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崔小眠就知道皇后派嬤嬤到王府調教崔絳春的事,大婚之期也就是這一兩年了,皇后讓人給兒媳妃教規矩也是正常,可是這樣一來,假絳春便又在府內住了下來。【首發】
崔小眠聽聞此事倒也沒當回事,她一整天沒見過賀遠,聽說皇上在西郊修建了一處園子,把差事交給了六皇子,天慶帝最擅長用人,他能安安穩穩做上幾十年風流皇帝,不會用人是不行的。既然不讓老六做皇帝,那就讓他多撈些銀子,修園子是肥缺,與其讓別人賺錢,不如讓自家兒子來賺。
這樣的差事,賀遠自是接著高興,更何況又不用離京。不過新官上任,倒也有一番忙碌。直到夜深人靜二更時分,他才從錦園翻牆而過,來看望寶貝徒弟。
別看錦園和眠翠園只是一牆之隔,可是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他平日來眠翠園都要通傳,且吃了晚膳便要離開,免得被人說三道四,反而不如在阿薩時那般隨意。
今日他回來晚了,自是不能再正大光明地去看望崔小眠,隻好翻牆頭了。
賀親王也不是頭一回跳牆了,輕車熟路,很快便又從窗戶裡跳進去,來到崔小眠的閨房之中。
崔小眠正在洗腳,白菜在一旁服侍著,賀遠忽然間跳進來,兩個人全都嚇了一跳。
整個園子裡只有李媽媽和白菜知道這師徒兩個的事。別人也只是猜測。見王爺來了,白菜強忍住笑,衝著賀遠福了福。便關上門出去了。
崔小眠坐在鋪著繡花軟墊的貴妃榻上,兩隻腳還泡在描金木盆裡,木盆邊放著一壺熱水,原本白菜每隔一會兒便給她再加熱水進去。
賀遠來得冒失,沒想見崔小眠正在洗腳,大成女子最重視一雙腳,除了夫君以外。不會給任何男人看到。
賀遠早就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何況崔小眠的腳。從小到大他看過無數次。描金雕花的木盆裡,灑了玫瑰花瓣,水氣氤氳,花香四溢。崔小眠的一雙蓮足嬌小玲瓏。雪白晶亮得如同幾上那兩隻汝窯細瓷茶盞。
崔小眠穿著月白色緞褲,褲腿高高挽到膝蓋,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腿,腳踝上系著那串金鈴鐺,上面的紅繩子已經潮濕。這串鈴鐺自從那年在相國寺他重新給她系上,便再也沒有摘下來。
屋裡燒了地龍,溫暖如春,賀遠默不作聲,脫去身上的黑色滾金花的直裰。隻穿中衣,坐到方才白菜坐過的矮凳上,雙手探進水裡。輕輕捧起崔小眠的腳。
賀遠的手指修長白皙,崔小眠的腳被他捧在手中,如同捧著一對心愛的琉璃盞。外面已是寒冬,可崔小眠卻覺得周身已經滲出細汗,她漲紅了臉,一雙美目水淋淋的看著賀遠。
賀遠的臉也似微微一紅。他重又把她的腳放入水中,水已有些微涼。他拿起木舀倒進熱水,便默不作聲把手留在水盆裡,時而輕柔時而用力,揉搓著她的小腳丫。
兩人就是這樣面對面坐著,誰也沒有說話,只能聽到他的手帶起清水時的細微水聲。
直到她的雙腳被他揉按著綿軟松馳,他這才拿起搭在一旁的細棉布巾,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的水珠,用軟布裹了,長臂一伸,把她整個抱起來放到床上。
拉開床上的錦被給她蓋在身上,自己則坐在大床旁邊的繡墩上,說起今天的事。
崔小眠這才知道,賀遠之所以累了一天,大晚上還要跑過來給她洗腳,原來是擔心她會不高興。假絳春又不能走了,這件事早已傳到崔小眠的耳朵裡,賀遠當然也猜到崔小眠已經知道了,是以一回到王府,即使天色已晚,他也要過來安撫小嬌妻。
“小眠,你莫要生氣,為師再想別的辦法。”他原本的確是想讓假絳春回娘家,然後再想個法子把她遠遠送走,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崔小眠把她替換了,到時即使有人懷疑,滴血驗親他都不怕。崔小眠換成女裝後,見過她的人並不多,且大多都是自己人或者無關緊要的人,小王妃體弱多病,那就索性再病上一兩年,即使太后和皇后認出她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到時只要崔家一口認下崔小眠是他們的女兒,當眾滴血認親,便就堵上所有人的嘴了。
賀遠是這樣計劃的,所以他才提前讓崔小眠和父母相認,只有得到崔家人的配合,這事才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且不會讓崔家因為此事而獲罪。
可是假絳春忽然進宮,他就知道這個計劃不能實施了,可沒想到皇后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派嬤嬤每日來給王妃上課,這樣一來,所有李代桃僵的計劃全部要改。
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想按正規途徑進行的,那樣一來,肯定會把崔家拉出來,如果崔家因此定罪,崔小眠這一生都不會開心,說不定會離他而去。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那我們就私奔吧,你舍得嗎?”崔小眠試探地問道,她並不想私奔,做賊公賊婆沒什麽不好,但是她不想再和父母分開。
賀遠也不想那樣做,私奔這兩個字,讓他想起悅妃,那個可能是他生母的女子,若是沒有當年的私奔,她可能會像柳夫人那樣,有個疼愛她的夫君,一雙孝順可愛的兒女,一個溫暖幸福的家。
他不想讓崔小眠沒名沒份地跟著他,更不想終其一生頂著個亂倫的罵名。他不甘心,他和她明明是應明媒正娶的天作之合,卻弄得如同奸夫淫婦一般,所以他一定要為自己為崔小眠去爭取。
“你我本就是夫妻,為何要私奔,為師沒有什麽不舍,但不會私奔。你若嫌棄為師的身份,頂多我們成親後離開京城,找個喜歡的地方去住著,不去摻合那些事就是了。男耕女織,倒也不錯。”
噗,男耕女織,你們兩個是那樣的人嗎?
一個去偷一個踩點,這倒還差不多。
崔小眠眨巴眨巴大眼睛,瞬間感動。小綿羊最近時常被大灰狼感動,這委實不是件好事,很可怕的說。
“師父,你餓了不?”
“嗯,為師餓了。”
這不是廢話嗎?只要看到你,你師父哪次不餓。
“靠牆桌子上的食盒裡有點心,不是甜的,你拿過來,咱們一起吃。”
賀遠知道崔小眠喜歡吃甜食,這點心是專門給他做的。
點心在食盒裡裝著,原本就是想等著他回來,讓人送去給他的。
賀遠心裡暖洋洋的,他自幼雖然錦衣玉食使奴喚婢,但皇后對他冷淡,那些宮女太監也就更加應付差事,除了江嬤嬤,再無人對他這般關愛。
食盒裡是幾樣小食,一碟椒鹽小燒餅,一碟加了茶葉炸成的香麻卷,雖然涼了卻仍酥脆,還有一碟六隻茶葉蛋,最後一碟是幾塊用乾荷葉包著的糯米雞。
屋裡的小炭爐上烹著熱茶,賀遠倒了熱茶,把點心和茶都放到小幾上,師徒倆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下面,喝著茶吃著點心,偶爾聊上幾句。
吃著吃著,崔小眠問道:“晚上吃這麽多,會不會變成大胖子啊?”
賀遠好笑,轉身捏捏崔小眠的小臉蛋,笑道:“你從小到大一直這麽能吃,我還是覺得你小時候胖得像隻小豬時最好看,如今長大了,卻怎麽也胖不起來。”
崔小眠翻翻白眼,什麽邏輯,原來她像豬時卻是最好看的,那現在就連豬都不如了。
吃飽喝足,師徒倆用茶水漱了口,賀遠才坐到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徒弟:“三更了,外面很冷,為師不回去了可好?”
尼瑪,我就知道你又發情了!
“隔壁空著,你睡那邊。”
賀遠歎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別的,只是想多陪陪她,他總覺得對她太過愧疚。
“算了,你困了就睡吧,我坐一會兒便走。”
屋裡的小炭爐上烹著熱茶,賀遠倒了熱茶,把點心和茶都放到小幾上,師徒倆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下面,喝著茶吃著點心,偶爾聊上幾句。
吃著吃著,崔小眠問道:“晚上吃這麽多,會不會變成大胖子啊?”
賀遠好笑,轉身捏捏崔小眠的小臉蛋,笑道:“你從小到大一直這麽能吃,我還是覺得你小時候胖得像隻小豬時最好看,如今長大了,卻怎麽也胖不起來。”
崔小眠翻翻白眼,什麽邏輯,原來她像豬時卻是最好看的,那現在就連豬都不如了。
吃飽喝足,師徒倆用茶水漱了口,賀遠才坐到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徒弟:“三更了,外面很冷,為師不回去了可好?”
尼瑪,我就知道你又發情了!
“隔壁空著, 你睡那邊。”
賀遠歎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別的,只是想多陪陪她,他總覺得對她太過愧疚。
“算了,你困了就睡吧,我坐一會兒便走。”
崔小眠尼瑪,我就知道你又發情了!
“隔壁空著,你睡那邊。”
賀遠歎口氣,其實他也沒想別的,只是想多陪陪她,他總覺得對她太過愧疚。
“算了,你困了就睡吧,我坐一會兒便走。”
崔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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