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瑞弗最近比較低調。
先有失手落馬事件在前,再又有求安東尼斯在後。
然後大背景中是國對非法勢力的大力度壓製,以及山林市中讓他忌憚的幾個棘手人物……
難得如魚得水行走各國的塞瑞弗,在到達國第一天就暴露(.2.)行蹤並留下秘密案底的不利條件下,也不得不因此收斂鋒芒,乖乖做一個奉公守法……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的好遊客。
順便一提,因為對安東尼斯還沒完全死心的緣故,所以被拒絕的塞瑞弗也並沒有馬上就離開這座城市的計劃,他打算至少在簽證到期前再留上段時間磨一磨,看看事情可不可能會有轉機。
而就在塞瑞弗難得什麽亂子也不打算折騰,隻想靜靜等待結果的時候,來自葉霜的電話就在不期然中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
……
“h!”自然熟稔的女聲輕快的在電話中打著招呼,毫不見外且理所當然的說道:“最近有空嗎?幫我偷個人吧。”
“……”
亞麻發色青年的腦子當機了幾秒鍾,為這個略顯新穎的詞組停頓片刻:“……我想你的意思應該是想表達偷情或者偷走誰的心?對不起,雖然我是個小偷,但這種關系到道德原則方面的問題卻是不會妥協的。”
聽說很多國人都對英語的實用技巧不擅長,哪怕他們在考試的時候能獲得再高的成績……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塞瑞弗決定大方原諒葉霜這次的口誤。
“別逗了,你個fb長年關注檔案的小偷跟我談道德……”電話對面的女聲戲謔輕笑了聲,不等塞瑞弗開口反駁又接著道:“而且你誤會了,我說的偷人就是詞組字面的意思——幫我‘偷竊’一個‘人’,這樣說大概能明白了?”
塞瑞弗:“……人也能偷竊?”
“當然。”女聲笑著理直氣壯道:“不先行告知就擅自取走不屬於你的物品,這種行為稱之為‘偷竊’。而無視對方意願並在不予詢問的前提下就將其強行帶走,這就叫‘偷人’。”
“……”
塞瑞弗感覺自己今天無語的次數真是格外頻繁。忍耐著太陽穴抽搐的無力感,亞麻發色青年決定最後一次糾正對方的英語實用錯誤,於是正色:“……你錯了,那叫綁架。”
不管偷人還是綁架,反正最後結果塞瑞弗還是去了。
人在屋簷下+有求於人=塞瑞弗不得不低頭屈服於命運的惡意。
再說他其實也挺好奇葉霜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抵達葉霜公寓的時候,塞瑞弗不僅愉悅的看見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安東尼斯,還順便看到了另外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東方青年。
“先介紹一下,給你開門的人叫許簡。”葉霜正趴在安東尼斯的電腦椅背上看屏幕,頭也不回就從電腦屏幕的冷光反映中看見了從門口進來的塞瑞弗,於是介紹:“這次要偷的人是他叔叔。叫許河……我們預計將他扣留在國外一個星期,然後再接回國。”
“能問問理由嗎?”塞瑞弗向許簡笑笑,態度自然的走進了屋子,向電腦邊的二人走去並問道:“為什麽要綁架這位先生的叔叔?我以為這大概不是因為什麽家產糾紛問題?”
“當然不是。如果硬要說的話……”葉霜回過頭直起身來,單手撐著椅背想了想,考慮怎樣才能把事情盡可能的說清楚又不暴露(.2.)太多內容:“你把這個看成是善意的強迫好了。比如說幫助親人下定決心改正危險生活習慣之類的。”
塞瑞弗皺眉,想到了一個最接近解釋(.2.)的答案:“戒毒?”
聽到這話的許簡腳步踉蹌下,不可思議回頭看著塞瑞弗,完全沒想到此人的腦洞竟然如此清奇。
就連葉霜也是一怔。而後笑不可抑的連連頭:“是啊,就是戒掉對他來說很危險的某種‘毒品’……那東西會讓人上癮,明明誰都知道危害,但總有人忍受不住誘惑會去嘗試。作為許簡的朋友。我們總得幫他這個忙才是。”
哦,看這反應大概是猜錯了。
塞瑞弗了然的頭,也不追究真正的原因了,反正他就是來賣人情的。
繼續向電腦邊走去。等到看清了屏幕上映出的內容之後,塞瑞弗腦中頓時大概了解了這些人的操作計劃:“你們修改這個人的資料……唔,是想給他做個全新的身份。除了臉還和原來一樣以外?”
“嗯。”葉霜也隨之將目光落回到安東尼斯正操作的電腦上,後者並不介意有那麽多人一起圍在自己身後參觀,修長的十指飛快且靈巧的在鍵盤上穿梭著,發出密密麻麻的清脆敲擊聲。
一邊操作的同時,一邊還不影響安東尼斯的說話,他頭也不回的輕快說道:“原本的名字和身份很容易被追查到,雖然不確定會不會有人大費周章的尋找這個人的出境記錄,但是萬一真有意外會出現呢?”
“做好身份後順便辦張簽證和護照……我晚上加個班,看看能不能在明天之前做出來,最多後天也就可以出發了。”安東尼斯笑眯眯道:“我們打算把人送到懷俄明州的一個小村子,那裡風景不錯,礦業和畜牧也很發達,正好我有一個安全屋在那裡,找個人看守他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塞瑞弗久久的無語,雖然他自認自己也不算是個好人,但畢竟還沒達到連安全屋都籌備起來的危險程度。
所以乍一聽到這麽違反法治的發言,饒是以塞瑞弗的過往閱歷,此時也是一時的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葉霜也是剛剛聽到安東尼斯的後續打算,同樣驚訝的代塞瑞弗問出他其實也想問的問題:“你連安全屋這種燒錢奢侈品也有?”
安東尼斯聳聳肩:“對別人來說當然很奢侈,但是我不一樣。”側頭眨巴眨巴天藍色的大眼睛賣了個萌,安東尼斯一副可愛的樣子解釋(.2.):“我可是安東尼斯,想要托我偽造身份或是得到些什麽的人太多了,其中不少就有願意拿一兩個安全屋來交換的。”
說完似乎還有些奇怪:“我以為你應該不會那麽驚訝才對,難道你沒打算囚禁那個人?”
“……”葉霜有些無語:“許河雖然看上去像個有分量的角色,其實說白了就是個野心過大又能力不足的炮灰。他連英語都不是很精通,就算把他一個人丟到國外,估計他也是沒法和人求助的……除非他夠聰明,能想到故意犯罪讓警察抓到,這樣搞不好還有配置一個翻譯的可能性。”
“喂,好歹是我叔叔。”許簡黑線,而後也跟隨解釋(.2.):“我和小霜本來商量的計劃,是由我和叔叔一起去那裡住上一段時間,順便照顧叔叔的生活起居和防止他逃跑。”
安東尼斯應了一聲,隨即歎息:“真是簡樸節約的計劃。”
葉霜、許簡:“……”
塞瑞弗咳嗽一聲將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等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時,這才無奈的一攤手:“那麽說今天就沒有我的工作了?”
“當然有。”葉霜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我之前不都說了是請你來幫忙偷人的麽?你不把人偷出國去,我們怎麽接應後面的計劃?”
塞瑞弗語塞了一瞬:“……你們不是已經準備好了護照和簽證?”
換句話說,既然已經有那麽完整的“合法”身份和手續了,為什麽又要讓他多費一道手?
葉霜歎息個:“身份和手續是給別人看的,不是給那個人用的。現在其他的問題都好解決,關鍵在於……那個人肯定不會願意配合我們主動跑到國外去。”
目前山林市的西華集團正在風雨飄搖,以許河的貪婪和膽量來看,不管是想伺機撿個便宜,還是因為害怕擅自逃跑被組織秋後算帳,他肯定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擅自離開山林市。
但是對於葉霜和許河來說,最好動手的也就是那麽幾天,否則萬一等組織緩過勁來,或者許河終於按捺不住動手的話,到時候要解決的麻煩就不止這麽簡單了。
看塞瑞弗似乎還有些不大明白……或許是明白了卻寧願不明白……葉霜索性把話說得更直白:“我和許簡都是熟臉, 在許河身邊出現的話,等他失蹤後很容易被人聯想起來。但是山林市認識你的人還不多,只要你不舊習發作主動跑到攝像頭下面刷存在感的話,大家誰都不會想到人是你綁走的。”
話已經說得如此通透,塞瑞弗終於不得不面對現實:“所以你們就想讓我把人偷……不,是想辦法綁架出來交給你們?”
“沒錯,其他人我們信不過,而且那些人也沒有你那麽高的能力。”葉霜一臉信任托付:“偷渡的路子我們已經找好了,潮海市那邊正好有個朋友可以用遊輪送我們,你只要保證不被人發現的把人帶走……”
塞瑞弗:“……”我謝謝你那麽信我啊!
p:自糾個b……前幾章裡出現了一個“fat”的名詞組織,本來以為大家都知道出處的,沒想到有人跑來質疑並懷疑本袖玩某ala……
後來本袖倒回去看了下,這才發現名詞打錯了,正確的簡寫應該是“f、a、t、f”也就是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最後一個字母錄入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