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七、bad_end(3)下

　阿魯卡多所幻化的血霧，被火靈緊緊的攥在手掌之中。

　然而，巨大的火靈，注定了結構上的缺陷，從那手掌的縫隙之中，一絲絲紅色的煙霧宛若流水一般，漸漸流淌了出來。

　脫離火靈的束縛，血霧凝結在一起，再度形成了完整的阿魯卡多。

　【什麽意思，這個家夥?】

　不等阿魯卡多有所反應，作為武鬥派的長發魔人，以及那強橫的無，再度攜帶著凌厲的氣勢衝了過來。

　“哈哈哈……看到了嗎，阿爾，如今，我的團已然不再是過去那小打小鬧的三流團體，我的手下，已然擁有了凌駕於世界的戰鬥力，而如今，整個世界已然為我所擁有，我們團製霸天下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原本，我曾經打算讓你成為唯一有資格與我分享這個世界的存在，是你自己不好，拋棄了這個世界，背叛了存在與這個世界的我。”

　“製霸天下?”

　阿魯卡多一邊回避著長發魔人的連發拳，回避著不時從地面，從天空，甚至從周圍的空氣中莫名鑽出的植物攻擊，回避著貝納雷斯千奇百怪的魔獸術攻擊，一邊分心說道。

　“那是你的願望嗎?”

　“哼哼，從組建團的那一刻起，這樣的願望就已然被我擺上日程了，而如今，我終於能夠掌握這個世界，成為萬人之上的存在。”

　“空無一人的世界嗎?”阿魯卡多將長發魔人的頭部按入地下，同時，被從地面突然爆裂開的魔界含羞草死死的咬住，並被帶向高空。

　“火靈，這一次，連他的靈魂也一同燒灼殆盡吧！”操縱者火靈的少年再度展開了攻擊。

　火靈猛然撲向了被困在巨大植物之中的銀發血族。

　阿魯卡多，連同著那來自魔界的凶猛植物，一同成為了燃燒的火球。

　即使是來自魔界，但植物依然是植物，在火與熱的地獄中，魔界含羞草漸漸枯萎，凋零。

　火炎突然呈現出漩渦的姿態，向著同一個地點流去。

　火炎所集中的地點，那正是脫離了魔界含羞草的掌控，重新得到自由的阿魯卡多的手掌之中。

　【又是這樣，這個家夥……】

　壓縮，再壓縮，將那無窮的火炎凝結為高達萬度以上白色火球，從那火球的表面，流露出一絲絲金色的細微火炎。

　連空氣都在燃燒著，在阿魯卡多的周身，出現了奇異的扭曲。

　【原來如此，即使是這個狹小的異常空間，也依然遵循著普通世界的規則嗎……】

　手掌向上，讓那個變得細小的火球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來吧，首先要脫離敵人的主場。】

　利用空氣的力量，反動，衝擊。

　虛空瞬動。

　銀發的血族瞬間消失在空中，並在下一刻，出現在銀發妖狐的面前。

　手中……依舊掌控著那仿佛能夠毀滅一切的白色火球。

　貝納雷斯那異常強壯的肌肉終究影響了他的動作，令他無法在瞬間跟上對方的速度，唯獨長發的魔族踏出帶著殘影的步伐，向著阿魯卡多衝擊而來。

　毫不留情的一拳。

　在阿魯卡多手中的火球即將命中銀發妖狐的一瞬間，長發魔人的拳頭已然駕到。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擊中目標的滯澀，沒有擊中**的感受，長發魔人的拳，極為輕易的穿過了面前的人形。

　微微詫異之下，面前的銀發血族突然幻化為四散的蝙蝠，向著周圍散去。

　唯獨沒有消失的，是那失去了控制的白色火球。

　然後，爆炸產生了。

　首當其衝的承受了爆炸力量的妖狐與魔人分別向後飛去。

　在極近的距離完全的承受了爆炸威力的銀發妖狐首先變成了毫無價值的碎末。

　而長發魔人雖然擁有著強悍的**，但如此近距離所產生的爆炸，即使是神，又豈是能夠輕易承受的。

　即使沒有死亡，但長發的魔人也承受了巨大的傷害，衣物與毛發等脆弱的部分已然完全消失，而雙眼也由於燒灼和爆炸所產生的衝擊而變得無法視物。

　毛毛躁躁的向著四周不停的揮舞著拳頭，長發的魔人嚎叫著，瘋狂的嘶吼著，但那樣的情形毫無意義，反而令他漸漸變得無法呼吸。

　不只是長發的魔人，存在與這個空間中所有的生物，包括及時抵擋在春日的面前，為少女卸去了爆炸力量的貝納雷斯，操縱著火靈，用火炎包覆自己，以火對火，抵消了爆炸威力的少年，以及作為這個異常空間創造者，名為涼宮春日的少女，也漸漸變得無法呼吸。

　四周的空氣已然被那巨大的爆炸抽乾，在這個得不到空氣補充的封閉空間中，對於生物而言，這樣的環境顯然是致命的。

　“真精明，不愧是我曾經看好的人，但是，你依然太過天真。”春日笑了笑，說道。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吧，我，團的團長，涼宮春日，已然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全部。”

　“包括這個世界的一切啊！”

　空間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僅僅只有足球場大小的異常空間在瞬間縮小為無窮小的原點，然後，整個爆發出來。

　宛若宇宙的重組。

　宛若世界的新生。

　下一刻，這裡已然變成了空氣清醒舒爽的大草原。

　【世界的力量……】

　在空中重新凝聚成型的阿魯卡多靜靜的凝望著前方。

　【正如同帕邱莉所說的，要與整個世界為敵嗎?】

　“只不過殺死了一兩個沒用的手下，就變得沾沾自喜了嗎?”春日揮了揮手，接著，不知從何處，再次冒出出現了層層人影。

　“去吧，各位團員，為了團的大義，為了本團長的榮耀，盡情的戰鬥吧！”

　地面，無論是阿魯卡多曾經認識，或是完全不曾相識的這個世界的強者們，瘋狂的向著天空的發動了自己最強的攻擊。

　“我要在社團中集合全世界所有的強者，讓他們來保護我！”阿魯卡多的腦中響起了在曾經被帕邱莉恐嚇後，春日發表過的言論。

　【簡直就是世界強者大集合，你的願望實現了呢……春日。】

　將速度最快，衝刺在最前方的某個黑衣橘子頭一腳踢回人群之中，借助對方的前衝之力，阿魯卡多再度上升，並來到了太陽的方向。

　背對著太陽，整個人仿佛嵌入了太陽之中，在那個幾乎令人無法直視的所在，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阿魯卡多輕輕的散開了背後的蝠翼。

　“散華……惡魔城……”

　沉重的烏黑，血腥的深紅，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更為龐大的彈幕。

　宛若烏雲一般籠罩天際，宛若災厄一般遮蔽日光，攜帶著死的告示，颶風過境一般的彈幕向著地面砸去。

　彈幕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那是毫無目標的無差別攻擊，沒有目標，沒有顧忌，沒有憐憫。

　那是對於大地的洗禮，將與自己敵對的存在完全抹消的攻擊。

　當組合的彈幕結束後，除了**顯得狼狽不堪，正在逐漸恢復的貝納雷斯，以及躲藏在貝納雷斯身後，毫發無傷的春日，其余曾經擁有生命的東西，在此刻，僅僅成為了躺在草原之上的屍體。

　不，除了他們，還有第三者存活著。

　“我麻倉好，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化身為黑雛，麻倉好瘋狂的向著涼宮春日所在的位置俯衝而去。

　“即使掌控了整個世界的神，也不容許左右我的意志！！”

　勉強站立的貝納雷斯想要伸出手，但那毫無力量的抵抗在一瞬間被麻倉好完全消滅，成為了更為細微的碎末。

　穿越貝納雷斯的保護，麻倉好毫不留情的繼續衝向春日。

　一隻手，抵擋在了春日的面前。

　此刻，麻倉好的攻擊，距離春日近在咫尺。

　阿魯卡多踏出瞬步，穿越了已然無力防禦的貝納雷斯，抵擋在了麻倉好的面前。

　【背叛嗎?原來如此，難怪會接二連三的放水……】

　“為什麽?”計劃破滅，但麻倉好卻意外的顯得平靜:“她不是你的敵人嗎?”

　“……”阿魯卡多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那位少年。

　“呵呵……太渺小了……”麻倉好突然笑了起來，與此同時，那位少年的身體，因為違抗了某個意志，逐漸開始了不可逆轉的消散。

　“違逆了世界的意志，不容與世界的我，即將被世界的意志消滅嗎?”

　“吸血鬼，記住，眼前所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

　“連那樣的虛幻都無法看穿的你，未免太渺小了……”

　聲音飄渺。

　輕風拂過，引起了成片草地如同波浪一般的舞動，並產生了沙沙的聲響。

　那位少年已然不複存在。

　轉過身，阿魯卡多面向春日。

　“結束了。”

　“你失敗了。”

　“……”

　春日沉默，接著，抬起頭，眼中再次閃耀出阿魯卡多所熟悉的光彩。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阿魯卡多無法分辨那是真實，或是虛幻。

　“很好，非常好。”春日笑著說道。

　“不愧是阿爾，這樣，才算是能夠配上我的男人。”

　驀的，春日整個人撲進了阿魯卡多的懷中。

　“阿爾，成為我的丈夫，與我一同重新創建一個屬於我們的新世界吧……”

　“你是認真的嗎?”阿魯卡多淡然說道。

　“當然，是騙你的……”

　阿魯卡多的腹部猛地抽痛，似乎是被利刃穿透的樣子。

　下一刻，阿魯卡多的右臂橫向切過了少女的身體。

　撲入阿魯卡多懷中，少女的上半身伴隨著飛散的血液拋入空中，仿若天空的精靈一般，在空中飛舞了許久，許久，接著，落入地面。

　那個落入地面的身體翻滾了幾下，面向殺人者，最終不再動彈。

　少女張開著大大的雙眼，幽怨的目光望向了殺死自己的男子。

　鮮血，漸漸浸透了下方的草地，浸透了阿魯卡德視線，浸透了整個世界。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他發生?！】

　“啪！！！”

　先前的那一切，突然變得煙消雲散。

　阿魯卡多的左手以超越了光的速度，後發先至，及時的抵住了右手那致命的攻擊。

　即使如此，兩手相交，那強大的衝擊力，依然令春日整個人向旁邊飛了出去。

　阿魯卡多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春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面上。

　雖然避免了致命的傷害，但在那衝擊之下，少女嘔血，並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呯……”世界宛若玻璃一般，變得破碎。

　在那破碎的世界之後，是完好無損的團社團教室。

　在阿魯卡多的面前沒有任何人的存在，無論是春日，或是與阿魯卡多曾經戰鬥的敵人，沒有任何人存在於這個空間之中。

　【我在……幹什麽?】

　【居然向團的同伴出手，甚至還殺死了他們，不，我幾乎殺了春日……】

　【不正常，自從來到這裡，我似乎就變得不正常……】

　阿魯卡多想到了在那幻境中曾經看到了自稱未來王的少年。

　【即使掌控了整個世界的神，也不容許左右我的意志！！】

　那是那位未來王壯絕的宣言。

　【自從進入社團教室，不，自從進入這個世界，我的思維似乎就被冥冥之中的什麽東西左右著。】

　【是世界，世界的力量，在左右著我的靈魂之中，隸屬於這個世界的那一部分。】

　【幸好，即使是這個世界的意志，也無法控制來自其他世界的我，而僅僅只能操控我體內屬於這個世界的部分，在暗中一點一點的侵蝕我的精神……】

　【若是剛才確實殺死春日的話，即使那是幻境，我的精神也恐怕會在那一瞬間產生破綻……】

　【若是產生了那樣的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一來，又變成和整個世界為敵了……】

　【……】

　【與整個世界為敵，我沒有勝算……】

　【真糟糕，這裡的事情，已然完全超越了我的掌握。】

　【雖然不忿，但無可奈何……】

　【帕邱莉，送我回去。】通過聯系兩個空間的精神鏈接，阿魯卡多向著存在於另一個世界的帕邱莉說道。

　【……】沒有回應。

　【帕邱莉！】阿魯卡多加重了語氣。

　明明能夠感受到存在於精神之中的鏈接，但對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突兀的，一道白色的光柱籠罩在阿魯卡多身上。

　恍惚之間，已然回到了那熟悉的月下惡魔城。

　【總算回來了……】

　環顧四周，這裡是惡魔城的心臟部分，此刻，這個房間中空無一人。

　阿魯卡多通過房間的傳送陣，離開了心臟部分，並向會客室走去。

　那裡是惡魔城的房客們最常去的地方，除了永遠將自己埋在書海之中的帕邱莉，無論是作為老人的咲夜，或是作為新來者的各位，都喜歡去那個幾乎已然成為了娛樂場所的所在，而不是呆在各自的房間之中。

　然而，今天的會客室中，卻顯得無比冷清。

　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阿魯卡多的內心漸漸發冷。

　沒有人，到處都沒有人的存在。

　原本熟識的城堡，在此刻卻顯得冰冷而陌生。

　城堡的牆壁上，那原本火紅的燭光，此刻卻顯得格外冷清，仿若鬼火一般，變成了詭異的青綠色。

　廚房裡沒有人。

　餐廳裡沒有人。

　大家的房間中沒有人。

　帕邱莉的藏書室，在通過了宛若天文數字的書海，進入藏書室的最內部。

　在那裡，一本本高高疊起的書本整齊的堆放在帕邱莉的書桌上。

　然而，在那原本應該是紫色少女安坐的地點，沒有任何人存在。

　帕邱莉不在這裡，也不在任何地方。

　這座城堡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鬼蜮。

　“出來！出來啊！！”

　阿魯卡多瘋狂的翻遍的每一個房間，甚至連下水道都沒有放過。

　在粗暴的打散了一架下水道的無辜骷髏之後，阿魯卡多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那是掩飾。

　所謂的怒火，是用來掩飾恐懼的。

　自己身邊的人莫名失蹤，孤身一人的恐懼。

　【恐懼?】

　【我?】

　【等等……】

　【我為什麽要在自己的家裡害怕……】

　【對，我為何要害怕?】

　【因為孤獨而產生的恐懼嗎?】

　【因為帕邱莉和大家消失的緣故嗎?】

　【我在擔心大家的安危?】

　【開什麽玩笑，雖然有些不忿，但帕邱莉和咲夜的組合，所產生的力量甚至在我之上。】

　【況且，這裡還有惡魔城儲存的力量，掌控著那種力量的帕邱莉，甚至能夠在瞬間凌駕於整個世界之上。】

　【即使任何人有可能離開，作為操控城堡中樞的帕邱莉，也絕對不可能離開這個城堡。】

　【如果對方是連帕邱莉都無法應付的存在，我不認為自己有機會脫離那個世界，回到自己的城堡中。】

　【這樣就產生了駁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的帕邱莉，以及無論在哪裡都無法找到帕邱莉蹤影的惡魔城。】

　【答案很明顯了。】

　【既然帕邱莉不可能消失，那唯一的解釋，這裡並非我的惡魔城。】

　【我依然存在於那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那裡。】

　【而這個惡魔城，只不過是另一個虛假的幻境而已。】

　【在前一個幻境中，對方製造了春日，製造了團的各位，製造了我認識和不認識的家夥。】

　【然而，在這個世界，對方並沒有製造帕邱莉，也沒有製造任何惡魔城的房客。】

　【可以假設，對方只能製造曾經存在與那個世界中的生物，因此，即使是我不認識的人也一再出現，但不屬於那個世界的存在則無法制造。】

　【上一次，冥冥之中的存在完美的創造了針對阿爾的的幻境，但卻由於不屬於世界的我，而使得幻境失敗，而這一次的目標是我，卻因為無法制造不存在與這個世界的人而使得幻境產生了破綻嗎?】

　【剛才那難看的慌張，也是世界通過阿爾的那一部分，強加給我的感情吧……】

　【冷靜……】

　阿魯卡多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閉上雙眼，令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

　【這種程度的幻境，只要小心應付……】

　四周的一切，仿佛正在逐漸瓦解，逐漸消散，變得支離破碎……

　*********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

　黑暗的房間中，原本睡在床上的男子以怪異的姿態掉落地面。

　“恩額??”掉落地面的男子微微張開眼，迷茫的打量起四周的情景。

　腦中一片混沌，腦漿仿佛過期的牛奶一般凝結成一塊一塊，智商似乎在這一瞬間回歸零點。

　迷茫了片刻，男子摸索著，打開了牆壁上的日光燈開關。

　環繞四周，這裡是典型宅男的房間。

　地面上，七零八落的散布著翻開的雜志。

　在被翻開的那一頁中，紫萌和十六的圖片赫然正在其中。

　【那不是帕邱莉和咲夜嗎，最近似乎很流行這款遊戲呢……】

　腦中突然閃過了那兩位少女的真實姿態。

　【宅的太深入了嗎?居然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腦中一片混沌，最終，男子這樣想著。

　【算了，繼續睡吧，明天還要去找工作，沒有精神可不行。】

　清晨，鬧鍾吵雜的聲音將男子喚醒。

　草草的進行的早晨的儀式，在面對鏡子的時候，男子迷茫了片刻。

　【鏡中的那個人，是我嗎?】

　【總覺得有奇怪的疏離感……】

　鏡中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略微有些不起眼的年輕男子。

　【真是的，難道我還有其他長相嗎?】

　男子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並順便擦了把臉，將一切奇怪的想法拋入腦後。

　吃完早飯，獨自一人的單身男子碰的一聲將大門關牢。

　行走在窄小的街道之上，迎面而來的，是一位綁扎著黃色頭箍，擁有著堪比少女一般神采的年輕少婦。

　男子微微低下頭，與那位少婦擦肩而過。

　那是男子曾經暗戀的對象。

　然而，由於沒有勇氣的緣故，雖然兩人近在咫尺，甚至一同經歷了小學，初中，高中的生活，但男子甚至沒有主動與那位少婦說過一句話。

　此刻，原本的少女已然嫁為人婦，對方是白手起家的年輕企業家，與自己的身份天差地遠。

　【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

　【沒有辦法，這就是現實啊……】

　心中陣陣失落，搖了搖頭，男子再度向前走去。

　【今天還要去參加面試，若是繼續失敗的話，就真的只能去鄉下老家耕田種稻了，帕邱莉，保佑我……】

　【……】

　【居然想要讓虛幻的二次元人物保佑，我果然病的不輕……】

　天空中，太陽無力的照射著大地，時值初冬，在這個四季分明的國度中，漫長的冬季才剛剛開始，來到車站，站立在那空曠的所在，男子感受到陣陣寒意……

　在寒冷的籠罩下， 男子感覺到胸口仿佛破了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一般，變得無比煩悶起來。

　令人無從發泄的鬱悶，甚至不知煩悶從何而來，令男子的心情瞬間跌落之低谷。

　【今天的面試，或許依然會失敗吧……】

　【或許……我天生就是種地的料，出人頭地果然不是屬於我的道路……】

　【如果能夠種出輝夜姬的話，似乎也不錯呢……】

　【應該……種不出吧……】

　在不斷的自我吐槽之中，男子搭乘著前往面試地點的車輛，踏上了人生的道路……

　bad_en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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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顛倒的沉溺在孢子的世界中，果然傷身體啊……