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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天下》第3章 分道揚鑣
杭州西嶺,楓林盡染,湖光如鏡,風景秀美;此時晨曦初露,清風徐來,紅葉流動,更添幾分美態。

 李子儀三人與群雄相聚嶺側湖旁的迎楓亭,清泉碧潭,瀑布飛瀨,本來風光宜人,只因形勢所迫,後有追兵,分別在即,故此無心風景,意興闌珊。

 李子儀、宋燁、惠明禪主、詹勳業、木林楓、葉千秋、李嗣業等聚於亭內審時度勢,分析天下形勢。李子儀昨夜激戰,真氣消耗不少,適才靜坐兩個時辰後,此時已恢復七八成,冷靜說道:“‘兵者,國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安祿山蓄謀十年之久,儲備充足,騎兵精銳,渡過黃河之後,連敗唐軍,一路攻陷陳留、信陽、洛陽,直抵潼關,氣勢如虹,如今史思明興兵作亂,由東響應,以至叛軍聲勢浩大。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勢,倘若再無應對之策,後果當真...難以估測。”

 李嗣業身居要職,比其他人更加心急,聞言後驚惶道:“若潼關再失守,叛軍便可直逼長安,到那時...唉...少將軍定要想出個萬全之策,否則大唐危矣。”

 宋燁感慨道:“此話言之有理,安祿山雜胡出身,野心勃勃,此次以有心算無心,攻唐軍措手不及,以至大多朝廷將士草木皆兵,不戰而逃,何況叛軍又與魔門勾結,更是如虎添翼,魔教高手眾多,倘若暗中刺殺唐室幾位卓名的將領和官吏,那亂黨更會勢如破竹,難以遏製。依老夫看來只有在安祿山、史思明未站穩腳跟之前,痛予還擊,除去禍根,否則根基一穩,恐怕不容易與!”

 眾人點頭稱是。詹勳業尋思而道:“可現今反賊士氣如虹,連戰連捷,而唐軍潰不成軍又多是平庸之輩,敵強我弱,看來仍要從長計議。”

 群雄聞言,亦覺不無道理,攻也不是,守也不是,正可謂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紛紛眉頭緊皺,一時沉思不語。

 李子儀振奮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兩位前輩所言都正中要害,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主攻與主守皆非權宜之計。兵書有雲‘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軍先戰而後求勝,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而今安祿山二十大軍所向披靡,如日中天,數月來一路馬不停蹄,直逼長安,由此看出叛軍目中無人,急於求戰,雖然聲勢浩大,實是外強內乾,凡是欲速則不達,獲取勝仗的同時已埋下了日後敗北的禍根,只要我軍聚集主力,重振軍心,避其銳氣,利而誘之,亂而取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待時機成熟之時便是剿滅亂黨之日。”

 葉千秋先稱讚愛婿幾句,接著縷著胡須道:“魔門也不可不防,神月教一直等待時機稱霸武林,如今天下動亂正中下懷,定會趁機而起,明則與安、史合作,對唐室百般阻撓;暗則別有野心,意欲消滅武林各派,一統江湖!魔教應付起來委實不易。”

 李子儀微笑道:“不錯,魔教與叛軍合作雖是互相利用,卻也不容忽視,目前潼關已成為京城的最後屏障,守將哥舒翰縱擁兵二十萬,但因是臨時湊集而來,缺乏戰鬥力,朝內又有楊國忠弄權,攻陷只是遲早之事。舍次求主,只有固守長安以拖延時間,重集兵力;但又怕魔門從中破壞,所以子儀希望諸位前輩先行一步,聚齊長安製衡魔教。”

 葉千秋點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好法子,難道賢婿不與我等一同前往京城長安麽?”

 李子儀神色一暗,深情地道:“我怎也放心不下蓉兒和馨悅的傷勢,所以要立即起程趕往佛地四海禪院,希望天從人願,能夠得見惠能六祖或可以瞻閱到《洗髓經》,醫好她二人的內傷,到那時子儀定會前往長安與各位前輩匯合,並肩作戰!”

 眾人聽後驚訝相望,沒想到如此關鍵時刻,他還念及兒女私情。心中無不在想:‘英雄難過美人過,自古已然。’神色不禁異樣起來。

 惠明禪主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了鏡唯心,了心即佛,故隨所念,無非佛矣,只是如今天下之事正處於千均一發之際,長安還要全仰仗少莊主主持大局,子儀怎可隻念及兒女之情,而舍天下安危於不顧,不如由老衲代行,親自回禪院一趟,看能否找到師兄和真經,為馨悅和蘇姑娘醫傷,少莊主意下如何?”

 宋燁道:“禪主所言極是,唐室軍心渙散,又有小人當道,長安一行困險重重,倘若子儀拖延此事,貽誤戰機,豈非有負於天下?”

 李子儀尷尬萬分,搖頭失笑道:“諸位前輩如此看重子儀,晚輩榮幸之至,只是凡事因勢利導,隨機而變。如今叛軍賊子雖是猖獗,卻仍有一定氣候,非是一時得利,世間之事因果循環,當今皇上只是種其因嘗其果,仍尚未清醒,看不清孰是孰非,孰正孰邪,故此是反擊時機未到,所以晚輩才有如此想法,希望諸位先行長安與魔教抗衡。

 倘若子儀參詳不錯,恐怕楊國忠的背景非是那麽簡單,數年來左右朝政勢必有所圖謀,而今的時機已至,相信安分不了幾日,定會有所行動,其次子儀會修書一封通與敝莊,著沈輝執朔方節度軍符,調動河西駐軍,趁安祿山西進無暇東顧之時,進攻雲中與馬邑,打通東陵關,為唐軍東進開辟道路。”

 接著望向李嗣業道:“李將軍,稍後請立即起程,趕往潼關,告之哥舒翰和高仙芝兩位將軍,不可輕舉妄動,只要能堅守半年余載,我軍便可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

 李嗣業當即領命與眾人告別後,事不宜遲,快馬奔往潼關報信。

 李子儀當下修書一封後,喚來秋、冬梅花二劍,叮囑事關重大,務必讓沈輝帶領奪命五劍士,執軍符調動三軍,一切按書信中所載之計,以待最佳時機攻破馬邑等東陵軍事要地。

 二女見與少主分別在即,萬分難過,淚散如雨。李子儀好生過意不去,又哄又勸,勉強說服二女。分別之時,李子儀又向冬梅二人叮囑道:“你倆兒定要千萬注意,讓沈輝按信中所寫之計行事,攻破東陵關後三軍原地待命,不得出關應敵!一切妥當後,你二人再帶來藥水到長安與我們匯合,切記藥水被放在山莊‘臥龍軒’書架的匣子內,路上多加小心。”

 秋梅、冬梅含淚揮手、依依惜別,當即趕往情劍山莊。

 李子儀轉身望著群雄道:“諸位前輩,事不宜遲,大家分頭行事,待晚輩了去心願,自會立即趕去京城與諸位相見,此地不宜久留,子儀就此與各位先行別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群雄一一還禮。

 李子儀當下領著雪衣、紫嫣兩位嬌妻,護好蓉兒和仙子,由春夏二梅服侍,一路向北,往四海禪院的方向而去。此時一別不知何時能舊地重遊,由此想起一首詩中曾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剛行出十余裡路,後面一記馬蹄聲穿來,原來是張曉月耐不住分別思念之苦,遂放下少女兒的矜持,再不理旁人的目光,途中偷偷銜尾跟來。

 李子儀正與雪衣、才女說笑,聞聲掀開車簾,望著車旁嬌豔欲滴,風韻楚楚的少女,笑道:“曉月妹妹怎麽也跟上來了,是否妹妹春心動了?哈...”

 張曉月被說中心事,頓時暈紅雙頰,狡辯道:“人家才沒呢,曉月是來陪紫嫣姐姐和雪衣她們的。”

 李子儀瞧著她羞答答的模樣兒,哪還不會意,微笑道:“曉月妹妹好象還不清楚,你這幾位姐姐從早到晚可都要陪著在下哩!”

 張曉月大窘,接著嗤地一笑,翻了他柔情的一眼,道:“陪就陪吧,月兒還怕你欺負人家不成?”話音剛落,縱身落到車上,還未等李子儀反應過來,已鑽進車蓬中與才女、雪衣嬉鬧一團,看得他不禁搖頭失笑,唯有繼續趕路。

 渡過黃河,沿北而上,大部分地區已落在安祿山的控制之下,黃塵古道,烽火連城,一路上遇到許多難民及傷兵老員呻吟叫苦,悲聲一片,苦不堪言,漫山遍地的野草已漸枯變黃,一抹夕陽映照下,更添幾分蕭瑟。

 李子儀與佳人路經而過,所見所聞,心中感慨委實難以述及。行經三個月載,李子儀等已來到四海禪院所處的玉峰山下的雲龍鎮。天色已晚,投宿客棧,準備明早登寺拜訪。

 這一路上,李子儀與幾位佳人的感情一躍千裡,難以自拔;不但與紫嫣、雪衣水乳交融,行影不離,與仙子、曉月之間也到了如膠似火的地步,只是最後的一重防線沒有突破,李子儀非是不曾想過,只是身邊的兩位嬌妻初澤雨露,分外癡戀,以至分身無術;更何況此行心結未了,實不該太過風流。

 李子儀與小詩女等用過晚膳,又春梅二人服侍仙子和照顧蓉兒,而韓雪衣三女聚於香閨,共塌夜話。如果說少女是情竇初開, 那新婚燕爾的嬌妻可是最甜蜜迷人的,經歷了可愛少女變成多情的美婦,韓雪衣和李紫嫣都不見往日的靦腆和害羞,三人共榻一會竊竊私語,一會有說有笑,不時傳來一陣嬌笑聲。

 李子儀仿佛心被融化般,靜坐在客棧庭院的石亭內,感受著寧靜安詳的幸福,心境澄明。靜謐的夜色,暗淡的月光,潔白的雪花......

 雪靜靜地落著,像天下飄下來的花瓣,又如從遠方吹來的柳絮,院子內幾株枯葉的梧桐,掛滿了厚厚的瓊花,繁花似錦,在這寒冬時節,仿佛看到一場梨花盛開的景象,可能許多人喜歡雪,正是因為它可以覆蓋世間的醜惡,淨化萬物,使嚴冬不至於太過死寂。

 閉上了眼,感覺到一股靈氣縈繞著思緒,或許因為靠近佛腳,心境也隨之變得清幽。明早便要動身去往四海禪院,不知道能否天從人願?佛祖啊!您一定要保佑蓉兒和馨悅平安無事,讓她們能生生世世陪在我的身邊。接著靈性異動,淡淡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呢?”

 話音方落,房簷處身影乍現,須臾落在石亭前,手中寶劍背在嬌軀之後,目光似是故意不瞧李子儀,卻又不經意偷看上一眼,狠狠道:“誰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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