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楊靜抱著古風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笑眯眯的道:“風,房產證在哪呢?”
古風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夠現實。”
楊靜道:“那當然,我是窮怕了,什麽東西還是到了手裡才能踏實。”
古風拍拍楊靜的屁股,道:“在保險櫃裡,我去給你拿。”
“好。”楊靜笑眯眯的跟著古風走進臥室,臥室東北角,放著個保險櫃,古風輸入密碼後,打開箱子,但表面上還有一層防護,古風把手按在上面,確認了指紋後,這層防護也被打開了,裡面沒放什麽貴重的東西,就是一些證件而已。
古風把這幾個證件拿出來,抽出房產證,把其它證件放進去,重新鎖好,把房產證遞給楊靜,道:“你先拿著,等你有時間,咱們再去辦轉交。”
楊靜寶貝般的把房產證抱在懷裡,笑眯眯的道:“風,謝謝你。”
古風笑道:“遇到我這冤大頭,你就偷著樂吧!不過說好了,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再對別的男人有什麽心思,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說到後面,古風的語氣轉冷。
楊靜嚇了一跳,看著古風冷厲的臉,心中一抖,嬌嗔道:“幹嘛呀!我雖然虛榮點,但既然要做你的二奶,當然不會去跟別的男人亂來了。”
古風直視楊靜,楊靜沒有絲毫退縮的和他對視著,古風笑了笑。道:“呵呵,我這人平時很好說話,但是對待自己的女人方面。還是有點霸道地,你能明白就好。”
“明白,明白,你們男人還不都一個樣,隻許自己風流瀟灑。不許女人紅杏出牆。”楊靜噘著小嘴,說道。
古風笑了笑,道:“男人養活女人,女人當然要多聽男人的話,要是反過來,男人要靠女人養活了,那個女人就算在外面有個七八腿,誰也說不了什麽。”
楊靜道:“好啦!我知道了,反正我是靠你養活的,以後我聽你地話行了吧!”
古風笑道:“這樣最好。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去上學。”
“嗯。”楊靜把房產證鎖進抽屜裡,化了點淡妝,就挎著古風的胳膊走到樓下,在車庫裡取了車,古風送她去了學校。
很快到了學校門口。楊靜親了親古風的臉,道:“風。我去上學了,有時間來找我。”
古風笑著點點頭,目送著楊靜走進學校後,開車往香山而去。
車開到半路上的時候,斜刺裡竄出來一輛汽車。古風急忙腳踩刹車。總算沒有撞在那輛車上,古風搖開車窗。大罵道:“你他媽怎麽開車的?”
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地女孩走了出來,女孩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開來,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青澀,看起來年齡絕不會超過18歲,一身紅色的皮衣格外醒目,這個女孩的個子挺高,差不多,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野性,還帶著些許的叛逆,但不可否認,這個女孩真的很漂亮,古風心中暗讚,覺得她應該能和古欣處在一個級別。
見女孩下車,古風也從車裡走了出來,女孩見車裡出來的居然是個大帥哥,眼睛不由一亮,目測了一下古風的個子,比她高出了多半頭,尤其是古風身上帶著一種陽光的氣質,更是讓女孩心動不已。
女孩語氣較為溫和地道:“對比起,沒撞著吧?”
見女孩的態度不錯,古風也就沒有了責怪的意思,笑道:“沒什麽事,不過你以後開車的時候還是注意點吧!好在我的刹車還不錯,不然今天咱們都麻煩了。”
古風笑起來的樣子更憑增了許多陽光,女孩的眼睛更亮了,甩甩頭髮,笑道:“對不起啊!我剛拿到駕照沒多久,還有點不太熟練,我以後會注意地。”
古風點點頭,道:“那就好,沒什麽事了,你走吧!”說著,古風就要往車裡走,但是剛走兩步,古風就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皮鞋,蹲下來,用手一摸,不禁搖頭苦笑,剛才刹車踩地有點急,皮鞋開膠了。
女孩兒本來還想問古風要個聯系方式,但沒想到古風居然就要走,心裡不禁一急,但突然峰回路轉,見古風蹲下來摸自己的鞋,女孩趕緊走過來,道:“大哥,怎麽了?”
見女孩蹲下來看著自己的鞋,古風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鞋開了。”
“啊?是剛才踩刹車太急了吧!對不起啊!”女孩趕緊道歉。
古風搖搖頭,道:“沒有,這鞋也穿了快一年了,該去養老了。”
古風說的風趣,女孩撲哧一笑,道:“大哥,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你不用說了,這樣吧!前面有鞋店,我去幫你買雙新地,算是賠給你地,好不好?”
女孩的態度讓古風心裡很舒服,不過女孩越是客氣,古風就越不想給她添麻煩,站起來,笑道:“不用了,只是開膠而已,修修就行。”
“那前面有家修鞋店,我跟你過去,修鞋地錢算我的。”女孩熱心的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怎麽行,我最受不了欠別人的,我一定得跟去,不然我以後就睡不著覺了。”
見女孩堅持,古風也不再說什麽,和女孩各自開車,一前一後的去了修鞋店。修鞋店離現場不遠,兩三分鍾後就到了,兩人把車停好,一起走進了修鞋店。
剛一進來。就有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少婦迎了過來,笑道:“兩位修鞋嗎?”
少婦長的比較清秀,身材不胖不瘦。個子只有一米六出頭,穿著也比較普通,但是她臉上地笑容卻帶著熱情和溫暖,令人一見即生好感,古風笑道:“是啊!我的皮鞋開膠了。”
“那請這邊坐。”少婦招呼著古風和女孩在牆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對裡面喊了一聲,道:“建文,有人修鞋。”
“哎!來了。”沒一會兒,一個二十七八歲地青年人走了過來,青年人年齡看著比少婦大個兩三歲,短發,長的比較憨厚,一看就是個實在人。
見客人來了,青年人對古風和女孩笑著點點頭,道:“來了啊!”有點四川口音。
古風笑了笑。道:“是啊!您生意還好吧!”說著,古風把鞋脫下來,遞給了青年人。
青年人接過鞋,道:“還行吧!哦,開膠了啊!縫上就行。”旁邊有修鞋的工具,青年人在後面坐下,熟練的開始修鞋。
修鞋的空擋。古風和青年聊了起來,古風道:“大哥貴姓啊?”
青年人憨憨地笑道:“免貴姓劉。我叫劉建文,兄弟你呢?”
古風笑道:“我叫古風,這位是嫂子吧?”古風指了指之前那個少婦。
劉建文憨笑道:“是啊!你嫂子這人很好,她一個大學生偏偏就看上我這個修鞋匠了。”
“哦?”古風和女孩都來了興致,那個少婦卻是臉上一紅。道:“說這個幹什麽。”
劉建文憨憨的笑著。沒再說話,古風對少婦道:“大嫂。您是大學生啊?”
少婦臉有點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古風笑道:“我聽您口音好像也不是北京人,跟大哥也不一樣,您是哪的人啊?”
少婦微笑道:“我是廣東湛江人。”
“哦?我聽大哥口音好像是四川那邊兒的,您怎麽就跟我大哥走一塊兒了?”古風問道。
少婦的臉紅了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那麽走到一塊兒了唄。”
古風笑道:“大嫂,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咱們聊聊好了。”
少婦點點頭,拉過一張凳子在劉建文身邊坐了下來。
古風道:“大嫂,您一個大學生,知識分子的,怎麽跟大哥認識的?”
少婦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個也沒什麽好說的,其實就是我在北京上大學地時候,有一次鞋壞了,就找他修,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古風笑道:“大嫂,看來您的鞋質量不好,不然怎麽能跟大哥一來二去的。”
少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沒有,那時候就是覺得他人挺老實的,挺少見的,就多注意了一下,後來慢慢就有了感情了。”
古風笑著看了眼劉建文,道:“大哥,您好福氣啊!居然能取到大嫂這樣的才女。”
劉建文憨笑道:“是啊!能取到水秀,我真是有福氣。”
古風笑道:“大哥,說說您地福氣是怎麽來的啊!向您二位這樣地愛情可是太少見了。”
劉建文憨厚的一笑,看了眼少婦,見她沒什麽表示,就說道:“我的福氣來的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那時候認識水秀的時候,我父親剛去世不久……”
在去年2月,農歷新年過去不久,正是冬去春來之際,劉建文卻剛經歷著人生中地“寒冬”。前年年底,他地父親因肺癌去世。
認識羅水秀(少婦姓羅)不久,劉建文便向她述說了自己的身世:自小生活在父母與兩個姐姐地身邊,念書隻念到小學五年級。從12歲起,親人陸續“離開”了他:那一年,母親病故;數年過去,外出謀生的大姐從台山寄回最後一封信後,自此音信全無;23歲那年,二姐也因病去世。故土滿載傷痛的記憶,3年前,劉建文和父親來到北京,進了一家製鞋廠打
那時候,劉建文在家鄉的未婚妻也跟隨著他一起來了,說到這的時候。劉建文坦言:“我是打算跟她結婚過日子地。”可是,在父親去世後沒幾天,未婚妻也沒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他。同時帶走了3個人幾年來在北京工作所得的一萬多元積蓄。
當時劉建文異常痛苦,含淚離開了製鞋廠,孤身一人在北京街頭擺攤補鞋。
就是這個時候,將在6月份本科畢業的羅水秀,出現在了劉建文地生活當中。
那個時候。羅水秀正在準備畢業論文,和一個同學在附近租了個房子,住下沒幾天,羅水秀就因為高跟鞋磨損的差不多了,就想換個新鞋跟,以備應聘所需,於是就和劉建文認識了。
說實在話,劉建文黑黑壯壯的身材,樣子長得也不帥,羅水秀笑著說:“當時可沒有怎麽留意他。”一雙鞋跟3元錢。第二天拿鞋付錢時,羅水秀才第一次跟劉建文聊了幾句。此後,雙方日漸投契。
“我從小覺得,沒有媽媽的孩子很可憐。”羅水秀說,她每天往返於大學與圖書館之間,準備畢業論文。最初,出於對劉建文的同情。羅水秀會每天去探望他,並不時幫他從學校飯堂打飯。
隨著時間地延續。老實木訥的劉建文就對羅水秀有了感覺,幾天后便主動跟她通電話,相處日久,兩人的了解也逐漸加深。進入畜牧公司擔任文職工作後,每次在出差途中。相隔著話筒。劉建文和她度過了數個失眠的夜晚。
4月25日,羅水秀回到了大學進行畢業論文答辯。那一天晚上。在電話裡,她答應了劉建文提出交往的願望。
首先得知消息的幾位大學同學,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羅水秀坦言,無論是好友,還是平日關系較好的同學,都紛紛“進諫”質疑,“兩人的文化水平相差太遠,就算將來組織家庭了,也很難溝通。”
知道這一消息的家裡人,對羅水秀的反對意見更為激烈。母親首先就表態:“出生在破碎家庭地孩子,沒有父母親,將來嫁給他可是要受苦的。”接著是家中其他長輩勸說:“挑一個補鞋的?你可是大學生呀。”
面對接踵而至的提醒、勸說和反對,羅水秀卻出人意料地選擇了堅持。“職業是沒有貴賤的,他努力地用自己雙手獲取生活所需,他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出身破碎家庭,貧窮,沒有體面的工作,“我也從來不覺得他長得帥”,究竟劉建文身上地什麽東西讓羅水秀動心呢?她淡淡地說:“他的人品,以及對我地包容。”
去年9月3日,兩人領取了結婚證,從此便一起生活在附近的一所出租屋裡。
出租屋的面積只有十幾平方米,除了廁所、廚房之外,再放下一張床,已經沒有更多的空間。這是他們的新房,卻也僅稱得上是一片遮頭之瓦。
當時劉建文只在街頭擺攤補鞋,補鞋攤位與房子一街之隔,一張木凳,一台機車,一個木製工具箱,這就是劉建文地謀生家當。當時,年輕地夫婦倆每天坐在街上,妻子幫著拿東西,丈夫忙著修修補補,一雙鞋3元錢,一把雨傘2元錢。
說到這的時候,劉建文歎道:“去年乾這行地人多了,一天賺個40元已經很不錯了。當時房租230元,我們兩個人只有幾百元生活費,挺難的。”
而初為人妻,羅水秀已經習慣每天在菜市場精打細算的日子。物質不豐富,但她說劉建文很能遷就她,生活得挺快樂。
雖然生活艱苦,但劉建文表示,能得到一個好妻子已經心滿意足。
兩人結婚後的第二個月,羅水秀就懷孕了,當時羅水秀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是劉建文卻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從那之後,劉建文就更加努力的工作,由於他修鞋的技術好,再加上價格公道,所以回頭客越來越多,但這樣的收入還是不夠,浴室劉建文就在黑夜的時候,出去撿破爛賣錢,一直要撿到夜裡兩三點鍾,如此日子一天天過去,總算是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劉建文攢下了兩萬塊錢,生出了孩子。
“他是一個很努力的人,而且願意為家庭負責的男人。”羅水秀眼裡含著淚,自信地說,也因為劉建文的努力,兩人終於在孩子出生後兩個月的時候,有了自己的一家修鞋店。
聽完劉建文和羅水秀的共同講述,古風心中無比感動,女孩也用別樣的眼光看著這對年輕的夫妻,劉建文把線剪掉,把皮鞋遞給古風,憨笑道:“修好了。”
古風接過鞋,穿在腳上,站起來走了幾步,笑道:“很舒服,大哥手藝真不錯。”
劉建文憨笑道:“就是這點手藝。”
古風笑道:“大哥,多少錢?”
劉建文道:“三塊。”
古風正要掏錢,女孩站起來,道:“我來付。”說著,從皮衣內兜掏出一疊散鈔,拿出一張十塊的,道:“不用找了。”
劉建文憨笑道:“不行,不能多要錢。”劉建文把錢遞給羅水秀,道:“水秀,找錢。”
羅水秀拿著錢去櫃台後面找錢,一會兒就拿了七塊錢過來,遞到女孩手裡,笑道:“找你錢。”
女孩看著手裡的七塊錢,心裡不知道什麽滋味兒,古風笑道:“收下吧!大哥跟大嫂都是實誠人,不會佔你便宜的。”
看著女孩把錢放進兜裡,古風笑道:“好了,我的鞋也修好了,咱們兩不相欠了,你有什麽事就去忙吧!”
女孩看著古風,道:“能留個電話嗎?”
古風看了女孩一眼,笑道:“可以啊!”說著,把手機拿出來,道:“你的手機是?”
女孩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給古風,古風輸入號碼後,撥打,女孩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古風掛了手機,笑道:“好了。”
女孩拿出手機,把古風的電話號碼保存下來,此前古風和劉建文說話的時候,女孩已經記下了古風的名字,抬頭看著古風,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古風笑著點點頭,女孩看了古風最後一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女孩走後,古風對劉建文和羅水秀笑了笑,道:“大哥,大嫂,你們有沒有想過開個鞋店?那種提供免費修鞋服務的鞋店?”
劉建文腦子比較直,沒聽出古風話裡的意思,道:“我是做夢都想,不過開鞋店的本錢太大,最少也要十萬,我現在沒那麽多錢。”
羅水秀可是地道的大學畢業生,腦子非常好使,她立即聽出了古風話裡的意思,趁著劉建文說話的空擋,細心觀察了一下古風的穿著,這一看,心裡不免有些疑惑,因為古風身上穿的雖然都是名牌,但也不是很貴的那種,普通人家都能買得起,這讓她對古風也許是個有錢人的猜想產生了動搖。
古風感覺到了羅水秀的目光,對她微微一笑,道:“大嫂,我有個想法,你們要不要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