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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di
在下了決斷後,第二天沉楓便隨同朱三公子一路北上,略為向東偏行,去往的方向應是中原腹地。

 途上不時遇上了荒廢的村落,因天下戰火再起,大多數的村民被迫流離失所背轉鄉土,舉目之處一片荒涼,滿目瘡痍,瞧得沉楓亦不由黯然興歎。

 待過了昆吾主脈,真正越了東西之界,朱三公子遂專找荒僻無人的山野走,一路翻山越嶺,好在對兩人來說,這些險山難路隻如履平地般方便。

 這一日,行經一處小鎮,天正熱,兩人也是走累了,便找了處茶棚下來歇歇腳。喝著幾文錢一碗的粗茶解渴,倒也聊勝於無。

 一陣如蘭如麋的香氣夾雜在迎面而來的山風中吹拂過來。似覺有異,沉楓隨之抬起頭來。發現鄰座已不知何時多了三名女客在歇息。

 第一眼看到的是中間那宮裝女子的背影。即使從背後望去,看不見面貌,但絕美的身形纖細柔軟,腰肢盈盈不足一握,骨肉停勻,柔纖合度,盈盈巧步,一頭烏黑的秀發隨風輕輕飄灑在風的世界中,風姿優美至無可挑剔的地步。

 荒山之間,怎麽會有這等出色的女子突然出現呢?兩人同時打了個眼色,心中俱都滿是疑慮。莫非是衝著二人來的?

 沉楓心下轉了幾轉,突然微微一笑。發動了他在帝都時所學來的念動魔法。

 那兩名侍女模樣的女子首先感到身體不適,嬌軀微微一顫,看來可能是在運功察探吧。但結果自然是什麽也查不到的。一名機靈一點的侍女,眼光一斜,看到沉楓和朱三兩人各具奇相,體格軒昂,相貌不凡,絕非常人。轉頭朝著中間那名宮裝女子低聲嘀咕了兩句。

 那宮裝女子聽到侍女的話,便回過頭來,瞧了兩人一眼。她不回頭也罷,此番回過頭來,天地之間,似乎都頓然失去了顏色,只見她眉目如畫,嬌靨如玉,嬌豔欲滴,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美目,仿佛能勾人魂魄,竟是當世罕見的一代尤物。

 她也許不如蘭雅絲的絕代豔麗,也許不如南宮玉瑚的氣質高華,也許不如廣心的清幽淡雅……她也許並不能算絕頂的美麗。

 但她那眉宇間那一抹濃得化不開的嫵媚之色,卻足以令人心動神弦,乃致瘋狂。

 她便如同一團火焰,能融化一切男人的春火,使得讓人明知火熱卻又忍不住飛蛾撲火般的趨近。為一層薄冰所包裹的火。

 此刻,她秋波輕輕一轉,其間帶著淡淡的一絲驚訝,似乎還帶著一絲埋怨,仿佛是在無聲地詢問著鄰座的兩位方才舉動意義究竟為何。

 沉楓心尖微微一顫。念動魔法再也發不出來。

 朱三臉色一變,壓低嗓子向沉楓道:“這女人邪門!我隻多看了她幾眼,就不禁心動神搖,難以自製。眼前晃動的全是她的影子。”

 沉楓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的情形也不比朱三好得了多少。低聲道:“媚術?”

 因為沉楓與朱三兩人俱非喜好女色之人,而且心志堅忍,絕非常人能比,連他們兩人都為之心動神搖,難以自製,那這宮裝女子確是邪門無比了。

 朱三搖了搖頭。“至少絕非我所知曉的任何一種迷心術。她應該不是以媚術迷人的。”

 沉楓輕哼了一聲。“難不成我們兩人還會是賤骨頭不成,被她這麽輕輕一笑,骨頭都似給輕了二兩。”

 朱三微微變色道:“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此女天生媚骨,對男人有著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即使如我等修習過心功的人亦很難例外。關於這種女子的傳說,以前也僅僅是聽說過。想不到今日竟真能得見。”

 兩人底下正低聲談得起勁時,宮裝女子卻兀地站起身來,回頭再朝兩人嫣然一笑,才向兩名侍女招了招手,婀娜的背影娉娉婷婷地就這樣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了。

 ***

 雖然路上遇到了這神秘得出奇的麗人,但對於兩人來說,也不過是一朵小漣漪而已,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又連續走了幾日,到了一座莫名的高山。翻過半山腰,卻發現前方有一座精致的涼亭。朱三公子半聲不吭,遂走進亭內,揀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沉楓微奇,想不到到了這處朱三竟會主動停下來歇息。對於兩人來說,才走這麽點路,自然是不累。心下正自猜疑,山腳處傳來一聲尖嘯,接著又是另一聲長嘯傳來。

 衣袂破風聲才從山路處傳來,腳尖點地聲已到涼亭之外,僅憑這一手,便可知來者必是內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兩條身影在亭口慢慢浮現出,左首那人是個勁裝疾服的大漢,背插一柄特大的鐵錐,一頭彎卷的淡黃色頭髮,勾鼻深目,應是具有異樣血統,眼瞳內竟閃爍著點點幽幽的綠芒,乍看之下就有種說不出的邪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麽好路數的人物。

 右首那人卻是一名身披僧袍的光頭僧侶。年紀應是已近五十了,不過怎麽也稱不上慈眉善目。

 黃發大漢掃了朱三公子一眼,陰惻惻地笑道:“不知前段時間朱三公子又有什麽貴乾去了。您老可真是貴人多事忙呢!咦,你身後那小子是誰?看樣子倒不像是本教中人。”

 朱三公子理也不理那黃發大漢,兀自專心致志地忙著手上的雕刻工藝。

 那光頭僧侶怪聲怪氣道:“朱三公子乃是咱們魔教年輕一輩的大人物,聲名遠震天下。小孩兒聽了都要害怕,哪裡會把咱們兩個無名小卒放在眼裡呢!”

 黃發大漢佯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那倒難怪了!朱三公子咱們惹不起。不過這位朋友,我們倒可以好好親近親近。”話音剛落,兀地搶上前一步,背後的大鐵錐如毒龍般跳起,向著沉楓的眉心點來。

 沉楓微微一皺眉頭,衣袖一卷,輕輕拂在疾速點來的鐵錐錐身上。相信袖上所蘊的三成般若之力,已經足夠給這莽漢點苦頭吃了。

 黃發大漢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地後退開數步,腳下一個不小心,竟到了亭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顏色變幻不定,也不知是吃虧後的情況,還是亦有的羞愧心的反應。

 朱三公子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觀,看著黃發大漢的吃虧,亦只是冷冷地一笑。

 那僧侶模樣的光頭人乾笑著道:“好了,好了!黑龍,連朱三公子帶來的人你都敢冒犯。時間不早了,一切先到了總壇再說。”

 黃發大漢呲牙裂嘴地狠狠瞪了沉楓一眼,悻悻地再次踏入亭內。但這次隻站在朱三沉楓對面的邊廊,真的未再次挑釁。

 也不知朱三公子趁沉楓不注意時在什麽地方動了手腳,只聽“卡”的一聲機括轉動的輕響。朦朧的白光自亭外升起,交織在空中折射落下,形成一股光罩,將整個小亭籠罩其中。白光的光芒將外面的所有景物都完全遮蔽。只有從六識感覺傳來的微微顫動,才能覺察出一點詭秘。

 “空間魔法?”沉楓到底是學過魔法的人。再聯系起這荒涼的深山小亭,終於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以目示問朱三。

 朱三點了點頭,低聲道:“不錯,正是空間魔法。”

 “看來這應該是空間的魔法陣。早知如此我方才倒應該多觀察觀察亭邊的布置才是。”沉楓有些懊然。

 “這空間魔法陣自然不是本教中人布下的。而是不知多少年前被本教發現的,所以後來才有的總壇遷移之事。估計這古魔法陣應是太古魔法時代遺留下來的東西。”

 才幾句話的時間,這時輕微的顫抖已經停止了。顯然已經傳達到了目的的。白光散去,眾人已不再身處亭內,而是站在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中心。朱三當先走出。

 沉楓這才發現所在之處竟是一塊遼闊的碧綠草地。波浪般的青青碧草猶如地毯般向周圍綿延鋪展。在前方的盡頭有一處小黑點。對於身負六識神通的沉楓來說,自然是很容易就看出那是一座精美的園林建築。

 轉目四周,在廣闊的大草坪上,星羅棋布地分散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假山奇石,寥落的花樹點綴在最四周,再加上頭頂上的天空白雲絲絲飄渺如煙,碧空如海,一切都是顯得那樣的空靈剔透。夢幻般的景色,隻讓人疑在夢中的桃源。

 沉楓踱著步子轉了兩轉,由衷地感歎道:“真想不到魔教的總壇所在竟會是在這樣的一的地方!”

 朱三公子淡淡道:“那你以為我們魔教總壇會是一副怎樣的壯況。縱然我們魔教以魔為名,崇魔為聖,但正常的審美觀還是不會與其他人有異的。那些惡心恐怖的景色,與我們還是無緣的。”

 沉楓理解地點了點頭。

 朱三沉沉地望了沉楓一眼,突然道:“你可知道嗎?魔教的總壇所在,向來都是不為外人所知。除了教內身份較高的核心人員,連低級的弟子都不得而知。若是外人擅自進入,那更是不得了的大事。”

 接著苦笑了一聲。“若是將外人引狼入室。那可是等同叛教的最高最名。要身受三十六種刑法磨盡七七四十九天才準致死。手段之殘忍,直可令人不寒而栗。”話聲微微有著顫抖,連朱三公子這種人都能為之恐懼,可想刑法之毒。

 沉楓雙目間閃過一絲異色。“那你--”

 “不錯,現下我已是犯了這等罪責。恐怕受刑處死也已是難免的了。”

 “為什麽?”

 “難道你這樣做竟是為了她?”

 朱三默然不語。

 踏進園林,便感受到萬綠叢中的蓬勃生機。甫一進門便是一座幽碧的小湖,湖之上一條水晶小徑婉蜒曲折,通向身後湖心中央小巧玲瓏的宮殿。湖水光影搖曳,湖面蓮葉漫漫,襯著周圍樹影迷蒙,光暗色調的搭配轉換巧妙,愈加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迷離變幻。

 白衣勝雪的美貌侍女,自水晶小徑的一端緩緩轉了過來。朝朱三微微一曲身。

 眼睛大大的侍女看著朱三公子,抿嘴一笑道:“三公子總算趕回得及時。再過兩個時辰,大會便要正式開始了。”秋波一轉,落到朱三身後的沉楓身上,“這位公子以前怎麽沒見過,難道是自外地分壇趕來的嗎?”

 朱三公子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道:“不該過問的事,便不要多問。”隨手自侍女手中托著的水晶盤上取過兩件白袍,一件披到沉楓的身上。低聲道:“接下的一舉一動都要聽我的吩咐。否則不但難救出彤璧,甚至連你我自身都難以保全。”

 沉楓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

 隨著水晶小徑蜿蜒曲折向前,到了盡頭的宮殿。朱三當先踏入,廣闊的大殿之中,已密密麻麻地存在了不少人。朱三不想引人注意,拉著沉楓鑽進人堆旁邊的角落。

 與外面空靈秀麗的景色相比,殿內顯得是異常的樸素。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麽多余的裝飾,一片空空的白。

 在大殿之上,只有階層的最上方稀稀疏疏地擺了十幾張椅子,那是只有魔教中身份中最尊貴的長老才配擁有的位置。下面這數百人都隻得乾站著。在那圈椅子的最正中,是一張寬大得異常的金黃色太師椅,椅身椅臂到處綴滿了不少明珠、鑽石、和諸般翡翠寶石,盡是珠光寶氣。與其他十幾張黑色的椅子相比,顯得格外耀眼,光彩奪目。想必這就是魔教教主的位置了。不過斡勒翰已經被乾掉了,且不知是誰來坐這位置呢?沉楓心中暗道。

 等了半天,又從殿外碌碌續續地來了不少人。終於,從殿外轉出一行人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家夥,看起來其中最年輕的也都四十多了。應該就是魔教長老會的那群長老們了,不過使沉楓感到奇怪的,是在這行的最後,竟然有著一名面上罩著猙獰面具的黑袍人。

 這群老家夥倒是不客氣,大模大樣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見到這群老家夥出現了,紛擾的大殿刹時變得寂靜起來,一個人人都如泥塑木偶般一動不動,氣氛變得異常奇怪,在這種情況下,連顆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隻那帶面具的黑袍人卻站立在座位的一側,雙手攏在袖內,宛如完全局外人的陌生。

 雖然長老會的諸長老個個都是形像特異,但沉楓的注意力,此時卻是落在那最下首的那面上罩著猙獰面具的黑袍人身上。

 朱三也發現了沉楓的視線所落之處,一皺眉,搖了搖頭,低聲道:“此人我以前從未見到過。應該不是本教中人。”

 坐在正中位置(教主位置)偏右一點的一名大大腦袋的老者,緩緩自椅上站起身來,揚聲道:“諸位魔教的弟子們,你們在場的各位,都是我魔教的精英。這次長老會決定召開這樣一次大會,目的想必你們其中有不少人都清楚了。除了要對我教內幾名叛徒的處置之外,還有就是重選教主!重新光我魔教......”羅羅嗩嗩了一大半天。

 就在這大頭長老正說得起勁之時,從大殿的兩側,分別走入兩行人來,魔教諸長老處在中心,成了均衡的天平之勢。

 左首一行人僅有三人。只是令沉楓有些驚詫莫名的是,前幾日在荒山所遇的那名神秘麗人竟也在其中。另外兩名男子則將頭臉盡都斂藏在黑色的寬大鬥篷之下,看不清廬山真面目。

 那神秘麗人似乎有所覺察,稍稍偏轉過螓首,朝著沉楓所在的方向輕輕一笑。傾城絕麗的嫣然一笑,不知迷倒了在場的多少男人。只有少數心志堅忍者尚能不為其所動。 就連那大頭長老也面上微微變色。

 右首一行人也並不算多,不過五六人而已。當頭一人面色威嚴,長髯高冠,望之竟有種不怒自威的高位者之氣。

 底下的朱三見了那人,亦吃了一驚,低呼道:“雁宮掌門!殷化眉!”

 “什麽?”聲音並不大,旁邊的沉楓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聞後亦不禁隨之動容。

 那雁宮掌門殷化眉哼了一聲,朝那大頭長老道:“奇長老你倒不妨先給我們一個交待了再去招呼其他可好。把客人晾在一旁,恐非魔教的待客之道吧!”

 奇長老轉身向那神秘麗人客氣道:“現下先與雁宮的殷掌門有一場過節要算清楚。麻煩鳳小姐先在旁邊等候半刻。殆慢之處,先請原諒一二。”

 神秘麗人抿嘴一笑,輕輕道:“無妨。奇長老盡管請自便。”

 看了這幕,朱三和沉楓才真正吃了一驚,彼此對望一眼,腦中同時都轉著同一個念頭。“這女人真正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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