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男人的**,就算你想留也無法留住。
在我們這種痛並快樂著,還有那麽一絲漫畫似的傷感胡鬧之中,我們終於迎來了所謂人生中的第一個巨大轉折點,一連N天的考試考得我頭都炸了。
再加上在這之前的一個月內,蒂絲塔以考試前不宜圈圈叉叉的名義將我趕出了她的房間,又逼著我整天複習,差點就把我這個正在良好發展中又對圈叉運動正是食髓知味戀戀不舍的大好青年給憋出病來。不過對於女孩這般勸慰我的目的到底是她口中所說的那樣,還是因為實在是越來越受不了我的旦旦征伐,咳咳,本人,保持僅對此保持沉默。
在渡過整整一個月那種痛苦不堪疲憊懈怠疲勞欲死慘不忍睹慘痛欲絕慘絕人寰連最最最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辛酸落淚的那種根本就不是人所過的日子之後,然後是連續N天的考試,在考完所有科目之後的當晚,我終於忍不住一個月來所累積堆積下來並成倍疊加的欲火、怒火、心火、肝火、脾火七七八八火全部化成一整夜的瘋狂。
不僅是蒂絲塔這個已開始慢慢習慣我“強悍”的女孩受不了,便是一直操勞到第二天清晨的我亦是感覺精力耗盡,不由暗自感慨,果然是堵不如疏啊!這一堵一個月,這一發真是不可收拾了···
如果不是我現在的身體正在我所能感覺的范圍之外慢慢地起著變化讓我發現了的話,我相信,當麵包那個擾人清夢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肯定是想都不想地捏著聲音直接罵回去道:“你TMD沒事找事擾人清夢的烏龜兒子玩八蛋SB弱智白癡加九段打錯了!”然後想也不想的直接掛掉,摟著蒂絲塔繼續沉睡。
而事實上我也這麽做了,不過當電話第十八次想起的時候,我終於崩潰了,竟然連永哥都打過來了,電話裡面的聲音更是搶在我出口之前直接蹦出了幾個簡短的字眼,“九點,老地方。”
然後直接收了線,聽得我是一愣一愣再一傻一傻的,再一看身旁鬧鍾,我的人就傻了,這不已經八點五十九了嗎?我靠!心中怒罵,我卻飛快地穿戴起衣服來,打定主意待會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們幾個一下。
被我的動作所輕輕驚醒的蒂絲塔隻微微地動了動身子便被我重新地安撫著睡著了,雖然很想起來服侍我穿衣梳洗,但是“勞累”了一整夜的蒂絲塔此刻根本連一根手指的動彈力氣都沒有了,在我的安撫之下很快地就重新睡著了。
輕輕地在女孩的臉上落下一吻,我這才匆匆忙忙地奪門而出,一路咒罵著麵包他們幾個家夥往“老地方”跑去。
九點四十分。
“我靠!阿冥你小子也太慢了吧?竟然遲到了整整四十分鍾?!不是告訴你是老地方了嗎?”我剛一踏入TV包廂,怒容滿臉的麵包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陳董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永哥的臉上帶著熟悉的笑意,但是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莫名氣息。
“我反靠!”遲到了四十分鍾的某人臉上絲毫也看不見絲毫愧疚,我義正詞嚴的大聲怒道,“拜托!你們根本就沒有告訴我是哪個老地方好不好?咖啡廳、電子室、哈利路(網吧)那麽多老地方,老子哪裡知道哪一個才是你們口中的老地方啊?!”
永哥微微一怔,苦笑了笑道:“這倒是我的疏忽,我忘記了,你小子平時是不怎麽來這裡的···”
“就是···”我先不屑地白了麵包一眼,然後才沒好氣地說道,“永哥你要是直接告訴我是‘老地方’TV我不就早來了?害我連跑了N個地方,這可都是錢啊,我要求報銷!還有啊,竟然要我九點趕到?!你們這群SB難道不知道你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是九點了嗎?!你以為我是超人還是蜘蛛人啊?我靠!”
“呃···這個嘛···”麵包嘿嘿地笑了兩聲,閃開了人,讓開了擋在門前的位置,一臉無辜地道,“那怎麽能怪我嘛?是永哥說的又不是我說的,說起來某人連續瞬掛了我十七個電話,浪費了我十七次電話錢,我似乎都還沒有找某人算帳呢?再說了,誰叫某人至今都沒有去搞這種時尚必備品,說什麽浪費錢財之類的廢話,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推開麵包那張得意的笑臉,我呸了一聲,讓開了身子,對於某人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一屁股在永哥的身旁坐下,隨手拉過桌上一瓶紅牛,沒辦法,昨晚,呃,或者說再加上今天凌晨,一直在不停地操勞,像是瘋了一樣的我和同樣瘋狂地迎合著我的蒂絲塔在早上終於一切雲收雨散的時候,差點累斷了腰。
能坐著,絕對不要站著。此刻的我就是這麽想的,事實上我甚至想躺下來,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發現了氣勢不是很對的樣子,陳董雖然也在笑,但是臉上卻有一絲莫名的感傷。
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著麵包,麵包那大大咧咧的笑容裡似乎也帶著絲苦澀,我的心微微一沉,我順勢對著麵包笑罵道:“你這個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的家夥,把我和蒂絲塔都吵醒了知道嗎?”
“噢?”麵包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帶著一絲明顯的調侃,“你和蒂絲塔?這麽說你們,昨晚在一起咯?”
“咳咳!咳咳!”我一連串咳嗽聲,臉上也微微帶上了點紅暈,卻出奇的沒有反駁,麵包卻是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問道:“不是吧?我們的木頭終於開花了?!你昨晚真的把蒂絲塔給吃了啊?!恭喜恭喜···”
“靠!”鄙視地回視了麵包一眼,心中狂怒,這家夥什麽眼神?還花花公子呢?蒂絲塔都不知道被我吃掉多久了···
“好了,麵包。”陳董輕輕開口,語氣仿佛有些沙啞,“不用再說了,阿冥你也是,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放心,我沒事的。”
陳董的開口讓我和麵包立刻安靜了下來,我轉過頭來,苦笑道:“我們的表演這麽拙劣的嗎?”
雖是心有感傷,但是陳董仍然被我這突然出口的冷笑話給嚇倒了,微微一怔,他苦笑道:“拜托,好歹我們也是一起混過整個高中的人物,麵包那家夥的性格我清楚,阿冥你就更不用說了,換了之前麵包拿你和女人的事情來調侃你的時候,你什麽時候能保持這般冷靜了?”
“呃···”撓了撓頭,我總不能告訴他,其實我昨天確實整晚都和蒂絲塔在一起的吧?我隻好苦笑,“好吧,那麽現在,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TMD是怎麽回事?昨天一切不都還是好好的嗎?就算是昨天我們考完之後你們都TMD瘋了,跑出去玩女人玩出了也沒有這麽快就發現的吧?你們怎麽一個一個跟生離死別一個鬼樣?”
“不錯!”永哥擊掌而笑,雙眼中炯炯有神,“不過便是暫時分別而已,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矯情了?”
麵包撓了撓頭,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說得是,其實我是看大家的氣氛這麽‘好’,最適合上演這種離愁別緒的片段了,所以才跟阿冥這家夥客串了一把,不過沒想到阿冥這家夥竟然是偶像派的,一點演技都沒有,直接就被陳董給識破了,呵呵···”
“毛!”沒好氣地白了麵包一眼,我怒道,“到底誰TMD一點演技都沒有,要不是你笑得那麽假,陳董怎麽可能那麽快的發現?”
“靠!你丫的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的反應跟平時差那麽多陳董哪有可能看破我完美無缺的演技!”麵包抬高了下巴一臉理所當然。
“你···”我徹底啞然,我終於發覺,跟麵包比起來的話,我的皮實在是太薄了那麽一點,這家夥絕對是星宿派的!厚顏無恥神功絕對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啊!
“你們說要分別?”我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分別到哪裡去?誰要走了?”
“高考後天南地北,天知道你考到哪裡去啊?”麵包白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你以為我們兩個是你和永哥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微微一怔,輕輕地笑了笑,說道:“那也不一定啊,對我來說,學校好與不好其實並不是太過重要。”
永哥掐過我的話頭,說道:“那麽,你已經選好了麽?”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早在那時候開始,我便已經想好了的,“就是隔壁滄海的龍華。”
“靠!你丫的也忒狠了吧?就那間你還跟我說學校好與不好不重要?人家怎麽說也是在全國排得上名號的好不好?”麵包一臉苦色,他自己的成績自己心裡有數,要上龍華那除非是釋迦牟尼突然顯聖要不然基本上是沒可能了。
永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想看進我的心底,他輕輕問道:“阿冥,為什麽?雖然三中的確不怎麽樣,但是以你的實力的話,你絕對可以選擇更好的,你為什麽要選擇龍華?全國第十和全國第一之間的差距對於你來說,有那麽大嗎?”
麵包和陳董沒有說話,同樣靜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案。
看著他們認真嚴肅的樣子,我忍不住莞爾一笑,答道:“沒什麽,只不過因為它離我們最近而已,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天都市內的大學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搬光了的話,我一定會直接選在本市的。”
“牛!”麵包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神色就跟看到了他經常念叨著(其實就是YY)的對象他那位天皇巨星安琪兒小姐一樣的閃閃發光,“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選擇龍華是因為這個原因的,阿冥,你真行!”
“過獎過獎。”我毫不客氣地攏了攏手,一臉坦然,倒不是故意做作,而是我心中原本便是這樣子想的。
永哥微微一笑,問道:“你就這麽舍不得離開,‘她’?”
“嗯···”我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明了,“我答應過,要為她守護···”
永哥的眼神中莫名地閃過一絲光華,輕輕點頭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麵包的臉耷拉了下來,好像是被霜加雪輪了大米的茄子,整個人萎得跟狗一樣,苦笑道:“兩位老大,你們不是吧?難不成你們倆準備就這麽拋棄我和陳董兩個可憐人嗎?”
“滾!別一臉得不到滿足的怨婦樣子!”永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怒道,“就憑你家林氏商團在龍國內那麽大的名頭我就不相信,你小子會想不出辦法?”
“呃···就算是也不要直接說出來嘛···”被戳穿了老底的麵包撓了撓頭乾笑了兩聲,不敢再說,我們的目光齊齊地落到了最後一人身上。
陳董的臉色微微有些白,卻終究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用勸我了。”
“決定?”我一臉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的永哥和麵包,問道,“什麽決定?”
“我要出國!”麵包的話語在出口之前便縮了回去,陳董的臉平靜得便像是在說他明天要去天都山上的雙塔寺拜拜而已,我吃驚地看著臉色平靜的陳董,麵包和永哥平靜的臉色顯然他們早已經知道了。
“我要出去闖一闖,我要去看一看這個世界!”陳董輕輕地說著,話語中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堅決,“我要讓其他人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學歷就可以決定一切的!”
“跟家裡說過了嗎?”永哥淡淡地問,一語直指中心。
陳董輕輕地點了點頭,笑容中露出一抹苦澀,卻又仿佛帶著點欣慰的笑意:“我爸爸雖然反對,但是我媽媽卻偷偷地支持我,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這麽快?”我吃驚地瞪著他,怒道,“你小子TMD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好小子,竟然瞞了我們幾個這麽久!”
看著我臉上的笑意,陳董微微苦笑道:“阿冥,我有這個想法很久了,只不過一直不曾詳細的去想,總是以為,高三還遠著還遠著,到時候再說好了,可是一轉眼,高考都已經結束了。這幾天考試的時候我想了很多,而這,便是我最後的決定。”
“了解。”打了個響指,我輕輕一笑,笑容中卻多少有點苦澀,“不過,真的要這麽急麽?你不準備等成績出來,也不等這高中的最後一個暑假了···”
永哥伸出了手,攔住了我的話頭,看著陳董,緩緩地說道:“人生之中,有時候有些路在選擇之後只能自己去走,前途茫茫而不可知,但是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就不要放棄。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作為兄弟,我們當然支持你,而且,你做得對,既然你父親反對,你還是能早點走就早點走,免得夜長夢多,生出什麽變故來。”
“嗯。”陳董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感激。
麵包大手一揮,說道:“別TMD學人家玩什麽傷感!大老爺們的,用酒說話,就當是兄弟替你送行了!”
“靠!你個死麵包不要講得跟送葬一樣的好不好?”陳董笑罵,眼睛卻不斷地眨著。
我學著他們抄起桌上的酒,拉開罐口,對著陳董高高舉起,說道:“陳董,你知道的,我不喝酒的,不過,今天例外。”
“記得,不管走到了哪裡,這邊還有三個兄弟在等你回來。”永哥舉起了手中的酒,他的眼緊緊地盯著陳董。
“好···”
···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一邊撐著路邊的牆壁,酒氣上湧的我霍地就是一陣昏天黑地的大吐,中人欲嘔的難聞氣味在我的身前街邊蔓延開來,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喝酒,雖然我喝得挺多,但是我的人卻沒有我所想的那般沉醉,而在吐完了之後,我的人更是清醒了許多。腳下微微一個踉蹌,一隻溫暖滑膩的手掌卻突然在我的腋下,將我扶住,我下意識地轉頭望去,一張似嗔似喜的美麗容顏出現在我的身旁。
“曦莉婭···”我伸出了手撫上了她的面頰,輕輕地低聲喚道,卻仿佛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似的,我輕輕苦笑道,“你也要離開我了麽?”
曦莉婭微微一怔,眼眸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不可思議之意,下意識地問道:“你聽誰說的?”
“呵呵,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別假裝···”我輕輕地哼起了已經過時的小調,心情卻是一片莫名的清醒,我轉過身子,輕輕地靠著路邊的電燈杆,一臉調皮地看著曦莉婭,說道,“你可是高中老師啊,既然我已經畢業了,那我們以後當然就要分別了嘛。”
曦莉婭聽了我的解釋,忍不住笑罵道:“滑頭!就你的解釋多。”
“呵呵···”
“不過···人家,真的···暫時要離開你了···”
“我知道的···”
“我說的是真的啦···”曦莉婭輕輕地撒著嬌,眼神中卻流露出一抹無奈,“家裡面出了大亂子了,我必須回去整理一下···小情人噢,你可知道曦莉婭是多麽想留在你的身邊呵···”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朕會在后宮中給你留一個位置的啦···走吧走吧···”
“哼!你是不是很期待我的離開啊?還后宮?你就不怕蒂絲塔妹妹吃醋?”
“呵,蒂絲塔才不會像你這樣到處亂吃醋呢,她可是巴不得我的女人再多一點呢···”
“那我不走了。”
“呃···家裡的事不管了?”
“不管了!”
“呵呵,那我們回家吧···”
“回家乾嗎?小色狼,你又想乾嗎?”
“呵呵,你不是很清楚嗎?當然是乾昨晚我和蒂絲塔乾足了一晚的事情啊···”
“不要過來啊!非禮啊~~啊?你耍我?!”
“廢話!你那麽花癡不耍你誰啊?”
“···”
“小情人, 我真的要走了···”
“走吧走吧,等等,給我個G。”
“G?”
“OH!!你是不是地球人啊?G就是啊,唔嗚嗚···”
“小情人,我走了,要想我噢~還有,這兩個東西給你,收好了噢~~”
“嗯···”
終於啊,該走的,都走了嗎?看著那空無人跡的街道,正是夕陽的盡頭,那片我所要守護的大海···
(P.S.第一部分到此完結,另,明天去公司報道,開始培訓實習,大家鼓勵鼓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