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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看著梁山伯的表情,白老師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說話胡言亂語,表情搞怪,不由罵道:“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哎呀,多麽久違的聲音。梁山伯一聽這對子,樂了。想當初俺上大學時,上課不認真聽講,被一個老教授教育了一番,此先生就曾這麽罵過俺。多親切的鄉音啊,梁山伯不以為然,回敬道:“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饒是白癡都聽出兩人用對子對上了。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白老師還沒有被學生當眾奚落過,更不用說被人打了,今天被梁山伯先揍人,現在又幾次三番打斷說話,白老頭顯然很生氣。
但當著眾人的面卻不能破壞師道形象,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梁山伯道:“螳臂擋車暴虎憑河匹夫何堪言勇。”
梁山伯微微一笑,道:“螞蟻沿槐蚍蜉撼樹愚者妄自稱雄。”
此言一出,眾白馬皆瞪著梁山伯,恨不得把他給吃嘍。這年月,還沒有一個學生敢出來單挑老師。
碧鮮庵的學生們也紛紛瞪著白馬們,為梁公子助威,尤其是花木蘭、吳四九、祝英台等幾個,見梁山伯力鬥老白,一臉興奮。
氣氛有些白熱化。
一臉深沉的衛老夫子,終於睜開了眼,緩緩站起身,一捋胡子說道:“白老弟。今日只是接成語、猜字謎、對對子三項麽?頑徒梁山伯,讓你見笑了。”
見老夫子開口,白老師強忍下怒氣,道:“只有三項,交流而已。梁山伯?只是個有辱斯文的匹夫罷了。”
“哦,匹夫?要不,我們來腦筋急轉彎,測測智力,看看是我這匹夫厲害,還是你這假斯文厲害。”梁山伯決定痛打落水狗,將勝利進行到底。
看見白老頭在那驚疑不定,不知道腦筋急轉彎是什麽東西。梁山伯繼續刺激道:
“怎麽,不敢啊,要是害怕就和我說一聲,我這人很尊老敬幼的。再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梁山伯擠兌加冷言冷語的嘲諷,讓白老頭一陣氣急。
“對呀,剛才白老師的對子山伯都對上來了。現在輪到我們出題目,玩腦筋急轉彎不敢啊。”吳四九忍不住挑釁道。
“請便。”話說到這份上,白老師只能答應。
嘿嘿,白馬們,請接招吧。梁山伯慢悠悠的踱到正中央,說道:“請聽好,第一題:有一個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卻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誰?搶答開始。”
此時的梁山伯,頗有王曉丫的水準。
眼光掃過闞峰,馬文才等一乾白馬才子,最後落在吳四九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是自己。”吳四九答道。
“聰明。”梁山伯朝吳四九豎起了大拇指。
“請聽好,第二題:一隻毛毛蟲,過一條沒橋的河,它怎麽過去?搶答開始。”
“是變成蝴蝶飛過去的。”花木蘭嚷道,馬文才正在撓頭抓耳。
“!”眾人都聽不懂梁山伯的意思,但看他的神情,顯然是在讚揚花木蘭。
站在一旁的祝英台一咬紅唇,低下頭。咦,這小丫頭,這兩天這個動作出現的頻率較高哦。
梁山伯又道:“請聽好,第三題: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搶答開始。”
梁山伯煞費苦心用詢問的眼神轉向白馬隊,盯著闞峰,他搖頭;看向馬文才,他側過臉;停留在白老頭身上,在場的人知道白老師在思考,不在場的人還以為他在蹲坑拉屎,一副苦瓜臉。
梁山伯轉過身看向祝英台,見她小紅唇動了動,似乎想開口,又有些猶豫,於是鼓勵的盯住她。
祝英台輕啟紅唇道:“兩頭牛。”
“耶!非常棒。”飛吻太厲害,梁山伯只能保持低調作了一個ok狀。但祝英台的小臉一下子通紅,急忙低下頭去。
“嘩眾取寵。”白老師啐道。
“白師弟,我倒以為這腦筋急轉彎很有意思,促進思維,活躍氣氛。”衛老夫子看見本方有大獲全勝的可能,也不再裝深沉,反駁著說道。
看來,現場任何人都沒這老夫子奸詐,梁山伯大為讚歎這衛老夫子的心計。不過這老夫子不算迂嘛,接受新鮮事物很快。
“衛老哥好象挺讚成學生這樣?”白老頭酸溜溜的問道。
“無妨無妨,讀死書不見得就能成才。”老夫子捋著胡子。
敢情老衛同志被我同化了?現在是個堅定的梁山伯支持者,梁少爺開始飄飄然。
“既然這樣,今天的交流就到此為止。老衛,別怪為弟沒有提醒你,朽木就是朽木,不可雕也。”說完,朝梁山伯“哼”了一聲。
老夫子搖著鵝毛扇,搖頭晃腦的在那看著梁山伯,沒再說話。
散場了,散場了。
兩位老師走在前頭,各自的學生循規蹈矩的跟在後頭。
“小子,你有種。”馬文才湊近梁山伯,壓低聲音道。
“我當然有種,你是孫猴子他弟?”梁山伯道。
孫猴子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你是他弟,你沒種,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馬文才一呆,沒聽出梁山伯的潛台詞,只知道是句罵人的話。
廢話,要聽得出才怪呢,孫猴子是個什麽東西,馬文才都不知道呢。
論罵人, 馬文才哪是梁山伯的對手?不是自討沒趣麽。
祝英台走在梁山伯後面,兩人的對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也在奇怪孫猴子是個什麽東西?看見馬文才的呆樣,“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見笑聲,馬文才咬牙切齒的回頭一看,不由呆在那裡。這祝同學笑得太好看了,千嬌百媚,驚心動魄。
祝英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收住笑容,瞪了馬文才一眼。
“哎,小馬同學,不如我們啥時再私下切磋切磋?”馬文才的舉動,吳四九和花木蘭都看在眼裡,不就是財子麽。俺們就喜歡玩財子,吳四九衝梁山伯陰險的笑了一個,向馬文才發出邀請函。
“切磋?好。”抱著要找回場子的想法,馬文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見祝英台瞪他,這才呐呐的收回目光。
“好,一言為定。到時給你捎信。”花木蘭也陰陰的一笑,連梁山伯都打了一個寒禁。咦,這兩位,不是想稱霸武林(書院)吧?怎一臉的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