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這句話絕對是沒錯的,譬如乾壞事也得專業。
不知道劉嬸是義憤難平還是因為第一次下黑手想壯個膽,總之她想砍人也就算了,可砍之前不僅不遮掩,明明佔據了天時地利的優勢,卻還要大喊一嗓子後才掄刀揮下,這顯然就是給自己立flag的妥妥作死行為。
再於是葉霜就無語且意料之中的看到,那個比劉嬸專業得多的大胡子頭也不回的敏捷就地一滾,躲過當頭一刀同時還往後飛踹了一腳,把劉嬸整個人都踹飛出兩米多遠。
踹飛劉嬸後大胡子就跳了起來,快衝幾步向前者奔去,從他的姿勢和抬腿來看,這是一個準備踹擊的動作,而且力道絕無保留,很明顯劉嬸已經被他視作了敵人。
葉霜不能再低調了,手掌一用力,“哢吧”一聲掰下塊房梁上的木材,斷裂的切面尖銳危險,即使不是金屬也絕對具有不容玩笑的殺傷力。抬手瞄準一擲,木片就如子彈般穿透玻璃向著大胡子疾射而去。
緊隨其後的葉霜也跟著破窗而出,直接從二樓的房梁高度沒有緩衝的跳了下來,落地的瞬間彈射而起,幾乎就是在木片射入大胡子肩膀帶起一篷血花,後者也剛剛感受到痛覺忍不住慘嚎出聲的同時,一記肘擊就跟著追了上來,目標直朝大胡子的脖頸脆弱部分攻去。
條件反射的抬手擋下這一擊,小臂上感受到的巨大力量險些讓大胡子忍不住再痛呼出聲。葉霜一擊不中也不收手,悶不吭聲轉過肘彎就勢壓下身體重心,整條手臂將對方的肩膀連著手臂一起牢牢摁下,張開手掌扣住大胡子肩頸往下一拉。抬膝一撞……
伴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大胡子頓時感覺一陣劇痛襲來,讓他整個身體都跟著止不住顫抖,胸口也似乎要被肋骨給刺穿了。
“我再多使一點力氣,你的肺就要被刺穿了。”
攻擊戛然而止,低沉的聲音在大胡子耳邊響起,剛才雷霆萬鈞的力道就這樣如潮水般突然退得乾淨。從極動到極靜之間毫無過度。
大胡子甚至覺得只差那麽一點點。如果對方沒有在此刻停下的話,下一秒鍾他的內髒就會被自己的骨頭刺穿。
葉霜放下抬起的腿站好,手掌依舊扣著大胡子的脖頸。另外一隻手抓起他的額發往後一扯,頭皮被向後拽緊的力道迫使對方不得不抬頭,直視眼前俊美冷靜的面容。
“胡子居然是真的,看起來你蓄了很久……不過在我眼中的話。只要記住你的顱骨和五官分布比例,就算你在自己臉上加了更多偽裝也是沒有意義的。”葉霜目光在對方臉上遊移一圈。眼睫微微低垂片刻又抬起,笑笑:“珍妮弗身邊的保鏢?”
大胡子瞳孔一縮,顯然不敢相信對方居然真的認出自己來了。
劉嬸在剛剛被踢飛出去的時候就暈倒了,兩條大狗也萎靡不振。這為葉霜現在的行動帶來了不少的方便。
她想了想,放下揪著對方頭髮的手,緩緩按上對方胸口:“那麽說。在這個村子裡攪風攪雨的人就是珍妮弗了?再或者,這裡有什麽她想要的東西?有另外一個……也許是組織裡的其他成員。給她提供了什麽情報?”
大胡子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攥著的手絹包,但他很快又明白了什麽,臉色難看的問:“既然你都知道,那麽想必我拿到的情報早就被你做過手腳了吧。”
“珍妮弗能給你什麽呢?”葉霜沒有按照他的話題走,任性的推理著:“錢?刺激?人生意義?還是*的愉悅?那麽我能對你做些什麽呢?其實只要一點就夠了,我可以現在就毀了你,從而毀掉你想要追尋任何目標的可能性。”
手上微微加重一分力道,已經有些麻木的胸口頓時又有清晰的痛楚傳來,大胡子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上頓時有冷汗滴下。
葉霜微笑的威脅著:“你可能不怕死,但是人死了之後就沒有任何未來可言。而且就算你信念堅定,但你的精神不代表你的神經……硫噴妥鈉,或者說吐真劑你應該不陌生吧?在非常規的外交接觸中,我們可不會去考慮後續影響問題,就算為了獲得情報而把你變成白癡,又有誰會為了你而向我們追討責任?”
大胡子一頭冷汗的瞪“他”。
葉霜耐心等待了一會兒,見對方實在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隻好歎氣:“看來我只能把你帶回去了,希望你不會感到後悔,畢竟我的同伴……”想了一會兒,葉霜努力找出一個比較委婉的形容:“嗯,他們可能沒有我這麽溫柔。”
溫柔?!
你一上來就把老子胸骨撞斷了也好意思談溫柔?!
大胡子不屑嗤笑之。
但是半個小時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相比起直接動用電擊拷訊和藥劑審問的韓初來說,之前葉霜的暴力和語言威脅簡直就是毛毛雨來著。
“你確定剛才帶人回來的時候沒有被發現?”
韓初中場休息,讓安東尼斯接自己班去繼續訊問大胡子的時候,抽空坐到葉霜面前詢問細節問題。
葉霜想了想:“附近的電子信號有托尼監控,我想應該沒有誰能越過他的防禦范圍。遠處用望遠鏡也不大可能,韓叔之前才把附近的山頭都給搜過一遍……如果是近處的話,我相信還沒有誰能逃過我的感知,所以綜合判斷下來的話,應該是沒有人會發現到我的。”
韓初點頭:“那劉嬸情況怎麽樣?”
“精神刺激有點大。”葉霜歎了聲:“現在還在昏迷中,我也不好把她帶出來,醒過來後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來。”
“我讓那兩個人示意一下,讓這村子裡的人多注意一段時間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韓初也有點無奈,大大小小的悲劇每天都在各個地方上演,他畢竟不是做慈善的,有能力的時候順手關注一下沒問題,但要把重心放到對方身上的話,別說會耽誤自己事情,就算他什麽都不管的悉心呵護,人家該消沉的還是照樣會消沉下去。
關鍵還要看對方自己的心態。
想到這裡,韓初也就把劉嬸那邊放下了:“雖然口供還沒有完全出來, 但是情況差不多已經確定了。”
把目前所得的消息匯總一下,韓初思索片刻才歸納道:“外面的局勢已經進入關鍵時候,那個組織大部分的勢力都已經被盯住,可以圍剿的已經圍剿,暫時沒有證據的也在等他們露出馬腳。目前來說現在脫離監視范圍的只有珍妮弗和另外一個組織成員。”
“另外那人就是在這座村子裡有所布置的原主,但是他的主要勢力不在這裡,所以借著格瑞西夫人作為人質的掩護,目前判斷是企圖逃往索馬裡,對方在那裡有一支武裝力量,關於這個人已經有塞瑞弗和其他人追上去了。”韓初不緊不慢道:“另外一個就是珍妮弗,她用一定代價交換,讓那個逃逸的組織成員將這裡的準備力量轉讓給她,以使她可以與我們對抗……你得到的情報據分析應該就是那支力量所存放的地點,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軍火了。”
“一定代價?”葉霜對這個詞比較好奇,珍妮弗手上居然還有這麽重分量的東西?
韓初看她一眼,淡定:“嗯,男人比較喜歡的某些東西。”
“……”好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