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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8章 踏上征途
布衣婦人看了看沉楓和筱筱,冷冷道:“楓兒,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沉楓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慢慢走了過去。頭低垂著,眼睛始終望著地面,不敢與母親的目光相碰。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什麽?”沉楓愕然抬起頭來。

 “決定要堅持保護背後那個小丫頭嗎?”

 沉楓不需要回頭,都感覺得到背後那雙美麗柔弱的目光,似乎是充滿期待,但又始終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自己。仿佛因此而獲得了勇氣,咬了咬下嘴唇,沉楓默默地點了點頭。

 布衣婦人哼了一聲,從身後甩出一個包袱。沉楓接在手裡,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麽,不解其意,抬起頭來,疑惑的望著布衣婦人。

 布衣婦人語聲如冰,“包袱裡有我積蓄的一些銀子,幾件衣服和一些乾糧。”忽然又歎了口氣,語聲轉柔,“你連這點準備都沒有,還想帶人走,路上怎麽辦?”

 沉楓又驚又喜:“娘,你同意我了。”

 布衣婦人不答,轉頭走開。“你過來,我還有些話要向你交待。”

 沉楓低聲安慰了筱筱幾句,滿心疑惑,隨著布衣婦人走到一個較僻靜的地方,遠方的筱筱看起來已成了一個小黑點,確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布衣婦人轉過身,怔怔看了沉楓好大一陣子,直看得沉楓心中直打鼓。良久才長歎一聲:“孩子大了,會自己考慮事情了。有些事也是應該讓他知道的時候了。”

 沉楓隻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對,“什麽事情?”

 布衣婦人卻不答他的話,“如果你就這樣作一個普通人過一輩子的話,那麽你將永遠也不會知道。可是你注定了不是個普通人。”

 “到底是什麽事?”沉楓感到心中越來越恐懼了。

 布衣婦人忽然轉過身去,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的親身母親,你也不是我的親兒子。”

 沉楓連退三步,臉上血色盡退。“娘,這不是真的,是你為了想留下我而想出來的主意,是也不是?”

 布衣婦人長歎一聲,“我騙你作甚?沉楓,你冷靜下來聽著。我和你生母是同門的師姐妹。你生母生下你不足三月就去世了。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囑咐我不要讓你知道你的身世。所以我就一直瞞了你十八年。”

 沉楓瞬間仿佛癡了,什麽話也說不出,隻是眼淚噗噗往下掉。

 布衣年婦人無限憐惜地說:“本來我一直不想讓你知道的。但你即將外出。我告訴你,隻是為了讓你真正了解自己。”

 沉楓木然道:“我父母是什麽人?”

 布衣婦人道:“你父母都已去世了。你母親姓燕,名穆姬。你的姓氏,就是跟你母親姓的。至於你父親──”她遲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有關他的事我還是聽你母親說的。”

 沉楓見布衣婦人提起他父親時遲疑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她在說慌。不過布衣婦人既不願說,他也不想勉強。

 布衣婦人指了指包袱,“沉楓,你帶著那小姑娘逃命,既有許多高手追殺,你又怎麽擋得住。這包袱裡有我昔年的一本劍譜,也許會對你有用的。”

 沉楓問道:“那麽我父母和娘你都會武了?”其實他知道是多此一問了。

 布衣婦人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楓兒,你把你那條自小貼身帶著的項鏈解下來。”

 沉楓雖不解其意,但仍是從頸上取下了那一條項鏈。先前紅面老者曾頻頻對它行注目禮,此時布衣婦人又專門提及它,使得沉楓感覺到這絕非一件普通之物。

 布衣婦人正色道:“這條項鏈是你父親當年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之物,你母親又留給了你,算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唯一遺物。”

 沉楓頓時感到手中這條項鏈沉重起來,不自覺的抓緊了一些。布衣婦人道:“這條項鏈據說還是大有來歷之物。有著防身護主的功效。項鏈下墜的那顆珠子,傳說乃是太古魔法時代所遺留下的魔法聖物。雖然我對魔法不甚了了,但卻也知道太古魔法時代遺留至今的魔法器物,無一不是舉世難覓的珍寶。你可要好生收好,對你會大有用處的。在你情況危急之時可以替你防禦大部分外力打擊的力量。而且據說這些太古遺物裡面,甚至還保存著一些太古魔法的知識,對魔法師來說簡直就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寶物。萬一消息漏傳了出去,將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的。所以你要好自為之。”

 沉楓雖然對於這條項鏈甚是好奇,但對於它的用處倒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不過他卻不知道,這條項鏈在這幾天裡已經先後起過兩次作用了。一次是他上次被充作蓋雷克和黑衣青年比拚內力的“場”時,項鏈曾自動放出魔法力救主。而另一次卻是紅年老者給他傳輸功力時魔法力也自動起了排斥作用,導致紅面老者給他傳輸的功力盡數被反彈了出來,半點也沒能留下。算來倒是一得一失。

 紅面老者何許人也,他一發現不對勁就令沉楓找出了項鏈。他卻是認得這項鏈的,因此當時臉色才會不對勁。後來他之所以把筱筱放心交給沉楓,也是衝著萬一沉楓和筱筱出事,這項鏈背後所代表的勢力絕不會不理,也放心下來。這一層,沉楓就更不知道了。

 待到沉楓小心翼翼把項鏈收好後,布衣婦人才問道:“天下之大,你準備向何處行去?”

 沉楓一呆:“這我倒沒想過,等出去再說吧!!”

 布衣婦人歎道:“你什麽經驗都沒有,教我怎麽放心?你以為追擊的是什麽人,說走就走得了的嗎?如果出得去,就一直向東走,到帝都去吧!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在那裡,你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所得的。”

 沉楓道:“娘,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一個人。萬一他們追來找你怎麽辦?”

 布衣婦人淡淡一笑,“娘老了,不想再出去冒什麽風險了,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去闖闖吧。要走你們走吧!至於安全,你們放心吧!他們不會對我這樣一個無辜的人下手的。再說如果娘也陪你們走了,這些善後的事情誰來處理。”

 沉楓畢竟還沒有什麽江湖經驗,竟然也相信了布衣婦人的話,遲疑道:“娘,那麽我們走了,過不了多久,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布衣婦人手一抖,“錚”的一聲,手中頓時多了一柄兩尺多長,約一指寬的亮銀小劍,凝聲道:“這柄劍,也是昔年你娘之物,你帶在身邊作防身之用吧!”話音剛落,亮銀小劍已縮成了一枚躺在布衣婦人玉掌中的銀丸。

 “最後,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在江湖上,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你不殺人,人就要殺你,不要事事都講婦人之仁。”

 當沉楓和筱筱的背影的黑點在遠處已經為蒼茫所逐漸吞沒,布衣婦人李萱芬才輕輕歎了口氣,玉臉同時也在那一刹那凝若寒霜,玉手一伸,隨著“諍”的一聲輕響,一柄亮銀小劍已在手心展開。

 李萱芬冷冷一笑,一道耀眼的光華驀然在亮銀小劍的劍身周圍流轉亮起,玉手輕揮,閃爍著難以形容的璀璨光亮,聲波在以她為中心的空間傳來了一道優美眩亮的清音,泊泊然,綿綿然,剛而不猛的一輪氣流向著四周旋繞而開,重點向著後方無盡的虛空斬去。

 “也該看夠了吧!滾出來!縮頭烏龜!”

 “哎呀呀,五師妹你怎麽還是這麽衝動。難道對三師兄都不能稍加留手。”

 如散花般的濃密劍氣,在傾刻間挾帶著裂空破雲的氣勢,奔雷般萬點射下,在與李萱芬那輪泊泊綿綿的氣劍相遇之刻,卻驟然由陽轉陰,向散收攏,化作了一道圓弧形的綿密而充滿黏性的柔韌劍網,毫不客氣地將對方的劍氣照單全收,在慢慢地吸扯之力中,將那一輪氣勁散化得不見蹤影。

 在長笑聲中,罕肯達憑空地在虛空間無聲無息地出現。一身白袍飄飄,先前的優雅,在那詭秘的長笑聲中盡化為烏有,剩下的,隻是無形的空間束縛。

 “還有一位朋友,不妨也一起出來吧!”李萱芬掃了罕肯達的後方一眼,淡淡道。

 罕肯達面上帶著微笑,悠然道:“如果他想出來的話,到時候自然會出來的。五師妹,你還是先多擔心自己吧!”

 李萱芬冷冷道:“你們來了多久?”

 “也沒來多久,隻是剛好聽到你把你兒子送走的最後那幾句話。呃,五師妹,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上次我找你合作,你裝出一副超然事外莫不動心的樣子,倒真把三師兄我給迷糊住了。誰知你還真是狡猾,竟然一開始就抓住了事情的核心,把那孫老頭的孫女牢牢握在了手心。怪不得你不想和我們一起分一杯羹了。”

 “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五師妹,你也真是太過份了,竟想一個人獨吞。看在我們師兄妹多年的份上,三師兄我要在這向你求個情,分上一杯羹。”

 “如果我要是不答應呢?”李萱芬目無表情地道。

 “那可就真是遺憾了。五師妹,本來我這作師伯的也不想為難才見過一兩面的師侄。但如果你要是執迷不悟,那也隻好得罪了。”

 “你敢?”李萱芬杏目寒光綻射。

 “我為什麽不敢?為了那兩件東西,我這作師伯的也隻右勉微其難地‘敢’上一次了!”

 “看來,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將你留在此地了。”李萱芬幽幽地歎了口氣,手中的亮銀小劍在淡淡的陽光下,映射出一輪金色的光茫。

 罕肯達微微笑著,手中的寶劍寒氣越發逼人,一望即知乃是一柄吹毛立斷的神兵利器。

 “真是沒想到啊,事隔二十年後,我們師兄妹竟然還有再聚切搓武藝的日子。盡管――不見得愉快。”

 “你這叛徒,既然已經投入了日輪教,還有什麽資格自稱斬武堂的弟子!”隨著李萱芬憤怒的聲音,在亮銀小劍的劍力籠罩之下,幻化出出一道道耀眼的匹練,如海嘯般的瘋狂氣浪,旋換著電射向身前的罕肯達。

 “什麽叛徒?真是笑話!師父既然早已辭世,斬武堂七弟子也已各自作鳥獸散,我不自謀未來的出路,難道還要巴巴地等著餓死不成!”李萱芬強烈劍氣所夾帶起的勁氣,即使是在十丈之外,都可以感受得到那滔天般的狂烈氣浪。但唯獨只在罕肯達身邊的周圍,周遭十數尺內的空氣竟全數被迫散,形成真空,所有的聲音、氣勁全部被吸攝回到手中的劍刃之中,龍旋風般的尖錐劍氣,驟然間從劍身爆發,反破開身前的真空,在與敵勁接觸的那一刻,再整個爆發出來,四散的劍氣,將四周的一切生機,盡數化為烏有。

 斬武堂,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在當年一統戰爭中為各方出力,斬殺了不少大將名臣,對一統戰爭起著不可沽量的重大影響。(據傳說,新帝國的開國之君莫煌就是死於斬武弟子的暗殺之下。但卻無任何證據能予以證明。)堂主斷絕老人武功蓋世,號稱狙殺之術天下無雙,輕功天下第二(僅次於“狙殺之王”藍天化)。斬武堂盛及一時,天下江湖各大門派,武敢與之爭。風頭之盡,始終還尤凌駕於傳說中的武林兩大神秘聖派,雁宮於魔教之上。

 但斷絕老人死後,七名弟子為爭奪門主之位,彼此鬧得不亦樂乎,天翻地覆,內亂大生,反而因此而滅,不滅於外敵而滅於內亂,也算是個悲哀了。

 斷絕老人有七名親傳弟子,四男三女。罕肯達,李萱芬,以及燕穆姬都是其中之列。

 “何況日輪教如今正如日方中,在宗教勢力一直不深的影月大陸上,可稱得上是數千年來最有影響的宗教了。日後前程更是不可沽量。倘若你肯交出那兩件東西,我願為你作保,憑著你的身手,推薦你入教內擔任護法一職。”

 “哼!休想!把我當作是那群可騙可欺的愚民麽?”李萱芬玉手連揮,劍音長鳴千裡,十數道尖錐形的劍氣團,以李萱芬為中心,四散飛射開來,但目的卻極準,從上下、前後、左右各個角度將罕肯達的各個出路完全都予以封死。

 “想不到多年不見,五師妹你的武功倒真是進步不小啊!不過,想要勝我留在此地,或許還不夠資格!”罕肯達的劍勢仍是始終保持在陰柔的守勢,並未主動發起進攻。

 “是嗎?”李萱芬冷冷一笑。“還有一個,也給我一同滾出來吧!”清亮的艱音挾卷起一層暴風般的凜冽劍氣,劍光在驟然間暴增亮度,層層無形的漣漪在空間斬開波紋,向著罕肯達後方的虛空斬去。

 “這個女人瘋了嗎?”李萱芬的過激舉動讓罕肯達達感意外。即便是單挑自己,也未必有勝出把握,卻為何還要去不自量力地招惹隱身在暗處的乃量尊者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隱身的乃量尊者微微歎息了一聲。他卻是清楚李萱份為何不自量地主動出手招惹他。

 為了害怕在陷身於戰鬥中而導致無法阻止另一人去追趕自己的兒子,竟不惜讓自己陷身更大的險境中麽?還真時令人感動呢!隻是――無端端把自己這個局外人給卷了進來,倒還真是無辜啊!

 乃量尊者心中思索著,手上卻絲毫不敢殆慢,眼中精茫一亮,右掌心紅光綻放,揭著化出一圈圈耀眼的光波,隨著輕微的“哧哧”聲響,光圈帶著身前空間的震動,化為一層耀目的衝擊震力,掃往前方劍氣籠罩范圍內的每寸空間,被光波所波及的漣漪狀劍氣,刹那間消散無蹤。

 “光系防禦魔法――光靈法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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