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西夫人身份特殊,一開始送入醫院的時候就是在特別病房。. 言情首發
特別病房一般有兩種,一種是監獄或在押嫌疑人的指定住院部,另外一種則是身份高貴、容易成為犯罪分子襲擊目標的人員。
但不管是哪一種,共同點都是病房被和普通人群隔離開,走廊和普通電梯都無法到達,既方便安保,又杜絕了一般民眾誤入的可能性。
安東尼斯闖進格瑞西夫人病房的時候,身後還跟了一大串試圖阻止又顧忌於對方身份不好下重手的安保人員。
一片騷亂過程中,安東尼斯最後“砰”的一聲踹開病房門,在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後所有人才猛地安靜下來。
“怎麽回事?”有人回神忙拽住安東尼斯問。
“我怎麽知道。”安東尼斯煩躁甩開對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剛才你們看到門口沒人的時候,就沒覺得不對勁?”說著似乎發現了什麽,蹲下身撩開病床床單,伸手往裡面一拽就拽出了一個昏迷安保來。
找到昏迷人員似乎就是有了突破口,其他人也紛紛湊了上來,圍觀著眼看那個金毛再伸手、再再伸手……最後一二三四五,接連揪出五個人來。
點完數,大家發現有些不對:“安保一共有十二人!”
還有七個哪兒去了?
安東尼斯擦擦手站起來,沒好氣的鼓鼓娃娃臉:“你們不會去找找其他房間嗎?十二個人怎麽可能都堆得下。”
他也是在監控畫面上發現不對勁才趕過來的。在安東尼斯的屏幕上面,格瑞西夫人的幾個手下離開之後,韓家兩父子就坐到了一起說話,之後畫面上二人一直保持那個姿勢。
因為韓初本身性格就比較淡定關系,說話時候不喜歡抬頭看人也是慣例。所以安東尼斯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直到這個鏡頭持續五分鍾後,在發現連韓爸都如此沉得住氣後,他才覺得事情有些糟糕。
接下來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等到安東尼斯趕來的時候,這一層樓的安保都已經被清空,而身後被自己驚動的這群蠢貨居然沒發現任何問題。吵吵嚷嚷的依然試圖攔截他……
“去問問護士站那邊。”安東尼斯抬頭道:“看之前二十分鍾內。有沒有人推著清潔車或換藥車……總之就是能夠裝下一個人的東西離開。”
“哦……等等。”有人答應了要轉身,然後覺得不對又轉回來:“你不是有樓道監控?”
安東尼斯對這些人智商簡直絕望:“連病房監控都被篡改了,為什麽你竟然還以為其他攝像頭不可能被偽造?”
……
襲擊人收拾痕跡收拾得很徹底。
雖然安東尼斯號稱電子界最強。但這個最強也依然是有局限性的。比如某些已經歸屬勢力的高手可能會比較低調,再比如說某些方面的偏才可能更擅長於單一技能的專精。
因為攝像頭是從一開始就被入侵篡改的關系,所以即便是安東尼斯事後複原,當時並沒有運作的攝像頭也根本不可能拍下任何有價值的畫面。
剩下的七個安保以及之前離開病房的塞瑞弗屬下都被找到。全部昏迷在同一樓層的不同房間中,沒有鬧出人命大概是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據清醒者訴說,當時大家要麽就是背後遇襲根本沒看到臉,要麽就是被對方口罩加上速度太快,得到的信息根本不足以用於調查。
失聯的人有兩個。一個格瑞西夫人一個韓初,就連韓爸最後也在廁所單間被發現了,雖然原因是因為對方身上的手機鈴聲……
“我們無意與各位作對。”經過變聲器處理沙啞機械聲從手機中傳出:“如果諸位願意退出這次事件的話。稍後我們一定將韓先生毫發無傷的送回來。”
安東尼斯抬抬手,製止了其他人準備追蹤信號的舉動:“你們不覺得自己太沒有誠意嗎?要不然這樣。格瑞西夫人你們抓去,韓還給我們怎麽樣?”
“這個恐怕不行,你們都聽他的不是嗎。”手機對面的人打開視頻通話,讓昏迷中的韓初影像出現在屏幕上:“看見了吧,他本人一點事都沒有,我們隻用了麻醉槍,是不是很有誠意?”
安東尼斯咬牙,果然很有誠意,還是特寫鏡頭。屏幕裡除了韓初就是車座座墊,連旁邊人一片衣角、車窗外一片剪影都沒收錄進來。
“話說回來,我們在諸位眼中不是好人,但格瑞西夫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不是嗎。”對面人關掉視頻,轉回手機繼續說話:“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麽要偏向其中一方呢?在一旁看我們自相殘殺不好嗎?”
安東尼斯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但就算再有道理他也不可能答應:“如果你這麽覺得的話,不如等韓醒了以後你們去說服他?你知道,我們都聽他的。”
“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了。 ”對面人狀似遺憾:“那麽今天的拜訪就到這裡吧,我只希望諸位在行動的時候能多想想我手裡的這位先生。”
說完不等安東尼斯再說什麽,手機通訊已經乾脆利落的掛斷。
韓爸在通話前半段就已經被叫醒,基本上也聽完了有價值的內容。這會兒見手機被掛斷,揉揉額角才對抬頭看過來的安東尼斯點點頭:“對方應該真的只是想讓你們退出而已。”
韓爸代表的是官方,當然不可能接受這些威脅。塞瑞弗和對方大仇已經不共戴天,再多說也是廢話,再加上身後還有利益團體推著,他肯退別人也不肯退。
只有韓初,這個完全是雇傭形式的中間人,代表著維系幾方聯盟的重要紐帶,他若退出的話,明面上損失的力量並不大,但卻很可能造成目前官方和其他人脆弱同盟的崩塌,使對方有機可乘,輕輕松松的各個擊潰……
“那我管不著。”安東尼斯撇撇嘴,丟還電話後掏自己聯絡器:“反正我得聯系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