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隻小豬嘿咻?!哈哈哈~”一隻金紅色的、怎麽看都像是豬的長毛短尾貓在莎草船的某個角落打滾狂笑,“哈哈,笑死我了,不行,肚皮好痛,這三個小家夥太可愛了,這麽‘深邃’的問題都拿出來討論,你家的皇煌實在,實在,實在……”
黛青色的“貴族貓”冷冷瞥了一眼那個“實在”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的家夥,他的寵物和皇煌白癡實力在伯仲之間。唉~,自己怎麽養出這樣的寵物,頭疼!現在的小妖們怎麽這麽複雜?老實說,他從來沒想過這麽多奇怪的想法,寵物就是寵物。
他當初是因為暮透女神的原因才把黃金貓雕像帶在身邊的,卻沒想到,貓雕像會成為妖,成為主寵關系是很自然的事情,皇煌早晚也要成為成年妖,想象不出那小子的成熟體將會是什麽樣子的。青旒搖了搖頭,猜測那種無聊的事情做什麽?還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順利活到成為成熟體呢!
艙底,被自己主人“詛咒”的皇煌,正在逼供,右手甩著黑色皮鞭,左手拿著蠟台,感覺很“女王”,汗ing……
“不說?!”皇煌不屑地看著那個閉著眼睛、打算英勇就義的魚妖,這幫家夥嘴還真硬,既然這樣他就不玩滴蠟燭的無聊遊戲了,乾脆直接用燭火燒,看他們的魚皮怕不怕火焰。
“不想死,就老實說!”雉天難得“好心”地為魚妖們指點明路,手裡還抓著一個肥溜溜的大刺蝟,不聽勸的就會遭受被刺蝟刺兒扎的悲慘命運。
被當作“刑具”的令箭,再次為自己的有眼無珠後悔不已,雉天這家夥絲毫不比皇煌危險度低,也該自己倒霉,打算上甲板的時候和他碰了個正著,結果就被野蠻地揪了過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從聿佘那邊穿了過來,鯰魚妖最先受不住酷刑迫害,高聲求饒,“我說,我說,你,呃,您手下留情啊!”
聿佘收回插入鯰魚妖體內的“毒牙”,美麗恐怖的豎眸冷冷地看著他,開口——“說!你們潭主為什麽要闖塔?”
“炎霄潭主,他,他闖塔是為了得到太歲祭壇最下面的極品太歲。”沒有在他身體內亂竄的毒牙,鯰魚妖感覺自己從地獄逃回來了。
“他要極品太歲做什麽?歲谷禁域中那麽多太歲,隨便找一個不可以嗎?”皇煌緊迫追問。
“我知道!”被燭火熏烤中的黑魚妖,也投降了,“聽說,潭主得了一種怪病,每年都會消失幾天,普通的太歲治不好這種病,好像必須是極品太歲才行。”
“他有什麽本事?!”雉天在魚妖們面前揮動著“刺蝟”,繼續加壓!
“這個我知道……”
又一個魚妖投降了。
坐在凳子上看熱鬧的綠翽,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不愧是他們百妖禦出來的接班妖,一個比一個心狠手黑。不過,這四個小魚妖一看就知道是等級妖,不可能知道什麽機密資料。無聊啊~,綠翽站起身來,輕提長裙走上台階,估計快要駛入炎霄潭流域了,她還是去吹吹河風吧!
杜蘅也跟著她走出艙底,向船首走去,看著綠翽纖細如柳的背影,憐惜之情不受控制地充盈了他的胸口。莎草船不大,對於自己這種高級妖來說,這條船上的每一個聲音他都能聽到,當然也包括剛才那三個小妖說的話。婚姻、愛情、性……他們討論的那些內容簡直太,太匪夷所思了。
他在聽的過程中,不斷偷瞄綠翽的表情,但是她似乎沒有什麽反應,看樣子她現在的妖力太弱,聽不到他們的談話,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莎草船前方的水域越來越開闊,顯然已經進入了炎霄潭的外湖,操控船兒的安蒂莎依舊站在船頭,綠翽走到她的身邊,“累不累?要不是你過來,我們可能還在沼澤中跋涉呢。”
“不累的,”安蒂莎柔柔一笑,“倒是綠翽姐姐,身體剛剛痊愈,就來照顧這三個調皮搗蛋的小家夥,肯定很辛苦吧?”那段少兒不宜的言論,她在船頭也聽得一清二楚,呵呵,現在的小妖們啊~
“還是莎莎最體貼!”綠翽將身體斜靠在安蒂莎的身上,雙手環抱住對方莎草般妖嬈的細腰,原本想繼續訴苦的她,忽然抬高了聲調,“咦?!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對面的水裡升出來了!”
“是個螃蟹妖!”她們身後的杜蘅,只是看了一眼,就破了對方的真身,“妖力接近銅層物妖。”
“是螃蟹嗎?!”英銀冠從船艙裡穿出,他最喜歡吃蟹黃了,一定要看看成了妖的螃蟹長成什麽樣子,聽說有妖怪登場,靈雨味、雷靈、惜怡他們幾個也跟著走出船艙。
“唔~,和普通人類長得差不多嘛。”英銀冠有些失望地評價,“還是雄性,沒意思。”
“有妖氣!妖怪在哪裡?!”
雉天、皇煌、聿佘他們三個後知後覺的小妖, 一感覺到妖氣就快速竄到了艙頂,(船頭已經沒有他們站的地方了)。刺蝟太歲令箭也跟著跳上艙頂,終於要開戰了,它要看看這一船的妖怪、人類都是什麽級別的。
浮到水面的螃蟹妖,粗聲粗氣地喊道,“這裡是炎霄潭,你們馬上改道!”
你說改道就改道,那我們都沒有面子!皇煌雖然很想這麽對喊過去,但考慮到自己在船上的實力等極,還是算了吧,好像怎麽輪也輪不到他出頭。
“哼!天大地大,難道這個潭是你挖的不成!”代表全船開口的是皇煌他們的武功老師——英銀冠,既然是來踢館挑寨來的那還客氣什麽,他環視了身邊一圈人類、妖類,最後將目光凝聚到惜怡的身上。
一看到英銀冠注視自己的眼神,惜怡就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自己出手,但她現在的主子是竺冷蘅啊~,她側頭望了主子一眼,杜蘅點頭默許,看樣子不打不行了!
惜怡身子一轉,粉紅色的長裙飛散開來,她就如同一朵盛開的桃花,輕輕地飄到了深邃幽綠的潭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