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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8章 風暴漸起
水曉韻在西南與月氏大戰後便徑自離去,堅持為了要替華亞復仇而去追擊月戶禮。當時沉楓未在,所以東籬散人和蘭雅絲等人也留她不住。只是萬未料想到,她再次出現,竟會是在這蠻荒的盤古森林之內。且是與那卡斯一同出現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想,這兩個行事立場完全迥異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是根本不可以走到一起的。但現實無情的證明,卻又說明了什麽呢。

 五族主中唯有曾親身到過帝都的赤族族主才識得水曉韻。她此時心中的震駭,絕對不會在沉楓之下。

 而此時其余四族主的注意力,自然是全部集中在水曉韻身旁的那卡斯身上。尤其以白族族主的心情最為複雜。

 “傑傑….”那卡斯發出一陣怪笑中,呲嘴叫道:“好久不見了!阿勒塞,可還記得我嗎?”

 白族族主臉色鐵青,緊緊抿住下唇,一言不發,只是在眼瞳的深處,在旁人不注意間,滾動過了一點厲芒。

 “那卡斯!你這個逆賊!竟然還有臉回來!”褐族族主大喝道。

 “為什麽回臉回來?”那卡斯怪眼一翻,“我只是回來取回應屬於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

 “族主之位!”

 “胡說八道!”褐族族主皺眉道。“當年族位之爭你敗於阿勒塞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豈能容你再三抵賴!更何況阿勒塞已穩坐白族主之位數十年,對我五行之族的發展具有莫大之功。豈是能說換就換。讓你這等野人出來當跳梁小醜的!”

 “嘿!”那卡斯陰陰一笑。

 “族主之位是不可能給你的!”白族族主慢吞吞地道。“倒是你勾結外敵害我族人,這樁大罪。根據吾族所傳下法規,這可是無可赦的大罪呀!那卡斯,這次恐怕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放你的烏拉屁!”那卡斯勃然大怒,伸出鳥爪也似的烏黑手指,指著白族族主,怪笑道。“阿勒塞!你少拿這麽臭屁罪名來壓我!別說老子我現在根本就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就算有,你也比我重得多。殘害族人?你自己說,僅是為了這妖獸一事,已經死了多少族人了!”

 白族族主臉色微變。“聖女畢竟年輕衝動了一些。但這不能算她的罪過——”

 “你瞞得過別人,卻還想在我面前裝蒜麽!如果這什麽聖女的小丫頭不是你和玉慧雅生的野種,我那卡斯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夜壺用!”

 “什麽?”除了年輕的赤族族主外,其余三族主同時驚呼出聲。就連那冷漠的聖女,聞得此言後,星眸也啟開,疑惑的神色首次出現在她冷若冰霜的玉臉上。

 “你血口噴人!”白族族主臉色一白,怒聲吼道。

 “哼哼!聲音終於大起來了?敢說不是惱羞成怒?”那卡斯哼哼哈哈地冷笑著。

 三族主面面相覷,俱是神色異然。這三人與白族族主及已逝的前墨族族主可說是同一輩分。因此在年輕時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也是難免的事。誰人年輕時沒有這些傳聞。但倘若是兩族主之間——那事態就不一般了!

 這邊談勢崩僵,但在另一旁,赤族族主已跨出行列,和水曉韻交上了手。兩邊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既有水曉韻要報殺師之仇,赤族族主也將烈魔谷損失眾多族人的怒氣轉到了水曉韻身上。兩名美女的動手,在一邊的旁人眼裡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只是內中的凶險,卻只有局內人能夠清楚。

 水曉韻魔導士的實力,本就遠在同樣尚是年輕的赤族族主之上。雖然因為怒火上升,但還記得此番來的真正意圖。同時也是對附近隨時可以招來以萬數計的五采蠻族人深為忌憚,所以雖然赤族族主已處下風。水曉韻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盡力壓製住赤族族主的攻勢。

 忽然間,靜屹不動的聖女輕輕地向前走了兩步,插入到了四族主與那卡斯的中間。

 一雙明眸純淨如水,完全不含有半分的雜質。在這樣的目光深深地凝視下,即使是那卡斯,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扭了扭身子,叫道:“丫頭!你想幹什麽?”

 “小心!”白族族主忍不住提醒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聖女輕輕地道。聲音竟已由先前的艱澀斷續重新恢復成了泉水般的清澈流暢。寒霜般的冰冷中帶著一絲清甜,竟是直入沁人心脾。

 那卡斯愣了一愣,嘿嘿道:“小丫頭!難道你老子自己沒告訴你嗎?”

 白族族主驟然一驚,駭然之下望向聖女,嘴唇動了幾動,想說什麽,但終究未能說出口來。只是一直下垂著的右手,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聖女和那卡斯身上的時候,悄悄升到右腹的位置,食、無名、小三指微曲,而其他兩指則折下,捏成一個奇形的手印,在腹前劃出一圈圈詭秘的圖形。

 在幾胡所有人都將目光的焦距投在對峙中的那卡斯和聖女身上時。唯有隱伏在一旁的不為人所知的沉楓,尚將大部分的注意力牽留在白族族主的身上。他隱隱地感覺到:聖女鳳翎一系列的異常變化,絕對與白族族主脫不了乾系。甚至看情形,還有可能是白族族主對鳳翎下了某種心靈的咒術控制,使得她現在成了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情緒變化,近似於傀儡般的人偶。

 聖女怔怔地盯著那卡斯半響,突然,秀眉中寒光一閃,左邊纖手一抬,數道白光自纖纖玉指尖射出,刹時間漫天白光飛舞,萬千道光絲電索纏封卷舞,倏地向那卡斯卷去。一個未能料及,那卡斯竟被這萬千光絲給緊緊纏住。

 那卡斯大怒,暴喝一聲,格格的輕微爆裂聲中,數層綠芒光罩在體表處節節形成。強大的排斥力將緊緊纏在那卡斯身上的光絲竟生生逼起,僵浮在空中。兩方同時力道相均,竟是不高不下,再難向兩旁移動分毫。

 那卡斯再度怒吼發力,瞬間爆發的強大力量,發生出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向外傾泄衝出,竟將那數道絲索硬行震碎,散布在空氣中,化成無數的光點散去。

 那卡斯怒氣上衝,吼裡發出一連串的低吼,冷冷地瞪視聖女,森然道:“好賤貨!果然和你老子一個樣!都是隻懂得暗算的無恥小人!”

 聖女冷然不發語,只是明眸深處突然綠光一閃,黑色的瞳子在時隱時現中變化著綠色的幽光,宛如碧綠的鬼火在不斷地跳躍。那卡斯兀然一愣,突然隻感到身上一寒,周身寒冷,如浸冰水。心靈一徨,竟是不能自拔。

 深沉黑藍的大海中,孤獨無依地獨自飄流。海浪平順無波,在這片柔靜得近似溫順的海水載浮載沉地遊蕩著。在深沉的最深處,有一種無力抵禦的失力感,使得他雖然我奮力地使身體浮出水面,但使出的勁道卻如入泥潭,找不到著力點。沒有呼吸困難的溺水窒息感,卻使人柔然得如在母親溫暖的懷抱,想要甜甜地安然睡去。

 募然,那卡斯大吼一聲,在內力震耳的激蕩下,幻覺消失了,神智也恢復清醒了過來。額頭上冷汗潺潺而下,呼吸亦一時間急促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還未能從噩夢的後遺症中反醒過來。

 聖女玉容上無半點表情波動,雪白纖細的左手五指並攏,外緣泛著一層微微的毫光,象一把利刃扎向那卡斯的心臟。

 那卡斯悶哼一聲,雙手各自變化向前著力,黑色的能量在瞬間驟然暴發,在身前布起一道層障。金屬碎裂的聲音響起,能量罩化為碎點散去,但也已將聖女的右手攻勢擋下。

 那卡斯怒不可竭,雙手在空中虛抓凝力,滾滾黑霧自皮膚細孔中向外不斷塗露出,雙手捏抓之間,黑舞逐漸匯集向手中一點,一條如練似的黑芒宛如長龍般騰動,凝結成比黑更深黯的暗色鏈條,那種扭轉翻滾的模樣,讓人聯想到是某種蛇般靈動的活物。

 那卡斯手略一松,黑鏈帶著一條弧光,呼地朝著聖女衝去。

 一道人影帶著呼呼地風雷聲,如疾電般掠過聖女身旁,搶先擋在聖女身前,手中金光閃動凝出一個金色燦爛的能量球,迎向了飛來的那條黑鏈。

 “哼!畢竟還是出手了嗎?”那卡斯眼中凶芒大盛。

 白族族主白眉一挑,哼了一聲。“那卡斯,你即使是對我不滿,盡管衝著我來!我以往念在畢竟是親兄弟的份上也忍下了,不想損壞最後一點的血脈親情。哪知你得寸進尺,不僅勾結外敵入侵族內。而且還屢次出言褻瀆聖女。是可忍而孰不可忍!你出手吧!”

 “喝!瞧你那道貌岸然的凜然大義樣!還真是族主的位置坐久了,什麽鳥都能裝出來!”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仇人終於站在面前,那卡斯眼中已似要噴出火來。

 “聖女?你敢說這小丫頭不是你的女兒!是否要滴血認親以證明!阿勒塞呀阿勒塞!別以為這二十年來我都一直呆在魔林裡什麽都不知道!其實我比那些睜眼瞎子不知道心裡清楚多少倍!”

 “只是我還真沒想到你是個禽獸!最後竟然連玉慧雅都被你給殺了!你還真是做得出來!且不談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憑她這十數年來一直傾力助你。就算是兔死狗烹,也沒這麽過份!”

 “什麽?”一個比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如潮浪般滾滾而來。但再也沒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能令四族主震驚的了。連與水嘵韻交手中的赤族族主都跳離開了戰圈,回到三族主身旁,驚駭地望向場中的焦點二人。

 堂堂一族族主之死,在五采蠻族來說,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大事。只是就白族族主歸來的說辭,墨族族主乃是死於莫沉楓之手。這個仇人來頭甚大,而且手底夠硬,一時尚撼動不得。使得五采蠻族尤其是墨族中人,只有暫時將復仇的念頭深埋心底。

 但在此時,那卡斯卻突兀地拋出了這樣一個消息——前墨族族主竟是死於白族族主之手!這可能嗎?可以相信嗎?

 墨族族主的臉色異常難看。在前墨族族主玉慧雅“突兀”死於龍州之後。由於時機未至,加上眼前形勢緊迫,所以墨族族內並未在年輕新一代中舉行族主挑戰賽,而是基於其他四族主的建議,尤其是白族族主的支持下,將與玉慧雅同一輩的他推上了墨族代族主的寶座。因此他也對白族主心存感激不已,甚至在暗下已向白族族主許以投靠的承諾。先前因妖獸之事與其他三族主站在一起,也是迫於族內外的壓力而不得為之。

 若真是如那卡斯所說,前墨族族主玉慧雅真是死於白族族主之手。那麽,被白族族主推上墨族族主寶座的他,是否也會被人誤會而成凶手一黨呢?想到這裡,墨族族主渾身就不禁一涼。

 青族族主半眼也不看白族族主,朝著那卡斯緩緩道:“那卡斯,如你先前所說。白族主與前墨族主玉慧雅曾有——咳。那他為什麽會殺了玉慧雅呢?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的!而且一旦為人所知,所將要帶來的後果,白族主又不是不知。”

 那卡斯看了面色蒼白,額上冷汗津津而下的白族族主一眼,怪笑道:“的確!阿勒塞似乎沒沒有任何理由去幹掉玉慧雅。但真要說起來,理由隻許一個就足夠了!玉慧雅不聽他的吩咐!”

 “就為這?”褐族族主眉頭一皺。“好牽強的理由啊!族主之間意見相左乃是常有之事。白族主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這種芝麻大小的事而殺人的。那卡斯,若你的話就言盡於此的話。那就本座來看,根本不值得可信!本座甚至要考慮聽從白族主之見,出手將你擒下。發落你勾結外敵,叛族的大罪!”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卡斯大為光火,大怒吼道。

 “前墨族主為什麽會不聽白族主的吩咐。即使兩人意見相左,但也用不著動手殺人這般嚴重的程度吧!而且若依你所說, 白族主與前墨族主乃是…..咳咳。他就更沒由理由殺害前墨族主了。”

 “是啊!一夜夫妻尚且百日恩!況且兩人可不止一夜夫妻的緣分而已!”那卡斯斜著眼睛看著白族族主,嗤然冷笑著。“那只能說明那男子實在已經是狼心狗肺到了極點!為了那值幾個錢的族主之位,不但同胞兄長加害不說,連恩愛多年的情人都狠下心戮害。甚至連自己親生骨肉的女兒的性命也不肯放過!”

 “你說什麽?”褐族族主一臉迷蒙之色。

 “珈嵐浩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那卡斯一臉不耐煩之色。“不要告訴我你堂堂一族之主連打開浩劫之門所須付出的代價都不知!要完全打開浩劫之門須耗費多大的能量,那絕對是個近乎恐怖的天文數字。”

 “那又怎麽樣?”褐族族主似還是不解。那卡斯已經被氣得兩眼上翻,只是用鄙視的目光瞧著褐族族主,完全是一副看白癡無救的模樣。

 幸好這時有救星打破了褐族族主的尷尬。水曉韻白衣飄飄,移步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在諸族主臉上一一掠過,冷冷道:“浩劫之門?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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