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承煥睡在溫戩兒房裡,讓溫戩兒內心歡喜了好一會。承煥把手巾洗了乾淨,替溫戩兒擦了擦俏臉,其行徑比之丈夫尤過之。
溫戩兒心中高興,但也疑惑,師父怎麽會在一夜之間轉了性,不知是怎麽回事,但她也樂的如此,道:“師父,別忙了,到戩兒身邊來,我想你了。”
承煥笑道:“戩兒好不知羞!”
上得床來,承煥擁她入懷。溫戩兒道:“師父,明天就要走了嗎?”語氣充滿感傷。
承煥應了一聲道:“剛才和大叔商量過了,我,老頭,大嬸加上初一他們,旁人就不必去了,到了成都還有人接應,會順利的!”
“接應?”溫戩兒道:“怎麽回事?”
承煥就把劉阿泰的事說了,讓溫戩兒放心不少,有熟人辦事也方便些,問及眾人吃飯的情景,承煥就把眾人的談話說與她聽。
溫戩兒聽了歎口氣道:“在座的除了南玉兩家都沒有切膚之痛,都不會想的更深的層次,就拿戩兒來說,沒有瓜葛是不會與通天教為敵的,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世人都是如此想法,也難怪通天教如此囂張,更無怪師妹她去投靠了。”
承煥揉了揉腦袋道:“戩兒說的極是,不要去管它了,就象劉大人說的,他們總不能公然造反,頂多在江湖上行雲布雨,讓他們折騰去吧!”
溫戩兒搖搖頭道:“師父不是江湖人,不知道一統江湖的威力,其勢力遍布天下,武林的霸主無異於一國之君,只不過一個在朝,名正言順,一個在野,以武逞強,試問,歷朝歷代,皇帝下令殺死的人還少嗎,又有誰敢報復,去找皇帝算帳,同樣的道理,在武林中也適用,如果通天教稱霸武林,殺劫也就隨著來了。希望天下的有識之士能看到這一步,防患於未然,不然可有的戲看了!”
承煥聞聽,俊眉微皺道:“我讀聖賢之書,常聞孟子有雲,雖千萬人吾往矣。何等的氣概,思想縱橫天下,真個是一大快事!”
溫戩兒看他那樣,噗嗤笑了道:“師父,你難不成還想一戰江湖嗎!天塌下來有高個先撐著,煩我們何來,你疼疼戩兒才是真的。”
承煥笑道:“那我就先疼疼戩兒。”突然把手探進溫戩兒的小衣,往下一滑,按在小腹上,輕輕撫摩。
溫戩兒呻吟一聲道:“師父,你好不老實啊!”
承煥聽了就是一愣,是啊,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呢,或者是天性如此,先前不過是偽裝。
溫戩兒見他不說話,臉色也變了,以為自己說的話觸怒了師父,道:“師父,戩兒說錯了,你別生氣啊!”
承煥搖頭道:“你沒說錯,我的確是變了,變的我自己都有點吃驚,我怕我以前就是如此德行,如若恢復了,不知會是什麽樣子,我想我會很難受的,現在的,過去的,我快受不了了。”
>>溫戩兒伸手撫平承煥眉間的皺紋柔聲道:“師父,別這樣,這有什麽,是什麽樣就什麽樣,做回自己還不好嗎,活的輕松些,如你這般想法活著的人恐怕無人能睡安穩了,哪個人沒有一個自己的影子,互相印證著人生,只要自己過的快活,那便是好的!”
聽了溫戩兒的話,承煥思想略為開闊,摟了摟她道:“戩兒真會哄我開心,以後不要叫我師父了,聽著怪別扭的!”
溫戩兒在他懷中扭動不依道:“不,我就叫你師父,你可別想撇下我啊!”
承煥笑道:“隨你的意好了。不改就不改,我走了之後,你可得好好養傷,別讓我掛心!”
>>溫戩兒往他懷裡擠了擠道:“師父放心,我知道照顧自己的,倒是師父你要小心啊,一切安全第一!”
承煥聞聽,心裡暖呼呼的,道:“戩兒你真好!”
溫戩兒問道:“比之司徒妹子如何!”話一說出口就知道不妥,不禁暗暗自責。
果然,承煥聽了。臉色微變,頓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與你在一起和與姐姐在一起是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
“什麽不同的感受?”溫戩兒不禁又問了一句。
承煥見溫戩兒著緊的樣子,笑道:“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凡事都讓我拿主意,令我很興奮呢!”話鋒一轉道:“和姐姐在一起就不同了,在她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要她呵護,保護,她看我的一個眼神,讓我如沐母愛的光輝,她調起皮來令我快樂非常,姐姐如妻似母,很複雜的感受!”
溫戩兒聽他如此說,心裡酸酸的,旋又想自己怎麽也無法同司徒漣漪相比,又何必生這悶氣呢,只要師父心裡有我,就知足了,想到這輕撫承煥的小臉道:“真羨慕司徒妹子,師父要好好的照顧她啊!”
承煥點頭道:“連大叔準備了一輛特製的車子,出城也不用多久就走水路了很穩當的!”
溫戩兒驚道:“什麽,帶著她去!”
承煥道:“我想墨鳳如果好了就可以馬上為姐姐療傷了,連大嬸也說這病不能拖的!”
溫戩兒道:“我知道,可她的身體現在很虛弱,怕經不起長途跋涉反壞了事!”
承煥道:“戩兒放心好了,這事有大叔大嬸操辦,不會出大漏子的,天也不早了,我們睡吧,你靠過來一點,被子不夠大呢!”
溫戩兒聞聽往他身旁靠了靠道:“師父,把你的胳膊給我!”見承煥的手臂從自己脖子下面伸過來,就勢一靠,二人親密之極的睡了!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微風輕吹,萬裡無雲。
由於昨晚睡的晚,承煥起的也晚了些,又被來叫他的連欣堵個正著!
連欣倒象是習慣了,見怪不怪,進來一見禮道:“大家都收拾好了,你怎麽還睡呢!”
承煥窘容道:“好,我馬上到,讓姐姐受累了!
連欣白了他一眼羞道:“哪個是你姐姐,不正經!”說著轉身出去了。
承煥穿戴整齊道:“戩兒,我就走了,你保重!”在溫戩兒唇上吻了一下。溫戩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道:“師父早些回來!”
吃過早飯,眾人便上路了,來到城門口,劉阿泰,南澄早等候在那裡給他們餞行。
連玨夫婦與劉南二人殷殷話別,不防後面竄出一人正是玉蘭,玉蘭道:“那個小師父呢?怎麽不見他,他不也去嗎?”
連玨道:“在後面呢,玉蘭姑娘自己去吧!”
玉蘭來到承煥車前剛想撩車簾上車,承煥就從車上下來了,一見玉蘭道:“是玉蘭姑娘,有事嗎?”
玉蘭眼睛一瞪道:“怎麽,沒事就不能來嗎,你當你是誰啊,讓我上車坐會!”
承煥伸手一攔道:“車上有病人,不要驚了她!
玉蘭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承煥心道:“什麽時候回來關你什麽事啊!”嘴上道:“得一個月吧!有事嗎?”
玉蘭氣惱道:“給你, 真是榆木腦袋!”她把一個包袱塞字承煥懷裡,頭也不回的走了,把承煥一個人涼在那了。
出了城,馬就跑開了,連欣要照顧受傷的初八沒來。這一行十八人行在進川的道路上。
承煥在車上閑來無事,看見玉蘭塞來的包袱,就打開了。
入目是個紅色綢緞的小包,把小包抖了開,是一件寶藍色的衣服,準確的說是一整套,從裡到外都是新的。承煥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啊,想不透,傷腦筋,翻了翻,還有封信。
信口沒有封,承煥打開,裡面只有一張紙,還有一個女用的粉紅色的絲帕,承煥展信,上面寫著珍重兩個娟秀的字,再一看絲帕,承煥不傻,而且與女人都有過實質性的交流了,哪能不明白玉蘭的意思啊。感情這丫頭春心動了,看上了承煥,主動示愛,給承煥出了個不小的難題。
承煥把絲帕在嘴邊嗅了嗅,一股女人的體香夾雜著玉蘭花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由哭笑不得。
把衣服包好,放在南琳的身邊道:“姐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