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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者聶讓》第6節
大哥盧炫呵呵一笑:“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他招呼聶讓:“走,到裡面坐坐。”在武館的裡面,他們隔出來了一個大套間,三間臥室,一間客廳,還有兩個衛生間。

 一切條件還都很簡陋,畢竟剛剛安頓下來。聶讓看到他們的架勢,是要在這裡長時間定居,心裡有一些高興,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可能是因為能夠經常看到盧若冰吧。盧炫為他沏了一杯茶:“來,嘗嘗,這是我們山上自己種的,我和弟弟妹妹們一起采的。”聶讓的腦海之中立即出現一幅畫面,美麗的盧若冰站在一片碧綠的茶樹中間,晶瑩的玉手輕舞,好像兩隻穿花蝴蝶,在那嫩嫩的茶樹葉上上下翻飛……

 他端起茶來一口灌了下去,頓時嘴巴裡悲被燙得不輕,還好他的回復力驚人,吐了一下舌頭之後,很快就適應了。盧炫一陣哈哈大笑,兩個女孩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盧若冰輕笑著說道:“慢點喝,這樣是品不出來味道的。”

 聶讓剛剛一時失神,幹了一件蠢事。現在回過神來,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盧若冰為他重新斟上一杯茶,他雙手端起來,聞了聞茶香,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在嘴裡,閉上眼睛,讓茶水在舌尖和喉嚨之間來回的滾動,卻並不咽下,等到茶香滿口之後,他才戀戀不舍的讓茶水留下喉嚨。

 “好茶!”聶讓睜開眼睛讚歎道:“好久沒有喝到這麽好的茶了!”聶讓自己都記不得,上一次喝茶是什麽時間了,更別所是這樣的好茶。盧炫頗有些意外的問道:“看不出來,你還這麽懂茶,我以為你一直在國外長大,這些國粹都不知道呢。”聶讓感慨地說道:“我不是在國外長大,我就生在國內,成年之後,才被迫離開祖國的。”聶讓突然不說了,他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盧炫知道,他必然也有什麽傷心的往事,不願意提及。

 盧炫對盧若水說道:“妹子,你去把父親送給聶讓的禮物拿來。”盧若水答應了一聲進去了。盧若冰坐在那裡,盧炫又把她支開:“二妹,你把我的笛子收到哪去了,我怎麽找不到了?”單純的盧若冰連忙說道:“哦,我這就去給你找出來。”

 聶讓喝著茶,盧炫說道:“我就叫你聶讓吧,我們青龍門下沒有那麽多的客套,雖然我們是隱士,可我們也是現代人。”聶讓點點頭,他已經覺察到,這個大哥比他的兩個妹妹修為精深的多自己來之前並不知道,還以為他和盧若水他們是一個級別的,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氣息,恐怕這個大哥有所察覺。

 “聶讓,我覺得你的氣息不純,似乎帶著一點邪派氣息。”盧炫直言不諱,他緊緊地盯著聶讓,想看看聶讓是什麽反應。聶讓處變不驚,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喝著茶:“大哥說得沒錯,像我這樣的人,都有一段不願意提及的過去,否則,誰會隱居在這花花世界之中?”盧炫突然一笑,他對聶讓的處境有了一些理解。“你說得沒錯,你一直在幫助我們,這一點我知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妹妹的。”聶讓微笑一下:“謝謝你!”

 盧炫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了聶讓,但是聶讓知道。他不動聲色的使用了一個血族魔法,影響了盧炫的情感。他的力量比盧炫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就算一不留神被盧炫看出來他有一些邪派的氣息,但是這個魔法使得卻是天衣無縫,在盧炫不知不覺地情況下,就悄悄地影響了他情感,讓他對聶讓的疑慮一掃而光。

 盧若水捧著一隻紫檀木盒子走過來,盧炫拿過盒子遞給聶讓:“這是父親讓我們帶給你的禮物,他要我替他謝謝你在美國照顧他的兩個寶貝女兒,呵呵呵……”盧若冰正好也回來了,盧炫一邊笑一邊拿眼睛瞥著妹妹,盧若冰頓時又是一陣臉紅,她甩下手裡的笛子,又跑開了。

 盧若水很不屑的哧了妹妹一聲:“膽小鬼,要是我……”她意識到再說下去有些不妙,也很機靈的打住了。聶讓恭恭敬敬的端著那隻盒子,正要打開,盧炫攔住他說道:“這個父親有過交代,要你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它。”聶讓微笑著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然後開玩笑的問道:“哦。這麽神秘,看來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了?”盧炫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一直到聶讓告辭離開,盧若冰也沒好意思出來見他。聶讓有些失落的回到公寓,他也說不清楚,究竟盧若冰身上有什麽東西吸引他,讓他這樣一個老吸血鬼整天也有些魂不守舍。但是問題在於,見面了,他才會有這種反應,不見面,他也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公寓房間裡,聶讓取出那隻紫檀木盒子,這是盧若冰的父親送給自己的,青龍門下的宗主,出手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盒子的製作還是那種老式的抽拉式的,他抽調蓋子,盒子裡一陣紫色的煙霧冒出來,煙霧在他的面前一陣盤旋,一個中年人的影子出現在煙霧之中。聶讓吃了一驚,那人卻對他一笑:“有些意外吧,我是盧若冰的父親盧勝,也是青龍門下的宗主。這是千裡傳影。”

 聶讓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伯伯父,您好……”盧勝點點頭:“真奇怪,你和我想象的樣子很像,可能我們真的有緣。修道之人最終緣分,如果你真的和冰兒有緣,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她畢竟是青龍門下宗主地女兒,你想和她在一起,沒有些本事是不行的。”聶讓鬼使神差的拍胸口保證:“這一點伯父你放心,我……”盧勝微笑著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必須是修道中人,否則門下的人,會有意見的。”聶讓一想,也是,那些女巫嫁給凡人不過是些蹩腳的電影創意罷了,怎麽可能一個擁有超能力的人,會和一個窩窩囊囊的犯人生活在一起?

 中國道家的修煉,講究的是飛升仙界,要是盧若冰鍵來修為有成,自己豈不是孤身一人流落凡間?

 盧勝說道:“盒子裡面放著的,就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一本秘籍,你大可放心修煉,它不是我們青龍門下的心法,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會成為我們青龍門下的弟子。我把它給你,只是為了讓你將來能應付門下眾人的拷問。”“多謝伯父!”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另外幫我照顧那三個兒女,他們可從來沒這麽長時間離開家……”

 煙霧逐漸的散去,隨著盧勝話音的越來越低,他的影子也消失不見。聶讓看看紫檀木盒子,裡面放著一本古書,青色的書皮上面,用古老的篆體寫著四個字,可憐的聶讓不認識!他小時候沒有上過私塾,所以認字不多,之後離開國內,接受的就都是西方的教育了,這篆體可真有些難為他了。

 聶讓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血族的資料庫裡面,不知道有沒有。血族人壓根沒興趣收集這些古怪的字體,聶讓翻了一通,什麽也沒找到,他沮喪的關上電腦,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學校的圖書館,那裡面的藏書,可是相當的豐富。

 聶讓立即抓起那本古書揣在懷裡就跑了出去,來到圖書館,二話不說,找了一堆中國國帶文字方面的書籍,細細的研究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在圖書館內度過了兩天時間。這裡經常有人食宿在圖書館,他這樣兩天兩夜不離開的,也沒人注意。聶讓總算是把篆體弄得有些明白了,他離開圖書館,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本秘籍。

 秘籍再一次擺在他的眼前,這一次聶讓是明白了這封面上的四個字了:九鼎煉日!他打開秘籍,裡面空無一字,但是聶讓卻在打開書皮的一刹那,頓時明白了很多修行的法門在,這些法門,完全是用一種精神烙印的方法,印刻在書本裡面的,根本不需要通過文字敘說這樣累贅的方式來傳達,直接通過精神波動,傳遞到了聶讓的大腦之中。

 聶讓身不由己,他已經完全被這樣神奇的功法所吸引。一頁一頁的翻著書,這書也不知道使用什麽材料製成的,每一頁居然都能夠包含一定量的精神烙印,所以每翻一頁,都會得到不同的精神傳達。

 聶讓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翻過了所有的書頁,九鼎煉日神功,在他的腦海之中,也根深蒂固的留下了印記。他閉上眼睛,合上秘籍,書本在那一刹那,自燃起來,聶讓睜開眼睛,秘籍已經快燒光了,他有些遺憾,但是卻也從秘籍留給他的資料之中明白了授功人的苦心,不使這樣的神功,落入壞人之手。

 聶讓閉門苦修,外界的事情什麽也不管了。他剛開始修煉,還沒有達到公裡高深者枯坐經年的功力,每次打坐,也就是幾個小時就起來了。這已經不錯了,九鼎煉日乃是純陽純剛的一種心法,依靠身體內九處大穴不斷的錘煉,形成九個鼎爐,然後再以九鼎之力,錘煉紫府,煉出金丹。

 聶讓本身是吸血鬼出身,更是吸血鬼之中的頂級消費者,力量強大無比,吸血鬼的陰性能量在他的體內盤踞已久,根深蒂固,陡然修煉至陽至剛的九鼎煉日神功,能夠堅持幾個小時,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聶讓修煉了半個月,連個門檻都沒有邁過去,更不要說小成了。他也知道,這樣閉門造車,不會有什麽成就,功力是日積月累的,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有成果。他離開自己的公寓,準備去看看自己的電影公司怎麽樣了,第一部電影準備的怎麽樣了。

 “你來得正好!”霍爾諾正忙得不可開交,一看到聶讓來了,連忙揪住他:“快,快簽支票。”聶讓捂著自己揣著支票本的上衣口袋問道:“幹什麽?”霍爾諾一邊查著電話記錄,一邊對他說道:“沒錢了,我們需要資金。”聶讓說道:“怎麽這麽快?”瑪麗安走過來說道:“因為您要請的演員,都是超級大腕,我沒有那麽廣的人脈能夠請動他們,所以隻好找了好萊塢知名的經濟公司,由他們來運作這個電影,他們的傭金可不便宜。”這個經濟公司聶讓聽說過,好萊塢很多電影的拍攝,其實都是這些電影經濟公司在運作,他們擁有豐富的資源,從演員到導演,再到編劇創意,他們幾乎可以包辦所有的事情,當然,好的電影經濟公司,收費也不低。聶讓無可奈何掏出支票本:“要多少?”“先拿個兩三百萬來花花……”霍爾諾是個公子哥,從來在意多少錢,聶讓一聲大叫:“你以為我是提款機?”

 霍爾諾說道:“提款機?老兄你可比不上它,你見過在取款機拿錢的時候,取款機對你大喊大叫?”聶讓簽好支票,左右看看,卻把支票交給了瑪麗安,霍爾諾撇了一下嘴,訕訕的把伸在外面的手縮了回來。

 電話鈴聲響起,聶讓正好趁這個機會開溜。他示意霍爾諾自己接個電話,往外面走去。電話是科非打來的,聶讓猜測他找自己肯定沒好事:“嘿,科非,好久不見了。”科非沒有和他敘舊,急匆匆地說道:“又有兩顆水晶頭骨被盜了!”“什麽?!”聶讓也吃了一驚:“怎麽會這樣,究竟是什麽人乾的?”科非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上面催得很近,我快要丟掉飯碗了。”聶然直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連忙問他:“你在哪裡,我馬上就過去。”

 雖然聶讓不願意管美國佬和英國人之間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涉及到科非,他們是朋友,聶讓是一個很夠義氣的肉食者。他決定還是幫幫科非。

 科非說道:“不用你來找我了,我就在你公寓樓下,快出來。”聶讓解釋了一下,然後掛上電話,發動汽車飛馳向自己的公寓。

 可憐的科非看來最近壓力很大,一個月不見已經蒼老了很多,鬢角都有些白了。“具體情況是什麽樣?”聶讓直奔主題,科非說道:“這一次失竊的水晶頭骨,來自兩個國家,但是它們都是私人收藏品,一個是德國人,一個是美國人。美國的這個家夥,住在波士頓。”

 “德國的那位收藏家祖父曾經是德國貴族,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家族在德國國內勢力很大,他本人擁有一座古堡,專門才能放他們家族的收藏品。十幾天之前,古堡的十幾個私人警衛被殺,水晶頭骨失蹤。根據監視錄像顯示,作案的只有兩個人,力量無比強大,刀槍不入,和在盧浮宮的那個人一樣,不過這一次變成了兩個人。”

 “西斯弗•;馬丁生活在波士頓,早年是一個冒險家,參與過很多探險和考古活動,本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收藏,其中瑪雅水晶頭骨,就是其中的一件。三天前三個人闖進了他在波士頓的別墅,殺死了老馬丁,搶走了水晶頭骨,他的女兒,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科非把真個情況向聶讓介紹了一下,同時把兩個人的身份資料都交給了他。聶讓翻開文件看看,從這些資料之中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兩個人都擁有一顆水晶頭骨。

 “你猜這是怎麽回事?”科非問他,聶讓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說道:“古老的傳說,水晶頭骨是用來祭祀的物品,也有人認為,聚齊了所有的水晶頭骨,就能夠預測未來。你猜這些家夥是不是想做預言大師?”科非不同意聶讓的觀點:“你怎麽知道他們是一夥人?我看不一定,每一個案件的人數都不同,第一次應該是列頓,第二次是那個神秘人,第三次是兩個人,第四次是三個人。他們應該屬於不同的組織。”聶讓也拿不出證據來反駁他,隻好說道:“我們去見見受害人的親屬吧。”

 科非的助手馬上安排航班,兩個人飛往波士頓。這個城市在中國人的印象中,最容易被記起來的,恐怕是美國革命時期的波士頓傾茶事件,否則就是波士頓凱爾特人隊。這個城市在美國人的心目中,是個年輕而又古老的城市。它的發展起始於脫離英國殖民統治的時候,是新英格蘭地區的中心,又是馬薩諸塞州的首府。位於查爾斯河北岸的劍橋區是美國最有代表性的學院區,周圍集中了近60所享有聲譽的大學,如著名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

 就歷史來講,這裡是美國少有的幾個歷史悠久到可以與歐洲相提並論的地區之一。“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就誕生在這裡,不僅如此,這裡還是美國獨立革命思想的發源地。

 聶讓到這裡的第一感覺就是,交通擁擠。他坐在車上,望著周圍的高樓大廈,他們的前面,排著幾公裡長的車龍。

 聶讓和科非費盡辛苦,終於來到了郊外的一樁別墅前面。別墅隱藏在一片樹林之中,現在是冬季,樹葉凋零,一片枯木之中,露出白色的別墅一角。聶讓似乎嫩夠感受到,別墅之中喪父的女兒的悲傷之情。

 科非上前按響了門鈴,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走出來。“您好,我們是聯邦調查局的,想問您一些情況。”科非舉著自己的警徽大聲說道。女人看看他們兩個,有些不情願的打開門。“還有什麽好問的,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你們抓不到他們的。”

 科非很奇怪:“怎麽,難道你不希望凶手伏法?”女人說道:“我當然想!可是你們沒見過他們,你們不明白,他們簡直不是人類,你們住不到他們!”她打開冰箱問道:“喝點什麽?”“咖啡。”

 聶讓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情況,靠近西邊的窗戶玻璃被打碎了,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新的,寒風從樹林裡竄近來,整個客廳裡面冷嗖嗖的。“他們是從這裡進來的?”聶讓問道,女人點頭回答:“沒錯。警察希望我國一陣子在換上新玻璃,見鬼!”聶讓走到窗戶前面,感覺了一下,黑暗精靈的力量微乎其微,他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內的布置很奇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裝飾,聶讓一看就知道,是各種信仰的一些符咒,用來趨吉避凶的,這些符號降低了黑暗力量在這裡的濃度,看來像要通過黑暗記憶魔法,重現那一晚的情景,是不可能了。

 “我們和那些警察不一樣。”科非思索著自己的用詞:“嗯,這麽說吧,我們是專門辦理像您父親這樣的案件的。”女人端著咖啡坐下來:“哦,好吧,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問吧。”

 聶讓做過來問道:“那麽好的,小姐,您的父親是從哪裡得到這顆水晶頭骨的?”她說道:“從危地馬拉的一處瑪雅金字塔裡面找打的。”“那天晚上過程是什麽樣子?”“那三個人從那裡衝進來,我父親還沒有睡覺,他去阻止他們,三個人毫不費力的製服了我父親和他手中的大口徑步槍,然後他們殺死了他……”女人突然哭了出來,聶讓和科非也心入了沉默。

 啜泣了幾分鍾之後,女人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又接著斷斷續續的說道:“他們,他們,在父親的收藏室內翻了一陣子,找到了頭骨之後就離開了。”“那麽你呢,你當時在哪裡?”“父親被抓住之後,就大聲地衝我喊,讓我快跑。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他們只要頭骨……”

 聶讓問道:“請問,您的父親友沒有類似於筆記之類的東西,記錄他召到這顆水晶頭骨的經過的?”“有的,我去拿給你們。”

 聶讓和科非帶著馬丁的一本日記離開了波士頓,在飛機上,科非問他:“你要日記做什麽?”聶讓有些憂心的說道:“我想我們要去一趟危地馬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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