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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完很久了,沒想到起點在首頁來了個全本推薦,真是意外驚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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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時間已是秋未冬初,天地間一片蕭瑟,落葉飄飄,寒風卷地,平添幾分肅殺之氣!
在鄴城東北的‘悍名軍’大營中,此時正值晨練,浩大的軍營中數以萬計的悍卒在烈烈寒風中**著上身,一邊揮拳操戈,一邊殺聲震天,那一衝雄壯至極的聲勢直令人熱血沸騰、血氣上湧!
自北征石衝而還後,因俘虜大量漢人,冉閔優先為龍飛補充了六千最精壯的新丁,使得龍飛這新晉的建節將軍總算也有了一萬人的部屬!
然而,新兵的麻煩也讓龍飛頗吃了一點苦頭,讓這些剛剛離開了鋤頭的農夫們成為一群合格而精銳的‘悍名軍’士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數月來,龍飛花了大量的時間和心血,累瘦了好幾斤,才總算將這些新兵訓練得像模像樣!
但讓龍飛感到有些煩燥的是,這六千新兵雖然比起晉軍要強得許多、甚至比起一般的胡人軍隊也不差,但是離‘悍名軍’老兵的戰力還是差得很遠。
龍飛做過試驗:從血海屍山裡爬出來的‘悍名軍’老兵幾乎可以以一敵三的戰勝這些新兵蛋子,這能不讓龍飛頗為鬱悶。然而,龍飛卻也明白,真正強悍的戰力必然從血與火中獲得,現在這些新軍能有如此戰力已經是不錯了!這行軍打仗畢竟不是吃豆腐,急不得!
忽地一陣寒風吹來,卷起地面上的沙粒和枯草,‘啪啪’地撞擊在龍飛冰冷的甲胄上!
龍飛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前一萬正在辛苦操練的部屬,暗思想:“離起義的時間不多了,屆時強敵環侍,‘悍名軍’可能要以一敵三、甚至以一敵五!‘悍軍兵’老兵尚可應付如此危險局面,可這些新兵蛋子就只有送死的份了,還是要嚴加操練啊!”
龍飛做為軍人,知道冬練最能提升軍人戰力,便考慮要重型這些新兵蛋子們嘗嘗爬冰臣雪、赤身肉搏的厲害與殘酷!
想到這,龍飛忽地笑了,想起剛剛‘操練’這些新兵時,由於這些新兵極不適應‘悍名軍’訓練的殘酷和血腥,暗地裡無不大罵龍飛是暴君,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要不是自己訓練歸訓練,生活上還是很關愛這些新兵,自己和老兵們也能以身作則,恐怕這些新兵蛋子還真堅持不到今天!
龍飛正想著,忽然有人揚聲道:“將軍在這笑什麽?”
龍飛回頭視之,來人高冠青袍,雄資英發,氣度非凡,尤其是一雙明亮深遂的眼睛直讓人覺得天下智慧盡集於斯,正是龍飛新任的首席慕僚王猛!
龍飛笑了笑道:“是先生啊!我正在想,軍人‘冬練三伏,夏練三九’,如今冬天到了,是要給這些新兵蛋子們一點苦頭吃了!想及又要被他們暗地裡腹誹一番,故而發笑!”
王猛也笑了,這些天龍飛將軍營中的雜務都丟給了他,一心操練軍隊,而憑王猛的才能,處理這些些許雜務還不是一目十行、手到擒來!?所以,住在軍營中的王猛悶得整天是無所事事,到處溜達,以他銳利無比的眼光,很快便對‘悍名軍’有了很深的了解!
“久聞‘悍名軍’精銳強悍,這數日見來果然厲害!便是這些新軍也堪稱精銳了,只是比起那些老兵還要差得許多!”王猛會意地點了點頭!
龍飛聞言有些自得,一指麾下萬余雄兵,有些自得地道:“以先生看,有此雄兵,可縱橫天下否?”
王猛微然一笑,目光中精光閃動,淡淡地道:“昔戰國未年,秦有百萬精銳,亦覆國而亡;楚漢相爭時,楚軍勇冠天下,項羽武勇蓋世,亦難逃敗之局,將軍何仍不知也?”
龍飛聞言一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先生教訓得是!要想逐鹿天下,僅憑武勇是不夠的!”
這些日子來,王猛屢屢直諫龍飛,有時候直把龍飛頂撞得面紅耳赤,換了其他人,早把這討厭的家夥一刀‘喀嚓’了!好在,龍飛知錯則改,又深知王猛脾性,這才相安無事,反而配合日見默契,漸讓龍飛‘黃金搭檔’之感!
就在這時,忽然中軍大營聚將鼓聲炸響於軍營上空,像那滾雷一般在營地上空盤旋往複!
龍飛雙眉一展,猛吃了一驚,心知又有大事發生,便道:“先生,此處便交於你了,我去去便來!”
王猛並非隻知文事,兵略也頗為精通,點了點頭道:“將軍隻管自去,這裡有我在!”
龍飛點了點頭,接親兵遞過來的戰馬韁繩,飛奔中軍大帳而去。
不多時,龍飛飛馬趕到中軍,急躍身下馬,將戰馬交於中軍安置,快步進了帥帳。
帥帳內,諸將大部都已到齊,龍飛不敢高言,向諸將拱了拱手,便到一旁坐下。
冉閔在帥案後閉目沉思,威嚴肅穆的面容上隱現出戰神般君臨天下的氣質。忽地,冉閔睜開精光四射的眼眸,掃視了一下帳中,見諸將都已到齊,點了點頭道:“諸位將軍,樹欲靜而風不止,又有緊急軍情了!”
龍飛大吃一驚,心道:“怎麽又出事了!?如今石虎十子中,除石鑒為帝外,石宣、石韜、石斌、石世、石遵、石衝、石苞已死,只剩了新興王石祗鎮襄國、汝陰王石琨鎮汝陰,莫非是他們謀反了!?還是鮮卑軍真的難下了!?”
正驚疑不定間,便見冉閔沉聲道:“第一個消息是來自晉國,晉征北大將軍褚裒自代陂一役被思武擊敗後,返至京口便一病而起,已於近日病逝!”
帳中轟然,褚裒乃晉國柱石,他的病逝絕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時帳中諸將紛然。
龍飛卻是呆了一呆,心中有些不安,忙出列道:“都督,諸裒如今不過四旬多,正當盛年,代陂一役又未受重傷,如何便一命嗚呼了?”
冉閔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苦笑,有些無奈地道:“據報,褚裒退至京口後,因代陂一役晉軍幾乎全軍覆沒,京口等地一路俱是死者家屬嚎哭之聲,褚裒悲憤交加,一病不起,數月而卒!”
龍飛暈了,他本好心放褚裒一馬,哪知這家夥心高氣傲、又兼命短,竟受不了刺激,一病鳴呼了,這下與晉國結的梁子可就大了!
龍飛心中苦笑,卻不好與諸將明說,忽地想起一事,忽道:“都督,褚裒死後,何人繼其職?京口一帶可有動靜?”
諸將也猛然醒悟,褚裒一死,晉國莫不要惱羞成怒,再發大兵來攻,便急視冉閔。
冉閔臉色有些奇怪,不知是什麽神情,隻道:“褚裒死後,晉國冊封苟羨為徐州、兗州刺史,鎮守京口!自苟羨到任後,只是收拾殘局,安頓流民,倒也沒有什麽來犯的意思!”
諸將聞言俱各愕然道:“苟羨?何許人也?為何從沒有聽說過?”
冉閔也納悶地搖了搖頭道:“本督也未聽說過此人,只知道此人年約二十八歲,儒雅英俊,其它一概不知!”
諸將俱各愕然,沒有想到晉國竟然弄了一個如此年輕而且無名的刺史前來鎮守京口前線,諸將也不知道這晉國葫蘆中賣的什麽藥,一時俱各驚疑不定!
周進悠出列道:“都督,莫非其中有詐?”諸將聞言點頭,穩重的張昕也道:“是啊,都督,莫不是晉軍要效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舉,這苟羨只是一餌,暗地裡領軍另有其人?”
冉閔也有些糊塗,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晉國是什麽意思,便看了一眼龍飛。龍飛這時也霧蒙蒙的,苦笑道:“都督,如今雖然不知晉國有何異圖,但還是要令沿江一線、尤其是淮南等地嚴加提防,以免有失!如果晉國沒有詭計,那一切都好;如果晉軍突襲,諸城也可以堅守到援軍到來!”
“嗯!”冉閔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目前也只能如此,我即日便分檄沿江諸城,嚴加防禦!”
“另外,第二件緊急軍情便是,雍州有人造反了?”冉閔神色似乎有些憂慮,緩緩道。
諸將又是一愣:雍州石苞不是剛死嗎,符洪也完蛋得不明不白,如今在雍州還有誰敢造反!?
龍飛更是暈了,怎麽如今的事情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忙問道:“都督,是何人有膽造反?”
冉閔眼眸中閃過一縷凶光,冷冷地道:“諸將想必也都耳聞過此人,符洪之幼子符雄!”
諸將大吃一驚,萬沒想到竟是此人,浦庸愕然,忽地跳起道:“都督,符洪一死,這符雄無兵無權,他如何能造得起反來!?”
諸將也頻頻點頭,顯然也有些將信將疑!
冉閔臉色更見無奈,顯然他也有點鬱悶,原來以為暗地裡除了符洪和符健,雍州就該高枕無憂了,哪知還是出了漏子,真是人算不如無算,歎了口氣道:“按理說是這樣,可細說起來卻是天意!自去年來,梁犢在雍州造反、石苞、司馬勳又為禍雍州,使得雍州一地土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者甚多!今秋,雍州大旱,很多郡縣大幅欠收,流民更眾。只因朝庭賑災無力,便有一隊氐人流民推舉符雄為新任氐王,揭竿而起,以求活路。哪知這符雄竟有頗有幾分本事,不過半月便連陷雍州十數城,從者十數萬,如今雍州已是全線危急!”
龍飛大吃一驚,這符雄其人龍飛也聽說過,因年少一向不在符洪軍中,隨其母居於雍州枋頭老家,不然上次龍飛絕谷伏擊時也定然難逃一死!
龍飛忽地想起,歷史上創立前秦帝國的符堅正是符雄的兒子,不禁立時嚇得一身冷汗,雖然現在符堅已沒有王猛相助,但梟雄就是梟雄,萬不可輕視,忙道:“都督,符家在雍州勢力深厚,擁有氐人數十萬,一旦據住三秦之地,便可把住潼關、函谷天險,進退自若,實是心腹大患,萬不可輕視!故未將懇請都督不辭辛苦,率軍親征,以滅此賊!”
諸將聞言踴躍,俱各紛紛請戰,這些人都是鐵杆好戰分子,自滅石衝以來,已有半年未經戰事,早悶得慌了!
冉閔卻揮了揮手,一臉的陰沉道:“恐怕我們去不了雍州了,慕容恪已經率二十萬鮮卑軍南下了!”
“什麽!?”諸將臉色大變,無不大吃一驚,猛想起棘城一戰時的慘烈和驚險,一時盡皆變色。
龍飛的額頭也立時冒出一頭密密的冷汗:凶險難測的晉國、不知深淺的符雄,再加上來勢洶洶的二十萬鮮卑鐵騎,這一番的情景可比上次諸敵齊至要凶險得多。至少上次慕容恪引而未發,而這次卻是全軍南下!
龍飛忙道:“都督,慕容恪已至何地?”諸將這時也盡皆看著冉閔。
冉閔堅毅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憂色,說道:“慕容恪以慕容霸為左路軍,統精騎五萬出徒河(今遼寧錦州)、直取安樂;以慕輿根為右路軍,領精騎五萬出居庸關(其實這時不叫居庸關,但那兩個字是生字,打不出來);慕容恪則親領十萬精騎為中軍,直出盧龍。
慕容霸這一路星夜急進,突抵安樂城下,守將鄧桓驚怖,連夜燒城而走,退守幽州!
不久,慕容恪三路大軍會師於臨渠,目前正氣勢洶洶撲向幽州而來,鄧桓和幽州刺史王午六百裡加急向鄴城求援!”
龍飛失色,急道:“都督,既然慕容恪已經南下,中原除都督外,再無人是其對手,這次恐怕都督要親率大軍迅速北上了!”
冉閔表情堅毅,說道:“本督正有此意,只是符雄處需有人對敵,鄴城亦須有人鎮守,淮南諸地亦須有得力之人坐鎮,不然,諸難齊發,大勢危矣!”
龍飛聽得明白,忙道:“都督,姚弋仲一向忠於皇室,可依然請石鑒急發一道詔命,讓他出兵雍州、迎戰符雄!而鄴城,可交於李農將軍之手,料無大的問題!只是,淮南等地卻不知當派何人為佳?”
冉閔眉頭一皺,本想讓龍飛出鎮淮南,但現在龍飛已是他左膀右臂,難以割舍,回視身邊諸將,不是智謀不足、就是武勇之輩,亦或是分不開身,一時頗為苦惱!
冉閔苦思良久,便道:“這樣吧,諸將且各自回去準備,容本督再思之!”“喏!”諸將領命,各自散去!
龍飛離了帥帳,回到營中,諸軍依然在努力操練,但龍飛卻是開心不起來。
王猛見龍飛滿面愁容地回來,猛吃了一驚,急道:“將軍,有何大事?”
龍飛歎了口氣,苦著臉將事情細述了一番。
王猛聽言臉色也不禁凝重起來,緩緩道:“將軍,淮南處不必擔心,最為緊要的便是迎戰鮮卑軍,其次才是符雄!”
“噢,先生此言何意,萬一晉國有詐呢!?”龍飛一臉驚愕,不知王猛為何這般肯定。
王猛微微一笑道:“應無詭計!苟羨此人,猛向有耳聞。此人乃晉國舊貴之後,雖年紀甚輕,卻年輕瀟酒、風度高雅,乃晉國有名的文學才子。不過,苟羨雖然在晉國名望頗高,卻毫無治國經驗、更談不上領兵打仗了,所以晉國遣苟羨來鎮京口,實是無良將可用,也是向我示弱、以示絕無北犯之意,看來代陂一役將軍殺得晉人心膽俱寒了。如是,我看晉國現在既無力、也沒有膽量再來侵我,便是敢來,以苟羨之能,前線諸將也足以應付了!”
“噢!”龍飛恍然大悟,怪不得從沒有聽說過苟羨此人呢,原來不過是一新晉文學才子而矣,虛名無實,還以為晉國有什麽詭計呢!急道:“既如此,我馬上就去告訴都督!”
“且慢!”王猛急忙勸止了龍飛,又道:“另外,切須告誡都督:石鑒雖然看似恭謹,卻是名義上的皇帝,又手握禁軍,不容疏忽,否則必有大禍!還有,如今鄴城除‘悍名軍’外,其余都是胡軍,忠誠度並不可靠,且新興王石祗、汝陰王石琨都離鄴城不遠,同時又手握重兵,拒我所知,二王也對都督把持朝政極為不滿,都督若親離鄴城,必須留下一部‘悍名軍’以防萬一!”
龍飛猛然驚醒,額頭嚇得一身冷汗,忙道:“多虧先生提醒,飛和都督幾乎都忽略了此事!現在,便勞煩先生火速典軍,飛便去與將軍細說!”
“等等!”王猛突然又叫住了龍飛,猶豫了一下道:“切勿說是我之謀,隻說是將軍自己突然想起來的!”
龍飛一愣,馬上明白了王猛的意思,便道:“明白!”急匆匆而去,求見冉閔。
卻說冉閔正在帳中思慮分兵布陣之事,苦惱處,在帳中踱來踱去,突然帳門一晃,闖進一人。冉閔一看,卻是龍飛,不禁奇道:“思武去而複返,有何要事?”
龍飛急將王猛所說二事一一道來,冉閔聽得面色又驚又喜,訝然道:“既如此,晉國已不足憂!只是,我‘悍名軍’本部六萬,加上新兵四萬,亦不過十萬人,若再留一部鎮守鄴城,如何迎戰二十萬鮮卑軍?”
龍飛一愣,猶豫道:“如今鄴城中尚有新編禁軍三萬,城防軍六萬,四大營五萬,可抽調一部隨都督北征,再迅速征集附近兵馬,想必可有充足之兵!”
冉閔搖了搖頭,又緩緩回到帥案後坐定,方才道:“思武,在鄴城中抽調部分兵力尚可,但鮮卑軍來勢突然,又勢若破竹,等調集鄴城附近諸郡兵馬,再籌措好相應糧草,恐怕至少要一月時間,那時慕容恪已經打到家門口了!而且,鮮卑人都是騎兵,來去如風,鄴城附近諸郡也不能抽調一空,否則必為慕容恪所乘!”
龍飛面色頓見凝重,狠狠地跺了跺腳,歎氣道:“前番慕容恪引而未發,我等便有些大意,所征兵馬擊敗晉國和石苞後多已散歸各處。再加上突然除去石遵,更不敢擅調各郡兵馬來京,以防有變,卻沒想到這時反被慕容恪所乘!”
冉閔也不禁冒出一股寒意,悚然道:“慕容恪擊我之虛,使我空有百萬雄兵,卻一時無兵可用,看來,此人更難對付了!”
龍飛心中大罵慕容恪狡詐,焦慮道:“都督,那如何是好?”
冉閔陰沉著臉,在帳中踱了幾步,忽地奮然道:“這樣吧,我將四萬新兵盡數留下,交由李農指揮,隻率舊部六萬加上五萬四大營兵馬,北上迎擊慕容恪!思武,你看如何?”
龍飛不安道:“都督,既如此,我軍也只有十一萬,而鮮卑軍卻有二十萬,依然兵力嚴重不足!”
冉閔聞言奮然道:“昔日棘城一戰,我隻用三萬步騎依然戰敗慕容恪二十萬騎,如今我有十一萬人可用, 何懼之有!?”
龍飛也被冉閔一番豪語激起心志,毅然道:“好,飛願隨將軍死戰,讓鮮卑人看看我‘悍名軍’依然是一支不可戰勝的無敵之師!”
“男兒當如斯!”冉閔讚許地點了點頭,重重地拍了拍龍飛的雙肩,眼神中滿是堅毅和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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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帳來,龍飛仰面向天,天空中寒風呼嘯,一片陰沉,似乎正如同嚴峻的形勢一般令人感到非常的壓抑!
“狹路相逢勇者勝!”龍飛想及鮮卑殺入中原後的慘烈,雙目不禁有些赤紅,雙拳也不知不覺間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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