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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天帝王》第21章 蛻變
既然炎舞陽也決定同意了列加的要求,選擇明日結婚,那乖巧的蕾茜妮自然不會想到炎舞陽是與自己一人而已,不等炎舞陽打招呼,便連忙將這個消息去通報雪嫣和夜素素兩人去了。這一下到是弄得二女驚詫不已,直到炎舞陽親自證明,二女才羞澀的和蕾茜妮打鬧在一起。炎舞陽雖然也向參與,但卻被三女不由分說的趕了出來。為了明天的大婚一事,三個女人明確分工,忙活張羅了起來。

 在三女處碰了一鼻子灰的炎舞陽,隻好陪著列加隨意在七彩之城的街頭閑逛。此刻的七彩之城,經歷了伊達婉兒的苦心經營,早已不複當日的蕭條。曾經林羅遍布的商鋪,在東海的優惠政策之下,緊鑼密鼓的相繼重新開業。冰雪王國豐富的礦產和武器資源,源源不斷的運到這裡,大量的各地商人再次成為了這個城市的主人。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

 列加邊走邊想炎舞陽感慨的說道:“二十年前,我來過一次這裡。那時候這裡可沒有這麽熱鬧啊。你和你的父親,都做的不錯。”

 炎舞陽謙虛的說道:“其實家父在世之時,這裡比現在還要繁華些。現在不過是經歷了帝**隊的洗劫之後,勉強恢復而已。”

 列加歎道:“這戰爭,的確害人不淺啊。”說罷,指著前面的一處富麗堂皇的酒樓說道:“你我在此喝一杯如何啊?”

 炎舞陽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走。”

 累加牽著炎舞陽的手,大笑道:“好,好一句恭敬不如從命。走。”

 在春風的沐浴之下,兩人高座於酒樓的頂層,由上而下望去,整座七彩之城盡收眼底。列加不由得意氣風發的說道:“不知他日帝都登頂是否也有今日之豪情啊。”

 炎舞陽扶著外欄,望著七彩之城的美景,說道:“萬裡河山,不過過眼雲煙。王爺又何必過於在懷了。”

 列加苦笑一聲,歎道:“現在的我,就好像一葉孤舟。早已身在其中,不可自拔了。”

 炎舞陽看著列加,想到自己不也是這滔天怒浪中的另一葉孤舟。雖說兩人因為不同的原因揭竿而起,但這上船容易,下船難。此刻自己的身後跟隨著幾十萬士兵,上百萬東海百姓。他們都是自己叛變之後的忠實跟隨者,他們可以在自己的一個命令之下付出自己的一切。與此同時,他們其中也不伐投機商,將全部身家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等待著他日獲取更加豐厚的回報。列加之言,確實觸發了炎舞陽心頭的一絲感慨,便拍手讚道:“王爺此話,到也精辟。我等雖看似風光,但其實也都深陷局中,身不由己。”

 列加點了點頭,指著炎舞陽說道:“你知道自然最好。你我都是不能回頭之人。在我們的面前只有兩條路,前進即是生,退縮便是死。早已沒了回頭之路。如若我們回頭,第一個必將受到你我親信之人的毒手。但那時候,你誰也不能怪,因為你利用他們的信任,參與到這個遊戲當中來,卻又想自己抽身而退,他們殺你,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列加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輕的又歎了一口氣。

 面對這樣一個有血有肉,豪氣乾雲的帝國第一強番。炎舞陽也開始漸漸關切起列加來,不由得詢問道:“王爺又何故歎氣呢?”

 列加沉聲說道:“我此刻面對帝都五十萬強兵,可謂是生死一線間。不知過了明日,還能不能於你和鳳凰兒再相見了。故想到此處,不由有些處景傷情,不提也罷。”

 列加說道此處,炎舞陽心中暗道“正菜上了”,但嘴中卻是接口說道:“王爺,帝都之兵,不過烏合之眾而已。我想王爺如此雄才大略,自然定有克敵製勝之法。”

 列加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五十萬大軍,我現在僅能勉強維持不敗而已。若想正面擊潰,似乎不太可能啊。除非。。。“說道此處,列加頓了一下,抬首看了看炎舞陽,才緩緩說道:“除非你能奪取吉拉要塞,另他們首尾不可兼故,那時破敵定會是易如反掌。”

 炎舞陽暗道,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讓我幫你盡快突破位列帝國七大要塞之三的吉拉要塞。炎舞陽眼睛一轉,歎氣說道:“王爺,我不是不想幫您,就憑我們翁婿之情,我也該幫您一把。可現在東有倭族未定,東海又是連翻大戰剛過。實在已經都快被扎幹了。”

 列加也知道,就算是蕾茜妮嫁給了炎舞陽,他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鞍前馬。奪下這個吉拉要塞,沒有個二十幾萬三十萬人,也根本不可能。雖說現在面對帝國的五十萬大軍,列加的確處於守勢,可還不至於像他所說那樣慘淡。列加之所以如此,是希望通過炎舞陽進攻吉拉要塞,使得帝都方面抽調在自己這裡的部隊支援。從而減少自己的壓力,盡快創造戰機消滅對手。至於炎舞陽,那更是可以通過吉拉要塞來消耗這個女婿手中強大的兵力,又可以讓帝都和東海打的不可開交,如此一時二鳥之計,才是他的真是想法。

 列加將自己的手臂搭在炎舞陽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望著炎舞陽,似乎想看透他心中的想法一樣,詢問道:“賢婿啊。你也知道,如果我完了,那你這裡也熬不下去啊。”

 炎舞陽十分認同的點頭應道:“沒錯,這個我知道。可您也看見了,這東海現在的確是又缺淺,又缺糧。這沒錢沒糧的,您讓我怎麽出兵啊?”炎舞陽的話,三分真,七分假。這真真假假之間,一時讓列加搞不清他的真是底細。

 既然沒有白撿的便宜可以賺,列加趕忙換了一個方式。哈哈一笑說道:“賢婿,你早說啊。東海沒錢糧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啊。你缺什麽?盡管找我要。”

 炎舞陽心頭暗罵“找你要?之前你還讓我每年給你進貢呢。我找你要,那不是與虎謀皮嗎?”,但臉上卻擺出了一副極為感動的模樣,說道:“王爺,說實話,每年給您的供奉,我都快拿不出來了。”

 列加擺擺手,忙說道:“我還以為什麽事情呢?那個供奉不過是之前的一句戲言罷了。如今你我即將成為翁婿,那個東西自然就是不要了。等我回去,我再讓他們給你運來兩百萬金幣和供你五萬大軍三月所需的糧草,你看如何啊?賢婿。”說道最後,列加的神情中,都帶有一絲奉承的神態。

 列加越是積極,炎舞陽就越不著急。“王爺,我最近招收了不少半獸人,這個想必您也聽說了,他們的那個食量啊,一個頂咱們普通人三個。養不起,我勸您以後也千萬別找半獸人幫忙,真養不起。三字:太貴了。”炎舞陽的這段話,完全不像出自於一個侯爵之口,反而更像市井無賴的口氣。

 列加這時,為了讓炎舞陽出兵,無論他要價多少,也只能耐心繼續商量。他拍了拍炎舞陽,說道:“賢婿。這我還真剛剛聽你這麽一說我才知道,這半獸人,看來的確是把雙刃劍啊。胃口還真大。”列加說道這句,停下來看了炎舞陽一眼,才繼續說道:“這樣吧,五百萬金幣,十萬大軍三月口糧。如何?”

 炎舞陽大笑一聲,讚道:“王爺果然豪爽。來我們乾一杯。”說罷,舉起酒杯與列加一飲而盡。但還沒等列加說話,炎舞陽卻說道:“您剛剛也說了不少,您看看我的。如何?”說完,用手指沾了酒水,輕輕的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什麽!你竟然敢要這個數?”列加指著炎舞陽在桌子上面剛剛寫下的字印不由的喊了出來。

 炎舞陽默然微笑,說道:“您先別著急,剛剛我忘了寫一部分,您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要,雲澤。”

 “你放肆。”列加這次不再客氣,指著炎舞陽的鼻子怒道“你竟然張嘴要三千萬金幣,三十萬大軍一年糧草,這已經是不可理諭了,你竟然還好意思找本王所取雲澤省?雲澤被你要走了,那我去哪?你難道要讓本王流離失所不成?”

 炎舞陽絲毫不懼列加的怒吼,一板一眼的說道:“王爺,雲澤我所取的時間是您奪取帝都之後。並非即刻便要。但您要想清楚,現在帝都那五十萬大軍,應該是他們最後的力量了。我若奪取吉拉要塞,那無論是帝都,還是那腹背受敵的五十萬大軍都必然大亂,這部正好就給了您一舉殲滅他們的機會。如此一來,您得到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城一地,而是高歌凱進,搖指帝都,進而奪取整個帝國了。”說道這,炎舞陽也停頓了一下,看了一樣正在沉思的列加後,十分滿意自己創造的效果,反問道:“王爺,您現在還認為拿雲澤換整個帝國,不值得嗎?我看您非但沒有吃虧,反而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啊。”

 誰也不會想到,東聖帝國此刻最強大的兩個番王,竟然會在此時此刻如同市井商販一樣商討著關於整個帝國的命運和權力分配問題。他們此刻,一個正在自鳴得意,另一個卻又陷入了苦思當中。

 列加畢竟還是不愧於霸主風范,短短思索了數妙之後,便拍著桌子說道:“就依你說得辦。如果我能奪取帝都,那雲澤省我就當嫁妝送給你了。”列加一邊說,一邊暗自想著你炎舞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對著堅強如吉拉要塞的城池,不費幾十萬人,也不可能拿下來。你只要攻打吉拉要塞,那我就有機會破敵致勝,到時候自己從背後將吉拉要塞孤立起來,你也就沒辦法找我要雲澤省了。

 之所以列加有如此大的反映,除了雲澤省是列加經營多年的大本營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雲澤和東海兩省都是東聖最富饒的省份之一。任何人同時擁有了這兩個省份,就可以掌握整個東聖帝國四分之一的經濟,海運,農業,戰馬,兵員等重要資源。

 “好,王爺爽快。就請王爺立下字據,免得他日您忘了。”炎舞陽狡猾的說著,一定要求列加立下親筆字據,直到按了手印才算萬事。

 炎舞陽輕輕的吹著列加剛剛寫下還未全乾的墨跡,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三千萬金幣,三十萬大軍一年所需糧草一到,我即刻出兵攻打吉拉要塞。”

 列加搖著牙拚出了幾個字“那就有勞賢婿了。”

 炎舞陽的笑意掛上眉梢,笑道:“小婿就提前祝願王爺您早日榮登大寶。”

 在兩人各壞鬼胎的笑聲當中,這次對東聖帝國權力分配的談判終於暫時劃傷了一個句號。列加笑炎舞陽不知好歹,雖然自己損失了一些財物卻能換取東海他日的損兵折將。可炎舞陽笑的是什麽?沒有人能猜透。

 次日,在列加的主持之下,炎舞陽與蕾茜妮,雪嫣,夜素素三人正式舉行了婚禮。雖然只有一夜的短暫布置。但七彩之城上下還是處處歡歌笑語,張燈結彩。人們高聲的慶祝著自己的主君一次收納了三位絕世美女。隨著斥候四散到東海的各個角落,東海數十萬大軍全體放假三天,一場轟轟烈烈,閃電一般的婚禮就這樣在倉促中的完成了。

 列加滿意的看到了炎舞陽攜著蕾茜妮三女進入了洞房,悄然離去。了卻了蕾茜妮這樁心事之後,又能得到和炎舞陽的協定,此行對於列加除了炎舞陽要價過高之外,收獲甚豐。現在列加需要做的僅是盡快回到西線戰場,等待炎舞陽進兵吉拉要塞的消息。

 七彩之城附近,只要是能夠趕到的商賈們,再一次雲集到了七彩之城。人們均已能夠參加東海侯的婚禮為榮耀,不管是請沒請到的,什麽時候知道的,人們還是猶如狂潮一樣聚集到了七彩之城。

 與外面的熙熙攘攘相比,洞房內巨大的龍鳳雙燭將刻意布置的有些昏暗的房間點綴的十分鮮豔明亮。已經微微有些醉意的炎舞陽,看著並排坐在一起的三位新娘,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癡了。

 不知道是誰輕輕的笑了一聲,才把炎舞陽從幻境中拉了回來。但當需要掀起新娘頭上蓋頭的時候,又是一個問題。炎舞陽站在三女的面前,皺褶眉頭大聲說道:“先掀誰的好呢?”窗前並排坐立的三女低身齊笑,並不做答。這時酒意更濃的炎舞陽,乾脆誰的都不掀,張開了雙臂將三女一起樓到了床上,原本遮蓋在三女頭上蓋頭,讓炎舞陽這一弄,紛紛掉落在一旁,炎舞陽笑道:“這下好了,不分先後。”

 燭光映襯下的三女,各自有著一番鳳韻。雪嫣的高貴典雅,端莊賢淑。蕾茜妮豔光四射,英姿勃勃。夜素素嬌柔可人,若人憐惜。此情此境,另炎舞陽的醉意更加濃厚,剛剛的烈酒與此刻相比,甚至都已不算什麽。

 就在炎舞陽剛剛要進而大快朵頤的時候,卻被夜素素攔了下來,笑著說道:“炎大哥,我和雪嫣姐姐,蕾茜妮姐姐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我們要暢談一番。至於你呢,就隻好委屈一下,今天只能睡書房了。”說完,夜素素指著門外,調侃道:“請吧,我們的炎候殿下。”

 炎舞陽有些尷尬的長大了嘴巴,看著互相攙扶嬌笑在一起的三女,問道:“夫人們,難道你們真的就這樣忍心讓你們的侯爺新婚之夜睡書房嗎?”炎舞陽見三女紛紛抿笑而不答,遍望向雪嫣說道:“雪嫣最有風度,你說呢?”

 雪嫣點點頭,沒有說話。等於是默許了夜素素的話。炎舞陽失望的看了看蕾茜妮,說道:“鳳凰兒,你最英名,你說說看?”

 蕾茜妮嬌羞的看了看其他二女,輕輕的說道:“書房也不錯啊。”蕾茜妮看似認真的話,引得二女痛笑不已。還是夜素素接過了蕾茜妮的話題,不等炎舞陽詢問便推搪著他向外走去說道:“炎大哥,今天我們三個姐妹要說說心裡話。你快出去吧。”說到這,夜素素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蕾茜妮故意提高了不少音量說道:“至於蕾茜妮姐姐,我們已經決定明天晚上把她包給你了,你這個采花大盜只有明天在去她的閨房了。”

 蕾茜妮不依的起身,追著夜素素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淨說些胡話。”夜素素嬌笑拋開,蕾茜妮早就被二女的嬌笑弄得面紅耳赤,連連推著炎舞陽向外走去。

 炎舞陽在她的推搪之下,值得退出門外。但卻支著房門向蕾茜妮說道:“鳳凰兒,那明天你可不能掛免戰牌。”

 炎舞陽的話,引得蕾茜妮更是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藏起來。但心中的愛火卻另她緊閉雙唇,輕輕的點了點頭,用著極低的聲音回了一聲“嗯”。但此刻炎舞陽卻依舊不滿足,指著自己的嘴唇說道:“那多少也要先給些定金吧?”

 蕾茜妮的紅唇,迅速如蜻蜓點水的點了下炎舞陽後,急忙的將新房的大門關上了。洞房之內,隨即響起了三女天籟般此起彼伏的嬌笑。而洞房之外,炎舞陽這個新郎卻只能無奈的搖頭對自己苦笑道:“洞房花燭夜,這就是我的洞房花燭夜。”次日清晨,傭人在書房之內叫醒了埋頭苦睡的東海侯。而炎舞陽新婚之夜在書房獨睡的事件,卻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東海,各種各樣的情節紛紛編排出來。

 炎舞陽大婚之後的第三天,收到了炎康由朝海城發來的密件。當得知倭族準備投降的消息之後,炎舞陽忍不住向東方朔大笑道:“東方先生,快過來看看,小日已死,德川家眀請降了。”

 東方朔接過炎舞陽遞過來的密件,看過後忍不住拍打著信件,讚道:“太好了。小日剛死,倭族內部便來請降,看來倭族內部的觀點正在發生變化,一場內亂不可避免。如此一來,東線無患矣。”

 炎舞陽在房間內渡著步子,讚同道:“你說得,言之有理。我原本還擔心東線的倭族需要我們派大軍常駐朝海才行。如此看來,省了我們不少麻煩。這個德川家眀的確是一個我們可以好好合作,利用的人選。”

 東方朔捋鬚微笑道:“看來倭族之患,這次可以平定一段時間了。”頓了一下,東方朔向炎舞陽謹慎的詢問道:“不知炎候是否真的要履行和列加的約定,進攻吉拉要塞?”

 炎舞陽思索了一刻,不答反問道:“不知東方先生有何高見?”

 東方朔憂心忡忡的說道:“吉拉要塞如今的統領是司徒家族的人,康明丁把司徒家族的部隊放在這裡,看來就是希望挑起我們和司徒家族的矛盾。獲取漁人之利啊。”

 炎舞陽點了下頭,表示認可。說道:“我也是如此認為。但吉拉要塞地處咽候要衝,就算沒有和列加的協定,我們也是要拿下來的。只不過,現在多了列加和司徒家族兩個變素而已。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東方朔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假戲真做。等列加的錢糧運到,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會會司徒家族的人。明確的將我們要進攻吉拉要塞的消息告訴他們,看看他們的反映。”

 炎舞陽盤算了一下,說道:“也好,我們暫時兩邊都依照現在的關系去繼續發展。錢糧也要,吉拉要塞也能不放棄希望。關於列加方面錢糧督促以及和司徒家族接洽的事情,我看東方先生就親自處理一下吧。列加那邊,只要錢糧不到,我們就穩座不動。司徒家族方面,東方先生酌情處理。我近日會親身趕往朝海一趟。”

 東方朔應道:“好。那我就在此等候炎候從朝海城的喜訊了。”說罷,出於對此刻,東海軍前所未有的有利形勢,兩人相視一笑。

 數天之後,炎舞陽攜帶雪嫣三女,暗夜軍團,直屬軍團。浩浩蕩蕩的開赴朝海。對於倭族的這封請降信,炎舞陽雖相信其中內容的真實性,但也深知在談判桌上,實力才是最好的砝碼。如今東海基本無戰事,完全可以抽調出大量軍團,讓倭族從心理上對東海的實力有一次認識,爭取更好的震撼住他們的野心。

 對待倭族的工作,炎舞陽並非沒有想過完全交給炎康打理。但現在的炎康,雖然在東海眾將當中有著一定的權威,但十萬人以上規模的調動,炎舞陽暫時不希望交給任何人。在政務方面,有伊達婉兒和東方朔,伊達婉兒精明,東方朔聰慧,兩人在製約當中相互協做。並且隨時雪嫣都可以分擔炎舞陽在政務上的重擔,對於這樣的搭配,炎舞陽還是十分的滿意。但在軍務上,蕾茜妮雖是十分恰當的人選,但出於大局的考慮,炎舞陽最不希望看到的還是自己最近的人與軍國大事有太多的牽掣。所以軍務方面,炎舞陽盡量不讓蕾茜妮參與進來。

 在東海眾將當中,可以獨當一面的除了炎康之外,現在只有伊達承宗人氣和威信相對高一些。陳宇軒經過了赤城之戰,也擁有了一定的號召力。對於規模只有三十萬上下的東海軍,現在的結構搭配和權力分配,炎舞陽也是滿意的。軍隊即要獨立於政治,但又要聽從政治的安排,在自己之下,軍權和政權決不能混為一談。這就是炎舞陽對此刻東海眾將的安排。

 路途當中,在赤城修整的朝陽軍團和十萬半獸人大軍,也隨著炎舞陽一道開赴朝海。當匯集了已經駐扎在朝海的冰雪軍團和赤炎鐵騎之後。朝海城外雲集了東海暗夜軍團,冰雪軍團,赤炎鐵騎,半獸人軍團,直屬軍團五大軍團總計二十余萬人。將原本就是海港,規模並不大的朝海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朝海城外,滿山遍野都是東海的旌旗。這樣的規模,比起倭族曾經號稱的三十萬大軍,也不呈多讓。

 雖還未見到炎舞陽,但德川家眀已經從城外東海軍的規模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二萬人對二十萬。此時不久前倭族圍攻赤城的場景再一次重現。只不過曾經的入侵者,此刻充當著恍恍不可終日的角色而已。

 進入春季的東海,正是四處花開,萬物複蘇的大好景色。地處在海邊朝海城,同樣沐浴在春日揉和的海風之下。只是現在朝海城的主人,沒有心情去欣賞罷了。帝國歷七三四年二月十五,東海統帥炎舞陽與倭族臨時指揮官德川家眀在朝海城外舉行正式的會談。

 通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之後,面對著東海二十萬大軍和國內錯綜複雜的局勢。德川家眀只能無奈的采取了讓步,接受了炎舞陽提出的關於賠償東海軍民二千萬金幣戰爭賠款的條件。同時,倭族的巨額賠款運抵朝海城,東海軍接收之後,炎舞陽確保在倭族部隊繳械的情況下,將德川家眀等人全部放回倭島,不加傷害。

 至此,歷史半年之久的倭族東侵戰意,最終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交雙方,在半年的時間內,在東海大地上投入了將近七十萬大軍和無數的人力財力。最終倭族的大軍除了二萬殘部之外,全軍覆沒。而東海也因此損失了將近二十萬軍民的生命為代價。

 在德川家眀即將離開的時候,炎舞陽曾經對其說過:“只要你能確保倭族不再侵犯,那名什麽時候你需要我的幫助,都可以來找我。”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德川家眀在用小日國庫的錢交納了戰爭賠款之後,還能得到東海這樣的一個助力,自然愉快的接受了炎舞陽的建議。

 望著倭族船隊遠去的身影,炎舞陽徹底的為東線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等待著這個保國大將軍的,是遠在倭島漫長而殘酷的鬥爭。雖然東海此戰獲得了勝利,但憑借的是天然的地利和本土作戰的人心所向,以東海的實力,現在還無法反攻倭島。能夠擊敗倭族,得到巨額的戰爭賠款,已經是一個令炎舞陽非常滿意的結果。

 炎康在一旁,長呼了一口氣說道:“倭族終於走了。”

 炎舞陽意氣風發的說道:“從今日起,至少在三年之內,東線應無戰事。”說道這裡,炎舞陽摟了一下炎康,滿懷期待的說道:“小康,我們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好好和帝都進行下一場遊戲了。”

 曾經的東海嬰兒,終於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隨著它的成長,一場更大的,即將席卷整個東聖帝國的風暴即將來臨。這場無人可當的洗禮,不知又將有多少熱血男兒沉屍戰場,更不知會有多少英雄泣歌傳唱千古。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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