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黔冥離開了之後,麵包和永哥面面相覷,同感無奈。良久,麵包搭著永哥的肩膀,一陣苦笑:“永啊,你看我也不是長得太醜,還算有點身家,怎地就沒人愛我捏?”永哥撇了撇麵包一眼,推了推眼鏡,回答道:“這不是明顯的嘛?誰願意找個八卦社老大做BF,天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穿幾CUP都被登在雜志的首頁。”
“有這麽誇張嗎?”麵包無辜地眨了眨眼,得到的是永哥徹底鄙視的眼神,麵包尷尬地笑了笑,躲開了永哥的目光,視線遊離,霍地驚疑出聲:“咦,那個人不是西門MM嗎?”
順著麵包的目光望去,看得分明,可不正是校花榜倔強仙子西門箐嗎?拉了拉麵包的衣袖,永哥拉著麵包躲進了小樹林中。麵包一臉不解地問道:“乾嗎?”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永哥沒好氣地道:“難不成你準備告訴西門箐,阿冥那小子被另外一個女人接走了?”
“呃,對噢···”撓了撓頭,麵包尷尬苦笑,“我一時忘記了嘛···”
“切!我看你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
“呃···這都被你識穿了?”麵包睜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余光到處,卻真的讓他不敢置信地身體一震,“永,你看!西門旁邊的那個人是誰?!”
永哥不耐地移動著自己的目光,卻在下一秒全身僵硬,從腳趾頭冷到心裡,永哥沉聲道:“走,過去問個清楚。”
麵包微微遲疑:“如果是她和阿冥的小手段的話···”
“小你個屁!”永哥怒道,“看清楚現在是什麽時候!”說著,已大步地朝著清清的方向走去,麵包微一遲疑了下,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兩個女孩的身邊,永哥隨意地跟清清打了個招呼,對著楚蝶衣劈頭問道:“楚小姐,你剛才有沒有派人接走阿冥?”
楚蝶衣臉色一變,聰明如她當然聽得懂永哥話裡面的意思,而永哥對清清的隨意和對自己的不客氣,她卻已沒時間在意。未等女孩回答,清清已接口道:“沒有啊,小蝶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楚蝶衣無暇辯解,急急追問道:“是誰來接他的?什麽時候來接他的?”
永哥的臉一片鐵青,寒聲道:“他們已經走了十幾分鍾了,如果要殺人分屍的話,阿冥現在都已經變成碎片了!”
永哥惡劣的話語讓楚蝶衣的臉瞬間變得白皙,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她咬了咬牙,抬起頭時目光卻已是堅定:“我回去!只要他們知道我和阿冥之間什麽、什麽都沒發生···他們,不會傷害他的···”
永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緩緩地吸了口氣,沉聲道:“希望如此了。”旋即轉過臉去,對著清清說道:“西門,你跟我們走,現在阿冥下落不明,你和阿冥的小屋此刻肯定被人監視了,楚小姐走後你一個人不安全,阿冥不在,我們不能讓你出事。至於阿冥···”永哥微微沉吟了下,口氣微微松了松,說道,“就拜托你了。”
楚蝶衣臉色淒然,咬著淚飛快地離開了。麵包看著她的背影,疑惑不解地問道:“永你這家夥幹嘛對人家楚蝶衣這麽凶啊?她哪裡得罪你了?”
永哥沉默,良久,霍地輕歎著緩緩搖頭:“楚蝶衣她,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怕阿冥終有一天會被她傷害。”
清清急道:“小蝶的事情可以先放下,你們誰能告訴我,阿冥到底怎麽了?!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麵包和永哥對視了一眼,開始將這之前的事情一一說來,而說話間他們已回到了那間基本上長期處於空置狀態的宿舍。聽完他們兩人所述說的一切時,清清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她根本無法想象,楚蝶衣在自己的家中那一日兩夜的留宿竟然會引出這麽大的麻煩,而只要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慫恿他去的話,他也不會···
“別哭,現在不要哭。”永哥的聲音冷靜得冷漠無情,“我和麵包現在會去想辦法,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待在這裡,我們現在顧不上你,你卻不能出事,要不然阿冥回來的時候我們無法向他交代。”
“嗯!”銀牙咬碎,擔憂得發白的小臉卻是一片堅決,清清輕輕答道,“你們放心。”
“那就好。”永哥點了點頭,對麵包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房間,一出了房門,永哥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楚家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對抗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直接動用我們能動用的一切關系,不要提楚家,就說我們的朋友失蹤了!要他們幫忙尋找。你那邊的態度可以放和緩一點,讓他們感到阿冥的重要性就可以!強烈的說辭我這邊來!要快!在楚家察覺到我們的反擊之前一定要把事情鬧大!”
“嗯!”
————————華麗的飄過——————————
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猛虎,心中所感到的更多的是失去了和妮過去聯系的痛楚。彼此靜立,沒有說話的猛虎恨恨地盯著站在原地的我,臉色冷得像是北極下的冰雕。
偌大的廢氣工廠裡,只有血滴在地上發出的嘀嗒聲清晰得讓人心悸,我沉默,空氣中凝滯的氣氛僵硬,就好像我漸漸冰冷的手腳,我霍地笑了,我突然發現,有時候哭,是一件比笑還要痛苦的事情。
“你不該惹我的···”我搖著頭,輕輕歎息,反手拔出了插在後腰上的短匕,驟然噴出的血染紅了我身後殘破的牆壁,反手握著匕首,我輕輕地舔過刀鋒,自己的血的味道竟是腥得讓我想吐。
飛身掠上,這是自身體異變之後我第一次在人前使出全力,隻一秒,數十米的距離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我的匕首已經割開了空間,反手掠過猛虎的脖頸!
身處風暴之中的猛虎或者看清刀光或者沒有,他的直覺卻讓他往後倒退了出去,匕首輕輕地擦過他的脖頸,擦出了一絲血痕。我霍地對著猛虎身旁驚呆了的那個帶我來這裡的黑衣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卻是猙獰!
黑衣人嚇得倒退了幾步,而正是這一退,救了他的命,他的身手竟是比猛虎這刀頭舔血過來的人更加的迅捷!我的匕首竟比割破了他的外衫,甚至沒有傷到他的皮膚!殊不知黑衣人心中的震駭絲毫不下於我,在那瞬間,我已是判若兩人!
回復靜立,仿佛彼此都用盡了力氣似的。
只不過比起剛才,我們之間的距離要靠近得多得多,雖然,事實上並無分別!
同樣的一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詭異速度!黑衣人看著我的眼神已經變了,那是一種對戰鬥的狂熱!猛虎的手擦過脖頸,紅色的血絲在他的眼裡格外的刺眼,他盯著我,連聲音都變得嘶啞。
“好!瘋虎不虧是瘋虎!”猛虎豎起了大拇指,眼裡的恨卻更深了,“認識你這麽多年!我竟然沒有發現你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好!非常好!那你當年那麽做算什麽?贖罪嗎?!為什麽不殺光那些欺負妮姐的人!”
猛虎怒吼著,他的拳如同他的吼聲一般,在空中蕩起回響!血滴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異響,仿佛哭泣!
“嘭。”
“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妮的名字···”一聲輕響,我的掌心霍地接住了他的拳,我的眼一片悲哀,冷漠如冰,抓起猛虎的手,猛地將他摔了出去,用力得如同我喉間的怒吼,“你!不!配!!”
重重地摔在地上,猛虎掙扎著爬起,向我衝來!他眼中的執著,瘋狂而血腥,仿佛我們彼此的拳,發泄著遺忘的痛楚!匕首在手,我卻只是用拳,沒有閃躲!
本作品獨家,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拳拳到肉,猛虎的拳重得像是夢魘裡妮的質問“你為什麽不救我!”我咬牙,我的拳卻揮了出去,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飛身一腳將他踩在了腳下,我的聲音比我的眼更冷。
“我知道我對不起妮···”我的拳落下,打歪了他的鼻梁!
“我讓你有眼無珠!”我的拳落下,打腫了他的眼睛!
“我讓你是非不分!”我的拳落下,打斷了他的門牙!!
“我讓你讓她在九泉下也不得安寧!!”我的拳落下,如雨點一般的暴打!直打到面前的人我再認不出他是誰為止,我霍地住了手,看著奄奄一息的猛虎,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停了下來,我緩緩地站起了身,隨口吐了口唾沫,一臉冷然。
“啪、啪、啪、啪。”慢慢響起的掌聲發自二樓,全身的寒毛陡地豎了起來,我緩緩轉身,心中所感覺到的卻是前所未有的危險,抬起頭來,正見到楊天偉被人“扶”了出去,他的嘴角卻仍是冷笑,看著我的眼神仿佛看著死人,而站在他剛才所在位置的卻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黑衣中年人,冷峻的目光裡面是久居上位者的森然氣息,霸道不屑,高高在上,恰好是我最討厭的目光之一。
掌聲落下,仿佛應合一般,大門開,井然湧進的是一群面無表情的黑衣人,與之前我所放倒的那些廢材們不同,這些人身上無一例外地散發著寒氣,是殺機。我霍地明白,剛剛的“招待”,只不過是道開胃小菜而已···
“好!好一個林黔冥!好一隻瘋虎!不虧是當年天都黑道上的傳奇人物啊!”中年人笑著,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呵呵,呵呵,可惜了,可惜了,當年一個人擺平一個區的猛虎,如今卻是脫了牙的病貓···連對付猛虎這種小角色都快把命搭上了,呵呵,幾年的學生生涯已經把你的爪子拔光了嗎?”
“這次的幕後黑手,就是你嗎?”不理會對方言語中的挑釁,他的做法已經侵犯了我的底線,心底那種玄乎又玄的靈覺清晰地反映出周遭的一切,我甚至感覺到仍有人正躲在某處,冷冷地窺視著我,等待著我松懈的那一刻!
中年人冷冷笑了笑,淡淡說道:“瘋虎兄弟言重了,什麽幕後黑手不幕後黑手的。我們少爺再不肖那也是楊家的人,楊家還沒有淪落到隨便冒出隻小貓小狗都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步。”
“你是天都楊家的人?!”我暗自苦笑,本以為是楚家的人,沒想到倒是楊家的人先找上門來了,那天一時興起,教訓了楊天偉一頓,今天這算是業報嗎?不過,都無所謂吧,又有什麽區別呢?
“是或不是今天你都得死!!動手!!!”驟然閃爍的刀光整齊得如同馬刀出鞘的聲響,“鏗鏗”的聲音之中夾雜著我的怒吼,匕首翻轉,我的心裡卻突然是一片異樣的平靜。
我突然想起了,在那遙遠的過去裡,那時候,他們也是拿著棍棒,或者拳打腳踢,而妮,就躲在我的懷裡↓會心疼的看著我,咬著牙卻不說一句話,我會微笑地看著她,從不說疼。
刀砍在我的背上,我往前撲去,摔倒的時候我會將她護在懷裡,而現在我卻只能將我手中的匕首割裂面前人的喉嚨!同樣的紅,卻是不一樣的紅,沒有聲音的戰鬥,沉悶卻漫溢殺機!
手中的匕首翻飛,割喉割喉割喉!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真的這麽能打!更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麽能挺,我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砍了多少刀,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倒下,但是我卻仍然活著,至少,當面前的人倒下去一半的時候,我還能站著,只是,我身上的白襯衫卻已經紅了一半!
只是,僅有一秒而已。
“砰!”猝然槍響,小腿一痛, 我霍地跪倒在地,抬頭,他的身影正站在眾人之前,黑衣人們退到了他的身後,我掙扎著爬起,支撐著站起到一半。
“砰!”
“你真的很強···”他冷笑,緩緩走近我的身邊,我的右腳屈下,我的手撐著地板,我抬著頭,不屑的回視著他。
“砰!”
右手垂下,左手卻還撐著地板,我高高的抬著頭,沒有垂下。
“砰!”
我倒在地板上,我的頭卻仍是仰著,看著面前獰笑著的黑衣中年人,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不能屈服!!!
中年人霍地出手抓起我的頭髮,他的槍頂著我的胸口,我聽見自己的心在跳動著,傳到他的槍口,落在我的耳邊,我連他臉上的毛孔都已看得清楚,他的笑卻是死神的詔書:“少年人,下輩子做人別那麽囂張···”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