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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天下》第5章 虛冥幻境
李子儀凝神屏氣,全神貫注,氣沉丹田,峭壁四周都是積雪,加上晨陽金光映照,閃爍耀眼,輕點崖壁,希望將下降之速減至最緩。

 由於懸崖太高,加上自身體重,下降力道委實不小,他在空中連續換氣飛轉,禦卸自身力道,將至半崖之時,陡然發現一個山洞凹於峭崖之中,心道:“此洞穴可能便是惠明禪主所講困禁邪帝任天傲的山洞。”正欲縱身飛至。可是峭壁上積雪都結了冰,滑溜不堪,一足未穩跌落而下。

 這時千鈞一發,手腳並用,以輕功借勢旁竄,緩緩攀上十余丈。爬到離洞口三四丈許之地,峭壁忽然整塊凸出,自下往上看來並不明顯,要爬上去卻絕無可能。

 當下靈機一動,摧動九龍劍氣擊在身旁峭壁岩石,借反衝之力,凌空躍起,雲龍三折,一個折身騰上丈許間,三個翻身已躍到洞口處。

 李子儀回首四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當下心神內斂,小心翼翼步入洞口,橫頂刻著‘禪雲幻境’,佛譯為雲泉洞。此洞有內外之分,外洞名為‘雲泉迎曦’四壁長年結冰,清晨曦光射入洞來,經由冰壁反射,折出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景象。

 順光線進入外洞中,一塊寬敞之地,正襟盤膝坐著一位聖僧,頭上佛光普照,決無半點俗氣,妙相莊嚴,身披素黃袈裟,天庭開闊,鼻梁挺直,神態穩重,滿面聖光。

 李子儀來到跟前,心道:難道他便是禪宗六祖惠能大師?’大喜跪拜道:“晚輩李子儀拜過六祖禪師!”卻過了良久未有答話。遂好奇地仰首望去,果見對方仿佛熟睡一般。

 李子儀暗忖:‘看他容色雖與常人無異,但卻怎麽感應不到他的脈搏和心跳呢?’當下不敢失禮,依然跪著喚道:“晚輩李子儀拜過六祖禪師!”卻仍不見反應,伸手探在其鼻孔下,驀地一驚,哪裡還有氣息出入,心想:‘原來禪師已經圓寂了。’

 當即拜了三拜後,起身步入內洞,尋找《洗髓經》,天下之間唯有這一線希望可以醫救佳人。

 內洞名為‘水底洞天’漸愈開闊,裡面為一塊寬敞的大廳,熒光點點,閃爍著綺麗的色彩,恍似到了海龍王的水晶宮,內洞一半的面積被潭水佔據,深潭正上方是一根巨大的冰柱,宛如‘玉蓮飛瀑’。

 另一半面積乃一塊空地,與潭水正對的石壁下倚坐著一具骸骨,看上去此人已死二十年之余。李子儀走到跟前,暗忖:‘此人極有可能便是神月教十一代教主任天傲,那麽經書定會藏在這裡無疑!’

 當下四處尋找,半晌卻仍不見經書,李子儀登時大急,如今惠能禪師已圓寂,只剩下《洗髓經》可以醫救馨悅和蓉兒的內傷,可是...經書到底被任天傲放在何處呢?

 又過了良久,哪裡尋到經書的影子?李子儀心急如焚,雙拳緊握,全身骨節格格作響,喃喃自問:“怎麽辦?怎麽辦?”驀然昂首間,見骸骨所倚的石壁上刻著幾行字:

 外洞即佛祖,內洞乃魔頭;正邪不兩立,對峙十春秋。

 紅顏包禍心,不念舊時情;偷龍轉鳳去,何來洗髓經?

 入魔年少狂,而今心境悠;昔時雄霸業,似海泛輕舟。

 靜坐數寒載,看淡情與仇;江湖風雲過,如花逐水流。

 李子儀閱過一遍後,胸口重重一震,便似被人當胸猛力錘了一拳。詩中之意所述邪帝任天傲當年盜經時,被一位紅顏知己將《洗髓經》偷龍轉鳳,而自己則蒙在鼓裡,成為替罪羊,困於洞中無法脫身,後來經過禪主點化看淡江湖情仇,直至離開人世。

 “啊...”李子儀狂哮一聲,以發泄心中之鬱;如今六祖禪師已不在世,《洗髓經》三十年前就被掉了包也不在此處,天下之大到哪裡去尋找呢?何況蓉兒和馨悅的傷勢漸重已不能再拖延了...

 失落之情霎時充滿胸臆,踉踉蹌蹌幾步向外洞彷徨走去,來到惠能寶相跟前,耳中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即便暈倒在地,不醒人事。

 過了良久,李子儀感到全無知覺,仿佛靈魂出殼一般,來到一間燃滿燭光的房間裡,心中好奇,四下張望,房舍牆壁除了一個較大的“禪”字外,唯有熒熒的燭火,此時不知從何處射來一道耀眼的靈光,身影忽閃,竟現出一位佛門聖僧,雙手合十,笑容可掬,向著李子儀道:“阿彌陀佛,施主終於來了!”

 李子儀受寵若驚,還禮道:“聽聞聖僧言下之意,似乎早知在下要來,這是何故?”

 聖僧滿面聖潔靈光,微笑道:“你待仔細端詳,當真認老衲不得?”

 李子儀仔細瞧去,頓覺熟悉,靈念一動,已想起此人不正是靜坐外洞、已然圓寂的禪宗六祖惠能禪師麽?心中暗道:“怎麽我能與他相見,難道是我也離開人世不成?”伸手捏著自己胳臂,果真不痛。“糟了,定是適才迷糊不清醒之時,跌下山崖了。我死了不要緊,可我還要救蓉兒和馨悅,還有我心愛的嬌妻們正等著我,全天下的百姓在等著我,我...我怎麽能輕易地喪命,真是個糊塗鬼!

 惠能禪師瞧他神色古怪,已猜出他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少俠不必驚惶,你沒有死,只不過元神暫時被老衲帶入了一個意念空間。”

 李子儀一聽,既理解又糊塗地道:“六祖禪師,那您還是否在世?晚輩懇請您屈駕為我愛妻醫傷,她們都受了很深的內傷,除《洗髓經》外別無他法。”

 惠能搖頭道:“老衲都已圓寂三十余載,凡塵之事,恐難援手!”

 李子儀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這怎麽可能?任天傲盜經被困發生在三十年前,但石壁上刻‘正邪不兩立,對峙十春秋’,換而言之,任天傲之所以被困內洞十余載,正因六祖仍在,否則怎困得住他?如此推算,六祖至多圓寂二十年,何況外洞軀體尚未腐變,怎麽會有圓寂三十年之說呢?”

 惠能仿佛能看透他的思想般,微笑道:“難怪少俠不相信,其實三十年前任施主前來盜經那晚,老衲將他困於內洞之時,恰好圓寂,老衲將十幾年的真元留下,護住軀殼使他出來不得,同時亦在等一位後世有緣人,老衲方能功成身退,修成正果。”

 李子儀聽得神乎其神,既覺得全然在理,又感到不可思議,忍不住出口相詢道:“禪師可知道經書已不在任天傲的手中,而是被人偷龍轉鳳,那又為何苦守洞口,仍要困他十年之久呢?”

 惠能妙相莊嚴道:“阿彌陀佛,當老衲將他困入洞內時,已經感應到了,只可惜老衲元陽已盡,無法再去追回那位女施主,所以隻好將錯就錯,以元神將那任施主困在此處,希望能以佛法加以點化,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李子儀點了點頭,又問道:“禪師可知那位女施主是何方高人,待日後子儀好去向她討回!”

 惠能靈光縈繞,說道:“這正是老衲等候你的原故,因為這位後世有緣人日後定成為一代名垂千古的人傑!”

 李子儀汗顏道:“六祖禪師,恐怕子儀令你失望了,晚輩初出江湖,連俠字亦稱之有愧,何來一代名垂千古的人傑之言?”

 惠能微笑道:“令人景仰的俠客不在於一時本領的高低,而在於他的個人修為以及對後世的影響,俠之大者以民為心,愛國憂民才能稱得上真正的大俠!如今天下風雲驟變,江湖如此,朝政亦如此,正是少俠展現才華,譜寫功名之時。”

 李子儀凜然道:“江湖之事,武林一脈,仗義援手那也是習武之人分內應當。朝政不穩,天下動蕩,倘若無國,何以有家;竭心盡力相助亦是理所當然。至於功名利祿對子儀來說毫無意義,隻願天下安定之後,能與嬌妻歸隱山林,再無他求,還望禪師能指點迷津,授予真經,好救我兩位紅顏愛妻!”

 惠能彌勒一笑道:“難得少俠慧根過人看破浮雲,心無可為喻,凡喻心者,不得已而權為仿佛,世間凡塵之事,皆對一個悟字,當年五祖弘忍之所以將《金剛經》與衣缽授予老衲,正是此因,只可惜老衲門下眾徒,悟性有限,難識佛根。最後惟有勉強授予惠明師弟,可惜這本《洗髓經》中途遺失,老衲隻好留元神在此以等待三十年後佛門有緣人,而這個人正是少俠!”

 李子儀聽得糊塗,心道:‘聖僧一直提到有緣人,不會讓我出家皈依佛門吧。’回道:“禪師,子儀已有家室,何況俗事纏身,即便與佛門有緣,恐怕......”

 惠能呵呵淺笑,說道:“少俠誤會了,老衲所創的禪宗注重八句箴言‘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會像正統佛家那般剃度修行,皈依空門,而注重心境的領悟。”

 李子儀奇道:“禪師的意思是悟佛亦可在塵世, 不必斬斷七情六欲、四大皆空,不必朗頌經文、靜坐苦禪,只要心中有佛,悟一日與悟一生,皆可成佛!”

 惠能微笑點頭道:“迷聞經累劫,悟則刹那間。如果東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方?佛即在自性之中,求佛莫向西天求,也莫向身外求,只須向自己心中去求,一日撥開雲霧見青天,明心見性,自性即便是佛!”

 李子儀領悟道:“禪師是說每個人都具有佛性,因為心中所生的妄念覆蓋了真如本性,認識不到自己的佛性,怪不得神秀大師曾道‘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扶拭,勿使惹塵埃’就是告訴眾人,要時刻認識自我佛性。”

 惠能雙手合十,頌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今日你我有緣至此,將《洗髓經》口訣傳授於你,望少俠日後普渡眾生,造福天下。

 ...萬法虛空,緣會而生,生法本無,一切唯識;識如夢幻,但唯一心,觀心無相,光明皎潔...一念不生,虛靈寂照,圓同太虛,冥含眾妙;不出不入,無狀無貌,萬千經絡,總歸一竅...不依行氣,行氣窒礙,莫認妄想,妄想生怪;意到氣到,意行氣行,疏通萬導,洗髓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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