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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大帝》第96章
“本王感謝諸位大人的厚意,不過,大人們的話,本王可不敢苟同。想本王參政不過一年,雖說有些微末的功績,可於國於朝,不過是懷水車薪,力挽狂瀾一說,本王愧不敢當。”話說到這裡,眾官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我也沒有把話說得太重,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好了,今天請諸位來,是想商議一件事情。”眾人均抬起頭望著我,等待著下文。

 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廳中踱著步,並不急於說明。這話一說出來,無疑是平地一聲雷,得仔細斟酌才是。走到劉玉周身邊,我停了下來看著他。劉玉周連忙起身恭候,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劉大人,你身為禦史,掌管彈劾監察大任,本王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對繡衣使怎麽看?”想必這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他們心裡定然已經料到今天議事的主題了。劉玉周倒沒有吃驚的樣子,把頭一低,拱手說道:“回千歲的話,繡衣使組建至今十余年,本來是負責刑訊,偵察,以武力安撫天下的重任,可以說,當初組建繡衣使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近年來,繡衣使已經淪為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手中的殺人工具,只要是反對某人的人,都會遭到繡衣使的逮捕,不經審訊,投入大牢,屈打成招,甚至就地處死,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他剛說完,眾官一片議論之聲,絕大多數是附議。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又來到梁漢儒身邊,問道:“梁大人,不知道你怎麽看?”

 梁漢儒呵呵一笑,平靜的說道:“劉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認為繡衣使近年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當初組建他們的意願,徹底的淪為私人武裝,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丞相所言極是,下官也是如此認為。”

 “不錯,繡衣使罪惡滔天,理應裁撤!”

 眾官紛紛附議,我搖了搖手,示意眾人安靜,回到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仔細品了品,歎道:“今天的茶怎麽這麽苦?”眾人不知何意,面面相覷,梁漢儒眼珠一轉,站起身來笑道:“王爺,這茶初嘗是苦,可只需稍待片刻,細品之下,方有甘甜之味。”我哦了一聲,仔細一品,大笑道:“不錯,丞相所言果然不虛。”說到這裡,我把話鋒一轉,放下茶懷正色道:“本王日前得到父皇的旨意,裁撤繡衣使!今日召諸位大人來,就是商議此事。各位有何高見,盡可講來,不要有任何包袱。”

 劉玉周又是第一個發言:“王爺,依下官之見,既然千歲您已經得到皇上的聖旨,大可前去繡衣使衙門宣布皇上的旨意,撤消繡衣使建制,遣散所有人員,諒他劉義,也不敢怎麽樣!”

 “不不不,劉大人,這個辦法不妥,相那劉義為禍朝政這麽多年,權勢熏天,他憑的是什麽?不就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繡衣使麽?忠武王殿下要砍他一條手臂,他還會乖乖伸出麽?依本官之見,此事隻可暗中進行,不宜聲張,打他個措手不及是為上策。”吏部侍郎梁少卿說道。

 爭論還在持續著,而我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主意我早就定下,根本不需要議,找他們來,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讓他們知道,忠武王還是很倚重他們的。眾人你方唱罷我登場,人人抒發己見,等他們都說完了,梁漢儒打了個哈哈,笑道:“咱們在這裡討論了半天,說不定王爺早有主張呢,咱們還是安靜下來,聽聽王爺的意見吧。”眾人聽他這麽一說,都閉上了嘴,把目光投向了我。

 “哦,呵呵,本王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暫且說出來,大家議議吧。”我客氣的說道。眾人都表示讚同,我清了清嗓子說道:“繡衣使組建之初,人數不過萬余,多是由禦林軍中身手敏捷的士兵充當,而如今,劉義使用各種手段,已經將全國的繡衣使擴充到三萬之多,而成員是從各地招募的亡命之徒,他們武藝高強,膽識過人,雖然只有三萬余人,卻足以抵得上一支精銳之師。對朝庭而言,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撤消繡衣使的建制,這是父皇的旨意,必須照辦,本王也有信心,軍令一下,讓繡衣使這三個字就此消失。可問題是,撤消建制之後,這些人該怎麽處置?”

 眾人沉默了,他們大概已經想到我想幹什麽。好一陣之後,平日裡不言不語的京城衛戍將軍曹朗站了起來,這人也算是忠良之後,他的父親曹均當年跟隨李則元的父親西征,戰死沙場,與李則元的命運頗有雷同之處,後來李則元受我舉薦,統兵前往西北,我便上奏父皇,讓他來擔任這京城衛戍將軍一職。雖說是個虛職,總算是個三品大員,我留著他,自然有我的用處。這人其實也算是我兒時的玩伴,我知道他勇武過人,想當年,我和他自稱雙俠,還說什麽要去江湖上闖蕩一番,行俠仗義。現在想起,就像在昨天一樣,殊不知,一轉眼,已經過去快十年了。

 “王爺,末將以為,繡衣使可撤,卻不能散。想這一支繡衣使,歷經十數年,方有今日的規模,朝庭耗財無數,才成就了這一支精兵。不錯,這些年來,繡衣使在劉義的管制之下,為非作歹,罪惡滔天。可這就像是一把神兵,用於正,則可匡扶正義,用於邪,就會遺禍人間,關鍵就在於掌握之人。劉義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可王爺您不同,若是繡衣使由您來統領,必將成為一支奇兵!”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那些大臣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我想要繡衣使,一時間,眾人紛紛附和,表示讚同,唯獨梁漢儒緊鎖眉頭,沉吟不語。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了,繡衣使若是為我所用,對我這一方是大大的有利,梁漢儒為何沒有表示讚同?難不成,他還有另外的想法?一念至此,我輕咳兩聲,問道:“梁大人,不知道對本王的提議有什麽意見嗎?”

 梁漢儒像是剛回過神來,連忙拱手道:“哦,回王爺的話,下官以為,此事恐怕欠妥。”我沒有任何反應,端起茶杯問道:“但說無妨。”

 “王爺,繡衣使被劉義經營多年,可以說對劉義已經死忠,王爺您的提議初衷是好的,但是王爺想過沒有,這三萬余繡衣使若是脫離了劉義,他們還會不會對誰盡忠?一旦這三萬繡衣使亂了起來,那後果,可就不敢想像了。”

 我微微笑了笑,他的用意我已經明白了,當下也不點破,只是隨口說道:“是在人為,若是就這麽裁撤了三萬精銳,本王心疼啊。”梁漢儒一聽,還想進言,已經被我揮手製止,隨即說道:“好了,繡衣使如何處置,日後再議。當務之急,是怎麽把撤消繡衣使建制一事辦好,所有人聽命!”

 眾人齊刷刷站了起來,躬身候命。

 “本王命你們在不經間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管你們是酒後失言也好,還是不經意泄露也好,總之,三天之內,這個消息一定要傳到劉義的耳朵裡去,記住了,三天!”我大聲下令道。眾人雖然不解,可仍然齊聲稱是。我注意到,梁漢儒面有不快之色,我視而不見,讓眾官退去,隻留下了曹朗。

 我回房更換了便服,讓小三子把曹朗領到後花園去等候。

 待我換好衣服,來到後花園,曹朗正在一個花圃邊走來走去,顯得有些焦急。想來,他也料到了,即將有大任降在他的身上。

 “小四兒,怎麽了?一副急不可奈的樣子。”我笑著走了過去。曹朗在家裡排行老四,三位兄長都在當年那一戰中為國捐軀了,一門忠烈,從小我就叫他小四兒,盡管他比我大一歲。

 曹朗聞聲忙回身施禮道:“王爺。”我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這麽拘禮。怎麽樣,這京城衛戍將軍還當得習慣吧?”曹朗苦笑一聲,歎道:“末將感謝王爺的提攜,但是……”我正觀賞著花圃裡一朵月季花的花骨朵,隨口道:“說,本王不會怪罪於你。”

 “那末將就直言了,王爺,這衛戍將軍雖然官居三品,聽著也威風,可說到底,還是個虛職,我每天的任務就是穿著這身鎧甲,帶著幾個親兵,在京城裡來回的晃悠。到軒雅居要兩道小菜,喝杯小酒,再不然就去戲園子聽聽戲,我這哪是什麽將軍啊,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王爺,您看是不是……”曹郎把一肚子苦水全倒了出來,簡直跟個深閨怨婦差不多。

 “小子,知道難受了?”我看了看他,打趣的說道。

 曹朗好像看出什麽端倪來,忙央求道:“王爺,您行行好,給末將調個位置吧,哪怕你讓我去西北打仗也行啊。李則元那小子也不知道哪世修來的福分,讓王爺您保舉他統兵支援前線,怎麽我就沒有那個運氣呢……”

 “調個職位?你想得倒是容易,這是能說調就調的麽?”我故意賣關子。曹朗急了,手舞足蹈,只差沒有一把抓住我的手:“王爺,您可不能這麽說啊。現在誰不知道,皇上將朝政全交給了你,現在你就是一國之主啊,你說一句話,誰敢不聽……”

 “住嘴!”我厲聲喝道,曹朗自知失言,忙抬起手就是兩個嘴巴,賠笑道:“是是是,末將失言了,王爺恕罪。”

 我歎了口氣:“小四兒啊,咱們是兒時的玩伴,感情自然不必說。可公私得分明,國家大事可不是兒戲,本王是有一件差事想交給你,就怕你處理不好啊。”曹朗這家夥,一聽我這句話,只差沒跳了起來,掀開衣擺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只要王爺一聲令下,小四兒一馬當先,不管什麽事兒,我保證替王爺您辦好!”

 “那若是辦不好呢?”我正色問道。

 曹朗面色一懍,隨即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若是曹朗辦不好,甘願人頭落地!”

 “好,這話本王記住了!起來吧。”我伸手扶起了他。

 “王爺,不知道是什麽差事?”曹朗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盯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神武衛指揮使!”

 坦白講,讓曹朗出任神武衛指揮使我有私心。曹朗與我一起長大,我對他再了解不過了,別看他在我面前恭恭敬敬,其實是個好勇鬥狠之輩,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有勇無謀。我已經計劃好,繡衣使撤消建制以後,改編為神武衛,名義上是父皇的近衛軍,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事實上,由我實際控制。起用曹朗擔任神武衛指揮使,不過是掩人耳目,若是由我親自統領,恐怕會惹來諸多非議,就連晉江王那邊也會對我起戒心。好在曹朗與我的關系不比尋常,他不會逆我任何一句話的。到時候,我再把張劍飛等人派入神武衛中擔任要職,通過他們,好好整頓神武衛,一定要讓這三萬人馬,成為我手中的一支重要力量。這一年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已經讓我深刻體會到手中沒有軍權的無奈,我必須有自己的軍事力量,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這一天,是我主持朝政的第一天,對我而言,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起了個大早,玉兒早已經替我準備好了早膳,我起床之時,她已經把早膳端到房裡。

 “玉兒,怎麽今天把早膳端到房裡來了?”我一邊整理著衣冠,一邊問道。玉兒嫣然一笑,柔聲說道:“今天是王爺的大日子,妾想和王爺分享這份喜悅。”我聞言會心的一笑,走到玉兒身邊,一把擁入懷中,低聲說道:“玉兒,本王總算是等到今天了。”玉兒圈著我的脖子,俏目之中,眼波流轉:“玉兒知道,王爺是人中之龍,總有一天會飛上九天的,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十九歲就主持朝政,縱觀歷代,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和我們王爺相提並論。”

 “哈哈……說得好!”我不由得大喜起來,這句話若是由別人說出來,我隻當是阿諛奉承,可現在說這句話的人,卻是我自己的妻子,怎麽能讓我不高興。我突然間緊緊的盯著玉兒,這丫頭跟成婚之前,已經判若兩人了。我有的時候在想,到底是什麽力量讓她有如此大的改變,現在的玉兒,賢良淑德,持家有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了。

 “王爺,怎麽了?怎麽這麽看著玉兒?”玉兒笑著問道。我輕輕撫摸著玉兒嫩滑的臉龐:“玉兒,你母儀天下的日子就要到了。”

 承乾殿,自我東唐建國以來,這裡便是最高權力中心,皇帝在此召見百官,商議國事。我到達承乾殿的時候,文武百官已經到得差不多了。當我踏進承乾殿的那一該,我的心情和往日是完全不同,我第一次感覺到,我是這裡的主人。

 “忠武王殿下到!”值事太監一聲高喝,大殿之上嘈雜之聲立時停止,王公大臣們紛紛側目。以前他們眼裡的小年王爺,如今就要踏上這承乾殿,主持朝政了。不知道他們心裡,作何感想。

 老遠,我就瞧見三哥滿面笑容的在朝我使眼色,我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他似乎對我主持朝政一事,並無心結,這大概要得益於那日我在他府上說的那番話。四哥就站在三哥後面,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作為我最親近的人之一, 他應該為我感到高興才是。

 承乾殿的上方,華麗氣派的龍椅之下,擺放著一張雕花檀木大椅,上面加著軟墊,這是我的位置吧?自古以來,在皇上的龍椅下面加設座位,只有攝政王才有資格,父皇這一次既是對我器重,也是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機會他是給我了,但是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就得看我自己的本事了。

 我一步步的接近那張大椅,每走一步,我就感覺自己的心情沉重一分,兩邊的王公大臣都注視著我,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站在檀木大椅之前,我看了一眼父皇的龍椅,此刻,我離它是如此的近。多少年夢寐以求,現在,我離它只有一步之遙了。定了定心神,我猛的一轉身,一甩衣擺坐了下去。

 除幾位王爺外,所有文武大臣都跪了下去,高聲呼道:“忠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我正待叫免禮,站在我另一邊的劉義已經尖著嗓子叫道:“平身!”

 “劉公公,你身為內務府總管,不會連基本的禮法都不知道吧?本王主朝,百官跪拜,能叫平身麽?”逮著這個機會,我豈會放過劉義,當庭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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