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波士頓的街頭,卡奇琳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在大街目光掃視著那些在街道上奔走的車輛和行人。書院
卡奇琳身上穿著一身黑衣,神情漠然,抬頭仰望著星空,卡奇琳心裡十分的煩亂,此時她又想起了她的爸爸,她的媽媽。
卡奇琳從小的時候就和爸爸媽媽生活在戰火連天的中東地區,依然記得,爸爸是溫順而善良,孤僻而沉默的英俊男子,每次他回到家,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彈吉他,吉他聲優悅中帶著傷感,激情之中卻有一絲淡淡的牽掛和思念。
他每天晚上會彈完吉他,然後就抬起頭來,寂寞的望著月光,唉聲歎氣。
媽媽很漂亮,但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可平凡的媽媽卻是囂張跋扈、厲害非常的,媽媽經常和爸爸又哭又鬧,但是,爸爸只是一味的退讓,從來不與媽媽爭吵半句,家族中的男女老少都說爸爸懼內,是個怕老婆的男人。
卡奇琳從來就不明白爸爸媽媽之間的感情為什麽會這樣,她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她又自小離家,與嚴格,冷峻的姑母待在一起,十年如一日,就這樣跟著姑母在遙遠的意大利學習各種知識,以及姑母最擅長的心理學和催眠術,如此一過就是10年,當她再+候已經是個18歲的豔麗少女了。
她第一次回家,見著爸爸媽媽,臉上帶著一股羞怯,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膽小,在自家後花園裡竄出一條蛇,她非常輕松的抓住了蛇的七寸,並殺掉了蛇,那是她第一次在爸爸媽媽面前顯露她的膽色和本事,然而。爸爸媽媽見了她並沒有多少歡喜,反而是家族的長輩都喜歡她。
爸爸媽媽都開始冷落她,吃飯,睡覺,任由她。從來不與她多說些話,家裡十分沉悶,沒有歡笑,沒有打鬧,有的就是寂寞和沉靜。
她在家裡更不敢有絲毫犯錯。平時裡更是沉默寡言,呆在家裡一頭只知道看心理學的醫書。她每天都怕做錯了什麽會惹爸爸媽媽生氣。所以,她總是小心翼翼,她把他的精力和精神全部用在心理學醫術上,所有的人都說她聰明絕頂,而且都誇獎她以後一定會有出息地。
然而。爸爸媽媽沒有讚揚!沒有誇獎!雖然沒有責備,沒有毒打,沒有臭罵。但是,他們有的是沉默,有的是冷漠。仿佛在他們的眼中,自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她又想起在那場大火之中!自己被烈火中的毒煙給熏得頭昏腦脹!渾身酸軟,要不是她地爸爸強行的把她給推了出來!恐怕葬身火海之中的就會是自己了。
他在火中居然讓自己不要叫他爸爸!這是為什麽呀?難道自己很讓他討厭嗎?難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嗎?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但她依然在想自己的心事。
媽媽在混亂之中被木梁,雜物,許多鐵絲網廢給纏住了雙腳,她哭喊著,怎麽也掙扎不開。
家族地人都在哭喊著叫救命,全是婦孺老少的聲音,那些男人都不見了,當時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地黑夜之中,幾乎沒有一個男人發出叫喊救命地聲音。
原來,全部被殺了,姑母背著她離開的時候,她看見那些插著刀,甚至有斷腿,丟臂,無頭的屍體,一具一具的被火光給淹沒。
卡奇琳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甚至還響起咯咯的響聲。書院
又是在火光之中。
她看見爸爸倒下了,被一個根巨大的木梁給砸倒在地上,她依稀地聽見他的聲音“好好活著,不要為我們報仇,對方勢力太強大了……”
然後,就是一聲慘叫,爸爸消失了,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他的那個方向已經被熊熊的烈火給佔據了。
熊熊的烈火燃燒了整個天空,把整個給完全吞噬了。當時,自己的身子就躺在一塊木板上,連伸伸手,動動腳,張張嘴,她都沒有絲毫的力氣,她倒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是瞪著眼睛,傻傻的看著站在那邊的那個手執火把的混身上下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年,他猙獰的面孔,朝她大聲的吼著,他凶狠的把火把朝自己的身邊扔來!扔得那麽準,那麽狠……
火把一觸到地上那些散發著異味的液體,頓時火光衝天!燃燒得十分凶狠。過後,她才想起這些,她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家族會被這場大火給燒個精光,雞犬不留,而消防車來了也無能為力的根本原因,因為,家族的幾十棟房屋全被人用汽油給入侵了。
當時烈火已經燒著了身上的衣服!甚至是皮膚……
巨大的灼傷帶來的痛苦讓她難以承受,這時那個少年向自己伸出了手,放火的他居然要救自己,她憤怒了,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強撐著身體,轉身跑開了,直到遇到姑母,被姑母背著離開了那裡。
“嘟——嘟——嘟”汽車的喇叭聲一陣一陣的在她的身旁響起。
“FK,你*不想活了啦!想死就撞牆去,別站在馬路邊上!”
“迪……迪……迪……”
“讓路,女人,你*瘋了嗎?老子還要趕路呢!”
卡奇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走在十字街心處,這裡沒有交警指揮交通,行人也很少,但是,車輛卻是很多的。她才發現自己站在路的中央,許多車輛都被堵住了。她有些難堪,不好意思的走過一邊,路邊許許多多的行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竊竊私語。
也許那些人都在說她是一個腦袋有病的女人,盡管這個女人很漂亮。
卡奇琳不快不慢的走到街邊,緩緩
了頭,在心裡暗自責備道:“為什麽,我每當想起這應該有的反應和警覺,真是失敗,這樣怎麽為父母,為家族的人報仇。”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她心裡十分難受。只要想到這些過去,她就會忘記一切,整個人全部陷入其中,渾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已經十年了,十年間。姑母已經死了,最後一個親人也離她而去,現在她在世上,只是孤零零一個人,經過十年的明察暗訪。她終於知道了讓自己家族滅亡的勢力,美國最大的軍火走私商——萊特-道格拉斯。
萊特今年只有五十六歲。但他已經積累起了數不清的財產。目前掌握43%輸入戰火中東地軍火生意,二十年前,自己的家族和他發生了矛盾,至於什麽矛盾,她現在仍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家族被萊特的怒火所吞噬了,家族四十三人。除了她,全都死了。
七年前,了解了自己仇人的信息後,卡奇琳沒有一時不再想著要為自己地父母家族報仇雪恨,但萊特的勢力實在是太強了,她就連接近萊特的機會都沒有。書院
六年前,她知道了萊特經營著一家地下黑拳,而且最是喜歡觀賞,尤其喜歡看到拳手被殺掉的畫面,卡奇琳一直在想辦法如何靠著這一點機會接近萊特,但四年過去了,她卻一直都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機會終於在兩年前出現了,當時地下黑拳界出現了一個年輕拳手,當他百戰百勝,並將所有對手都殺掉後,所有人都叫他魔王,萊特也非常的喜歡這個叫魔王地東方人,而且很多次都獨自接見了魔王,試圖招攬他,只是魔王性情桀驁,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卡奇琳終於看到了希望,作為一名高超的心理醫生,她一眼就看出了魔王地心理出現了極大地問題,需要通過殺戮和血腥壓製自己內心地暴虐,卡奇琳一直在等,等待機會的出現,終於,當魔王五百戰殺掉五百人後,卡奇琳的機會終於出現了。
那天,她在一家酒吧中,主動坐在了魔王身邊,當晚,她用自己純潔的身體,得到了接近魔王的機會,此後地半年時間,卡奇琳每天都要和魔王享受的歡愉,最後,魔王的心理問題解決了,她認為自己到了行動地時候了,但當她想要魔王去殺掉萊特,作為自己治好他的診金的時候,她卻退卻了,害怕了,她怕魔王會為她報仇後,而遠離她。
半年的時間,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她都被暴虐的魔王征服了,盡管她一再提醒自己,自己只是想要利用魔王而已,但在面對魔王的時候,她卻無論如何開不了口,最後,魔王走了,她落下了不知是苦是澀的淚水,報仇的機會失去了,卡奇琳痛不欲生,但半年後,魔王又回來了,雖然主要目的讓她很失望,但魔王終歸是回來了。
她的心裡很激動,她渴望魔王的擁抱,渴望魔王對她的寵幸,但當她想要讓魔王為她報仇的時候,她再次猶豫了,她開不了口,最後,一夕之歡過後,她送魔王去了機場,臨走前,魔王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起走,卡奇琳很激動,她情不自禁的就要答應,但家族的仇恨卻突然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拒絕了,她看到魔王的眼中出現了失望之色,那一刻,她的心非常痛苦,魔王走了,她再次落下了淚水,這是絕望的淚水。
眨眼間,三個季度過去了,她依舊沒有任何接近萊特的辦法,萊特依舊逍遙法外。
卡奇琳回到自己的診所,脫掉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的月光透了進來,將她潔白的玉體照的透出一絲朦朧的美,卡奇琳拿起手機,找到魔王的名字,眼神裡透出一絲溫柔,“風,這麽久了,你還好嗎?還能記得我嗎?”
扔下手機,卡奇琳起身去了浴室,這個時候,在床上的手機屏幕發出了亮光,機身也劇烈的震動著,這是卡奇琳的習慣,她不喜歡鈴聲,而喜歡震動的感覺。
手機震動了有一分鍾左右,最後停了下來,半個小時後,洗完澡的卡奇琳回到了臥室,她敏銳的發現手機的位置似乎和之前有些偏移,卡奇琳坐到床上,拿起手機,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卡奇琳打開一看來電號碼,眼睛裡頓時出現了激動狂喜之色。
“該死的。”卡奇琳懊惱的揉了揉頭髮,懷著激動地心情。按了回撥鍵。
在北京香山附近的一棟別墅裡,古風放下手機,對身邊的塔娜托娜笑道:“看來卡奇琳還在睡覺,那邊現在大概是凌晨吧!”
塔娜托娜微微一笑,道:“那就等晚一些再打好了。”
古風點點頭。把手機放進褲兜裡,道:“我去給李遠哲煎藥,你先忙吧!”
煎藥所需的藥材,古風在一開始來地時候就帶來了,現在都放在陽台上。在陽台上取了藥材,古風走進了廚房。把煎藥用的砂鍋拿出來。藥材放進去,放上水後,古風就把砂鍋墩在了煤氣爐上,本來李遠哲家裡都是用的電磁爐,只不過電磁爐不能煎藥用。用小煤爐還要買煤炭,實在麻煩,所以古風就幫著買了一個煤氣爐。煤氣罐自然也不會少。
正在煎藥的時候,古風的手機突然響了,古風拿起來一看,不禁笑了,按了接聽鍵,道:“卡奇琳,睡醒了嗎?”
聽到在千回百轉地睡夢中無數次聽到過的聲音,卡奇琳的眼睛濕潤了,但她卻控制住了自己激動地情緒,用她一貫的嫵媚,笑道:“風,今天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古風微微一笑,道:“想你了,就給你打
,卡奇琳,最近還好嗎?”
“想你了……”聽到這三個字,卡奇琳的淚水終於不受控制地落下,笑道:“真的嗎?我不信,你要是真地想我,怎麽這麽久才給我打電話?”
古風笑了笑,道:“哈哈,我確實很想你,只不過你拒絕了我,所以我心裡多少有點別扭,今天給你打電話,也是因為有個生意介紹給你,不知道你有興趣嗎?”
“哦?什麽生意?”卡奇琳擦了擦眼淚,眼睛裡閃過一絲竊喜和失落夾雜地光芒。
古風笑道:“一單一億美金的生意,事成後你只需要繳納5%中介費就可以,怎麽樣?有興趣嗎?”
“有這樣的好事嗎?”卡奇琳笑著說道。
“當然有,這是個得了強迫症的人,比較嚴重,我想只有你才能治好他……”古風把這單生意地詳細情況說給了卡奇琳。
聽後,卡奇琳道:“原來是這樣……”沉默片刻,卡奇琳笑道:“好吧!我接下來了,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
古風笑了笑,道:“來中國吧!”
“中國?病人不是在法國嗎?”卡奇琳心裡一跳。
古風笑了笑,道:“病人確實在法國,但是讓你一個人去法國,我不放心,所以隻好讓你們都來中國了。”頓了頓,古風認真的道:“卡奇琳,來中國吧!來北京。”
卡奇琳的淚水再次無法控制地落下,微笑道:“風,你希望我來嗎?”
古風靜默片刻,卡奇琳的心跳在這一刻是那麽的強烈,短短的片刻,卡奇琳卻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心跳都快停止了。
“是,我希望你來。”終於,古風認真的說出了這番話。
卡奇琳閉上了眼睛,淚水落在大腿上,很是激涼。
良久,卡奇琳輕啟朱唇,道:“風,我去北京。”
古風感覺自己心裡的一塊巨石落地般,臉上出現輕松的微笑,道:“好,那你盡快過來吧!最好現在就去買機票,我很想見到你。”
卡奇琳忍著顫抖的哽咽,道:“那我馬上就去買機票,坐最早的班機去中國,去北京,風,你回去接我吧!”
古風道:“會,你會在下飛機的第一時間看到我。”
卡奇琳落淚微笑著,道:“風,其實,我很想你,很想在你身邊。”
古風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所以我沒有逼你。”
卡奇琳終於忍不住了,哭泣道:“風,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真的,我想立即見到你。”
聽到卡奇琳的哭聲,古風心中一顫,道:“卡奇琳,別哭,我會聽你說的,我一直在北京,你來找我吧!我會陪著你,聽你說話。”
“風……,我很快就去,風,北京見……”卡奇琳掛了電話,她怕再說下去,她會一直這麽哭下去,她不想讓古風聽到她的哭聲,她希望她在古風的記憶力,自己永遠都是在笑著。
古風把手機放進褲兜裡,慢慢的煎著藥,煎藥是個耗時的工作,古風煎的藥至少要用一個小時,當他把藥煎好的時候,錢娜也已經做好了晚飯。
吃過晚飯,李遠哲端起桌上的湯藥,苦笑道:“還有十天,這十天可真夠難熬的。”說著,一捏鼻子,一仰脖,把湯藥灌了下去,錢娜第一時間剝開一塊水果糖,扔進了他嘴裡。
李遠哲含著糖塊兒,苦笑道:“我這一個月吃的水果糖,比我過去三年吃的都多。”
古風笑道:“您就忍忍吧!二十一天了,還有九天就結束了,之後就是對您的觀察期了,那時候您想幹什麽都行。”
李遠哲苦笑道:“我現在是度日如年,九天哪!對我來說就是九年啊!人生有幾個九年啊!小風,你就不能把藥煎的甜點?”
古風笑道:“甜點還不簡單,放上幾杓白糖就行,不過那樣藥效就不夠好了,忍忍吧!九天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李遠哲無奈的搖搖頭,道:“也只能忍了,我去整理材料了,你們隨便吧!”
李遠哲上樓後,古風拉著塔娜托娜和李睿思去門外散步,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飯後遛一遛,活到一千六,老人的俗話雖然不甚準確,但也說明了飯後散散步,對身體還是很有好處的,尤其是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散步最合適了。
塔娜托娜挽著古風的左臂,滿臉幸福的依偎在古風身邊,而李睿思卻站在古風右邊,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心裡卻很想試試看挽著古風的胳膊是什麽滋味兒。
三人走到附近的公園裡,在一張長椅上坐下,望著正在公園裡扭秧歌的大爺大媽們,古風笑道:“你們看,大爺大媽們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麽熱衷於鍛煉,咱們這些年輕人可不能落後,睿思,你要不要也去扭扭?”
李睿思很堅定的搖搖頭,道:“扭秧歌的動作有點傻。”
“呃?”古風被噎了一下,塔娜托娜望著那些扭秧歌的大爺大媽,倒是沒覺得多傻,只是覺得很有意思,畢竟是外國人,對中國的東西還是抱著一種欣賞的眼光和心態。
塔娜托娜笑道:“不會啊!那些大爺大媽們扭的很有意思,雖然步伐很簡單,但卻透著一種歡快的氣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