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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大帝》第40章 冷酷無情
“漠然,你在寫什麽?”玉兒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我拿起手中的奏章,輕輕吹乾上面的墨跡。放在桌子上,對玉兒笑道:“在給父皇上奏章,另外,給二哥寫了封信。”我一直覺得我昨天的話對玉兒來說是不是太過嚴厲了些,畢竟她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哦,我給你燉了人參雞湯,趁熱喝一點吧。”玉兒將盤子放在桌上,目不斜視。看來我昨天的話她真往心裡去了。端起碗來,我喝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湯怎麽有股怪味兒,細細一品,頓時明白過來,玉兒把糖當鹽放了。也真難為她,千金大小姐親自下廚,能做成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

 “怎麽了?不好喝嗎?”玉兒緊張起來。我笑了笑,狠了狠心,一口氣全喝了下去。笑道:“哪兒會,味道還不錯,沒想到我們玉兒竟然也有如此廚藝,本王真是有口福。”玉兒聽了我的稱讚,立刻笑顏如花,低下了頭去。

 “你怎麽不問問我寫的是什麽?”我故意說道。玉兒抿了抿嘴:“不該我問的事情我絕對不問,如果能告訴我,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哈哈,你這小丫頭。”我笑了起來,“本王給父皇上奏章,陳述襄州之事。另外給平陽王寫了封信,解釋吳世奇的事情。”

 玉兒聞言奇怪的問道:“給皇上上奏章世理所當然的事,你需要給平陽王解釋什麽呢?”

 “我二哥沒有容人之量,吳世奇世他的人,被我殺了他肯定會在心裡嫉恨我。我已經派出人去攔截吳世奇的信史,我要搶在他們前面讓平陽王知道這件事。我和他到底是親兄弟,我在信中一再的表示我是被逼無奈才這麽做的,想必,他還不至於為這件事和我翻臉。”剛剛說完,我瞥見玉兒以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這丫頭心裡在想什麽?

 “漠然,我想,你一定很辛苦吧?”玉兒的這句話倒讓我摸不著頭腦了。讓我沒有理解她的話,玉兒的臉上充滿了心疼的神情,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本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麽,同為親王,你卻因為長期得不到重視而不得不在別人面前裝出低人一等的樣子。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定很苦。”

 聽了她的話,我沉默了。我何嘗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是在太無奈,可我卻必須這麽做,皇室之間的鬥爭太過殘酷,我若不示弱於人,人必有防我之心。要想把別人一擊而垮,只有讓他無所防備。

 “好了,玉兒,你去吧,謝謝你的湯。”

 玉兒收起了碗筷,笑道:“對我何必言謝呢?”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裡竟然有些不舍。做我的王妃,注定一生都要為我擔心,她能承受的住嗎?

 看看時間,大概快到午時了,吳世奇一家將在今天午時,在襄州百姓們面前人頭落地。想一想,真有點兒替他悲哀,雖然他罪有應得,但實質上,卻只是我的一步棋。沒辦法啊,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成大事,必須踩著累累白骨往上爬。辦完襄州的事情,我得盡快趕往蜀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京城可能有事發生。

 “稟報王爺,卑職回來複命。”正沉思間,趙無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回頭一看,他們二人和張劍飛正站在門外。

 “進來吧,怎麽樣,查到什麽人沒有。”我問道。張劍飛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我一看,是封信,信封上寫著“拜呈平陽王殿下親啟”。果然不出我所料,吳世奇當真派人給平陽王報信。

 “走,咱們去大牢一趟,算是給吳世奇送送行吧。”

 身陷牢獄的吳世奇看起來並沒有我想象種那種頹廢的樣子,他正負手站在大牢中間,仰頭想著什麽事情。牢房很整潔,看來這裡的獄卒對他還是頗為忌憚。此刻,他大概正在心裡盤算著信該送到哪兒了吧。

 “犯官吳世奇!王爺來看你了,還不趕快跪拜行禮!”趙無極一聲大喝。吳世奇轉過身來,看了看我,嘴角竟然閃過一絲笑意。

 “下官吳世奇,拜見忠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扭頭對根在後面,戰戰兢兢的獄卒說道:“把牢門打開。”

 “王爺,您是萬金之軀,怎可涉足之牢獄之地,還是在外面。。。”不等趙無極說完,我又重複了一遍:“把牢門打開。”獄卒依言打開了牢門。我跨了進去,和吳世奇面對面站著。

 “怎麽樣,牢裡還住得慣嗎?”我望了望這間牢房,問道。吳世奇笑了笑,陰陽怪氣的回答道:“多謝王爺垂詢,下官還住得慣,這裡有吃有喝,又不用做事,真想在這裡多呆一陣子。”

 “哦?那恐怕不行,對了,送你樣東西。”我拿出那封信遞到他面前。牢獄之中,光線黯淡,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從他顫抖的雙手看來,此刻他的心裡必定充滿了恐懼。

 “拿酒來!”

 獄卒端給一壺酒,我親自替吳世奇倒上了一杯。“來,喝了這杯酒,算是本王替你送行吧。”當酒遞到他面前時,吳世奇突然像發瘋一般一把將酒打翻,歇斯底裡大叫:“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平陽王的人,你不能殺我!”背後的趙無極和周無忌二人見狀,就要撲上來止住他,我揮揮手擋住了他們。

 “你以為我把你的命留到信送達京城?就算送到了,又能怎麽樣呢?殺了你雖然會開罪平陽王,可我和他到底是親兄弟,難不成你認為你有那個分量,可以讓我們兄弟反目?哈哈。。。別做夢了。”

 吳世奇停止了吼叫,跌坐在地上,再沒有了聲音。我笑了笑,轉身走出了牢門。吳世奇突然撲了上來,隔著牢門大聲喊道:“王爺!王爺!求求您,饒過我的家人吧。我冒犯王爺,罪有應得,但是我的家人是無辜的啊,王爺!”

 “將吳世奇全家押赴刑場!”那一刻,我曾在心裡問過自己,有沒有一絲不忍,可是回答是否定的。

 估計襄州城今天有一半的人來到了刑場,當我帶著眾人來到刑場的時候,遠遠就望見黑壓壓一片人潮,范征的士兵們正圍成方陣,阻擋這憤怒的人群。我的親王儀仗雖然還沒有到,可范征替我安排的儀仗已經足以讓襄州的百姓們感到惶恐。我向來不喜歡坐轎,當我騎著高頭大馬,身著親王朝服出現的時候,百姓們不約而同的跪了下去。場地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長寬數丈的高台,吳世奇全家老小共計七十五人全部被五花大綁,跪在台上。劊子手見我到了,使勁讓犯人的頭壓了下去。

 “參見王爺!”范征全副披掛,端坐在監斬台上。

 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襄州的其他官員們都排在後面,個個表情複雜,不知他們此刻心裡作何感想?

 “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回王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等王爺一聲令下!”

 “那開始吧。”

 范征站起身來,拿出公文走到台前,把手一揮,士兵們立刻呼喊道:“肅靜!肅靜!”整個刑場頓時安靜來下。

 “經查,犯官吳世奇,自任襄州太守以來,貪贓枉法,巧取豪奪,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以至民怨沸騰,朝廷震怒,今本王奉旨巡視地方,查證犯官吳世奇上述罪行屬實,鐵證如山。現依東唐律法,判處吳世奇滿門抄斬之罪,以謝天下!”

 一陣沉寂之後,人群爆發出震天的吼聲:“忠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忠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我有生以來,見過激動人心的大場面太多了,就算十萬大軍列陣在我面前,我心裡也不會如此的激動。百姓們的呼聲發自內心,沒有任何人強迫他們,這震天的呐喊聲如雷鳴的戰鼓,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百姓們要求的何其少啊,吳世奇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天下間最大的力量,便是眼前的這群百姓,他們,才是國家的基石!

 我拿過案上的令箭,抬頭向吳世奇那邊看去。他正跪在一位白發蒼蒼老嫗面前,痛哭流涕,不住的磕頭,額頭上已經流出了鮮血。想來應該是他的娘親。其他家小也是人人痛哭,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孩子因為拚命掙扎,被五大三粗的劊子手使勁按住,他好像想偏過頭來看我。卻被劊子手一刀把砸得昏死過去。百善孝為先,不能給父母雙親養老送終,還要害得他們身首異處,是為不孝。貪贓枉法,藐視朝綱,是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留他何用?

 將手中令箭往下一扔,范征大聲喊道:“斬!”一聲令下,數十顆人頭落地,噴薄的鮮血將整個台子染得血紅。吳世奇終於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坦白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行刑的場面,當看道頭顱從脖子上被砍掉,血柱像山洪爆發一般噴出來的時候,我心裡竟然也有一絲絲痛。我及時的提醒自己,我不能摻雜任何情感的因素的心裡,要成大事,我必須冷酷無情。

 襄州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我帶著玉兒,還有趙無極,周無忌,又踏上了趕往蜀中的路程。這一去,不知又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多少家庭要破滅?我沒有閑暇去想這些,因為我的路還很長,我必須精心算計每一步該怎麽走,否則,一子錯,滿盤皆輸。

 離開襄州啟程時,張劍飛來跟我辭行。他沒有說什麽原因,我也沒有追問。只是讓他記住一句話,我是他的朋友。有事可以隨時到京成來找我。張劍飛當時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躍上駿馬,絕塵而去。我不敢肯定以後還能不能見著他,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心裡是真的把我當成了朋友。

 離開了襄州,我們四人馬不停蹄的趕往蜀中。此去尚有一月的路程,必須得爭分奪秒。玉兒顯示出倔強的性格和頑強的意志,有的時候我看她太辛苦,怕她吃不消,就想停下來。可她卻堅持要繼續趕路。從京城出來以後,這丫頭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刁蠻任性的那一套統統不見了,她一定會是位稱職的王妃。

 這一日,我們行到黔州地界,我看玉兒實在是太疲憊了。便決定在這裡休息一天再趕路。玉兒還想嘴硬,被我佯裝生氣一瞪,終於老實了。我找了最好的客棧,叫了最好的飯菜,為的是讓玉兒好好歇歇,憐香惜玉,才是謙謙君子之風。

 飯後,我讓玉兒呆在客棧裡好好休息,我要出去看看。這已經成為我一個習慣,每到一地,必會考察當地的風土人情,吏治管理。從最下面聽到的聲音,才是最真實的。趙無極和周無忌兩人自從出京以來一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難道有這個機會,我讓他們自己也出去逛逛,這些從江湖中來的人,多半有些陋習,諸如賭博嫖娼之類,放他們出去,讓他們好好放松放松。知人善任者,必定要會了解手下人的習性,脾氣,能力。以前我就注意到,每當我們經過賭場妓院之類的地方,趙周二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向裡面望望。現在讓他們盡情去尋歡,他二人自然是歡天喜地。

 很久沒有如此輕松愜意的逛街了,記得我小的時候,經常跟玉兒到京城大街上逛逛。沒有隨從,沒有壓力,像是普通人一般。黔州在我朝地位比較特殊,此地之人多為夷族,毗鄰南詔國,民風剽悍,自古皆是動亂之地。前聖朝時,曾在此地設立黔州都督府,任命夷族首領為大都督,以夷製夷。黔州大都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掌管整個黔州。而到了我朝時,因為幫南詔國平定了叛亂,南詔國主向我東唐稱臣,誓死效忠皇上。這樣,黔州就處在中間,再也興不起風浪。所以朝廷裁撤黔州都督府,設立太守,以漢官管理此地。

 走在大街上,隨時可以看見身著民族服飾的夷人。男人們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神情之間卻透露出一股傲然之氣,似乎還在以他們祖先的霸業為榮。女人們雖然身材嬌小,但想來此地人傑地靈,都出落得婷婷玉立,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公子,買個千千心結符送給心上人吧,它能給你們帶來好運。”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回頭一看,一個衣衫襤褸的道士右手拿著一面“鐵口直斷”的旗子,左手拿著一串不知名的符,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千千心結符”。我常聽王洪說起,在江湖中,很多方外高人通常喜歡扮作道士,僧人,雲遊四方。所以我倒沒有拒絕,問道:“多少錢一個?”

 “若是別人買,老道隻賣十文一個,但若是公子買的話,老道需收百兩一個。”老道士笑嘻嘻的說道。這可就怪了,為何別人買只要十文,我買就要一百兩?牢道士料到我有這種反應,笑道:“公子心裡定是在想,光天化日之下,這不是搶人麽?對不對?”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請問道長,為何賣給在下,就要一百兩?”

 老道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道:“這裡大多只是世間俗人,賣給他們,收取十文,已經算是多了。但公子不同,我若收取您十文錢,那是對您不敬,所以嘛。。。”我仔細打量了這道士一番,他那張滄桑的臉顯然是經過歲月的歷練,絕不是易容術造成的。聽他的話,似乎知道我是什麽人,難不成他是劉義的鷹犬?

 “公子切勿多心,老道沒有絲毫惡意,只是請公子賣張符而已。”他似乎看出來我對他起了戒心。“我要是不買呢?”我故意問道。

 “哈哈,公子若是不買,那老道只有一直跟著您,直到你肯買為止。”老道的語氣十分堅決,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這不是耍無賴嗎?我爽朗一笑,就算是劉義的人又如何,我李漠然還怕了你們不成?不過觀其的眼神,聽其吐納,似乎不像是會武功的人。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我遞了過去。老道美滋滋的收下,拿了一個符給我,道了一聲謝,揚長而去。

 普普通通一張符,竟然要了我一百兩,還說什麽保佑心上人平安?我雖然不相信區區一張符能有什麽功效,不過拿去送給玉兒,逗她開心也好。我本待回去客棧,忽然聽倒前面傳來陣陣喝彩聲,像是有什麽熱鬧的事,我收好了符,快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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