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打開凱迪拉克車門,他急叫嚷著,“沈夏薇,你給我站住,你要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更好的。”
她無情地關上車門,隔開了他們之間的兩道門,車子像風一樣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沒入雨中。
“夏薇……”磅礴的暴雨無情的拍打著他的身子,雨聲在陣陣敲打著那顆孤寂受傷的心靈,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進車內,雨水飄落在車玻璃窗上,雨瀑雨簾,他身心疲憊地開著車沒入雨中,心中空蕩蕩地,仿佛周邊的一切都在遠離,甚至這個世界都在遠離,一切都與他無關。
上海的鶯鶯夜總會號包廂內,撲朔迷離的彩光閃爍著,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音樂聲如夢如幻,無數的漂亮舞女,打扮時尚前衛。低胸短裙,妖嬈的環繞著他,笑聲,淫聲飄蕩著,衝斥著整個偌大的包廂。
“熾揚,該你喝了。”美女們爭先恐後地往他嘴裡灌酒,在她們眼裡,他有著神秘的身份,但他是鶯鶯的大股東,這點不容質疑,只要將他服侍好,這一輩子就不用愁吃香的喝辣的,更不用在酒吧內混了。最好是讓他看對眼,讓他明媒正娶,自是配不上,也不敢妄想,給個公寓別樓,金屋藏嬌,就足矣讓她們一輩子飄飄然地。
“我喝,我喝,下一杯是該那個小美女喝?”
“是燕兒。”他的吻狂瘋地往身旁地美女臉上一一落下,一杯杯烈酒猛灌入口中。
他順手捏起眼前一個舞女的下巴,迷離地盯著她的俏臉,恍惚地道著:“夏薇,沈夏薇。”
那舞女被他捏痛了,眼中噙著淚,抗議道:“我是離兒,我不是什麽沈夏薇,你捏痛我了。”
他睜大了迷離的眼,迅速地放手,怒吼道:“你不是夏薇,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他發著酒瘋狂笑著,掃開桌上的所有菜肴,桌上的杯盤無一幸免,紛紛落地碎成片。
他突然發酒瘋,讓一群舞女心驚膽顫,紛紛快速地逃離。
他提起桌上的酒,灌入心口,任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經,燃燒著自己的冰冷的心,撫慰著自己的傷口。
一口又一口,一瓶又一瓶,繼續灌著透明的酒液。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重重地推開,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人走進。
“揚兒,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去,有什麽事,先去到你姨那裡,我們再說。”美婦人看著爛醉如泥的顧熾揚,心痛不已,拉著他的衣袖輕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