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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頌》第208章 坦誠自揭
安道爾的消息渠道是極其暢通的,當夏頡奉命領了大軍前去西北平叛的消息傳到了末日堡壘,末日堡壘幾條封存已久的生產線,立刻全力開動起來。原本因為‘能源不足’而無法提供的大型施工機械以及工程機器人,源源不斷的自生產線上走了下來,被末日堡壘自帶的運輸艦一船一船的運到了鎮天塔工地,即刻加入了鎮天塔的修建工作中。

 對於這件事情,安道爾他們的解釋就是:海神的神力無邊,用作末日堡壘能源轉換核心的海神權杖突然充滿了力量,故而能源有了結余。

 不管這幫子海人出乎什麽目的突然增援了這麽一批建造機械,但是鎮天塔的施工速度加快了數倍,這是實打實的功勞。這些大型機械可以輕松的挪動巨石,機器人可以無比精確的雕刻出各種巫印紋路,對於最為可怕的罡風層,他們也有著很強的抵抗力。鎮天塔向上攀升的速度,越來越快,履癸對安道爾和托爾,也是大加賞賜,甚至給他們海人劃分了一塊族地。

 這一切,都和夏頡沒有任何關系。憑借著旒歆以及一乾黎巫殿大巫的神奇巫咒,幾乎被碎剮的刑天十三和八千勇士攻破了摩雲關,後續的大軍一擁而上,屠盡了摩雲關內的二十萬叛軍,隨後即刻朝西北候的領地開發。摩雲關內,並沒有找到西北候和肥天候的蹤跡,顯然他們的軍旗出現在城頭上,無非是虛晃了一槍。

 刑天十三作為平叛大軍的主帥,頒布了一條條血腥味十足的命令※過之處,只要懷疑和叛軍有勾結的城鎮村莊,一律被屠殺殆盡,或者被貶為奴隸,全部送去了鎮天塔工地效力。平叛大軍所過之處,真的做到了雞犬不留,所有的牲畜都被宰殺吃光,所有的百姓要麽被殺死,要麽被擄掠去做了苦役,沒有一個能幸存。

 刑天十三對這種作為的解釋是:“大王很震怒,所以,為了威懾天下,這西北一帶,是要好好的清洗一次。”

 好好的清洗一次。刑天十三說起這話的時候是如此的輕描淡寫,每個字眼裡,卻都充滿了血腥味。

 平叛大軍進入西北候的領地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按照刑天十三的帥令,他們好好的清洗了數百個村莊,殺得那土地都被染成了絳紅色。但是叛軍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路上除了那些村鎮裡自發而起的青年民壯,沒有看到叛軍的一兵一卒※有人心裡都沉甸甸的,叛軍的動靜如此的詭秘,可想而知,他們要麽已經丟棄了西北候的根基逃之夭夭,要麽正在醞釀一次對平叛大軍的大動作。

 作為刑天十三指定的右路大軍的主帥,夏頡一點兒都不敢大意←每天都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在方圓數百裡內往來搜尋,唯恐被叛軍偷偷的咬上一口。每天夜裡,明暗哨卡也會按照正常的十倍數量派出,更會有幽巫殿、幻巫殿精通藏匿形跡和各種幻術以及精神攻擊的大巫在營地四周做潛伏哨,這安全工作,實在是做到了最為小心謹慎的地步。

 每一天入夜了,夏頡更是戰戰兢兢,坐鎮中軍大帳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隨時準備應變。

 旒歆對於夏頡的這等小心很是不以為然,她並不認為能有人可以對夏頡麾下的這支由各大巫殿精銳組成的軍隊造成威脅。不過,旒歆已經變得越來越溫柔如水,對於夏頡的任何決定,她都不會流露任何一點兒不滿意※以,每天夜裡夏頡在中軍大帳值夜的時候,旒歆總是靜靜的陪著他,給他煮茶、倒酒,或者是給帳內的油燈添燈油,紅袖添香,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夜,夏頡端坐在大帳內,捧著一卷記載了西北諸國地方志的帛書正在仔細的誦讀,旒歆輕輕的給他端上了一碗幽香撲鼻的茶湯,正要叫他先嘗嘗這用新法密製的茶葉的味道如何的時候,遠處的營房內一陣紅光閃過,到處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隨手丟開了帛書,夏頡大聲喝道:“大口徑榴彈炮?來人啊!”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巫武衝進了帳幕,恭敬的朝夏頡躬身一禮。夏頡冷喝道:“去,著幽巫殿派出人手去查探四周。海人的火炮射程不會很遠,他們就在數十裡方圓內。一旦發現叛軍,全力撲殺。”

 “喏!”幾名將領躬身領命,急匆匆的衝出了帳篷。

 夏頡朝旒歆微微一笑:“海人的炮彈對付普通的士卒是足夠了,但是想要對付我們右路軍的巫,可還欠缺了點威力。這一次,就不用出動黎巫殿的人了。”右路軍的普通士兵都是自巫殿中精挑細選出的大巫,最少也有著鼎位以上的實力,普通的火藥武器對於鼎巫,是完全沒有任何效果的。

 旒歆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外面翻滾著衝進來幾個渾身毛孔都在滲出細密血珠的大巫←們沙啞著嗓子叫道:“猛天候,黎巫尊。叛軍所用的武器裡,有劇毒……”話還沒說完,幾個大巫已經撕扯起自己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將自己的喉嚨抓撓得血肉模糊。

 冷哼一聲,旒歆一道綠光撒向了那幾位大巫。幾個大巫身體一抖,突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痙攣的身軀慢慢的放輕松了。其中一人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大聲說道:“黎巫尊,還請黎巫尊趕快去右營,力巫殿下屬有數百名巫中毒了。這毒很詭異,巫力驅散不得啊!”

 “巫力無法驅散的毒?”旒歆眼睛一亮,笑道:“安邑城丟失了一批海人的武器,這是剛剛從安邑傳來的消息。但是,海人的毒氣居然有了這麽大的威能?想必和西北候他們這群叛軍脫不得關系。領本尊去看看。”

 見獵心喜的旒歆叫那幾個大巫帶路,匆匆的趕去右營查探那毒氣的詳細情況去了。夏頡在中軍大帳內,又連續發布了好幾條叫全軍戒備以及搜尋叛軍的指令,整個右路軍大營立刻變得鐵桶陣一般。夏頡這才走到了營帳外,眺望著遠處冒出赤紅色火頭的右營方向,臉色一陣的變幻:“奇怪,他們就打這麽幾炮,想要幹什麽呢?他們自安邑城偷走的武器,足夠他們對我這右路軍來一次炮火覆蓋了。”

 夏頡低聲說道:“若是都用毒氣彈的話,以剛才的情形看來,我右路軍不大不小要吃虧哩←們怎麽就放了這麽幾炮?”

 正在這裡揣摩叛軍這次炮轟的意圖,一支玄鐵打造,上面刻畫了破甲咒、破血咒、破神咒等厲害咒語的長箭已經無聲無息的射到了夏頡面前。夏頡本能的抬起頭,上半身平平的向後彎去。箭矢帶著一縷很清冷的幽香,擦著夏頡的鼻頭劃了過去,‘颼’一聲深深的沒入了夏頡身後的地面。夏頡的身體還沒直起,又是連續十三箭朝夏頡魚貫射來。

 夏頡偌大的一個身軀有如風中的柳條,輕柔的帶著點說不出的韻味的擺動了幾下,十三支長箭擦著他的身體劃了過去,每一支長箭都帶起了一縷古怪的香味,可知其上被塗抹了劇毒。

 “哼!”一聲冷笑,夏頡突然自地上消失←展開了道法中的土遁,急速朝箭矢射來的方向遁去←的神念早就鎖定了箭矢射來的位置,那是十三裡外樹林裡的一株大樹。土遁迅速,夏頡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大樹的根系下方,抬手一拳就轟向了大樹的樹根。隔山打牛,夏頡將一股沉重的土性巫力透過大樹轟向了樹頂枝葉中藏匿著的箭手,這一拳,夏頡有信心就算是一座山,都能被震碎了。

 那藏在樹葉叢中的箭手剛剛失去了夏頡的蹤影,正在四處尋找夏頡的身影時,突然一股可怕的沉重的力量自她足下的樹乾上爆發開來,直朝她的體內轟去。那箭手一驚,快如閃電一般騰空而起數百丈高,堪堪躲過了被夏頡巫力攻入體內的大禍。

 ‘轟’,夏頡轟進那顆大樹的巫力失去了目標,在那大樹的樹冠上猛烈爆發。這棵高有百多丈的大樹的樹冠連同大半截樹乾被猛厲的巫力炸成粉碎,滿天都是木屑飛舞,將那箭手也裹在了一團木粉之中。

 那箭手冷笑了一聲:“夏頡,不愧是隱巫的傳人,這幾招巫法和巫武之技,本宮倒是沒見過哩。”

 話音未落,一聲憤怒的獸咆響起,一道白光橫跨十幾裡的距離,無數道鋒利的白色氣勁已經轟向了這箭手。和夏頡形影不離的白在夏頡施展土遁離開的同時就已經朝這邊飛撲而來。恰好在那箭手騰空而起的時候,白也到達了同樣的位置,揮動四肢就是一通狠劈狠撕,無數道陰寒刺骨的庚金銳氣將那箭手牢牢的包圍在了裡面。

 ‘嗡’,天地間突然一亮,一道道溫柔的水波自那箭手身上蕩漾出來,方圓數百丈的虛空內,已經被柔韌的水波所統治。上善若水,水至柔,卻能洞穿金石。一清亮透澈的水紋掃過白發出的鋒利刀勁,一層層的將刀勁削弱,一層層的將刀勁粉碎,最後就連白都被那溫柔的水波裹住,好似一個大繭子掛在空中,哪裡動彈得?

 “白蟰!你好大的膽子!”

 夏頡自旁邊的一株大樹裡走了出來,陰沉的看著那箭手,叫出了她的名字。

 白蟰驚訝的看著夏頡從大樹中行出來的那一幕,驚訝的說道:“這是黎巫殿獨有的木遁之法罷?你是純粹的土屬性巫力,怎可能學會黎巫殿的法術?嗯?”白蟰輕輕的晃了晃手上的長弓,抿著嘴輕輕的笑起來。

 “白癡。”夏頡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這哪裡是黎巫殿的木遁之法?分明是道法中的乙木遁術。只不過,夏頡懶得給白蟰解釋這些←死死的盯著白蟰手上的長弓,陰沉的說道:“夏帝太康弓。赤椋,果然是你殺的。”

 手指動了動,白蟰將裹在水波中的白丟了出去,身體輕盈的落在了百多丈外的一棵大樹梢頭↓‘嘻嘻’笑道:“沒錯,赤椋是我殺的,九大天候的叛亂,是我鼓動的,甚至買通東夷人在北方雪原襲擊你們,也是我的乾的。你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又能怎麽樣呢?”風騷的扭動了一下身軀,白蟰嬌柔的笑道:“猛天候是不是想要狠狠的鞭撻本宮呢?”

 手一揚,一道巨大的雷霆聲過處,夏頡脫手轟出數十道掌心雷,將白蟰附近的大片樹林轟成了粉碎。雷火猛烈,一株株大樹在雷火中著火燃燒,空氣裡飄蕩著一絲雷霆過後特有的臭氧味道。白蟰被夏頡這說打就打甚至連印訣都不用掐就能放出來的雷電嚇得花容失色,倉卒中揮動數條水浪裹住了全身,勉強擋住了夏頡的一通掌心雷,驚惶失措的逃到了另外一株大樹上。

 她氣極敗壞的指著夏頡叫道:“好一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你,你敢對本宮下毒手?”

 白剛剛掙開了裹住他的水波,聽得白蟰在那裡喝罵夏頡,白張開大嘴,一道涎水遠遠的噴向了白蟰。白噴出的這一道涎水晶瑩透亮有如水晶所化的溶液,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可是等得這一道涎水噴出了百多丈遠到達白蟰頭頂的時候,涎水突然散開化為一蓬水霧飄下,那水霧是一股讓人心驚的墨綠色,近乎黑色的墨綠色。

 衝天的腥氣中,白蟰再次被逼得朝一旁退卻,她方才立足的大樹周邊數百顆巨木被那水霧一照,頓時枯萎倒在地上,化為一根根極細的黑木炭。方圓數百丈的地面一片焦黑,生機斷絕,那土都變成了死土,再也長不出哪怕一根草來。

 白的這一手可嚇壞了白蟰,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被白的口水噴中,會變成什麽樣子↓近乎歇斯底裡的指著白咒罵道:“你這頭畜生,好生惡毒。我和你主子說話,你在旁邊灑什麽威風?”白蟰怒喝道:“夏頡,若是你不想聽本宮對你有大好處的話,你就隻管叫你的這頭畜生動手。”

 一手抓起了白摟在懷裡,親昵的用下巴摩擦了一下白的腦袋。白伸出兩條長臂摟住了夏頡的脖子,親熱的用大舌頭對著夏頡的臉蛋一陣亂舔。夏頡笑嘻嘻的看著白蟰道:“胡說八道,白有什麽惡毒的?看,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麽?”臉上是笑嘻嘻的,夏頡的一對眸子卻是陰寒有如萬載玄冰,冷冰冰的盯著白蟰,看得白蟰渾身不自在,急忙又退後了幾十丈。

 夏頡緩緩的飛起,也站在了一株大樹頂上←冷冷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空閑功夫陪你這老女人呱噪。”

 白蟰眼睛一凝,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如此,甚好。若是你能加入西北候他們的軍隊,日後我成事了,我讓你做新的輔公。”

 夏頡和白全傻眼了。白愣了一陣子,突然‘吱吱吱吱’的抱著肚子狂笑起來。夏頡也是笑得前俯後仰的,他大聲笑道:“白蟰,你這個瘋子,你真的瘋了。你成事?你成什麽事?你還想當大王不成?你一個女人,大夏什麽時候出過女大王?哈哈哈哈,你能成事麽?你挑撥九大天候叛亂,結果九大天候兵敗如山倒。你挑起西北候叛亂,西北候的叛軍到現在還不敢和我們平叛大軍見面。”

 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濃痰,夏頡冷笑道:“你一個娘們,也能成事?”

 白蟰氣得面色發白,她尖叫道:“誰說女人就不能當大王?別忘了,造人的聖人,還是女媧娘娘哩!”

 “放肆!”一聲怒咆遠遠的傳來,青鶬領了大批的大巫朝這邊急速奔來。青鶬怒喝道:“女媧聖人是何等人物?白蟰,你這賤人也敢提起女媧聖人的名號?簡直就是放肆!來人,殺了她!”青鶬手指頭一點,一道黑色的玄光組成一個頭有三角的鬼怪頭顱急速的朝白蟰吞去。

 白蟰一聲厲嘯,身體衝天而起,堪堪避過了青鶬的巫咒↓冷笑道:“夏頡,你好生不知趣。本宮給你天大的臉面,讓你有機會追隨本宮。你放過這個機會,是自己找死!哼哼,你還記著赤椋的事情?如此多情柔弱,你也成不了大事。”

 片片水波蕩漾起來,白蟰的身體在水波中漸漸消散↓晃了晃手上的夏帝太康弓,朝夏頡冷笑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罷。本宮很賞識你。若是你能放下赤椋的這件事情,本宮歡迎你加入。等得本宮成事了,豈不比你如今來得好千百倍麽?”

 眼看白蟰就要遁走,旒歆的呵斥聲遠遠傳來:“又是你這死女人,你找夏頡做什麽?”

 一股濃濃的醋酸味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不等夏頡開口解釋呢,滿天裡無數的藤蔓花枝鋪天蓋地的湧了下來,強行裹住了白蟰的那一團水波,將她漸漸飄散的身形強行從虛空中拖了出來。

 白蟰面色慘變,尖叫道:“旒歆~~~我是大夏的公主~~~你敢傷我?”

 旒歆氣急喝罵道:“你是大夏的大王又如何?敢勾引夏頡,一律斬了!”

 正朝這邊狂奔的青鶬等幾個老巫聽得旒歆那不沾邊的胡言亂語,不由得腳下一軟,差點沒一頭撞在前方的樹乾上。

 旒歆卻不管自己剛剛說出了多麽彪悍的話,手指連連彈動,數百道陰狠的巫咒已經朝白蟰激射而去。

 白蟰也怒了,她尖叫道:“你不過是一九鼎大巫,本宮莫非真怕了你?”

 兩道白光自白蟰身後冒出,兩隻完全形態的羽翼凌空招展,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筆直的衝進了兩隻白翼中。白蟰長嘶一聲,雙手朝虛空一引,大片大片的冰晶蜂擁而下,朝滿天的藤蔓、花枝裹了過去。與此同時,白蟰手一指,對著旒歆喝道:“你,死罷!”

 一股無形的巫力波動纏繞在旒歆身上。白蟰的控水之法全力發動,想要讓旒歆的血液沸騰,抽出她全部的血液將她殺死。

 旒歆卻只是冷笑了幾聲,雙目中青光直閃,白蟰突然慘叫一聲,身上每一個毛孔內都冒出了細細的青色嫩芽,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毛球。白蟰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頭一掌劈碎了大片攔路的藤蔓、花枝,怪聲尖叫著急速飛遁而去。

 夏頡也急了,他怒聲喝道:“白蟰,你這死女人給我留下!”他雙掌一錯,無數道青色雷霆‘嘩啦啦’下雨一樣自天空落下,沒頭沒腦的朝白蟰轟了下去。

 一聽得夏頡在叫罵白蟰‘死女人’,剛才還一臉鐵青的旒歆頓時雙眸中秋波流轉,一張小臉笑吟吟的,原本扣在指頭上隻待給白蟰致命一擊的巫咒都忘了放出去。 等得旒歆反應過來,想要將巫咒放出時,白蟰早就跑得不見了影子。

 眨巴了一下眼睛,旒歆正要勸說夏頡不要生氣呢,極遠處的天空裡數十顆小小的火光急速的朝平叛大軍的大營呼嘯落下。

 夏頡呆了呆,神念對著那數十顆小火光一掃,突然叫道:“不好,是*核……海人的末日烈焰!所有大巫,全力防禦!”

 大概也知道夏頡的右路軍是實力最強的一處,小當量的末日烈焰根本不能讓右路軍傷筋動骨的。而刑天十三率領的中軍,也是大夏最強的幾支軍隊選派的精銳。故而,這些小當量核彈頭,全朝著刑天大風他們的黑厴軍、玄彪軍的大營轟了下去。

 夏頡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四十幾團蘑菇雲冉冉的升起,一個個面面相覷,半晌動彈不得。

 良久,夏頡才憤憤的叫道:“白蟰這臭女人。”

 旒歆立刻狠狠的點了點頭,親昵的抱住了夏頡的肩膀,很是認真的說道:“的確很臭!”

 夏頡一時無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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