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柔把菜夾到慕容碧的碗裡,一邊笑看著她一邊道:[吃啊!你那麽看著我幹什麽!]說著臉色不由紅暈起來。
慕容碧的心裡既感覺甜蜜又感覺苦澀,放下碗筷,握著詩柔的手道:[詩柔,我……!]
詩柔把慕容碧嘴邊的油膩抹去道:[看你,吃的髒兮兮的。]見慕容碧的臉色似乎不對又道:[你怎麽了?]
慕容碧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要是娘在身邊該多好啊!還能幫自己出個主意,父親又是那個半死不活的模樣,這些事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見詩柔關懷的神情,心下一暖,道:[詩柔,我……我懷孕了!]
詩柔還沒反應過來,一拍巴掌喜道:[真的嘛,好耶!]巴掌拍完了也知道哪裡不對了,結巴道:[懷……懷孕?]眼睛瞪的老大看著慕容碧。
慕容碧咬了咬嘴唇道:[是!你知道的,在你家的那次!]
詩柔走近慕容碧道:[好幾個月啦!]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慕容碧的肚子上。
慕容碧的腦袋低低的,點了點頭,忽然又乾嘔起來,卻又什麽都吐不出來,那個滋味真是難受至極。
詩柔手撫慕容碧的後背為她順著氣,道:[好點了嗎?]
嘔了一會,慕容碧感覺好了一些,示意詩柔停手,因為氣息不暢讓她的臉紅的有些怕人!
詩柔對慕容碧真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她這時一定很難過,一邊為她揉著雙肩一邊道:[我好喜歡小孩子的,再過幾個月就可以見到他了,那我就可以當娘了,好幸福啊!那你就是他的爹爹啦!好不好?]
慕容碧一聽爹爹倆字,兩眼寒光就是一閃,讓她想起了罪魁禍首的承煥,粉拳緊握道:[我恨不得殺了他!]慕容碧便把心裡的事都告訴了詩柔,詩柔聽說慕容碧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承煥的,吃驚的程度不下於知道慕容碧懷孕的程度,這好象很糊塗啊!
也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又或者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慕容碧今晚嘔的特別厲害,越是難受就越恨承煥,當然是暗氣暗憋,她可不想讓詩柔擔心自己。
詩柔盡管要堅持照看慕容碧,可最後還是被慕容碧給哄睡了,慕容碧看著熟睡的詩柔,細細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精致小巧的鼻子,宛若櫻桃的小嘴,一切是那麽美麗,那麽和諧。情不自禁的輕輕地在詩柔的唇上吻了一下,對於詩柔比之從前瘦弱了許多不禁自責,可見慕容碧對詩柔的感情到了何等的地步。
喝過一點涼茶後,慕容碧感覺氣息順暢多了,想起了漣漪,自己也應該過去看看她醒了沒有。
漣漪就像是做了一個夢,醒來時還疑似夢中,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傷的那麽重的她現在跟個沒事的人似的,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讓她完全精神過來。
不明所以的漣漪輕身下床,一打量是自己的房間,燃燒的紅燭把整個房間塗成金黃色,坐到銅鏡前面,鏡中的面容略微顯得憔悴,漣漪手掌輕撫面頰,一時之間竟然呆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漣漪才收心回來,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子,徐徐的微風掠過,讓漣漪的青絲飄起,外面的夜空繁星點點,都很明亮,也顯得整個空間都十分高遠。漣漪現在的心有一些空,似乎很亂又似乎什麽都想不得,就那麽呆呆地看著夜空。
慕容碧過來的時候途經溫戩兒的房間,恰巧溫戩兒也要過去看看漣漪。現在已經過了五更天了,再過些時候天就亮了,溫戩兒回來也沒多大時間,可由於著緊著漣漪,她幾乎每隔一個時辰都過去看一下。
看見慕容碧,溫戩兒一笑道:[碧姑娘也是去看漣漪妹妹吧?]
慕容碧點點頭,對於溫戩兒她雖然很難提起情緒,可畢竟那麽一大幫子人都得讓她和墨鳳照顧,面上還是得過去的,道:[溫姑娘,我父親的毒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啊?]
溫戩兒歎了口氣道:[對這個,墨鳳似乎更有發言權,她可是中過牽機連環散的,看她那神色,好象不太樂觀!要是師父回來就好了,也許救走師父的那個世外高人會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
這兩天慕容碧最大的收獲就是知道了那個奪走自己處子之身又留下孽緣的死人可真是一個該死的大情種,自己就記得有個什麽南琳的,和漣漪十分的相象,還有個老女人叫玉天香,加上眼前的這個蛇娘子,這就三個了,不知道自己不知道還有幾個,這小子也真夠可以的,越這麽想,慕容碧就越生氣。
剛推門進來就驚動了發呆的漣漪,漣漪回身一看是慕容碧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一愣道:[慕容!]
溫戩兒歡喜的跟什麽似的,道:[天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過來扯著漣漪的手,倒是把漣漪弄的一愣一愣的!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嘛!
慕容碧也很高興,畢竟二人曾經共患難,那份情誼可不是能抹殺得了的!道:[你醒了就好,大家都很擔心你呢,光是爺爺就問了好幾次了!]
漣漪知道她所的爺爺是司徒鄴, 急道:[爺爺怎麽樣了?]她這會想起中毒的司徒鄴等人了!
溫戩兒忙道:[他們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想解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漣漪聽說眼前還沒有危險,這個心才算放下來,看著溫戩兒道:[這位是……?]
溫戩兒展顏一笑道:[我是溫戩兒,也是靈蛇教的教主,在長安王府我們見過的!]
漣漪往後退了一步,驚道:[蛇娘子!]
溫戩兒乾咳一聲道:[也算是吧!]
慕容碧見漣漪已經沒事了,道:[你們先談,我回去了,漣漪一會去看看爺爺他們吧!]
溫戩兒巴不得慕容碧快點走呢,她想和漣漪單獨呆一會,好跟漣漪溝通溝通。
漣漪真的很吃驚的,蛇娘子!那可不是良家婦女,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