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遊了帝都一周,接受著子民的熱情如漲的歡迎。整整一天我都在微笑微笑再微笑,差點就笑得臉部抽筋了。從來就沒有感覺這麽累過,一回到王宮,我就恨不得立刻找張床躺下去。
“殿下。”
我才一閉眼,感覺到有人到了我房間。但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我不由的又把提起來的心放下來了。是阿凱,是許久沒見的阿凱。
“阿凱啊,這麽晚了,什麽事啊?”
我勉強睜開眼睛,半倚在床上,睡眼朦朧的看著跪在我面前的阿凱。咦,龍末也在,好像有什麽不得了的事。
“殿下,那些龍,那些龍……。”
“呀啊,還是我來說吧。殿下,龍廠的龍好像得了怪病,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對勁。全體都昏倒在龍林廠,口吐白沫,又不肯吃東西……總之,是病得亂七八糟的,您還是去看看吧。”龍末看起來比誰都急,他乾脆打斷阿凱的話,急急的說道。
“龍出事了。”
我一下子回過神,全身的疲憊早就被嚇跑了。對於龍族,我還有一定的承諾,如果它們出事了,那我也不怎麽好辦。
“好了,不要廢話了,我們快過去吧。”
我披好外衣,就準備立刻出去,卻被阿凱拉住了。我這才想起我現在與以往不同的身份,按理來說,我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一王妃,宮裡的人怎麽也不會讓我到恐怖的龍林廠去冒險的。看樣子,得偷偷的去,但外面那麽多人……
我低頭一沉思,便喚道:“本王妃今天累了,要好好休息,誰來了也不見,外面的聽到了嗎?”
“是,第一王妃。”外面服侍我的人聽到我的吩咐,連連應聲道。
“好吧,你們兩個先去龍林廠,我過會兒就過去。”
阿凱兩個聽了,也就連忙趕去龍林廠。我也在他們離開之後,開始換衣。為了行動方便,還是要把身上的白袍給換了,換身緊身衣才行。
……
“怎麽樣了,有沒有查出什麽原因。”
我一到那裡,就看見一向精神弈弈的龍們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叫著。低低的喘息,可以看出它們是多麽的痛苦。
“沒有,好像是中毒,但又不像是中毒,看不出什麽端倪。”龍末急急的說道。
我跟著蹲下去,查看了幾個頗為嚴重的龍的情況。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中蠱了!居然還有人懂得用蠱之術,看來事情不太妙。
“蠱一。”我沉聲叫出在暗處的蠱一“你去弄點中了蠱毒的龍的血,然後去查查是下手的人在哪裡。”
“是。”
看來目前來看,只有先穩住這龍體內的蠱了。
“龍末,去弄拿隻碗過來。”
“是。”
“阿凱,你先把問題比較嚴重的龍集中起來,較輕的先放在一旁。”
“是。”
“利昂,不是站在一邊,去,趕快想法子把守在龍林廠的侍衛支開,特別是龍喝水的地方。”
“嗯。”
龍末把我在的碗遞給我,我輕輕的在自己的右手腕上一劃,鮮血立刻從我的傷口處流出來。不久,傷口稍微凝結,我皺了皺眉,再劃了一道口了,一直到裝滿整個碗才停了下來。
我端起碗站起來,卻整個人一晃,差點倒下來。可能是失血過多,頭好昏啊。
“殿下,你沒事吧?”阿凱一下子扶住了我。
“沒事。”我虛弱的搖了搖頭,把碗直接遞給了龍末“你去把這碗血倒在水池裡,讓每個龍喝一小口,記住,只能喝一小口。這以蠱製蠱的法子,只能以短暫的時間控制它們身體的疼痛。如果實在是疼的厲害的,就最多只能讓它們喝兩口,聽到了嗎?”
“是,屬下明白。”
“嗯……。”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殿下。”
阿凱著急的輕搖著昏倒在自己懷中的主子,急的是滿頭大汗,主子身體自小就不是很好,現在一下子流了那麽多血,不昏才怪呢。
“龍末,這裡交給你了,我先扶殿下回去。還有,小心點啊,我覺得,龍生病有些古怪,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放心,這點我還明白。”
於是,兩條人影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分開。
“喂,懷風,這次你認輸了吧,我就說夜呤不是表面上的那麽弱吧。嘻嘻,準備請客吧你。”
“星月玥,第一王妃好像剛剛昏倒了。”
“喂喂喂,沈懷風,你不要不認帳,你看看他的那些手下,哪個不是好手啊,真是的。如果不是主子厲害,你以為那些人會甘心為他所用。嗚,我不管,反正你輸了,他連你的毒都有辦法解決,你還敢說。哈哈,平日你自以為了不起,王妃還不是一下子破了。看吧,我果然是未來最有前途的第一佔卜師。”
“臉皮還是跟以往一樣的厚。”
“那是事實,懂不懂,那是事實啊。”
兩個人王宮大臣就在那兒對峙了半天,硬是不肯服輸。
“不過——。”沈懷風皺看著阿凱離去的方向,有點擔心的說道“那個叫夜呤的,真的能如你所佔卜的助阿墨一臂之力,統一四大陸。”
“那還有假,但我們的老大可能要吃些苦頭吧。嘻嘻,想像一下,老大……我說沈懷風,想像著老大抱著比女人還美的夜呤那猴急的模樣,想想都好笑。”
“你不會算錯吧, 以老大的定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笑成一團的星月玥,沈懷風還是不改以往懷疑的性子。如果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但是自家老大的性格,他可是相當了解的很,就連當年老大最寵愛的王后也沒寵幸到星月玥說得誇張的程度。
“其實不該擔心老大會不會寵第一王妃,而是該擔心一下第一王妃什麽時候會卷蓋走人。要知道,王妃可是不喜歡男人的。”
“啊?騙人。世上哪個人不想嫁給老大,第一王妃能嫁給我們的老大,是他的福氣。”
“喂,我說沈懷風,你怎麽總是跟我唱反調,我說東你就說西,我說南你就說北。要不我們來打賭好不好?如果你這次輸了的話,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切,賭就賭,我一直都是相信老大的。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當我侍從一個月,不,要當我三個月的侍從。”
“好,成交。”
於是在朦朦月光下,兩個家夥又拿起他們的老大開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