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朋文選早就戒備著,生怕南宮蒼昊有個意外,此時見凌格銳下殺手了,哪敢遲疑,身形如浮光掠影一般,衝入二人的戰團,一手提開南宮蒼昊,一手接住凌格銳的烈焰掌。
凌格銳就覺得眼前一花,與朋文選的手掌接實,就聽見一聲震耳的巨響,地上的青磚都已經裂了好幾塊!凌格銳感覺手臂發麻,一直傳到胳肢窩!
朋文選也好不到哪去,他是半路接力,用力不是很到位,身形如同敗絮似的,飄飄悠悠落到了三丈外,搖晃不已,看他那臉色,八成是受了內傷,盡管傷的不太重!
凌格銳可是人老成精,這甫一交手就抓到了點眉目,驚訝道:[天金掌!你是朱五狂?]
朋文選也就是朱五狂這時候也不用再演戲了,在臉上一陣撫摩,把一張精巧的面具摘下,露出的面容怎麽說呢!看模樣也就三十出頭,但能讓人感覺到他已經不是這個歲數了,眉毛很細,有些像女人的彎眉,而且還生著一對鳳目,細而長,鼻子很直,嘴巴不大也不小,整張面容雖然有點女性化但很有性格,也不失男人的魅力!
朱五狂輕笑不已,道:[一別十余年,凌兄竟然還記得我,我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沮喪!]
凌格銳心裡這個氣啊!怒極反笑道:[朱五狂,你竟然也做起別人的奴才來了,我當年真是看走眼了,看來人都是會變的啊!]
朱五狂道:[非也!凌兄當年邀我加入通天教我沒有答應,絕對不是衝你,別看我剛才和你叫的歡,那是戴著面具做人,在我心裡面凌兄絕對是個人物,這話我以前說過,現在也還是這句話,差的是現在你我是敵對的立場,你我樣人,一生都難得有個朋友,以前的交情我朱五狂絕對不會淡忘,凌兄是否也是這般想法?]
凌格銳真是哭笑不得,朱五狂說的不錯,自己很少能有談得來的朋友,朱五狂絕對是一個,可沒想到世事無常,倆人轉來轉去竟然轉到敵對的立場上來了!真是造化弄人!忽然凌格銳想到了一個讓他心涼半截的事來,啞然道:[南宮蒼昊是你的徒弟?]
朱五狂一愣道:[是!凌兄覺得怎麽樣?]
凌格銳心裡堵了塊大疙瘩,道:[剛才的他所使的功夫好象不是你教的吧?]
朱五狂笑道:[凌兄說笑了,我的那兩下子你還不知道嗎!昊兒雖然是我的徒弟,可一直就跟著我師傅,與其說是我徒弟,倒不如說是師弟還來的恰當些!]
凌格銳道:[令師何人?]這話他衝口而出,因為凌格銳心裡的疑問太大了!
朱五狂道:[家師倒是說過有機會讓凌兄去見見他,不知道凌兄意下如何?]
凌格銳爽快道:[好!這裡的事了了我定當前去拜會!]
朱五狂道:[說到這裡的事,凌兄能否聽小弟一言!]
凌格銳道:[你講!]
朱五狂看了眼周圍的眾人,道:[凌兄,不是小弟說大話,放眼全場,能讓朱某看的入眼的不出十個人……!]
朱五狂的話引來一陣噓聲,混江湖的誰不要個臉面,讓人這麽貶低,哪個心裡能舒服啊!早有幾個人破口大罵了,捋胳膊挽袖子捉兵刃在手,想給朱五狂好看。
凌格銳知道朱五狂絕不是說大話,要是讓在場的人知道朱五狂從前的另一個身份——嘯雨問天樓的樓主,怕是沒人能笑得出來吧!
朱五狂接著笑道:[說的好象我越活越回陷了,這麽說吧,放眼天下,什麽六大門派;什麽四大世家,在朱某眼中狗屁不如,平時拿出來說道說道還數得上數,論真格的!不堪一擊!剩下的也就是通天教了,也是我想說的關鍵,凌兄,我前段時間才從海外歸來,知道暗裡武統幫和通天教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地方,其實這些是可以避免的,我們並沒有實質的利益衝突,雙方的決策倒是偏頗了許多。我在這裡問凌兄一句,是戰是和你怎麽看?]說了半天,朱五狂又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凌格銳,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這麽想的,還是面上一套背後一套!連一邊的南宮蒼昊都有些糊塗了!
凌格銳心裡也犯了合計,這事可真有些棘手啊!打吧!自己真的沒有把握,尤其知道了朋文選就是朱五狂之後,十幾年前的嘯雨問天樓就是極其難纏的主,不知道現在的武統幫是不是從嘯雨問天樓演化而來的,是的話那可不得了,不是的話那就更可怕了,能讓整個嘯雨問天樓臣服, 那是什麽力量啊,教主以前就有過這個打算,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怕的就是啃不動!不打吧!這可是哢在喉嚨裡的骨頭,早晚是塊病!凌格銳此時有點難以決定!
一邊的軒讚輕咳一聲,道:[護法,我們怕是沒有和的本錢啊!]
凌格銳見軒讚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知道他說的是有道理的,反正這次也把皇簡盟他們拉進來了,贏了,大家都有功勞,輸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想到這,凌格銳衝朱五狂道:[做哥哥的可就對不住了!你我都是在人家手底下混口飯吃的主,我要是這麽就回去了,也不好交代啊!]
朱五狂點頭道:[凌兄說的對,小弟卻是不敢和你動手的,不知道凌兄是想文比呢,還是武比?另外,邊上的那些跳梁小醜就不必理會了,方丈!朱某對不住啦!]
無邊呢,真是把鼻子都氣歪了,如果不是涵養好早罵娘了,這是什麽事啊!弄了半天被人當猴耍,老和尚的臉可就不是色了!
眾人正不忿呢!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地面在震動,響聲越來越大,等過了一會眾人才聽清是馬蹄的聲音,而且是千軍萬馬所發出的地動山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