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股股甜蜜湧進祝英台心田,小丫頭暈得快要找不著東西南北了,低聲道:“其實,你不送我什麽,只要每天能夠看見你,和你說說話……我也很開心。”話音低得不能再低,梁山伯憑著對英台的極端情深,用自己的順風耳捕捉到了每一個字。
原來如此,幸甚幸甚,並不只是我一個人意亂情迷?梁少爺對自己的出醜露怪釋然了。
“那,我們上床睡覺吧。”梁山伯一咬牙,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對話,確切的說是曖昧。
前車之鑒啊,俺可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再談下去,恐怕只有兩種結局,第一是欲火難耐下,鼻血泛濫成災。第二就是不顧一切的把她推倒,兩人當場。此時此地此情景,第一和第二種選擇都不是上上之選,梁山伯隻得選擇第三種:臨陣脫逃,小不忍則亂大謀嘛,梁少爺就這麽安慰自己的懦弱。
大家也許會說梁山伯怎麽這麽懦弱,有損俺們男人的顏面。實在是這廝太狡猾了,盡管現在和英台的關系直線上升,但也沒到的程度。要是自己做出過火的非分動作,英台鐵定不敢再和他同居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祝英台紅著臉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床前,不等梁山伯說話,就把燭火吹滅了。興奮、激動、害羞還略微帶些害怕的坐在床沿上。
今天梁山伯的表現好奇怪,凝視自己的眼神好深情,難道他看出自己是女兒身了?自己也沒怎麽失態啊,平常的保護工作也做的很好,他應該不會看出來,英台一個人在那矛盾的思量再三,一時間拿捏不住自己的女兒身有無被梁山伯識破。
足足有十幾分鍾不見英台有動靜,這可有異於往常。想到剛才的曖昧,知道英台心情激動還未平複。怎生想個法子提醒她一下,梁少爺眼睛一轉,計上心來,輕輕打起了呼嚕。
對面床上傳來梁山伯的助眠曲。英台回復過來,看見梁山伯和平常一樣睡著了,不由自主的輕舒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身份他沒認出來。心下有點寬慰,還略帶著些許的遺憾。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不知是什麽結果,想到這,英台小臉燥熱無比的製止了自己的臆想。
聽著未來老婆終於開始脫衣了。梁山伯嘿嘿一笑,俺的轉移**實在是屢試不爽,靈驗無比。英台妹妹今天的動作可有些不利索,她的情緒波動太厲害了。怕她胡思亂想間知道自己已經識破她的女兒身,自己的同居偉業就此完完大結,那就遺憾之極。
梁山伯聽著英台動聽悅耳的悉嗦聲,深歎自己英明,多麽美好的一天,歎息間不由沉沉入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梁山伯還在蒙頭大睡,那美夢中不可避免的又出現了英台嬌羞的小臉,那欲拒還迎的神態,讓梁少爺開始激動性奮,嘴裡唔唔低叫起來。正樂的不可開交,即將完成自己昨晚未競的大業時,睡夢中的梁山伯感到一陣煩躁不安,勃發欲不翼而飛,艱難無比的轉醒過來,一時不想睜開眼,還在回味剛才夢裡的美妙場景。卻聽到吳四九和花木蘭已經厚著臉皮上門了。
耳邊傳來晨讀中的英台吃驚的聲音:“你們怎麽這麽早?”
梁山伯這才醒悟過來,剛才夢中的煩躁不安,就是因為那響雷般的敲門聲,吵醒了自己。梁少爺老大不爽了,怎麽每次自己好夢連連,即將來個小登科時,就會被打攪,這不是折磨人嗎?想到這不由哀歎老天不公,剛想睜眼罵人。
“噓,小聲一點,老大還睡著吧,別吵醒了他。”四九壓低聲音說著,躡手躡腳的進來,動作極其謹慎小心。
死胖子還知道我的厲害,知道小聲別吵醒自己,看來剛才的敲門聲是花大將軍的傑作。梁山伯對花大將軍是無可奈何的,不說好男不跟女鬥的屁話,就是真想和她鬥上一鬥,憑自己那幾下三腳貓,走不過三招就被她擺平了事。
想到這,梁山伯一個勁提醒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我忍!我是斯文人,不和這種粗俗之流一般見識。
聽見四九刻意壓低的聲音,花木蘭不滿道:“連本少爺都已經起床了,這個家夥難道還沒起床?剛才敲門聲那麽大,應該已經醒了吧。”說著把手中拿著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朝梁山伯的床前走去。
祝英台顧不得晨讀,愣愣著看著花木蘭和吳四九,鬧不明白兩人唱的又是哪一出?
這兩個家夥,仿佛一夜之間轉了性。花木蘭端著買來的早餐,四九則一臉奴才相的侯在梁山伯床前,十足象及了服侍皇帝早起的太監。
聽見花木蘭的懷疑, 梁山伯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醒,打死也不能醒。要被這女暴君知道自己假睡忽悠他們,在暴怒之下,還不定怎麽教訓自己呢。想到木蘭的暴力,梁少爺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身體察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要擱正常,這輕微的抖動是不可能讓人發覺的。不過今天梁少爺是霉運當頭,實在是自己做的“山伯”牌席夢思的彈性太好,這輕微的抖動,導致了一個嚴重後果,就是自己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震動起來。
而花木蘭本來就在低身察看,先看見梁山伯緊閉著眼,剛確認他還未醒,伸手想推這懶惰,眼角卻看見梁山伯的身體在輕微的震動,花木蘭馬上換推為擰,一把掐在梁少爺露出的手臂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嘴裡獰笑道:“叫你裝睡,叫你裝睡。”
“啊呀。”梁山伯疼的一個鯉魚打挺,乾淨利索的跳了起來。那動作,靈活賽過猿猴,敏捷賽過疾兔,把個四九看的一楞一楞,脫口而出驚呼道:“老大好身手。”
好你個頭,沒看我是巨痛下的本能反應。本少爺有你嘴裡說那麽好的身手,我至於對這女暴君畏如蛇蠍,刻意裝死。強忍住爆揍這豬頭一頓的衝動,梁山伯裝作茫然四顧道:“誰大清早的來掐我,沒看見我正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