀遠的,當然也不是崔小眠的。李媽媽身邊倒有幾件值錢的頭面首飾,崔小眠全都見過,也沒有帶金珠的。其他的丫鬟老媽子哪會有這個?
“說不定是崔大姑娘或劉管家韓先生的,他們也會來錦園,無意中掉了被肥仔撿去吃了也是有的。”
可是這樣的物件兒,別說是他們三人。就是賀遠丟了也會找的,可也沒聽說他們丟東西啊。
“肥仔好狗,你聞聞這上面還有你的屎味呢,你從哪裡撿到的。帶我去找找,你不是看上前面茶莊裡的小花狗了嗎,明天我把它拐來讓你糟蹋。”
賀遠鄙夷地看著崔小眠,那眼神是紅果果的憤慨啊,就像被拐的不是小花狗而是他一樣。
肥仔看看崔小眠,又看看賀遠,再聞聞金珠,掉頭就走,崔小眠連忙在後面跟上,賀遠歎口氣。也隻得跟著跑出去。
月黑風高,錦園內不時有巡邏的親兵衛隊走過,崔小眠不想讓他們影響肥仔的情緒,遠遠地衝著衛兵指指身後的賀遠,再做了個閉嘴抹脖子的動作。那些人果然嚇得繞路而行,真乃狐假虎威矣。
肥仔帶著崔小眠和賀遠一路狂奔,終於在一處停了下來。崔小眠看看地形,你當這裡哪裡,這就是她臥房的窗戶底下。
肥仔刨騰了幾下,牆根處現出一個狗洞,也不知這小子啥時搗騰出來的。
賀遠用火折子照過去。狗洞裡窖藏豐富,全都是白森森的骨頭,若非還彌漫著一股紅燒排骨的味道,崔小眠會以為挖到了亂墳崗。尼瑪肥仔這小子還有這愛好!
等等,那正在閃著*光茫的是什麽,金珠!
嚴格說來這應是一條手串。只不過已經斷了,只有兩三顆連同一截破繩子隱藏在肥仔收藏的骨頭裡面。
賀遠對崔小眠道:“拿過來給為師看看。”
崔小眠:“你為何不拿?”
賀遠:“為師嫌髒。”
你母親的!
拿到那條手串,賀遠立馬從窗戶裡跳了進去,輕車熟路,然後再轉過身接過肥仔。至於崔小眠,他連管都沒管。
崔小眠一邊跳窗戶一邊問候賀遠的列祖列宗。屋裡掌了燈,白菜姐早回自己屋裡睡覺去了。
崔小眠覺得吧,賀遠也是閑得淡疼,要不幹嘛這麽大歲數還和個小孩子玩這種半夜尋寶的遊戲呢,可看賀遠大喇喇地坐在崔小眠的床上,倒像是他折騰半天就為了順理成章爬上徒弟的床。
“你下去,沒洗腳沒換衣裳,別上我的床!”
噗,這話好像有些,還是別說了。
“肥仔八成就是在你窗戶底下撿到的,有人跳你窗子時不慎掛掉手串上的繩子,從身上掉來的。”
“切,不就是你跳過窗子,好人沒有做這事的。”
賀遠繼續:“那人跳進窗子,換了你的新衣裳。他丟了金珠手串當然心疼,可也猜到是丟在這裡了,卻又不敢回來找,於是就讓肥仔發現了,當寶貝一樣收藏起來。”
這人連乾壞事都戴著手串,定是非常喜歡,日日戴在手上,從未摘下過。錦園裡只有兩個主子,其他的就都是下人了,這麽乍眼的首飾,別說下人們沒有,就是有也不敢戴著,但是如果是主子賞的則就不同了,就像李媽媽平日裡戴著的玉鐲,水色極好,據說是悅妃娘娘賞的,她戴了幾十年從未摘下過。
“拿這珠子找人問問,或許就有人見過。”賀遠說完這句話就靠在床頭閉目養神,這兩日在宮裡忙著各種瑣事很是疲憊。
“師父,明日大年三十,你還進宮嗎?”
賀遠睜開眼睛看著她,朦朦朧朧的燈上照上去,眼睛裡兩個小漩渦似是想把她拉進去,崔小眠閃閃眼睛,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宮裡的規矩大年初一皇子和親眷進宮給皇上太后拜年,三十不用,師父陪你一起守歲。”
崔小眠放心了,不用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過年,賀遠至少能陪自己到大年初一的早上。五歲那年的大年三十,賀遠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紅包做壓歲錢,她跑到茅廁裡打開一看卻只有一串銅錢,遂哭著去找賀遠拚命,他正坐在酒館裡喝酒,她甩開兩條小短腿爬到賀遠的膝蓋上,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口,任他狂打屁股也不肯松開,最終賀遠又給了她十兩。
可是事情還沒完,賀遠喝醉了像團爛泥一樣爬不起來,崔小眠摸遍他的口袋只有幾枚銅錢,店小二一聲呼哨,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汗,又擼袖子又抄家夥,平日裡吃白食的可恨,大年三十吃白食的更可恨!
那十兩銀子的壓歲錢在崔小眠懷裡還沒有捂熱,就被他們搶走了,明明賀遠也吃了二兩,他們卻搶了十兩,黑店啊黑店。過後她才知道,那十兩銀子是賀遠所有的錢了。
“師父,我的壓歲錢還沒給。”
賀遠又閉上眼睛:“唔,守歲時給你,五夷也過年嗎?有人陪著你嗎?”
“五夷過年,但不是這個時候,每年糯米收獲後的第二個月的下半月,整整十五天都是新年,寨子裡可熱鬧了,各家各戶都要做五色飯,圍著火堆唱歌吹笙,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有打獵比賽,比武,姑娘們也都是那個時候找男人。”
說到五夷,崔小眠的精神頭兒就來了,白草寨子裡的人一定還記著她,他們都在等著巫女回來。
“小眠,你是想念五夷了吧,那裡到處都是毒蛇和瘴氣,你竟然會喜歡。”
“那裡雖然到處都是毒物,但那裡的人卻是最好的,他們像親人一樣地對待我,毒物並不可怕,心裡歹毒的人才是最可怕。”
“既是那麽好,你為何還要離開,是想師父了嗎?”
賀遠的眼神又不對了,那兩個小漩渦越來越近,近得像是只要輕輕一拉,就能把她拉進去永不超生。崔小眠打個冷顫,讓自己強自鎮定,嘴硬道:“我是到中原治病的,可惜百裡玉明不在,又陰差陽錯被你綁了回來。”
“你是聽一兩銀說了我利用你丟了的事參了三哥,所以你心裡別扭,覺得師父不夠疼你,重視皇位超過重視你,沒有把你擺在第一位,寧可待在五夷也不肯回來找師父,可心裡又不甘,想要讓師父生氣,最好被你氣死才好,對不?”
對你個頭,自做多情,我如果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或許會這樣,可我知道了,我再不逃就是傻子了。
“才不是呢,我是想要找個地方把頭髮留起來,變成大美人去找浣之哥哥。”
賀遠也是被崔小眠氣成習慣了,他不但沒生氣反而臉上露出極賤的笑容:“你頭髮是長了, 可惜沒有變成大美人,害得蘇浣之還是喜歡男人不喜歡你。”
崔小眠的心臟梗了足足三秒,險些噴血五兩,倒地身亡!不行,千萬不能讓賀遠看出來她被氣到了,哈!哈!哈!
“只有你們漢人才當我是小孩子,在五夷我早就成年了,整個寨子的美少年都在追我,,都想做我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夫!”
好吧,崔小眠承認她的話有些驚世駭俗,至少賀遠就給驚到了,他霍的一聲坐起來,把一丈以外的崔小眠拎過來,惡狠狠地說了幾個字:“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許你回去!”
切,本巫女想回去時,一定會提前把你氣死的。
知道你們做皇子的活著也挺累的,我氣死你就是成全你,不用謝不用謝,我的名字叫紅領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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