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豈能看著祝英台被人欺負?自己的老婆自己疼,梁山伯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嗯。”祝英台點點頭。
花木蘭看到祝英台點頭,舒了一口氣,道:“這事是我不好,晚上寢房私下處理。由梁兄主持公道,祝同學請放心。”
祝英台何等智慧,忙問梁山伯:“接下來怎麽做?”手指偷偷指了指衛老夫子,僅剩兩步。
“肚子疼。”梁山伯說道。
不管了,時間不等人,憑陳少爺的急智,這時候也沒別的辦法,就用這招老土的辦法對付一下再說。
至於這招肚子疼,到不是梁山伯現在臨時的急智,而是打從小學三年紀開始就慣用的伎倆,都快成自己本能了。
“哎喲,……啊……肚子疼。”小丫頭忒聰明,立刻會意,馬上皺著眉頭捂著肚子倦在書桌旁,又呻吟了一聲。那表情別提有多痛苦,特有表演天賦。
衛老夫子在祝英台身邊站定,看了祝英台一眼,盯著花木蘭,不為所動的問道:“怎麽回事?”
“他,他肚子疼。”老夫子的眼神讓花木蘭心裡打鼓,心虛的厲害。
也不知梁同學出的這餿注意靈不靈,花木蘭有點埋怨梁山伯了。
“疼,…….啊……”祝英台又呻吟了一句,那柔柔的呼疼聲,邊上不知情者聽的同情不已。
花木蘭則用書本遮著臉,避過老夫子的眼神,被祝英台的演技所傾倒,讓他大為佩服,這兔子厲害啊,還有這一手。
“衛老師,我想祝同學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梁山伯適時站起身,湊到老夫子耳邊,小聲說道。
“他剛才想如廁,怕打擾老師及各位同學,已經憋好久了,現在實在難受才忍不住叫出聲的。俗話說的好,官急不如屎急,請老師多多原諒。”這時候的梁山伯是一副大義凜然、主持正義的樣子。
“是這樣嗎?”老夫子慢悠悠的問道,臉色緩和下來。一時也不敢確定了,難道自己多年練就的聽風辯音的密技,今天出問題了,老夫子困惑中。
祝英台也不清楚梁山伯說的話,見梁山伯偷偷朝她眨眨眼,順著他的意思拚命點著頭。笑話,這時候再不配合,難道真等老夫子對自己執行十大,那可就丟臉到家了。
花木蘭見狀,也糊裡糊塗跟著點頭。心裡奇怪,這位梁兄還真神奇,不知道對這位嚴肅的老夫子說了一句什麽,就讓老夫子這麽好說話。
祝、花二位不知梁山伯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都在疑惑呢!卻見他剛說完,老夫子停頓了一下,對祝英台說道:“祝同學不錯,可以先回了。”出乎意料,老夫子收起戒尺,沒再盤問下去,回了自己位置。
祝英台和花木蘭不約而同朝梁山伯笑了笑。祝英台長舒了一口氣,花木蘭則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梁山伯回到寢房,祝英台忙問道:“梁同學,剛才你和老夫子說的什麽?”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究竟說的什麽。
見她一臉好奇,梁山伯顧左言右的說道:“沒說什麽呀。”
“說嘛,你剛才一定說了什麽,不然,衛老夫子才不會那麽爽快放我離開呢。”不經意間,英台妹妹露出了小女兒態。
把個梁大少爺迷的七昏八素,連北都找不著了。
“我說,祝同學想如廁,憋得慌。”梁山伯本不想告訴祝英台,自己是找的這麽個蹩腳的理由,這可有負於自己的英明神武。
“啊?你…….你也太……你真這麽說的?”祝英台一下子紅了臉,有些結巴。
雖已女扮男裝了,聽這種話,祝英台委實覺得害羞。
“不行嗎?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看著她的小臉漲得象紅蘋果,梁山伯忍住笑意,假裝不知她的性別,一本正緊道。
看來,青少年學習生理衛生知識忒重要。這要擱二十一世紀,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覺得再正常不過。
“可是,可是,……”祝英台剛想說話,寢房的門“呼拉”一下被推開了,花木蘭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梁同學,你講講,剛才對衛老頭說的什麽?我猜了半天沒想出來。”花木蘭被這個問題搞得實在忍不住了,冒著要被再次道歉的危險走了進來。
“咦,祝同學,你臉那麽紅幹嘛?”不等梁山伯說話,花木蘭瞥見祝英台漲紅著小臉,於是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雙大眼睛盯著祝英台忽閃忽閃。
“沒……沒什麽。”祝英台避過她的目光,低下頭,小臉更是通紅著,低頭回到自己書桌前。
花木蘭孤疑的看著害羞的祝英台,再看見邊上一臉詭計得逞的梁山伯,“兔子”兩個字叟的一下就差點脫口而出。
指著梁山伯遲疑道:“你……他……你們,你們不會是……”說著說著花木蘭打住話,做著手勢,一臉的厭惡,就要轉身離去。
這年代,嗜男風流行於士族間,花木蘭卻極端討厭這種不男不女的人妖。
昨天看見梁山伯朝自己流口水,已經讓木蘭惡寒不已,他可從來不當自己是女孩子的,因為從小她是被父母當男孩子養的。
今天又看見他們兩個大男人眉目傳情,一個羞答答的,一個在邊上一臉淫蕩的偷笑,這裡沒有貓膩才怪。大大咧咧的花木蘭做夢也想不到,祝英台也和自己一樣也是個雛。
看見花木蘭的異樣, 我們的梁大少爺不幹了,說我什麽都可以,但絕對不能說我喜歡男人,這不是對我的侮辱麽。
“花木蘭,你說什麽呢,本少爺可沒你想的那種嗜好。”
祝英台聽見梁山伯的話,也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了,小臉更是羞的通紅。
花木蘭吃吃的指著祝英台,還是不敢相信梁山伯的話。
“祝英台隻是比較害羞,沒你想的那麽齷齪。”梁山伯很生氣,活了兩世,第一次被人當面指著說是同志一族,這不是侮辱人嗎?
看見梁山伯的氣急敗壞,花木蘭放下了心,看來真是自己多疑了。
“那說說,怎麽回事?”花木蘭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很是豪爽一屁股坐在梁山伯的書桌前。
“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罷了。”跟這位風風火火的花大小姐說話,梁山伯發現自己佔不了上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賭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