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面臨破產清算和負債累累,今晚八點香格裡拉大飯店找我。”擱下他,他驕傲地轉身離開。
“我只是個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不會做。要想我援手季丁氏集團,可以,簽下桌上的合同,我立刻注資十個億入股季丁氏,為你們解決燃眉之急。”香格裡拉大飯店主席套房內,他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一絲的感情。
“你在,你害怕了,後悔了嗎?是不是很後悔自己當初的眼濁,當初的迫不急待選擇?”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逼著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不容她躲閃,嘴角輕挑起幾許嘲諷。
“我以為是什麽貞節烈女,原來不過如此,你始終還是不由自主,欲拒還迎的把戲,真是放à,不堪到極製。”在聽到她不由自主的呻í聲後,他冷嘲熱諷,上刻他將她送入情ù的癲峰,下一刻他要狠狠地羞辱她,狠狠地踩著她的驕傲,她的自尊。
而這一切還遠遠不夠,他導演了今天的一出戲,讓她在季靜穎前面的貞節烈女形象,瞬間崩潰。該死的自己竟在看到她的眼淚時,莫明的揪心,還愛著嗎?不,不是的,如果有愛,早已在三年前,母親死的那一刻消失盡矣了,如今他只有恨,只有濃濃的恨意。
他的心情在今天異常的煩躁,三年前的今天,她正在香格裡拉大飯店內,在眾人的掌聲和驚羨中走上禮堂,而他卻抱著母親冰冷的軀體痛哭,捧著母親的骨灰盒同父親一起黯然踏上回香港的班機,那一刻死了的心,都有了。
思及此,他猛地一杯又一杯地灌起紅酒,任濃烈的酒入肚,在胃裡翻騰著,冰冷的目光中閃動著駭人的怒氣,猛地將手中的高腳杯一砸,杯子霎時支離破碎。
顧熾揚抓起桌上的鑰匙,匆匆下了電梯,轉到停車場前,漆黑陰霾的暗夜包裹著他冰冷暗沉的臉,關上車門,快踩油門,飛馳而去。
“靜穎,你快開門,你聽我解釋。”顧宅內,她不停地敲著門,手都快敲斷了,仍不到一點點的回應。
許久後,終於從裡屋傳來一句冰冷的話:“滾,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靜穎……”她痛哭涕零。
“你滾啊,滾!”
她茫然無助地走進浴室,任浴室的水龍頭衝洗著自己的身子,“嘩啦啦”一次又一次地,企圖用純淨的水來洗涮自己的肮髒的身子,不堪的過去。清水和著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