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頡歡呼道:“太弈、旒歆,諸位師兄姐,還有諸位大兄,赤椋兄弟……殺戮過甚,有傷天和,這份罪孽,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罷!”
喊著世界上最正義凜然的口號,夏頡突前數裡,兩挺機炮的炮口自左向右劃了一個弧線,丈許長的炮口槍焰噴了出來。每秒鍾一萬發的極端射速,比尋常機炮強大了千百倍的穿透力,受到巫咒加持的子彈,兩挺機炮噴出的,是來自於幽冥的死亡火焰。
衝在最前方的兩千多名壯碩的狼人戰士的身軀在那一瞬間瓦解,骨頭、肌肉、內髒、血液,無數的殘渣被巨大的力量裹挾著衝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掃到了一片片後續而來的戰士。一架架戰車爆炸,一架架攻擊機爆炸,一具具的炸成粉碎,夏頡身前十裡之地,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地,沒有任何人任何物體能夠*近他身前十裡之內。
百多名蠻國武士怒吼著,揮動著巨大的板斧,身軀膨脹起足足有兩丈高下,渾身裹著厚厚的各色霧氣,撲進了那兩道由無數子彈組成的鋼鐵洪流中。他們的身體上迸射出一道道朝後激射的血花,他們身上響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子彈和肌肉、骨骼相互碰撞發出的‘當當’巨響,他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艱難的朝前奔進。
一步,兩步,三步……這些蠻國武士朝夏頡艱難的行進了三百丈不到的距離,他們的身軀突然變得漆黑,隨後化為一灘黑色的血漿,好似炸彈爆炸一般朝後噴出了數百丈遠。彈頭上攜帶的巫毒,已經徹底的破壞了他們的身體機能,讓他們再也無法抵擋子彈的穿透力,就和那些狼人戰士一樣被掃成了粉碎。
火舌噴吐,這些最強的實力已經有著九鼎巫力的蠻國武士被毫不留情的掃成了粉碎。旒歆在彈頭上塗抹的巫毒發揮了極強的作用,尋常的子彈,是不可能對九鼎巫武產生任何的殺傷的。
蠻國武士的隊伍崩潰,狼人戰士的大軍崩潰,戰車、攻擊機組成的裝甲部隊崩潰。在夏頡這兩挺凶器面前,沒有任何生物、任何物體能夠再前進一步。夏頡一人,就擋住了這數萬人、數百架重型戰爭機器組成的軍隊。
火舌噴吐,夏頡前方的兩座小山頭都被掃成了粉碎,平坦坦的一片地面上,灑滿了血漿和金屬碎片。短短的不過一頓飯時間的掃射,一支軍隊被夏頡打得支離破碎,所有蠻國武士和狼人戰士戰死,那些海人士兵則是驚恐萬分的丟下了武器,四散奔逃。
夏頡松開了扳機,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黑雲道人給槍體上布置的陣法很不錯,槍的反震力幾乎沒有,子彈上附著的寒氣也是很實用的屬性。但是,沒有了槍炮的轟鳴聲,這是讓夏頡最為不爽的。他多麽懷念前世那槍炮轟鳴的一幕幕啊,如今手上的武器雖然威力大了千萬倍,就連九鼎大巫都能掃成肉醬,但是,沒有了槍聲,這是唯一的不足了。
正在這裡搖頭歎息呢,大片的黑壓壓的蝙蝠突然自天空落下,無數血族的後裔尖叫著,伸出了鋒利的爪子,張開大嘴露出了吸血的獠牙,朝夏頡撲了下來。天知道該隱在這一段時間內製造了多少後裔,天知道有多少海人變成了血族蝙蝠精,總之這天空鋪天蓋地撲下來的,全是尖叫著的蝙蝠,將天空都遮蓋住的蝙蝠!
夏頡‘哈哈’一聲大笑,舉起了機炮。
兩道火舌再次噴出,每一發子彈都能穿透數百隻蝙蝠的身軀,夏頡興奮的手舞足蹈,雙臂胡亂的揮動著,兩條火舌在天空組成了一片密集的彈幕,無數漆黑的肉醬、血漿噴下,灑了夏頡一頭一臉。
一旁的雲中子兩眼發亮,偷偷摸摸的揮出風雷棍,一棍敲暈了百多隻血族後裔,大袖一卷,將它們收進了袖中。多寶道人歪著腦袋瞪了雲中子一眼,嘀咕了幾句,扭頭又看向了夏頡,大聲吼道:“夏頡師弟,你且前行開路,我們衝進去!”
夏頡應了一聲,大步的朝前行進,槍口火焰噴射,掃出了一條血肉胡同。無數血族後裔蠻不畏死的朝下方撲來,距離夏頡還有老遠就被掃成了肉醬。夏頡發出‘嘎嘎’的大笑聲,此刻的他,好似被前世那個鐵血的特工所附體,雙目中閃爍著好戰的凶光,渾身粘滿了血肉,卻依然大聲呼號,不斷的朝那些血族後裔發出挑釁的索戰信號。
“來吧,你們這群肮髒的蝙蝠精!你們這群不能見陽光的怪物!你們這群躲在西歐的古堡中發臭的家夥!你們這群只能蜷縮在石棺材裡面養老的混帳!來吧,來吧,讓老子狠狠的踢你們的屁股!”夏頡蹦蹦跳跳的越衝越遠,將太弈他們拋到了後面十幾裡的地方。夏頡的叫聲更加的肆無忌憚了,他嘎嘎樂道:“你們的十三氏族執政元老會!嗯?你們的魔黨!?你們的秘黨!嗯?哈,哈,哈,咱們可是老仇人了!”
一路橫掃,夏頡的手指頭就沒離開過扳機。沿途方圓十幾裡內,所有的道路、樹林、花壇、雕像、建築等物都被紛飛的彈雨徹底摧毀,這些子彈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得恐怖!每秒鍾一萬發的射速,兩挺機炮在一瞬間就能掃出兩萬發子彈,加上被道法巫咒加強過的各種機能,這兩挺原本普通的海人製式武器,已經擁有了相當於上品法寶的殺傷力。
一路急行,也不知道破壞了多少精美絕倫的海人建築後,在距離海洋神殿只有不到三條大街的地方,夏頡隻覺得手指頭一輕,五千萬發子彈在這小半個時辰的瘋狂掃射中被射空了。
七八個血族後裔猛的發現那致命的彈雨不見了蹤影,他們尖叫著自天空撲下,朝夏頡的心口、咽喉、太陽穴等要害抓下。
夏頡手腕一抖,兩挺沉重的機炮狠狠的掃了一圈,這幾個想要佔便宜的血族後裔慘嚎一聲,被大得筋斷骨裂,遠遠的飛了出去。夏頡冷哼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這威力極大的兩挺寶貝塞進了自己的手鐲,掏出了已經用得手熟的狼牙棒,隨手抓起肩膀上的玄武,將他丟在了地上。
玄武哼了幾聲,身體急速擴大,變得有一匹尋常戰馬大小時停下了繼續的膨脹。夏頡跨坐在玄武背上,大聲笑道:“沒辦法繼續過癮了,咱們往裡面衝罷!哈哈哈哈!盤庚、該隱!我知道你們在這裡,給我滾出來!”
狼牙棒往地上一揮,半條大街的地面突然綻裂,無數土刺‘嘩啦啦’的好似雨後春筍般長了出來。這些土刺呼嘯著衝上了天空,又打落了大片大片的血族後裔。玄武邁動步伐,大步的衝向了不遠處已經看到那特有的藍色光芒的海洋神殿,夏頡手上狼牙棒震抖,將路口幾袈攔住去路的戰車轟上了半天,準確的擊落了幾袈攻擊機。
太弈他們也追了上來,看到天空密密麻麻的好似烏雲一般的血族後裔,旒歆只是手指彈動,幾片淡淡的霧氣衝上了半空,滿天的血族後裔就好似下雨一樣墜下了地面,將附近數十個街區填得滿滿的。
夏頡手上狼牙棒急速揮動,勢如破竹般掃掉了無數攔路的戰車等戰爭機器,終於衝殺到了海洋神殿正門口。太弈他們也緊跟著衝了過來,刑天大風他們‘嗷嗷’怪叫著,將夏頡狼牙棒下的漏網之魚打得雞飛狗跳的,一行十幾人終於衝到了神殿正門外的廣場上。
大片大片的狼人戰士手持堅固的盾牌,排成了水泄不通的方陣攔在了神殿正門外。無數展開了背後雙翼,翅膀上閃爍著血色、金色或者銀色等各色光芒的,顯然是血族後裔中有著超強實力的成員懸浮在神殿上空,沒有絲毫表情的盯著夏頡他們。
盤庚領了近千名九鼎以上實力的武士死死的堵住了海洋神殿的正門。盤庚的臉上滿是不解,閃爍的目光瞥過太弈和旒歆時,可見他眸子最深處的一絲畏懼和恐懼。
夏頡見識過的那一股近乎凝結成實質的精神波動吸引了巨量的水性靈氣匯聚在海洋神殿上空,死死的裹住了海洋神殿的正殿。整座宮殿被一層好似藍水晶般已經凝聚成實體狀的水汽保護,夏頡用自己的神識朝那一層水汽探了一探,一股巨大的精神波動反震過來,震得夏頡頭腦中一陣眩暈,差點沒倒在地上。
該隱領了近萬名海洋神殿的高級祭祀漂浮在高空,面目猙獰的該隱惡狠狠的瞪著夏頡等人。過了許久,該隱才咬著牙齒尖叫道:“你們,已經救走了那群該死的叛徒,你們還來這裡幹什麽?你們想要決戰麽?那麽,這裡就是你們葬身的墓地!”
對著夏頡他們叫囂了一陣,該隱突然氣極敗壞的指著盤庚問候起盤庚的老母:“該死的野蠻人,你實在是太沒有用了!你的母親選擇把你生下來,簡直就是你那該死的野蠻人母親一輩子最大的失誤!看看,你看看,他們的人潛入了亞特蘭蒂斯!而你給我的保證是什麽?你說一隻跳蚤都飛不進來!他們不僅進來了,他們還救走了那些叛徒!”
盤庚身上的肉浪一陣的翻滾,他陰沉著臉蛋冷笑道:“該隱!你再辱罵我的阿姆,我就撕碎你的腦袋!你可罵我的阿爸,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是你敢罵我的阿姆,我就乾掉你!”
頓了頓,看到該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盤庚指了指身邊千多名九鼎以上實力的武士,自己給自己壯膽道:“你看,我蠻國最強大的武士都在這裡!我蠻國最強的一千三百名武士在這裡!加上我盤庚,也有用九鼎巔峰的實力,他們區區十幾個人,算得了什麽?”
很是色厲內荏的盤庚指著太弈和旒歆咒罵道:“你們,不要以為你們是大夏巫殿的巫尊,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你們身後的人,我只要派出一個武士就能殺光你們身後的人!你們兩個,能抵擋我們一千三百人的圍攻麽?從哪裡來的,回去哪裡,留在這裡,沒你們的好處!”
刑天大風愣了一下,他低聲說道:“夏頡兄弟,隱巫尊,黎巫尊,事情不對呀?他們似乎在這神殿門口防范我們強攻進去!不至於罷?實際上,他們此刻還佔據了極大的優勢哩,他們為什麽要擺出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來?”刑天大風不解的看了一眼前面那數萬名手持盾牌,緊緊的*在一起的狼人戰士,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夏頡的狼牙棒猛的舉起。
他們正前方的數萬狼人戰士同時蹲了下去,用盾牌護住了全身。他們的盾牌上蕩漾起一絲絲藍色的光紋,所有盾牌擴散出的藍色光紋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道極其龐大的藍色光幕,死死的擋在了夏頡面前。
夏頡嘗試著一棍子砸在了那光幕上,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量倒衝回來,夏頡身軀好似炮彈一樣飛起數百丈高,‘哇’的一口鮮血狂噴而下。
旒歆震怒,她雙手急速揮動,一片片的各色霧氣噴向了那片光幕,那光幕紋絲不動,將所有的霧氣都攔截在外,那些巫毒根本侵不進去。
刑天大風兄弟幾個同時出手轟向了那光幕,結果都和夏頡一樣倒飛而起,被震得五勞七傷,七竅中都噴出了血來。
赤椋厲喝一聲,太康弓急速拉動,數千道箭氣幾乎同時噴薄而出。‘咚咚’聲中,數千道箭氣一一反彈回來,若非太弈伸手攔住了那些箭氣,赤椋非被自己射出的箭氣串成刺蝟不可。
廣成子眼睛一亮,摸出翻天印就要一印砸下。
正這時候,海洋神殿右側的偏殿內突然衝出了近千名身披藍色長袍的祭祀,另外幾座神殿內則是冒出了數千名身穿湛藍色盔甲的神殿護衛,這些人簇擁著六名身穿湛藍色祭司長袍的海洋祭司,匆匆的奔了出來。那六名身穿祭司長袍的老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已經被砍下了腦袋的漢-通古拉斯。
托爾驚恐的指著漢-通古拉斯尖叫道:“神啊,你不是已經被殺死了麽?”
隨後,托爾指著六人中的另外一人尖叫道:“哦,我最最親愛的曾祖父啊,您的腦袋不是已經被掛在了神殿的……正門口麽?”
眾人同時扭頭看向了海洋神殿正殿的大門口,上面整整齊齊的掛著六個白發蒼蒼的人頭,不是眼前的這六個老人的人頭又是誰的?
夏頡呆了呆,驚訝的說道:“你們,用了替身?”
漢-通古拉斯在數千名忠誠於他們的祭祀和護衛的保護下,跑到了太弈的身邊,這才冷笑著解釋道:“替身?替身怎麽可能瞞過撒拿旦-奧古斯都那個老惡魔?我們和你們大夏交戰了數千年,我們當然也學會了不少東西!”
漢-通古拉斯古怪的看了太弈一眼,歎息道:“我們偷學你們這些巫的身外化身的法術,用克隆技術造出的變成了我們的化身!”
頓了頓,漢-通古拉斯有點矜持的說道:“當然,我們不指望你們能明白克隆技術是一個什麽概念,總之你們只需要明白,這是一項等同於神跡的偉大發明就可以了。只有用我們的本體煉製成的化身,才可能瞞過撒拿旦-奧古斯都!”
被托爾稱為曾祖父的那個老人尖銳的叫道:“好了,通古拉斯大人,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這群家夥是來救我們的,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他眯著眼睛看著夏頡,尖叫道:“你們,有辦法把我們這數千人都救出去麽?如果你們能將我們救出去,那麽,協議完成,末日堡壘就是你們的!首先告訴你們,末日堡壘是我們六個人聯手主持打造的,沒有我們,你們不可能完整的控制末日堡壘!”
多寶道人眨巴了一下眼睛,掏出那白布褡褳,隨手將這數千人也裝了進去。
該隱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強行按捺住了心頭的驚訝和憤怒。看到多寶道人將漢-通古拉斯他們裝進了一個古怪的白布包裡面,該隱不由得冷笑道:“這群該死的東西,他們,他們居然還能活下來?他們徹底的背叛了神的榮耀,徹底的背叛了父親!他們,都該死!”
該隱慢慢的舉起手,似乎想要下達全面進攻的命令,但是,他遲疑了一會兒,慢慢的放下手臂,冷笑道:“你們,已經達成了你們的目的,你們,還想要做什麽?難道,真的要和我們拚一個同歸於盡麽?我必須警告你們,亞特蘭蒂斯的防禦力量,不如你們所看到的這樣微弱!”
大隊大隊的狼人、血族從一條條街道上冒了出來,似乎亞特蘭蒂斯島上的居民都全部轉變成了狼人和血族一般,只有很稀少的一隊隊海人戰士出現,天空和地面,都被全副武裝的狼人戰士、血族戰士所覆蓋。
太弈有點衝動的揮動了一下巫杖,他驚喜的叫道:“乖兒子,我們要不要衝殺一番?嘿嘿,好容易到了這島上,不折騰一頓,怎麽服氣?”
夏頡一陣緊張的思索,該隱也好,盤庚也罷,他們擺出了這麽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是要幹什麽呢?海洋神殿中,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麽?要不要強行衝進去看看?可是,自己這麽幾個人,來救幾千幾萬人還是輕而易舉的,要強攻進這個海洋神殿,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太弈和旒歆,能夠抵擋千多名九鼎以上巫武的聯手圍攻麽?
看看四周越來越多的狼人、血族,夏頡的眉頭皺得老緊、老緊。
但是,一隊突然從外海方向直衝過來的蠻國大巫,讓夏頡下定了決心:“不要節外生枝,走罷!有了末日堡壘,我們有得是時間收拾他們!”
夏頡長嘯一聲,拍了一下玄武的腦袋,當先朝大陸方向衝了過去。太弈、旒歆同時施展殺手,四周虛空一陣亂顫,無數的血族下雨一樣落下地面,地上無數的狼人戰士被攪成粉碎,就連增援而來的蠻國大巫都被突然斬殺了數百人,夏頡他們一行人急速脫離了亞特蘭蒂斯,朝大陸方向揚長而去。
已經救出了安道爾他們所說的人,也就不用再多出什麽是非了,只要全盤接收了末日堡壘,大夏的軍隊就在地面和天空同時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這片大陸,就將徹底的屬於大夏統治,其他的國度,要麽臣服,要麽,毀滅!
一行人都帶著輕松的笑容,在海面上急速的飛行。
一股突如其來,自亞特蘭蒂斯島上湧出的,龐大宏正無比威嚴有著極強威壓的力量突然冒了出來。一個冰冷陰寒,無比邪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突兀的響起:“等著罷!你們這些敢於冒犯我撒拿旦-奧古斯都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將你們捏死!今天,先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所掌握的力量!”
一股不容抗拒的可怕威能自天而降,猛的轟在了夏頡的身上。
夏頡身上龍皮軟甲瞬間粉碎,紫綬仙衣所化的紫光被生生逼回了身體,玄武倉促間給他加持的玄武神甲也被震成粉碎,夏頡一聲悶哼,隻覺渾身一陣劇痛,身上皮膚一寸寸的炸開,肌肉一塊塊的炸裂開來,身上骨骼發出‘啪啪啪啪’一陣可怕的巨響幾乎被炸成了粉碎,偌大的身軀變成了一攤不成模樣的肉醬朝海面猛墜了下去。
就連太弈都來不及施加援手,旒歆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青綠一片,眼裡的怒火化為兩團幽幽的鬼火衝出眼眶熊熊燃燒,她正要用乙木巫力救助夏頡,又一股可怕的威壓自天而降,筆直的轟向了夏頡。
撒拿旦-奧古斯都邪惡的笑聲不斷的響起:“奇怪,他體內有一件很古怪的寶貝保護了他,否則他應該已經被變成碎片了。可是,有什麽不同呢?無非是我再浪費一點……啊,該死的,我就知道,這東西,不好控制!”
第二股威壓堪堪擦過了夏頡的身軀,就隨著撒拿旦-奧古斯都的聲音一起突兀的消失,就如同他突兀的出現一般。
夏頡的後背被那股威壓掠過,一片的血肉飛濺,夏頡的脊骨都被打碎了幾塊,從他背後都能看到他的內髒在急驟的跳動。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的夏頡哼都沒能哼一聲,‘咚’的一聲墜入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