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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醫女》第260章 夜對
齊悅喊出來,火氣散去。

 “你氣管堵著了,腦子也堵了?清醒清醒吧,你欠恩情的不是我,是你娘,是你兒子,要不是她們,你以為你還能活?這世上除了他們,誰管你死活!”她哼了聲,“你以為你這是折騰折磨我呢?醒醒吧傻瓜!除了那些愛你的人,你能傷到誰啊!你是死是活是開心是難過是享福是受罪,誰在乎啊!瞧你那傻樣,真是可笑死了!”

 安靜的屋子裡,周太醫又笑出聲了。

 “沒錯沒錯。”他還點頭說道。

 劉普成又有些無奈的看他。

 謝老夫人顫抖著從那邊過來,拉住謝氏的手。

 “正梅,正梅。”她喊道,“我已經白發人送過一次黑發人了,你不要讓我再…”

 她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枯皺的臉上淚水流下來。

 謝氏看著她,終於發出嗚嗚的聲音流出眼淚,緊緊握住謝老夫人的手。

 常雲成也走過去跪在床邊,握住謝氏另一隻手。

 “別讓她哭了,對傷口不好。”齊悅說道。

 其實明明是你讓她哭了的…

 當然這話沒人敢說。

 她這話就如同聖旨,謝老夫人立刻停下哭,忙忙的給謝氏擦淚。

 “不哭了,不哭了,等好了,想怎麽哭再怎麽哭。”她哄道。

 看著這場面,屋子裡的人都有些感動,除了周太醫和齊悅。

 齊悅歎口氣。

 “師父也感動了?”一個弟子忍不住問道。

 齊悅搖搖頭,此時站在病房門外,看著院子。

 “這麽可惡的人還是有人疼有人愛,真是”她搖頭感歎道,“沒天理啊。”

 這,這什麽意思?

 難道師父剛才不是正話反說勸導病人?而是真的…罵?

 “當然真的罵了。”齊悅在屋子裡擺弄羽毛筆,對端來飯的阿如說道,“我看到她都覺得煩!整個一個神經病!”

 她說這話用羽毛筆狠狠的扎桌上的橘子皮。

 “別玩這個。”阿如伸手拿走橘子皮。“染一手不好洗。”

 “我不想吃了。”齊悅推開飯盒說道。

 阿如看著幾乎沒動的飯菜。

 “你又怎麽了?”她問道,“是累了吧。”

 齊悅懶洋洋的哦了聲。

 “那早點休息吧,今天我值前半夜,你先睡到時候來叫你,再準備些宵夜。”阿如說道,一面要收拾盤子。

 外邊有腳步聲停在門外。

 “世子爺。”阿如回頭看去,忙施禮喚道。

 常雲成走進來。

 齊悅依舊趴在桌子上懶洋洋不動。

 “夫人怎麽樣?”阿如隻得主動問道。

 “用了藥,睡了。”常雲成說道。“我讓人把外祖母送回去了。”

 “有護士在,你們不用在跟前守著。”齊悅說道,撐著桌子坐好,看著常雲成,“你也快去躺一躺吧,幾天幾夜沒合眼了吧。”

 常雲成看著她,垂下眼擋住其內已經遍布的紅絲。

 “世子爺吃過了嗎?”阿如問道。

 常雲成沒說話。

 “他哪裡顧得著吃。”齊悅說道,“去食堂再打一份來吧。”

 阿如應聲去了。

 常雲成坐下來,打量屋子。

 “怎麽樣,我的辦公室還不錯吧?”齊悅靠在椅背上。伸手一攤笑問道。

 裡外兩間,垂著竹簾。外間一張桌子一個櫃子一張小床,衣架,桌上擺著書本筆,另有兩盆綠油油的花草,從牆外傳進來一個竹筒,下邊接著一個水池,水池邊擺著一大盆綠葉植物。

 她不喜歡開花的植物。總是養一些綠油油的隻長葉子的吊蘭之類的。

 總體看下來,一切的一切都那麽熟悉,就跟在家一樣。

 但是。這個家,再也沒他。

 “怎麽不吃?”常雲成轉開視線落在桌子上。

 阿如沒收走飯盒,齊悅的還在桌子上。

 齊悅哦了聲,卻沒說什麽。

 “你這女人”常雲成看著她,卻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探身將筷子拿起來,“吃。”

 齊悅切了聲,再次靠在椅背上,頗有將腿翹起來的架勢。

 常雲成拿著筷子的手堅持的伸著。

 跟大夫比耐力?齊悅笑嘻嘻的看著他。

 常雲成收回手,將筷子一頓,開始吃齊悅的飯。

 “喂!”齊悅坐正身子說道。

 這次換常雲成不理會,自己大口的吃。

 “涼了!”齊悅說道。

 常雲成往嘴裡送飯的筷子微微停了下,隻覺得嗓子火辣眼睛酸澀,他又接著大口吃起來。

 阿如端飯菜進來見狀愣住了。

 “這個給我吧。”齊悅說道,伸手。

 阿如忙端過去,放下來。

 齊悅拿起筷子,也吃起來。

 屋子裡二人安靜的吃飯,沒有說話,阿如看著看著漸漸的退到一邊,看著隔著一張桌子,埋頭吃飯的二人,不知怎麽隻覺得心裡難過,她轉過身借著理頭髮擦掉眼角湧出的眼淚。

 簡單的飯菜吃的很快,阿如收拾了退出去。

 “我這裡沒什麽好茶的。”齊悅給他倒了杯茶說道。

 常雲成伸手接過,還沒接到,齊悅又收回手。

 “涼一涼再喝,別不管冷熱就往嘴裡倒。”她說道。

 常雲成看著她。

 “好,我記得。”他說道。

 齊悅這才將杯子推給他,自己也站起來。

 “我去看看你母親,趁著她睡著。”她說道。

 常雲成站起來,齊悅已經走出去了。

 她,到底是不想和自己過多在一起,也不想和自己再多說什麽了…

 是的,她關心他,體貼他,理解他,也許,還喜歡他,但是。她卻可以,不要他。

 齊悅再次進來時,發現常雲成已經在外邊的小床上睡著了。

 “叫醒他?”阿如低聲問道。

 齊悅搖搖頭。

 “顯然他是困極了,那邊病房裡也不需要他守著,他如果守著,也是睡不好,就讓他在這裡歇一歇吧。”她低聲說道。

 “你去我那裡睡一下吧。”阿如低聲說道。

 齊悅點點頭,阿如先去收拾了。她在門口站了站,最終走進去。

 這間小床不是休息的床,而是給病人檢查的床,所以隻鋪了單子,也沒枕頭被子,硬硬的睡著當然不會舒服。

 齊悅掀簾子進了裡間屋子,拿來自己的枕頭薄被。

 男人睡得死沉,齊悅費了好些力氣才抬起他的頭,將枕頭放好,又將他的鞋子脫下來。搭上薄被在腰腹,放下窗簾。這才走出去。

 屋門被輕輕的關上,腳步聲遠去了,床上的常雲成縮起身子,眼睛依舊緊閉,更加緊閉,他側身伸手緊緊抱住枕頭,將頭埋在枕頭上。

 就讓他這樣無賴一次。也只有這樣裝傻無賴一次,才能再靠近她一次,才能再擁有她的氣息一次。

 常雲成身子慢慢的屈起來。枕頭已經不在他頭下,而是被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小的床上,高大的男人卻顯得那樣的孤寂。

 一開始他確實只是裝睡,想著就這樣再享受一次她在身邊的感覺,謝氏如今這樣,他肯定睡不著,但沒想到竟然真的睡著了,驚醒的時候,發現外邊已經夜色深靜。

 是因為心安的緣故吧。

 常雲成起身,看著懷裡的被子和枕頭,慢慢的將其整理好,整齊的放在床上,再看了眼屋內,夜色裡什麽也看不清,但他依舊一點一點的看過去,似乎要將這一切都印在心底,然後轉身走出去。

 院子裡隻掛著一盞燈,跟一間病房裡透出的光亮相互輝映。

 常雲成走過去,透過竹簾看到裡面齊悅的身影。

 “師父,人家自盡不都是割喉嗎?為什麽割喉能死,也能讓人活呢?”兩個弟子在一旁問道。

 正看血壓計的齊悅笑了笑。

 “那得怎麽割,這就跟砒霜是毒,吃了會死,但用在藥裡的時候卻是能治病。”她笑道。

 弟子們哦了聲摸頭笑。

 “師父真厲害,怎麽想到的。”他們說道。

 “我不是厲害,這個啊,是多少幾輩子累積下來的經驗。”齊悅站著身子,看著沉睡的謝氏咽喉上的傷口,此時喉管上搭著最透氣的布,免得灰塵汙染,“無數失敗的經驗才造就了今日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神技。”

 她說到這裡,看向兩個弟子。

 “所以,我們永遠不要害怕失敗,看起來是失敗了,但是對於後來人,我們提供了經驗,失敗的經驗,也是成功。”她說道。

 說給弟子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弟子站直身子。

 “是。”他們鄭重的應道。

 “別那麽拘謹。”齊悅笑道,指揮他們,“來,接著做霧化。”

 兩個弟子應聲,開始擺弄炭火爐子上的小熏爐。

 “師父,這個吸了喉嚨就會舒服?”

 “是啊,能防止乾燥。”

 “不過,師父,你當時真厲害的,竟然就敢那麽刺下去”

 說到這裡,齊悅笑了。

 “其實我不算厲害的。”她帶著幾分追憶,“我曾經見過,病人突發窒息,當時,什麽東西都沒有,那個老大夫,就用自己的鋼筆刺喉,為病人爭取了保命的時間”

 她說道這裡看著弟子們。

 驚訝吧?震驚吧?

 弟子們點頭,瞪大眼。

 “師父,鋼筆是什麽?”其中一個問道,帶著一臉的好奇。

 古人的關注點總是與她不同步

 齊悅挫敗的吐口氣。

 “是一種筆,尖尖的”她悻悻說道。

 弟子哦了聲。

 “跟師父你用的羽毛筆差不多?”

 “鋼,鋼跟羽毛不一樣吧?”

 “鋼是什麽?”

 眼瞅著話題脫韁野馬了,齊悅笑著搖頭,後半夜是最困的時候,大家聊聊天也好,她笑著轉身,小心的查看謝氏的全身,看看有無皮下氣腫。

 昏暗的燈下,室內忙碌的身影看上去那樣的溫馨。

 常雲成從窗前收回視線,轉身看著院子裡。

 夜色漸漸褪去, 晨霧拉開,街道上漸漸的有人開始行走,突然行走的人停下腳發出一聲尖叫。

 他嚇得蹲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並沒有見危險逼近,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過來。

 不遠處的街道上跪著一排人,穿的是孝衣,白乎乎的一片。

 大清早的,陡然看到真是能嚇死人!

 這是幹什麽呢!

 路人嘀咕一聲,好奇的走近些,然後看清在千金堂的門前,除了這披麻戴孝的女人孩子,她們面前放著一個門板,上面躺著一個…死人。

 路人終於再次發出一聲尖叫,掉頭跑開了。

 握拳喊聲也!自己感動的淚流滿面,祈禱這種打雞血的狀態保持,這樣欠債也不是很可怕的事!

 我再去碼字,不過今天不更了,我寫明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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