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哎呦!”
“嗚……”
少年們七零八落地跌翻在地上,一個個痛呼失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隻腳印,而腳印的主人依舊倔強地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努力將頭仰得高高的。
她沒有做錯!
“戚百草!”
三位身穿白色道服腰系黑色腰帶的中年男人從庭院的東邊走過來,其中一個面色赤紅的男人看到狼狽得摔到一地的弟子們,眼底閃過一抹陰霾,又望向直直站在庭院中央的那個少女,說:
“是你把他們打倒的?”
“是。”
百草低下頭。
三個男人互視了一眼,還是由那個面色赤紅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說:“看來曲師弟說的沒錯,你果然是習練跆拳道的材料。”
百草沉默不語。
“你現在功夫如此厲害,我們這種不入流的小道館也教不了你什麽了,”面色赤紅的男人乾笑幾聲,“不如你去別的道館繼續學習去吧,將來如果有機會成為全國冠軍,能記得告訴記者們你是在全勝道館接受的啟蒙訓練,就不枉費大家相識一場了。”
百草吃驚地抬起頭。
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不如去別的道館繼續學習?
“你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在道館的大門外。”面色赤紅的男人不再看她,扭頭對其他的弟子們說,“好,大家集合,為了五月份的道館挑戰賽,大家全都要打起精神,加倍訓練!”
百草咬了咬嘴唇,跟著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弟子們一起集合,裝作對大家鄙視的目光毫不在意。
“戚百草,你沒有聽懂我的話嗎?”
面色赤紅的男人不耐煩地盯著站在隊伍中的她,說:
“如果你聽不明白的話,那我再重複一遍。請你去別的道館吧, 或者隨便你去任何地方,區區全勝道館供奉不起你這尊大佛。”
“鄭師伯!”
百草不敢置信地喊,驚得四肢漸漸冰冷,真的是要趕她出去嗎,就因為昨天的事情,就要趕她出去了嗎?
“不要喊我師伯,我沒那個福氣當你的師伯。”鄭淵海懶都懶得再看她一眼,“請你馬上出去!”
“柳師伯!鄧師伯!”
她有點慌了,強自鎮定著向另外師伯看去,可是柳師伯的臉色比鄭師伯的還難看,鄧師伯避開了她的眼睛,好像這個決定是他們三個商量好了的。
“喊什麽?不肯好好地走,非要趕你出去是不是?!”
鄭淵海橫眉喝道。
“我不走。”
百草拚命壓抑著從心底泛起的恐懼,倔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