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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處金屋可藏嬌》第84章 幾多恩怨幾多情(1)
咣當。”

 什麽東西忽然被摔了個粉碎,讓陳嬌忽然驚醒過來,一轉頭卻是月關打翻了了桌上的茶盞。陳嬌對著已滿四歲的兒子板起臉來,罵道:“月關怎麽亂摔東西了?”

 月關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將兩手舉得老高,以示清白。陳嬌卻是不管他的這番作態,隻罵道:“伸手。”

 月關有些畏懼地看著陳嬌的玉手,開始死命搖頭。陳嬌也不和他客氣,硬生生搬過手腕來,就開始打。

 “父皇,父皇。”

 月關習慣性地開始求救。其實陳嬌也不是真那麽用力,除了開始的幾下,後面卻是越來越輕了。自己孩子哪裡真舍得打呢。可月關卻是不依不饒,仿佛是真吃了多大虧似的,倒叫陳嬌打到最後有些哭笑不得了。

 “臭小子,又來這一套。”劉徹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來,他大踏步走進昭陽殿。看著端坐在窗邊,陽光照射下的母子倆,不由得會心一笑,說道,“你啊,被你娘打的時候,就知道喊父皇。”

 月關見到劉徹,也不哭了,隻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父皇下朝了,舅舅回家了?”

 陳嬌被月關的提問挑起了心事,忙問道:“微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還沒呢。大概還要過幾天才有新的捷報。”劉徹拍了拍她的肩膀,撫慰道,“放心吧,沒事的。雖然遭遇了匈奴人的堵截,微之不還是大勝了嘛。他現在要做的,只是和去病回合。連那般凶險,他都挺過來了。想來不會有事的。”

 “這樣啊。”陳嬌喃喃了一句。自打從上次的奏報中知道紀才出沙漠就遇上了單於主力,遭遇了一場短兵相接的艱苦戰鬥後,她就十分擔心。幾乎是三日一問等邊關急報。

 “放心吧。”劉徹安慰道,“這又不是微之第一次上戰場。”

 “嗯。”陳嬌也知道紀的能耐,只是想到此次戰役的重要性,以及必須穿越漢人根本不熟悉的大漠,本就不太放心。誰曾想,匈奴方向居然提前探得了漢軍出塞的消息,做了準備。紀稹的回報中雖說勝了,可報上的損失也是觸目驚心的,完全可以從中窺探出雙方廝殺的慘烈程度,所以她的心忽然又吊到了嗓子眼上。

 “朕倒是比較擔心皇姐。”劉徹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照理說,張他們應該是早就到了匈奴王庭才是。”

 “姍姐姐素來福緣深厚,既然那邊沒有壞消息,也便是好消息。不要擔心。”陳嬌反過來安慰道。

 “這句話,也送給你自己用。”劉徹笑了笑,說道。

 ……

 張萃捧著新熬好的雞湯走進了書房,看到李希對著一桌的文案歎息。便走上前問道:“怎麽了?”

 “我在看稹兒發來的奏報。”李希接過碗,歎息道,“想來,接觸到這奏報的人也都在頭疼呢。”

 “不是說,勝了嗎?如今朝廷也差不多是在等著最後的大捷報了。怎麽還頭疼呢?”張萃彎下身,為他理了理凌亂的案頭,問道。

 “贏倒算是贏了。卻只是慘勝罷了。”李希皺眉說道,“紀部中帶出塞的六萬匹馬,能回來的怕是不足泰半,這還不算上傷馬殘馬呢。我們中原之地,養馬不易。這個結果比起死了三萬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誰知道竟然會碰上好整以暇的匈奴主力呢。”張萃歎道,“過去幾次大戰,我們大漢從未有如此損失,那是因為每每都是我們以有心算無心之故。如今算是明刀明槍地撞上了。好在沒墮了威風。”

 “我只是擔心,稹兒回來卻不該怎樣應對呢。”李希歎息道,“他年紀輕輕,又是個來歷不明的,驟得高位,底下羨慕的,嫉妒的不知凡幾。再加上有好些人,虎視眈眈,要尋他的錯處。此次歸來,怕是討不了好,倒平白要叫人奚落了去。”

 “你啊,就別台操心了。”張萃見他只顧著說話,手中的雞湯卻是一口未下,抱怨道,“稹兒如今才幾歲?按他這年紀,已是天縱奇才了,便是有人想打磨他。小一輩的還遠未足夠,老一輩的,如你,如衛家那位卻是大他太多,便是想打磨他,怕也是顧得前顧不得後。同輩之中,唯一堪稱匹敵的就是霍去病了,偏生兩人又是知交。要我說,稹兒這孩子,絕對是最讓我們省心的。”

 “這倒是。李希喝了一口湯,答道,“有時,看他出入朝堂,待人接物,我都不覺要感謝上天,讓嬌嬌在那一年遇上了他。若沒有他,陳家如今連個能真正當家主事的人也拿不出。眼看著,是一天一天的老了,有他在,堂邑侯府總不會成為什麽禍源。”

 “是啊。再說,這幾年他不也接了侯府裡幾位小公子去調教嗎?過些年,興許就能出來幾個成器的。到那時……到那時,小皇子大了,紀正當壯年,再來幾個能幫得上忙的。也就無憂了。”

 “稹

 懂事,為我們分憂不小。”張萃忽而又皺眉說道,I世,卻終究是我們對不起他。到如今,竟連他生母何在都探聽不到,就是想私下替他盡孝道,卻也……”

 “關於此事,我也思慮良久。”李希說道,“前些年倒還能常常尋得一些蛛絲馬跡,只是每每去晚了一步。可近來卻是一點消息也無。以她們的身份,如何能逃得過我們的探尋,這實在古怪得很。我總想著,莫不是,真的已經遇上了什麽不測,才會消失得如此徹底。”

 “這……”張萃思慮了一番,終究搖了搖頭,說道,“但願不會如此。”

 ……

 “將軍……侯爺”軍中的書吏捧著信紙靠近霍去病,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事,這奏報上,該怎麽寫,還請侯爺示下。”

 霍去病卻只是靜靜地坐在巨石之上,一言不發地望著藍天。

 天空是如此蔚藍,不時有鳥兒飛過,一切安靜得一如從前,草原的春日一如既往地孕育著萬物,一些不知名的鳥兒依舊在枝頭唱著歌,一些不知名的花兒依舊在綠草從間肆意開放,一些不知名的鮮血早已融入大地,滋養出一方水土。

 霍去病仰望著藍天,仿佛還能看見好友風神俊秀的面容。從他們相識開始,他就是沉靜的、從容不迫的,待人接物總帶著一絲出人意料的溫厚,叫許多人受寵若驚。

 只有他們這些和他在軍營廝混著長大的兄弟知道,他也有粗魯的時候,也有煩躁的時候,也會有靠在他們肩上,說好累的時候。

 “去病,”韓說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現在,你是主帥,做個定奪吧。”

 “是去是留,還有如何上報朝廷,你全部做個定奪吧。已經三天了。”趙食其也說道。

 三天了。距離那一次噩夢般的襲擊已經三天了。誰能想到,他所給與信任的匈奴降將竟然會勾結匈奴人來偷襲他們的營地呢。這些人,反其道而行,在光天化日下的偷襲,竟然還得手了。

 霍去病低頭笑著,仿佛自嘲一般。他感覺到身旁三人的驚駭,便抬起頭,說道:“我只是在想,該怎麽回報而已。你們以為我瘋了嗎?”

 韓說和趙食其一時語塞,看著面色如常的霍去病,心中狐疑不止。

 “我是一軍主帥,麾下還有幾萬人等著我。”霍去病神色如常地說道,“這些人,都是將來大漢的精兵,我不會讓他們白白把屍骨撒在這裡的。”、

 “去病……”

 韓說、趙食其二人與霍去病也算是自幼相識,見他如此平靜,還說出這麽顧全大局的話語,已覺得極其反常,不由得更加憂心起來。

 “明日,拔營回去吧。”霍去病淡淡地說道,“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的。便是復仇,也得下一次點齊兵馬再來吧。”

 見他斬釘截鐵地說出這番話,韓說和趙食其頓時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拱手以下屬之禮應道:“是。”

 “至於,給京城的奏報,就這麽寫吧……“霍去病緩緩說道,讓書吏立刻拿出紙筆寫下。

 趙食其聽著他的口述,卻是心中一緊,正想上前阻攔,卻被韓說一把抓住,韓說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別說了。他這是在硬撐著呢。他若不硬撐著,怕是回不去長安了。”

 霍去病囑咐完書吏,卻是轉頭看向山下,這裡便是之前他與紀稹一起觀風景處。他望著這四周的景致,默默地告訴自己,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的。

 ……

 楊得意捧著燙手的邊關急報闖入昭陽殿, 殿中卻正是父慈子孝的一幕。月關眼睛蒙著紗布,滿大殿地找尋著父母的身影,只見他拽住了陳嬌的衣裙,聞了聞,立刻大喊道:“娘,是娘。我抓到了。”

 劉徹在一旁撫掌大笑,出言鼓勵道:“月關長大了,一下子就抓到你娘了。”

 楊得意見陳嬌被月關纏住,便悄悄到了劉徹旁邊,耳語幾句,劉徹臉色一變,即道:“阿嬌,朝中有些事,我先出去一趟。”

 “哎。”忙於陪兒子逗樂的陳嬌沒有注意到劉徹的臉色變化,只是一笑,答應道。

 出了昭陽殿,劉徹立刻說道:“快把奏報拿來。”

 “是。”

 這奏報上所寫,卻是劉徹極不樂見的一個消息,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奇差無比。楊得意小心地窺視著劉徹的臉色變化,心中猜測著奏折裡的內容。想到尚書令李希看到奏報時,也是如此表情,然後馬上著他將奏報呈給皇帝,只是千萬要避開陳娘娘,卻不知是為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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