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霜天一葉飛嘔出一口鮮血,他現在的模樣,就是千刀萬剮也就是這個效果。
南澄不失時機的痛打落水狗,這時的霜天一葉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溫戩兒沒想到連玨竟然深藏不露,原以為他與自己的武功在伯仲之間,現在看來,連玨要勝她不止一籌。“旋風刀失傳很久了,今天竟然有幸看到,真是看了眼界!”
連玨謙虛了一番,那邊的戰鬥已告結束,其實霜天一葉飛被連玨重傷已然沒多大的能水了。
溫戩兒來到昏迷倒地的霜天一葉飛近前,往他嘴裡塞了個藥丸,“員外,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以後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呢!”
南澄點頭,“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我已經有了主意,一會我們在商量一下,看怎麽做合適!”溫戩兒胸有成竹道。
南澄讓人把打亂的客廳重新收拾了一下,又吩咐管家照看霜天一葉飛。
一切打理停當,溫戩兒看了看連南二人,“你們兩個的身材與霜天一葉飛不是很象,看來只有我來扮他了!”溫戩兒回到屏風後面,約莫過了一刻鍾,一個霜天一葉飛從那裡走了出來,“員外,看看還有破綻嗎?”
南澄和連玨都嚇了一跳,心下更為佩服溫戩兒易容的精湛,簡直就是霜天一葉飛他本人嘛!
“真不該讓方白博走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現在連個熟識的人都沒有,事情怕有散失啊!”溫戩兒擔心道。
“讓我和你去吧!江上年的家裡我去過,!”南澄道。
“可是擂台的是不能撂下,不然對方會起疑心的,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多,萬一對方有所察覺,會前功盡棄的!”溫戩兒道。“況且此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員外把南琳的特征告訴我好了!”她言外之意是怕南澄去了反而成了累贅。
南澄也聽出了這個意思,可也沒辦法,誰讓自己的武功有限呢,揀重點把兒女的特征說論說。
溫戩兒用心記下,隨即又想到一事,“下午田猛還得上台呢,連老師有沒有興趣湊個熱鬧,最好讓江上年躺在台上!”
連玨聞弦知琴意,“這樣好啊,我也該活動活動了!”
溫戩兒又為連玨易容,功夫不大,一個田猛活脫脫現在眼前,分毫不差。
溫戩兒問明了江上年的府邸,從側門出來,溜溜噠噠,向江府走去。
江府也是個大宅子,單看外面,裝潢就好的不得了,門樓高大,一排鬥大的紅燈籠,大門上的門環黃燦燦的,入手沉重,溫戩兒輕輕叩打門環,門內有人應聲開門。
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人,看見溫戩兒忙道:“堡主回來了,快請進!”
進了江府,溫戩洱不知該往哪裡走好,正在這時候,一個丫鬟路過這裡,“堡主回來了,夫人正等著呢,快隨我來吧!”
溫戩兒不知她說的什麽夫人,現在隻好跟她走了,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院落。
“堡主自己進去吧,夫人的情緒不好,我不敢去!”丫鬟說完徑直走了。
溫戩兒隻好推門而進,到時候拿個人問問也好,可她一進門就是一愣,看見一個美的不象話的少婦坐在梳妝台邊,眉長過目,眼睛水汪汪的,鼻子小巧,嘴巴微翹,手撫青絲正梳弄著,看樣子才睡醒,自有美人初醒的消魂之美。
少婦見溫戩兒進來了,起身輕擺蓮步,投身到溫戩兒懷裡,“爺怎麽去了這麽久?”
溫戩兒大感吃不消,輕輕推開她,,“你……還好吧?”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少婦歎了口氣,“爺剛走就有人把這個月的解藥送來了,真是拖累爺了,讓爺為我受製於人!”
溫戩兒聽她這麽一說,心中一動,這裡面的事情看來更複雜,連霜天一葉飛也是被人脅迫的,真實意想不到!
承煥在床上躺了有一會,越躺越不舒服,索性坐了起來,把腦海中的影子都驅散,打坐入定。
內力穿經過脈,帶動血液快速循環,代謝加快。讓承煥感覺好多了,不禁告戒自己以後少喝酒,酒是穿腸毒藥這話不是沒道理。
承煥下床,又重新洗了把臉,還沒等擦呢,梁上君一閃身進來,“小子,出去走走怎麼樣,在這太憋屈了,外面可熱鬧的緊呢!”
“我還是不要去了,碰到認得我的人會給戩兒帶來麻煩的!”承煥真的不想給溫戩兒找麻煩!
“麻煩,還沒人敢找我的麻煩男,我一個人出去太沒意思了,對了,我給你個好東西!”梁上君說著在懷裡掏出個小盒,打開,取出個布團,一抖手,“這是上好的人皮面具,往臉上一抹,保準沒人認得你了!”梁上君也不管承煥願不願意,把面具往他臉上一貼,“你看看,連你自己都認不出!”
承煥覺得臉上一涼,忙拿過銅鏡一看,只見鏡中出現一個人像,面皮微紅,濃眉,鳳眼,鼻尖微勾,嘴唇很厚,看樣子有三十七八歲,不禁嚇了一跳,“你在哪弄來的,這倒比易容簡單多了,也舒服多了!”
“當然是從人臉上刮下來的,自是比單純的易容要好,這可是我的一大戰利品啊,知道這是誰的臉皮嗎?血影齊侯,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大概比你高個兩三寸,正合適!”梁上君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鼻孔都朝天了。
承煥打了個冷戰,“從臉上刮下來的,你真是病的不輕!”
“是死人拉,活人的話我也不敢和他朝面!”梁上君可沒說假話,血影齊侯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漢,十幾年前提起血影齊侯,那可是名震大江南北,可惜死的早了點。梁上君早些年與血影齊侯有過過節,可又打不過人家,隻好在人家死後刮下血影齊侯的臉皮泄憤。
承煥拗不過梁上君,一老一少從後門出去。
承煥其實也想出來逛逛,少年心性使然不足為怪。二人並沒有往東邊走,因為承煥嫌那裡人多,梁上君也不是合群的人,倆人都湊到一塊了,“老頭,你要去哪裡啊?”承煥連南北都分不清,只能讓梁上君拿主意了。
梁上君腦袋晃了晃,“西邊有個小廟,景色不錯,去那瞧瞧!”二人溜溜噠噠向西邊走。
小廟確實不大,但香火還行,尤其廟處於蒼松翠柏之間,與山林相映成趣,微風吹過,枝葉沙沙做響,不時有山雀鳴與其間,十分悅耳。由於今天是廟會,香客比平時多了一些,有那麼二十幾個人。
面對大雄寶殿裡端莊的佛像,承煥的心也肅然多了,點了一束香,插到佛像前,跪下恭敬地拜了拜。
梁上君不信這個,但入寺隨俗,也依樣拜了拜。
接著,在廟裡看了看,到了個假山邊上,梁上君站住,“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嗎?”
承煥哪能知道他想幹什麼, 但順著他,“為什麼到這啊?”
“當然不是給如來佛磕頭來了,這廟裡可有一個寶貝,我年前來的時候看見一次寶光,就沒了下文了,所以才想再來看看,碰碰運氣!”梁上君神情遺憾道。
“撲棱!”一聲,一隻鴿子從倆人頭上飛過,梁上君抬頭一看,“這是追風箭,是信鴿中的極品,極其不易訓練呢!”
“漣漪也有一隻信鴿,是純白色的,比它好看多了!”承煥聯想到漣漪,心潮湧動。
聞聽身後有腳步聲,承煥回頭一瞧,嚇了一跳,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凌格銳,他怎麼在這呢?
凌格銳一看見承煥,臉色也是大變,胡子微顫,加快腳步,走了開去。
梁上君眼楮有多毒啊,一打眼就知道對方認得血影齊侯,他看了看凌格銳的背影臉色也是一變,“小子,寶貝就在那個老家夥身上,跟住,別讓他跑了!”
承煥對梁上君的觀氣之法可有切身體會,聞言隨梁上君遠遠盯著凌格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