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修煉中過的很快,中午三人吃過飯,談笑片刻相繼散去。田中塵回到自己的屋中,躺在床上,開始檢查昨晚的突破。
快速的進入身死狀態,他馬上開始檢查真氣。昨晚柔韌的真氣在丹田內經過一晚的沉澱再次發生變化。這個變化讓田中塵莫明其妙,此時散入經脈的真氣似一條條鋼條,堅硬剛強的充滿全身經脈。
“還好!”田中塵暗道,耳朵,眼睛,還有其他地方的真氣都還能夠使用,不過還是昨晚那樣,沒有一絲進展。
除了真氣性質改變了,其他方面的變化不大,於是他開始試著說話,改變後的嗓音,他必須盡快適應。一番努力之後,田中塵怔怔的注視床上方雪白的帳子,他再次吃驚於身死奇功的詭異。
聲帶決定了不同人發出不同的聲音,但聲帶被完全控制,它們發出的聲音自然可以呈現應有盡有的多樣化。在前天,田中塵假裝於興旺,還必須通過飾演受傷的於興旺掩蓋他聲音和於興旺的差別,現在如果再讓他重複,他根本不需多次一舉,因為不要說於興旺的聲音他可以輕易模仿,就是趙玉兒和白蘭的女聲他也可以模仿的一絲不差。“砰!”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如果不明白的人一定認為杯子掉落在地破碎才發出這種聲音,但事實上,這只是田中塵微微改變嗓音進行的試驗。“找一個口技藝人,學習口技,如果學會製造各種各樣的聲音,應該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特別在騙人方面。”他暗自道,充分利用自身資源,這是經常清理電腦硬盤裡垃圾的他得到的經驗。
下午,田中塵躺在床上試驗自己的聲音,同時等待鍾家人的到來。只是他從午時末,等到外面天色黯淡,期待中的鍾家人都沒有到來。剛要收回真氣,耳邊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從腳步的節奏上他聽的出來人是蘇承劍。
推門,進屋,蘇承劍見田中塵睜眼躺在床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站在床頭,他機械的說道:“大哥,三哥幫你把鍾家的人打發走了,還有這是鍾意送來的銀票。二哥已經分過了,只有你的七萬五千兩。”他把銀票放在枕頭邊,聲音一變,輕聲說道:“大哥,二哥從鍾家那裡得了不少好處,所以不敢來見你,他送我五本秘笈讓我來。就這些,我先走了。對了,二哥和三哥現在都不在府中,他們怕你生氣,都先逃走了。不過二哥說了,現在長安城裡沒有人敢再對你不利,讓你不用這麽小心了。聽他的意思,盧慶火好像已經被抓起來了。這次我真的走了。”說著他還是小心的注視田中塵,沒有挪步走開。
蘇承劍見田中塵沒有反應,快步走了回來,急聲問道:“大哥,你怎麽了?”
“我在想事情,想我是否應該找一個女人發泄一下。”田中塵平靜的說道,“被你們這三個混帳兄弟氣的心火急燃,猛然想找一個女人發泄一番。”
蘇承劍點點頭,讚同道“二哥和三哥確實有點過分,大哥你要發泄倒是可以,但千萬別人師姐知道。話就到這裡,我真的走了,今晚我要閉關,哪裡都不去。”說完,他飛一般逃出房間。
老四不陪我,晚上就沒人陪我出去了,找白蘭?不行,在女人面前殺人感覺總是不好。田中塵舒服的體會被褥的柔和,同時幻想晚上的殺人情節。“一個人去有點害怕,雖然說沒有危險,但天知道我這種喜歡說假話的人有多少。鍾意那家夥並不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主,如果在利大於弊的情況下,他說要賣他老婆給我,我都會相信。這群古代人中,除了林雨賢還有我這三個混帳兄弟,其他人的想法都古怪的很。李風這家夥要在就好了,至少有一個安全的保鏢,只是不知這家夥跑哪裡進行任務去了。”
躺了半天,身體終於開始僵硬了,田中塵知道再不起來,又要渾身難受。起身,出門,外面日薄西山,已經是傍晚時分。再次進入身死狀態,白蘭和趙玉兒都不在,倒是在府門處聽的一段熟悉的聲音。“昨晚借我一兩銀子的混蛋,這個家夥是高手,陪我出去最好。”他想起了錢定安。
田中塵走近府門,錢定安看到他,遠遠的迎了上來,開口就問道:“公子還出去賭錢嗎?”
“出去一趟,賭不賭錢不好說,要不你隨我一起去?”
錢定安伸手把田中塵扯到一邊,低聲道:“小姐和少爺都不在,老朽得看門。少爺倒好說話,關鍵是怕小姐找不到老朽。如果公子說你要求老朽陪你出去的,老朽就不怕了。”
田中塵心神領會,回答道:“我要出去幫玉兒姐買一些禮物,需要有人幫我拿著,你願不願幫我?”
錢定安一個歡喜的眼神遞過來,笑道:“公子你真是好人。”
兩人會心一笑,就要相伴出門,突然外面傳來一句招呼聲,“王小姐你來了,小人這就進去通報。”田中塵一驚,看向錢定安,錢定安低聲道:“是王月痕,我去打發她,公子等我一下。”
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與鍾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但與王月痕和張婉容的事還在持續,田中塵明白危險性,連忙躲到一側。錢定安的效率不錯,不久就一臉詭笑的走回來,“來找白姑娘的,我說白姑娘陪小姐出去了,她轉身就回去了。”
“找白蘭?她找白蘭做什麽?”田中塵邊走邊問道。
錢定安也很心急,快步走的同時回答道:“轉告白蘭的表哥,說明天就是八月十三。莫明其妙的緊。”
八月十三,茶會,明天,我怎麽全部忘了?田中塵皺眉想道,明天要陪那個丫頭參加茶會,也好,順便把她和張婉容的事情解決掉,然後我專心練功。
田中塵帶著超級保鏢錢定安,先去酒樓吃了一頓好飯,吃得錢定安直說‘公子真好’這種簡陋不堪的奉承話,這讓田中塵懷疑他是不是從未奉承過別人,不然不會奉承的這麽單調,聽他的奉承不如不聽。
飯畢,兩人散步般在大街上溜達,田中塵抽空去一家玉器店,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一副白玉手鐲,想了想,他又買了第二副。“回去就說一副一萬兩銀子。”田中塵吩咐錢定安道。
“差距太大了,這慌不好圓啊!”錢定安實話實說道,“公子,買那一副,對,三千兩一副的,我可以幫你隱瞞過去。”
田中塵看了一眼找手中剩余的四十兩一票,信手遞給錢定安,說道:“差距的存在就是讓我們進行彌補的,差距越大越能顯示你老的能力強大,對不對?”
錢定安一把接過銀子,口中道:“公子真好。”
兩人重新回到大街上,迤邐向一品齋的廢墟行去,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後,終於到了地方。廢墟旁早有韋武德站立等待,見到田中塵,他快步迎上前來,低聲道:“按照公子的吩咐,盧慶火就跪在裡面。”
田中塵點點頭,“你的人都撤了吧,剩下的事我會應付。”
“是公子。”韋武德回答完,站立不動,沒有多少走的意思。
田中塵一拍腦門,恍然道:“差一點忘了,你們的解藥我還沒有給呢。”他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遞過去,“一粒見效,拿去吧。”
“謝公子。”韋武德連忙接過。
“我和其他三幫的約定你已經知道了吧?”
“今天早上知道的。”
“對你們青花幫同樣有效,不過有一個條件,不能再與鍾家合作,不然我饒不了你。”田中塵冷眼看了過去。
韋武德連忙道:“不敢,不敢,經過這件事,長安城裡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公子了。少爺也已經放出話了,讓我們這些幫派裡的人不能與公子為難。”
“知道我昨晚故意放暢意賭坊一馬的原因嗎?”田中塵輕聲道,“我不想你接手青花幫後一無所有。”
韋武德聞言一愣,隨即心情激蕩,動情道:“謝公子。”
“走吧,我還等著殺人呢。”田中塵說完,帶著錢定安向裡面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