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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爾送走了法可同後,坐在房間裡開始規劃起近期以及將來的目標和藍圖。但他才開始把現在各方面的情況都從資料導入腦中開始盤算的時候,門又響起了。
克爾暗罵一聲,瞬間又把臉部調整到最平易近人的笑容,漫聲說道:“請進。”
門緩緩的打開,但人卻沒有進來。克爾立刻知道來的人是佛朗斯,只有他才會連進房間都這麽慢條斯理。不過不可否認,佛朗斯雖然做什麽都慢條斯理,但也就是因為這種個性讓他無論做什麽都喜歡想好了再做,雖然這樣會讓事情一開始的效率有些慢,但言出必中,做事必成的結果是可以彌補這些的。
而這正是克爾所想要借助的,佛朗斯本身的武力不彰,但克爾此刻已經在身邊聚集了大量的武士,唯一缺少的人便是郎斯佛這樣的智囊,所以,克爾更是把郎斯佛當做是亦師亦友的座上賓。
所以克爾一確定來者是郎斯佛,立刻站起來調整了一下衣服,用恭敬的姿態迎向大門。
郎斯佛人很胖,個子不高,長的更有些市儈的庸俗,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油滑的商人。他踱入房間後,看到克爾後先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淡淡的說道:“將軍閣下,你好。”
“不要這麽多禮節,我說過好多次了,叫我克爾,叫我克爾就行了。”克爾熱情的拉過郎斯佛,邀他坐下。
“尊卑不同,禮不可廢。”郎斯佛雖然是這麽說,但在克爾的拉扯下,他也沒有抗拒就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對一個胖人來說,體重的壓力讓他不得不極其厭惡站著說話的行為。
“郎斯佛先生,我親愛的郎斯佛先生,兩天不見您,您的精神更好了!”克爾奉承著,雖然郎斯佛不過三十幾歲,但因為胖人容易疲倦,而且如郎斯佛這樣經常用腦的人更是常常精力不濟。郎斯佛就曾自嘲的說自己體胖心不寬,易老。所以克爾有事沒事的就常誇郎斯佛的精神更好了,以求能從郎斯佛這裡得到更多更盡心的幫助。
郎斯佛也真吃克爾這套,雖然他也清楚,這不過是沒有任何營養和意義的廢話,但聽到了耳朵裡,感覺還真的不錯。
“全是托將軍的福啊。”郎斯佛的胖臉上擠出一絲淺淺的笑容,然後接著說道:“今天我來是告訴您前線的戰報,阿蘭德元帥取得了大捷。”
克爾眼睛一亮,剛想要問郎斯佛具體情況,就發現郎斯佛臉上沒有任何大捷後的喜悅,有些奇怪的問道:“郎斯佛先生,不是大捷嗎?您怎麽好象不太高興?”
這話也就是在這裡說,經歷了數月的戰爭,國家在完全進入到了戰爭狀態後,如果有人對軍隊取得的勝利嗤之以鼻,或者對失敗歡欣鼓舞的話,一定會被以叛國罪處理的。
不過克爾不在意這個問題,郎斯佛也不在意。所以郎斯佛繼續皺著眉頭說道:“這場仗贏的太厲害了,所以過猶不及,反而不好。”
“我不太明白,郎斯佛先生,你詳細的給我講一下,好嗎?”克爾央求道。
郎斯佛抿著嘴點了點頭,講述道:“因為前線一直呈膠著狀態,而且在大陸的戰爭當中,我國已經開始處於劣勢了。所以阿蘭德元帥制定了一個瘋狂而又可怕的計劃,他帶領五千武士,遇村屠村,遇鎮屠鎮,晝伏夜出,潛行六百余裡到了格蘭尼帝國現在的新都附近。”
說到這裡,郎斯佛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發動奇襲的話,也不是沒有把握,畢竟新都的防衛力量不是很強。但阿蘭德元帥卻選擇了用五天的時間,掘開了附近的兩個大壩,用水攻破了新都的防禦的方法。這個方法雖然保證了傷亡比較小,但也造成了格蘭尼平民的巨大死傷。本來我們的軍隊在格蘭尼帝國境內就不受歡迎,而且不少地方都有民眾的反抗活動。現在這麽一弄,恐怕民眾的反抗會更激烈,我軍將步步荊棘啊!”
“反抗?殺了不就好了嗎?平民拿什麽跟軍隊對抗?這也沒什麽啊!”克爾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錯,只要拿下格蘭尼帝國,我們以後有的時間教化平民,讓他們忘記一切。但在新都被水攻後,格蘭尼的皇家衛隊以及幾個絕對忠於格蘭尼國王的貴族武裝因為道路被水衝壞而沒有辦法離開,從而被阿蘭德元帥輕易的包圍。”郎斯佛的話說的很慢,顯然事情後來的發展讓他很難措辭。
“一鼓成擒?”克爾挑了挑眉毛。
“死戰到底。”郎斯佛又歎了口氣:“死戰到底啊!格蘭尼帝國國王以及大小三十七個貴族當場戰死,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尤其是他們的國王,在失去戰鬥能力後,竟要求親衛隊的隊長把自己打死,寧死也不當俘虜。雖然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他們的這個國王很無能,但不可否認,他的血是熱的,他的勇氣和剛強一點也不遜色與任何一位偉大的人物。”
“不要再誇那個死人了。他死了,格蘭尼帝國肯定會陷入混亂,情況只會對我們有利,為什麽你還認為這場仗贏的不太好呢?”克爾對所謂的勇士很不屑,在他看來,只有每有腦子的人才會呈匹夫之勇,真正高明的人永遠都不會自己動手的。更何況在他的心裡,格蘭尼帝國國王的評價之低更甚於自己部隊中最懦弱的武士。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聽郎斯佛誇讚這個無能者的意思。
“格蘭尼國王這一生唯一可以讓人們誇獎的地方就是死前的剛勇。除了這點,他再沒有什麽可以值得說的地方。他在軍事方面似懂非懂,所以我們能這麽順利的把格蘭尼帝國逼到如此地步;他在民政方面也不在行,所以我們的軍隊隻遇到了少量的民間反抗,這些反抗還是民間自發的,和他沒關系。但他的無能塑造了我國的優勢,而他死了,如果格蘭尼換上一個有些才能的人,那我們豈不要比現在更吃力?所以這是一個對我們非常不利的事情。”郎斯佛沉穩的分析著。
克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格蘭尼的皇室成員當時是不是都在他們的新都?”
“只有一支皇族不在。”郎斯佛說道。
“不會是格羅親王那一支吧?”克爾把最壞的可能問了出來。
“恰好就是他和他的兒子不在。所以他和他兒子也就成了格蘭尼帝國目前最有聲望的幸存皇族。”郎斯佛點頭說道。
“這個老家夥居然沒死!阿蘭德元帥這次乾的事情不太漂亮啊!”克爾搖著頭苦惱的說道,不過話才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麽,問道:“我記得格蘭尼的風俗,親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國王的,對吧?”
“是的,格蘭尼帝國的建國之王為了怕以後王國毀在兄弟相爭中,曾下令如果有親王想要成為國王,無論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所有貴族都不得聽從他的命令,而且還可以反過來征伐,要是成功了,不僅可以加官進爵,還可以得到封地。”郎斯佛解釋著。
克爾長出了口氣,說道:“這個老家夥太厲害了。你不知道,我在格蘭尼帝國打仗的時候,和他交過四次手。其中三次我都沒有佔到便宜,最後一次還多少吃了點虧。如果這個家夥當了國王,恐怕阿蘭德元帥凶多吉少。”
“在他有成為國王的可能前,阿蘭德元帥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郎斯佛淡淡的說著凶言。
克爾斂去臉上活躍的表情,問道:“怎麽回事?”
“在兵圍格蘭尼國王的戰役中,雖然從體力到精神,阿蘭德元帥和他以逸待勞的部下都要比格蘭尼人強,但他們為了能不被發現,只出動了五千人。在人數上,格蘭尼皇家衛隊以及貴族私人武裝的八千余人要比阿蘭德元帥強,雖然他們經過了大水的侵襲,但在泥濘的環境中,他們這些本地人要比阿蘭德元帥的部下適應的更好些。所以在戰役結束後,阿蘭德元帥重傷昏迷,他五千部下,只剩下不足千人。因為怕被地方武裝突襲,他們拋棄了重傷者,帶著阿蘭德元帥向回逃竄。”
郎斯佛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傳令兵到達前線大營的時候,曾說他們所有人無不帶傷,能勉力向回走的人在他離開的時候只有不到三百人,而且其中還有很多人的情況非常惡劣,估計這三百人中能夠繼續戰鬥的不到五十人,而且阿蘭德元帥因為得不到有效的醫治,一直在昏迷中,而且情況非常不樂觀。”
“六百裡的路程,他們只有五十個可以戰鬥的武士,如果遇到偷襲的話……”克爾的眉間皺了起來。
“如果只是民眾的偷襲,估計不會有什麽問題,頂多拋下沒有戰鬥能力的人逃跑,但要遇到地方武裝或者貴族私兵的話,阿蘭德元帥可能就回不來了。”郎斯佛的聲音越來越輕,似乎聲音變小了就可以把這個可能變沒了。
見克爾沉思不語,郎斯佛又說道:“據我推測,阿蘭德元帥的這次突襲不僅可能陪上自己的性命,還可能讓格羅走上大陸的最高舞台。”
“格蘭尼不是有親王不能成為國王的規定嗎?”克爾不解的問道。
“是的。但是因為有我國的先例,恐怕格羅會成為格蘭尼帝國的攝政王,雖然不是國王,卻行使國王的權利。而且他自幼便與法爾帝國國王相熟,這就有可能讓法爾帝國提前卷入戰爭中。”郎斯佛有些憂愁的說道。
克爾想了想,說道:“那不是很好嗎?法爾帝國早點介入,總比在我們最不利的時候出現強的多啊!而且我國現在還沒有陷入真正的被動,在所有的戰線上,我們都保持了一貫的強勢,所以還不到垂頭喪氣的時候。”
“不,在我看來,現在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了,大亂即將來臨了。”郎斯佛第三次歎氣道。
“此話怎講?”克爾問道。
“攝政王上台的過程很混亂,在絕大部分人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大局就已經定下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攝政王可以這麽快的上台。是的,就是那樣。在軍方,有了阿蘭德元帥的支持,他直接就掌握了帝國三分之一的軍力,在配合著他親王二子的身份,以前親王的嫡系也多少倒向了他一些。在這個力量勝過道理的時代,攝政王手裡掌握了帝國一半以上的軍隊,自然沒有人敢反抗。但現在,攝政王還沒有把軍隊完全抓在手裡,阿蘭德元帥就有危險了。如果失去了阿蘭德元帥的支持,恐怕攝政王的位子也不會坐太穩了。”郎斯佛兜兜轉轉間把事情逐漸的說了出來。
克爾笑了笑,說道:“沒那麽嚴重的。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幹什麽的,無論誰想要做出對帝國、對攝政王不利的事情,都要考慮一下我們的…態度。”說到態度兩個字,克爾的眼睛突然燃燒起一股火焰,讓他的眼睛更亮了。
郎斯佛也看到了克爾眼中的光芒,輕聲的說道:“能夠支持攝政王的兩大支柱都倒了。阿蘭德元帥傷重,而且還在敵人的勢力范圍內;暗部,您不要懷疑我是如何知道,因為暗部和您過從甚密,而且他們也不象以前似的都隱藏在黑暗當中,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些,而這個暗部,就象我剛才說的,他們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也就有了防備,而且他們的實力其實並不是非常強大,在戰爭以及情報爭奪中,暗部嚴重減員,已經不再有什麽威脅了。失去了這兩個支柱的攝政王,已經威風不在了。而您,征召了眾多的民間高手,這些高手集結在一起的威力可不是暗部可以比,任何人在做任何對攝政王不利的事情時,都會考慮一下我們的。所以,我們現在是攝政王的唯一依靠,也是帝國目前最有實力的一派。”
郎斯佛所說的這些克爾全都明白,現在的情況已經讓自己一躍突然間成為了帝國舉足若輕的人物,甚至帝國未來的走向都要根據自己的態度和想法。這種認知讓克爾的心雀躍了起來,甚至連一些陰暗的想法都隨著雀躍出現在了克爾的腦海中。
而郎斯佛則在這個時候仔細的偷窺著克爾的表情和眼神,直到他對克爾做出了判斷,才把目光收回。
事情的突然變化打亂了克爾的心緒,他和郎斯佛又閑聊了幾句後,用一個非常假的借口把郎斯佛支開,獨自在房間裡開始盤算自己的將來。
而郎斯佛在離開後,穿堂過室,不做任何停留的離開了克爾的將軍府。並在將軍府外登上了一輛隨處可見的載客馬車,頃刻消失在川流的人群中。
等郎斯佛下車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為他看清停車的地方,那氣派的大門上掛著的正是元帥府的門牌,而且在門牌上還標有屬於阿蘭德元帥家族特有的徽章。
稍做停留,郎斯佛便進入了元帥府。沒過太長時間,郎斯佛又走了出來,和他走在一起的赫然是他嘴中已經傷重不知下落的阿蘭德元帥!
這次,郎斯佛與阿蘭德元帥登上了同一輛馬車。等車停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皇宮。
傍晚。
克爾·蘇加德將軍府邸。
同一個房間內,克爾在用過晚飯後正在考慮要如何做才能獲得最大利益,敲門聲又響起,嚇了克爾一跳。
“報告將軍,有宮裡的人求見。”
克爾這才知道敲門的是侍衛,長出一口氣後,平複了心情,說道:“請他進來。”
沒一會,敲門聲響起,克爾起身迎了過去。果然,如克爾想象的一樣的,是姐姐的侍女。只有他的姐姐才會有事沒事的派人來問他諸如身體好不好、吃的飽不飽之類雖然無聊但卻溫馨的問題。
“將軍閣下,您好。”侍女行了一個淑女禮,同時給了克爾一個眼色,要他摒退其他人。
克爾回了一個禮,沒理侍女的眼神。因為侍女不知道克爾有一個毛病,在思考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個人,所以也就沒有人需要摒退了。
侍女在進了房間以後,很老練的用眼角掃視了一遍,才開口說道:“將軍,王妃殿下要我告訴您,大事不好了!”
克爾斜眼看了侍女一眼,笑了笑,說道:“又有什麽大事不好了?”他刻意的把大事的大字重重的讀了出來,提醒侍女,無理取鬧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這次是真的!”侍女著急的說道,同時還急上兩步,拉著克爾的袖子輕搖著。
克爾剛想笑,但突然神色一變,問道:“是不是姐姐的肚子……”
“不,不,和王妃還有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你的事!”話一出口,侍女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急忙捂了下嘴,隨即又把手拿下,有些緊張的看著克爾。
克爾聽到姐姐和未來的外甥都沒有問題,心中一寬,笑著問道:“這次姐姐又想要我和那家的千金去相親啊?”
“不是這樣的。”侍女有些生氣的說道,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下午,王妃想要知道攝政王晚上是不是和她一起吃飯,就叫我去問攝政王。我才到攝政王的書房外面,就聽到裡面正在談你,別的我沒聽清,只聽到一句‘把克爾調到外面,然後再派人把他殺掉,就一切問題都沒有了,對不對,郎斯佛’,然後我就被侍衛給轟開了。”
克爾一楞,臉整個僵住,不過他也隨即恢復,沉聲說道:“後來呢?”
“後來我在門口等了很久,覺得你可能有危險,而且王妃一直對我那麽好,我怎麽能不報答她呢?所以我讓侍衛替我問攝政王,就急忙回去,跟王妃一說,王妃也覺得事情不太對,趕緊讓我來告訴你,雖然現在事情還不清楚,但你還是先躲到別的地方避避,如果是誤會的話,那最好,什麽事都沒有;要是真的有這種事情,那等王妃幫你跟攝政王求完情以後,你再回來。”
克爾摩挲了幾下下巴,沒有說話。
這個侍女見狀,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戒指遞給克爾,同時說道:“這是王妃讓我給你的,說你見到這個戒指,你就一定會相信我的話了。”
克爾接過家傳戒指,顫聲說道:“謝謝。”
這個時候,克爾終於認識到這個侍女所說的話是真的,攝政王真的要殺他。而且還是早有預謀的,郎斯佛這個被自己尊敬的人正是政輕派來的監視自己的。而今天自己的那些空想肯定被郎斯佛確認為真正的意圖,所以政輕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想明白這點,克爾立刻出了一身汗,在向這個侍女道謝並且讓她轉告姐姐,等他有了落腳的地方,一定會通知她的。然後克爾急忙的把她送走。 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召見了自己拉攏最賣力的幾個人,也是實力最強的幾個人,打算帶著人保護自己一路逃亡。
格蘭尼帝國是不能去了,克爾在那裡造了不小的殺孽,估計去了那裡反而更危險;希爾曼帝國雖然能去,但現在曼奇帝國的兵勢正勝,雙方的勢力犬牙交互,克爾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和耐特一樣成為通緝犯,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的目的地只剩下了一個,法爾帝國。只有那裡現在還遠離戰火,遠離曼帝國的勢力。
而且想到這裡,克爾還突然想起,耐特也正是向那個方向去了。如果他能找到耐特,那麽憑借著耐特的實力,以及和耐特相同的帝國通緝犯身份,他應該可以得到最大的安全保證。
想到這裡,克爾忙讓那些平時和他關系非常好的人去收拾東西,大家要趕快到法爾帝國完成任務。畢竟克爾不敢肯定這些人在知道自己成為通緝犯後會不會還支持自己,但只要能在通緝令被這些人人知道前找到耐特,他就安全了。
克爾清楚的知道,這些他找來的高手,沒有一個人是耐特的對手。尤其是在亞那城見到耐特的那次,耐特一個人頂住上千武士的場面讓克爾刻骨銘心。但此刻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耐特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