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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3章 狹路相逢
一座華麗的馬車在一家裝飾頗為古典雅致的酒樓前停下了。簾子掀開,一名錦衣少年攙著一名綠衣麗人,慢步移下馬車來。看兩人親密的程度,似乎是一對夫妻。男的英氣俊秀,女的更是明豔照人,加上一身衣衫華麗,打扮高貴,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子弟,勝似神仙風流,卻不知羨煞了多少路觀者。

 這對夫婦自然就是雲淡風清了。在離開孤雲山莊之後,風清就首先考慮到了改裝的問題。因為依照主人的意思,是要他們兩夫婦在江湖上走動以引出他們要找的人,但既然如此,就要引起一定程度不大不小的引人注目,而就憑目下這副身份是不太合適的。再說雲淡的絕世容色和高貴典雅的氣質更非是一般平民所能擁有的。所以到了最後,風清最後決定改裝成外出遊玩的貴族夫婦,至少這樣看起來也相像一些。

 踏上酒樓,自有趨炎附勢的小二急忙上前來迎接。風清向四周不經意地掃了一圈,感覺到在周圍,有數雙灼熱的眼神正大膽地注視著他們。當風清微笑著迎向那幾雙眼睛的主人時,那些眼睛卻已經縮了回去,窺探者們卻已經在自顧自地喝著酒。

 過了半響,一行人奔上樓來。當頭一人,端地是名美男子,紫服藍發,風度翩翩。

 藍發人上樓後目光一掃,看到另一側的雲淡風清夫婦,面上先是不由浮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轉為喜悅的笑意。本欲坐下的身子一轉,走向了風清那一桌去。

 至於藍發人的來到,雲淡風清是早已感覺到了。至於先前一直那幾雙對他們的窺視的眼睛,更是只有傻子才感覺不到。如果所料無差,那幾名窺探者,應該是與這藍發人有關系。但風清一直不動聲色,暗下也阻止了妻子的動作,只是冷靜地等待著藍衣人的到來。

 藍發人走到桌邊,滿臉堆笑,朝向雲淡道:“玉瑚,好久不見了,你怎麽會來到這裡?而且還隻帶了一個奴仆出巡,伯父知道了肯定會責怪的。你來到這裡也不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前來接待你嘛。”

 雲淡聽得藍發人竟將自己的丈夫比作奴仆,不由芳心大怒。但也只是冷笑。心道:你以為假作把我看成另外一個人就可以來套近乎,來刺探我們的虛實嗎?我卻偏不叫你如願。於是卻不回話,只是矜持地坐著,連理都懶得理他。

 雲淡本性一向高傲,即使在封印記憶後的她,也還一直保持著這一份冷漠,因此才會在孤雲山莊那個神秘的地獄中保住了清白。但由於禿頂老者的一句話將她和風清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拉到了一塊,從本心來說她是不願意的。但主人之命難違,加上她對風清也沒有什麽不順眼的地方,才勉強接受了他。但在婚後,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親密接觸,她已經逐漸向風清打開了心扉。因此也才會有夫妻倆之間真正的親密無間。

 但是,這也只是僅對於風清,她的丈夫而言。其他人休想讓她有絲毫的臉色好看。即使是禿頂老者,也是敬畏多過尊崇。所以她才會對藍發人一直冷冰冰地不理不睬,保持著遙遠的距離。不過,這樣一來,卻也正是符合了她以前的性格和身份。

 藍發人碰了個軟釘子,於是只有訕訕地笑著。他以前在雲淡處碰的硬釘子比軟釘子更多,所以倒也習慣了。

 在一旁冷眼看著的風清心下倒是奇怪:這藍發人看樣子倒不似在作態,如果真是的話,那他的表演技術也真是太天才了。正想設法探摸清楚究竟,藍發人此時卻轉過身,朝他厲聲道:“你還坐著幹什麽?雖說玉瑚一向善待下人,但作下人的也應該有作下人的樣!怎麽此時居然還敢與小姐同坐一桌。還不快起身來!”看樣子他是把在雲淡那裡受的悶氣全部發泄到風清身上了。

 風清眼中殺機一閃,但藍發人卻沒注意到,只是徑自在向雲淡討著好。喋喋不休地向雲淡介紹著他身後的那群人,這個是本城的首席富豪,那個是此處的世襲貴族,而且竟然硬說有幾個人以前也同雲淡見過面的。

 風清心頭妒意大生,更是平添了幾分。雖然保持得很好,表面上並未發作表現出來,但心頭的妒意如火,從那副表情卻是可以看出幾分端輿的。

 雲淡對藍發人莫名其妙的語言行為本就感到幾分厭煩,再看到對面丈夫眼中不斷流露出的妒意,更是再忍不住了。兀地立起身來,冷冷道:“夠了吧!閣下究竟有什麽企圖,現在就擺到台面上來明說,用不著如此假惺惺地作態地笑裡藏刀!”

 藍發人倒也是吃了一驚,連退了幾步。慌忙搖手道:“玉瑚,你不要誤會啊!我怎麽敢對你有什麽企圖呢?我早在以前就已死心了。如果我敢有什麽企圖的話,長生知道了還不把我撕成碎片啊。”

 雲淡伸出一隻欺霜賽雪的玉手,玉指破空點去。櫻唇一抿,冷冷一笑道:“我看你也不必再裝什麽花樣了吧!你明知道我不是你說的那個玉瑚,我也知道。你裝著認錯了人,來套近乎。究竟存有什麽目的。說!”

 藍發人後退開兩步,避過雲淡點來的指勁,迷惑道:“玉瑚,你究竟在說些什麽?你難道竟真的要翻臉無情與我絕識麽?”

 風清本想先一步阻止雲淡的衝動的,但卻未能來得及。此時也只有站起身來,盡量用著平淡的口氣,“閣下對我們夫婦究竟有何企圖,現在不妨可以明說了。須知我們夫婦雖然不願意惹上麻煩,但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已經惹到了我們頭上,卻不會消極逃避的。”

 沒有什麽消息比這更會令藍發人吃驚的了。藍發人臉色立時轉為煞白,指著風清,臉上盡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玉瑚,他,他說的什麽?他,他竟然敢侮辱你的清白之名。”

 雲淡一揚柳眉,“請不要再叫我什麽玉瑚了。真是笑死人了。明明已經露了馬腳,還要死撐著硬嘴。我再明確地告訴你一遍,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玉瑚。”

 藍發人使勁搖了搖頭,仔細看了看,恢復了平靜。退後幾步,用冷靜得可怕的聲音道:“玉瑚,你騙不了我的。天下間絕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你的容貌、氣質完全一樣。哼!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看上了你身邊這個小子,竟然會和他私奔,但又怕家族和長生的追查,所以才裝著不認得我,是不是?”

 雲淡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嬌軀直打著戰,怒氣看情形是會一觸即發。

 風清仰天哈哈一笑,臉色也立時為之一變而森然起來。“這場遊戲玩到現在也該結束了吧!再說下去也是浪費,要動手,此時也應該是時候了。”

 藍發人轉頭望著風清,眼神中挾著無盡的厭惡和憤怒痛恨,語氣中更是掩不住濃濃的殺機。“好,我安笛南今日定要將你這可惡的下等人打成肉醬。讓你知道我安氏家傳武學的厲害。”又轉頭深深地望了雲淡一眼。“玉瑚,為了這樣一個下等人,值得嗎?長生不知道要比這家夥好上千萬倍,可是你卻為什麽不喜歡他。我敗給長生,心中絕對是服氣的。但這樣一個下等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武功潛質,都絕對與你不配。你,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啊?”說到最後,竟似是狂吼起來。

 雲淡此時也感覺得出藍發人安笛南並非似在裝模作樣了。但下意識間還是在拒絕自己去想某些問題。尤其是那句安氏家族那句話更是讓她不安,一時間有意識地逃避去想關於自己可能存在的秘密,只是在為風清擔心著。

 新帝國在動亂中起家,此時也亦以武立國。在帝國在武力無疑代表著一切力量。而在帝國內的軍隊中,除去了其他五大統領的地方軍割據勢力,主要的中央軍,也就是帝**人比重最大的主力兵力,是由咯麗絲和麥隆分而統之的,也佔去了帝國總兵力的大半。

 而在中央軍中,實力最強的是五大兵團:青天、潮海、炎焰、碎玉、紅狐。其中這五大兵團中,最強的就是唯一以動物名命名的紅狐。

 五大兵團也大多各依勢力而倚靠,青天、紅狐是由喀麗絲所控制的爪牙,而炎焰、碎玉則已變為麥隆的私人部隊,隻潮海兵團卻還暫時保持著不偏不倚的中立,不敢輕易下賭注。如果不是潮海兵團長丘然無明有個好兒子丘然長生,恐怕喀麗絲和麥隆也不允許潮海撐了如此之久的。

 而紅狐軍團,卻是由安氏家族所控制的兵力。

 知道了安笛南的身份之後,雲淡不由暗中為丈夫捏了把冷汗。要知道五大軍團中只有紅狐是以家族製來進行統禦,在紅狐中大部分的高級軍官都是安氏家族中人。姑且不論這種制度到底好不好,但紅狐名列五大軍團之首卻是不可否認之事實。由此可見,安氏家族的實力,絕對不可小視。這安笛南既然是安氏家族中人,其武功自然不會低了。

 只是,雲淡卻估錯了一點。就是安笛南的武功,不是不低,而是——極高!

 氣勁運至顛峰,安笛南的身旁竟似卷出了一團看不見的氣流旋渦。周圍份量稍輕的物品如椅子等,統統被卷入了這團有質無形的氣流中,在飛快的旋轉中化為粉碎,桌椅和碗碟的碎屑如羽箭般飆射紛飛。

 安笛南身後那群人盡管早已退出老遠,但仍可感覺得到令人窒息的壓力,衣襟被卷得老高,如排山倒海地刺激著眾人的感官。更不用說靠得較近的雲淡風清了。尤其是作為當事人的風清,縱然是隔著一段遙距,仍讓他胸口感到一陣窒息。

 但即使已經提升至如此強大的氣勢,安笛南卻仍未出手。他自然不是心軟下不了手,相反,他是要待自己把力量提高到至強至猛,一擊必中,誓要將風清化為血粉。看得出,他對風清的恨意實是深至極致。不用說,這自然是因為雲淡的原因了。他從未想過,那名高傲冷豔的女子,會有對男子那麽好的時候,而且對象並不是他一向欽佩的偶像,雲淡,不,應該說是南宮玉瑚的未婚夫丘然長生,而是一名低下無能的無名卑賤小卒。

 他好恨!恨風清,恨雲淡,更恨自己!自己為什麽連這樣一個卑賤的小卒都比不過?

 所以他要殺!殺掉風清!而且要他死得非常的淒慘!

 雲淡花容失色,她沒有想到安笛南竟然會有這麽強,看來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卻不知道丈夫的武功如何,自己一路而來,並沒有見到過他施展武功。但卻可以隱隱感覺得出他的武功比不上自己。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他今日就危險了。想到這裡,雲淡暗中運功,準備在風清不利時出手相救。

 若真以力量而論,雖然是作為魔武者的風清,但由於修煉的時間火候問題,和安笛南相比卻至少差上一兩個等級。他唯一可恃的,就是魔武力的突然襲擊,但也只能用於“突然”襲擊。

 但這唯一的一點“可恃”,卻在此時是絕對不可恃。因為對付狂暴的安笛南,這一點就顯得那麽的無力和微弱了。

 狂暴的一拳,猶如將周圍的空氣盡都抽乾,形成了一個真空,拳勁螺旋著向前旋出,每多轉一圈便多了一層力道,恐怕以如此恐怖的力量襲到風清的身上,會在第一時間內將他炸成血粉。

 對敵之時,有時候不一定要憑武功,但武功仍必須是非常重要的部分。風清的智慧和臨場應變能力無疑是很高的,但對上狂暴之後似乎完全沒了腦子的安笛南,卻毫無能力使下攻心之術。只有硬接一道。

 魔武力運起,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薄的白光,一柄亮銀小劍不知什麽時候已在手,詭異地在空中劃出了無數個不規則的圖形。然後,劍花在那一瞬間炸開,耀眼的白光後,射出了冰寒的冷氣。這冷氣絕不同於任何的冰寒內力,而是冰系魔法造成的後果。

 多重的身影疊疊重重,多影身法化出了無數的卸勁牆,但只是卸去極小部分的力道,魔武力連度運轉之下,風清身體凌空飄起,往後飛瀉卸去了剩余的部分力道,但仍有一部分力量未能完全消去,使得不能不與之硬拚。

 風清不遠處的雲淡驟然起身,一雙雪白的玉掌在那一瞬間變得如青玉般朦朧。纖細的身影突然地啟動,一瞬間接連閃過了安笛南身後那些人,衝入了那兩個即將相撞的氣團之間。

 勁氣交擊,炸出飛濺的強大氣流,瞬間向外擴張,摧殘著周圍的一切物題,將方圓數丈范圍內的一切全數吞噬在內。

 在砰然的轟炸聲中,一眾無乾閑雜者紛紛抱頭鼠竄。尖叫聲四起,惹得樓外的路人也紛紛駐足對酒樓行起了注目禮。

 安笛南連退幾步,才踉踉蹌蹌地站住了腳跟。望向雲淡的眼神帶著無限的憂怨,“玉瑚你終於出手了。難道此時你還想再瞞下去嗎?南宮世家的獨門內功難道還會有其他人會嗎?只是我沒能想到, 也從未想到過,你竟然真的會為這個家夥出手。難道為了這個下等人,你真要放棄自己高貴的身份,背叛家族和長生嗎?”

 雲淡玉容上帶著點蒼白,扶住似乎內力有點不支的丈夫,沉聲道:“我根本不明白你究竟是在說些什麽。現在你只有兩條路選,一是放我們離開,二是和我們夫妻二人拚個魚死網破。你究竟選哪一條路?”

 安笛南癡癡地望著雲淡的玉容,苦笑了一聲道:“玉瑚你這是在逼我了。如果我放你們走了,我怎麽對得起長生和南宮世伯。可玉瑚也應該知道我又怎麽能狠心拒絕你的要求呢?罷了,罷了!玉瑚你們走吧,我也可以保證以後絕不會找你們麻煩。但我也把話說在前面,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帶到長生處的。玉瑚休要怪我。”

 雲淡輕哼了一聲,“如此倒多謝了!”二話不說,扶著風清,頭也不回,就徑自走下酒樓了。

 背後傳來一聲帶點哀怨的呼叫:“玉瑚!”

 雲淡嬌軀一震,但沒有轉頭頭去回應,扶著丈夫,慢慢地走入大街的人流,消失在安笛南的視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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